第70章 第 70 章

第70章 第 70 章

黑客?格拉帕?赤井秀一單手枕在腦後,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那個風格獨樹一幟的AG?不,現在看來應該是A&G才對。

;Grappa,在知曉了內情之後,還真是一個通俗易懂的名字。

AG的風格十分奇特,他曾聽一些負責網絡安全的人抱怨過,說AG是「只會入侵的怪物」,「無聲無息的幽靈」,相比較於其他以入侵五角大樓來證明自己實力的黑客,AG似乎對此並不怎麼感興趣,他最名聲斐然的戰績是劫持了整個紐約的交通系統,而在那之前,某條街區發生了爆炸,一名議員喪生其中,如果現在說AG就是組織的格拉帕的話,那麼想必那場爆炸就不是所謂的恐怖襲擊,而是組織所為。

這也能解釋AG後來的銷聲匿跡,因為組織的格拉帕已經死亡,自然AG也不會再出現。這樣為什麼神院度對於朗姆的報復在最開始沒有被阻止的原因也出來了,朗姆導致了組織的天才黑客的夭折,即使組織家大業大,也不是這樣損耗人才的,所以就默認了神院度的行徑,想必也是對於朗姆的警告和敲打,直到事態有點失去控制才出手調停。

那麼格拉帕真的是因為知道了朗姆的什麼隱秘,才招來殺身之禍的嗎?赤井秀一併不相信宣稱的那一套「情報失誤」,如果是這樣的話,就代表了這個秘密足夠大,現在就有一個新的問題產生了:

這個秘密到底是因為格拉帕的死亡而徹底封存,還是掌握在了神院度的手中呢?

赤井秀一眯了眯眼,從床上坐起身來,可惜瑪克並不好套話,神院度對此也避而不談,或許他有必要讓FBI調查一番AG,再結合組織中格拉帕的資料,看看能不能發現一些新的東西。

幾天後。

「你是說格拉帕?」一個和安室透還算相熟的情報部的人擺弄着電腦,隨口說道,「知道啊。」

知……知道?安室透卡了一下,等等?這麼輕鬆的嗎?他都做好了打長期仗的準備了,沒想到第一個就找到了知情者:「你確定?」

男人一個激靈清醒過來,他困得大腦發懵,這才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麼,他頓時有些緊張地四處看了看,然後鬆了口氣用手擋着嘴小聲說道:「朗姆大人不讓往外說這個。」

確實,被揍得這麼慘,誰願意將自己的黑歷史到處往外說啊。安室透的內心毫無情緒波動,他擺出了一副感興趣的神色,對着他說道:「這裏又沒有外人,說來聽聽?話說你是怎麼知道的?」

「咳,時間長了,什麼都會知道一點。」男人咳嗽一聲,作為一個沒什麼天賦的人,他憑藉著遇到危險就往後躲的人生準則,已經苟過了好幾個年頭,而他對此頗為自豪,「您怎麼不去問雅文邑大人?這件事雅文邑大人應該最清楚不過了。」

「哈?我怎麼可能去破壞雅文邑大人的心情?」安室透理所當然地說道,看着他的眼神一下子變得陰鬱了下來,真印證了那條「陰晴不定」的傳言,「從失敗者口中講出來的事實才更讓人愉悅。」

嘴好毒!男人的嘴角抽搐着,失不失敗的跟你有關係嗎?哦,不對,我也不是失敗者啊,雅文邑大人和朗姆大人的神仙打架與他這個小嘍啰有什麼關係?

一想到這裏,他頓時變得心安理得起來,反正無論哪個都是他得罪不起的,當然還是先將安室透應付過去為妙,反正只要安室透不去到處宣揚,誰也不知道是他說的:「您想知道什麼?」

「當年事情的始末。」

「……不是,您是不是高看我了?」男人的頭上掛滿了黑線,他要是能知道的這麼清楚,他還至於在這裏嗎?「我只知道有段時間情報部簡直忙的焦頭爛額,情報資金處處受限,經常能夠聽到朗姆大人的帶着怒氣的聲音,整個情報部的氣壓簡直低到不可思議。」

那你有什麼用?安室透的眼神明明白白地表露出了這個意思,就在這時,他忽然想到了一個很好的切入點:「那就說說瑪克。」

「呃……我沒有見過瑪克大人。」男人看着安室透逐漸變得危險起來的眼神,覺得自己很冤,「瑪克大人一直在法國,這次是才跟雅文邑大人到的日本。」

等等?安室透忽然想到了白蘭地登門時的態度,難道說那也是白蘭地第一次見瑪克?「格拉帕和瑪克是同時在雅文邑大人麾下的嗎?」

「這個我知道。」男人感動於終於有自己知道的事情了,「瑪克大人是在之後才加入的組織,當時知道格拉帕的兄弟跑到了雅文邑大人那裏時,朗姆大人還以為雅文邑大人是故意找了個人冠上了格拉帕的親人的名號,為的就是羞辱他,因為之前並沒有人聽說過格拉帕大人還有親屬的消息。結果朗姆大人親自去調查,發現他們確實是雙子,據說是輾轉找到了他們小時候的鄰居得到了證明。」然後朗姆大人就被貝爾摩德大人一頓嘲笑,至今都還耿耿於懷。

見安室透沒有表態,他就繼續說道:「聽說是雅文邑大人力排眾議,強行將代號賦予了瑪克大人,貌似將其作為了交換條件之一。」

是出於補償和移情的心理嗎?安室透有些複雜地想道,雖然他用了好幾個「據說」、「聽說」這種充滿了不確定的詞彙,但安室透覺得事實恐怕八九不離十。

安室透能夠體會到神院度對於他們的愛護和關照,可越是這樣,越會讓他不受控制地去想,神院度在得知格拉帕的死訊時會露出怎樣的表情?那雙深海藍色的眼睛中會燃起熊熊的烈焰嗎?那不息的火焰是會被瓢潑的大雨所澆滅的嗎?還是說……

是在醞釀著一場足以浸染天際的無盡的烈火呢?

那假如是對於他們……

「我知道了。」安室透淺淺的呼吸着,心臟在一瞬間的悸動像是被風吹走的羽毛,無聲無息地消失不見,「你知道該怎麼說。」

「放心放心。」男人在自己的嘴上比劃了一個拉上拉鏈的姿勢,他又不是傻子,「我才不會給自己找麻煩。」

安室透轉身離開,他今天所得到的信息量着實不小,他得回去整理一下思路,天色也不早了,他記得景光今天有任務,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出發了吧?

「我回來了。」安室透進門換下鞋子,在看到燈光的剎那,他的心彷彿一下子就安定了下來,好像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看着瑪克也沒有露出任何異樣的神色,他朝着瑪克提了提手中的膠袋,然後說道,「瑪克,你要的土豆和胡蘿蔔。」

「幫大忙了。」瑪克正在將牛腩切塊,鍋里的水還未煮沸,安室透走近一看,發現旁邊還有着洋蔥和咖喱塊,頓時心下瞭然,「今晚是要做咖喱嗎?等我換一下衣服就來幫忙。」

他快速回到房間,將外出的衣服換成了居家服,然後來到廚房繫上圍裙開始給土豆削皮,他已經跟蘇格蘭和瑪克學的像模像樣了,做個咖喱完全不在話下:「要不要再做個味增湯?我記得早上似乎買了豆腐。」

瑪克點了點頭,從冰箱中取出了豆腐和裙帶菜,水咕嚕咕嚕地往外冒着氣泡,瑪克將牛腩下鍋焯水,水霧升騰將他的鏡片染成了白色。

神院度從樓梯上下來,安室透的眼睛一亮,連臉上的笑容都真實了不止一分:「雅文邑大人,稍微等一會。」

「不急。」神院度點了點頭,走到沙發旁坐下,薩澤拉克優雅地沿着靠背行走着,目標明確地直奔神院度而去,想要直接跳到神院度的懷裏,然後就被赤井秀一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命運的后脖頸。

「喵~」薩澤拉克發出了抗議的聲音。

「你還記得你有多沉嗎?」赤井秀一掂量了一下薩澤拉克的重量,目測它最近圓了不止一圈,「你都吃了些什麼?」

庫斯塔心虛地將小零食往身後藏了藏,然後看着電視假裝自己沒有聽到赤井秀一的話,神院度嘴角上翹,從赤井秀一的手中接過了薩澤拉克,聽着它委屈的喵喵聲,用手梳理着它的毛髮,沉吟片刻后說道:「是該控制一下了。」

薩澤拉克的聲音戛然而止,它的眼睛睜得溜圓,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神院度忍不住發出了一聲輕笑,然後拿着逗貓棒在薩澤拉克的眼前晃了晃:「要來玩嗎?」

薩澤拉克瞬間將剛才發生的事拋在腦後,赤井秀一抱着臂靠在沙發上,冷峻的表情在暖色的燈光下似乎都軟化了下來,咖喱的香味飄出,一絲一縷地充盈着室內,瑪克拿盤子盛上米飯,然後澆上兩勺咖喱端上餐桌:「雅文邑大人,晚餐已經好了。」

「就來。」

「好香。」庫斯塔快樂地拿起勺子,美滋滋地將一大塊牛腩送進嘴裏,因為是上好的牛肉,所以幾乎沒怎麼用力就在嘴裏化掉了,「可惜蘇格蘭不在。」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安室透咀嚼着綿軟的土豆,吸飽了湯汁之後頓時綻放出了別樣的魅力,他十分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看着神院度期待着他的評價,「雅文邑大人,是不是味道還不錯?」

「嘀嘀。」「嗡。」

就在這時,幾乎所有人的手機同時響起了聲音,氣氛頓時一滯。這又是誰?怎麼在這個時候?安室透蹙着眉拿出手機,點開郵件,上面的消息頓時讓他心跳如鼓:

【蘇格蘭是日本公安的老鼠。——Gin】

「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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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方總想迫使我改邪歸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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