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第95章

第95章 第95章

十分鐘后,在眾人非常嘖嘖稱奇的目光中,尤金終於一臉淡定地回來了,渾身乾乾淨淨順便還換了一身衣物的他終於像是一個正經的優雅紳士了。

聽完了阿爾金娜非常簡明扼要的敘述,西奧多笑得彎下了腰,他自己遇到這種一連串的危機事件時他會覺得很崩潰,但聽別人的受難史他覺得很快樂。

他戲謔地說道:「尤金,這下好了,所有人都會知道你的光榮歷史了,要不是你一般都攻克任務中的技術難題,可以遠程操作,恐怕早就沒人願意和你一起組隊了吧?」

尤金彈了彈自己的衣角,離笑得失態的西奧多遠了一些,一舉一動都能體現出紳士的味道:「只是旅途中一些微不足道的意外而已,我並不在意這點小事,只希望今日的遊戲你不要輸的太慘。」

隨後他看向站在琴酒身旁的秋庭夜,遞上一個小禮盒:「這是我一個小小的新婚禮物,不成敬意。雖然送上的時間較晚有些不妥,還請多擔待。」

其餘人紛紛側目,艾爾沙隨後補充道:「我們其他人的禮物已經寄到你們現在的家裏了,只有尤金思維古板非要當面送。」

其實雖然知道這兩人的關係已經挺久了,但一直都沒有正式見過,因此也就延遲了。

尤金不贊同地說道:「這並非古板,而是遵從儀式。」

琴酒的臉上流露驚訝的神色,秋庭夜發出一聲輕笑,接過了尤金的小禮盒,溫和地說道:「那就多謝了。」

洛文期待地問道:「大哥大嫂,什麼時候開始活動啊?」

琴酒握拳輕咳了一聲,艾爾沙捂着腦袋有些頭疼,西奧多憋着笑,其餘人面上不動聲色,但心裏不知道在想着些什麼。

「」第三次聽見這個稱呼的秋庭夜已經很淡定了,「叫我阿拉斯吧,這是我以前用過的名字。」

眾人:「」一盆特大號狗糧忽然被塞進他們的肚子裏。

西奧多拉長了語調:「哦——阿拉斯啊——」

被西奧多用奇怪眼神看着的琴酒:「可以開始遊戲了,不過還缺一個裁判。」

在決定來參與這個活動的時候,眾人都已經知道了今日的遊戲到底是什麼,但各自的角色和隊伍分配都還沒有劃分,只等抽籤來決定。

西奧多看好戲地提議道:「既然是團戰遊戲,老大和阿拉斯你們兩個不如就乾脆一人帶領一個隊伍?」

這個提議得到了所有人的贊同,這兩人在一個隊伍里那可不得瘋狂撒狗糧。

琴酒和秋庭夜沒有什麼意見。

之後的角色劃分就由抽籤來決定,抽籤箱被搬上來,除了琴酒和秋庭夜以外的其餘七人同時將手伸進了簽箱中。

然而,抽籤的七人卻各懷心思。

阿克夏想要抽到裁判,這樣他就不需要動了;西奧多和阿爾金娜不想和尤金抽到一個組裏,他們覺得和尤金一組肯定要出事故;艾爾沙想和自己的蠢弟弟一個組,她覺得自己需要看着點這個傻孩子;至於克洛斯,和阿克夏組成了死宅二人組的他也非常想要裁判這個角色,這樣就不需要他動了。

克洛斯和阿克夏都判斷出裁判是個不需要動的角色。

於是,七個人的手在簽箱裏面乒乒乓乓地打了起來。

秋庭夜看着這各顯神通的一幕,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他就知道,今天的團建是絕對不會順利的。

「陣,我猜待會兒的對抗賽一定非常有意思。」

琴酒嗤笑一聲:「你可別輸的太難看。」

「我倒無所謂輸贏,玩得開心就好,要是能有一個彩頭的話,說不定能激起我的勝負欲。」秋庭夜含笑道。

此時,眾人的爭鬥也終於決出了勝負,阿克夏以一招之差贏了克洛斯,成為了遊戲的裁判,而阿爾金娜和西奧多如願以償,沒有和尤金一隊。

秋庭夜看向裁判阿克夏:「不如就讓裁判來決定彩頭?」

阿克夏沉思了一會兒,最後說道:「贏家可以讓輸家無償做一件事。」

遊戲規則其實很簡單,在發郵件的時候就已經說過了。遊樂場裏藏了兩個顏色不同的木盒,特徵很明顯,眾人都知道這兩個木盒長什麼樣子,但重點不是如何找到木盒,而是要想辦法將屬於自己這方的玉盒帶回來,並且讓對方的木盒碎掉。

目前的隊伍是琴酒、西奧多、阿爾金娜、克洛斯一組,而秋庭夜和艾爾沙、洛文以及尤金一組,兩組分別翻牆從兩個方向出發。

秋庭夜這隊要找的盒子是青木盒,而琴酒他們要找的是紅木盒。

克洛斯羨慕地看着阿克夏舒服地坐在了服務台里的辦公椅上,順便調整了一下椅子的傾斜程度,就差端杯茶再啜兩口了。

然而他再羨慕也沒用,只能老老實實跟着琴酒一起上路。

和秋庭夜一起走了另一個方向的艾爾沙問道:「我們先去找對方的紅木盒還是先拿我們自己的青木盒?」

洛文舉手:「我們先把對方的紅木盒給砸了吧!」

秋庭夜微微側目,他還以為洛文有點傻乎乎的想不出來這麼缺德的建議。

尤金思索道:「我們去摧毀對方的紅木盒,對方也會想到來摧毀我們的青木盒,然後兩敗俱傷。」

艾爾沙輕輕一笑,調侃道:「尤金,我還以為你會說這不是優雅的紳士應該有的行為。」

尤金正色道:「這是謀略,當戰爭進行的時候,理應摒棄無謂的紳士禮儀。」

「那我們分成兩路吧,我和尤金一組去找我們青木盒,艾爾沙和洛文去找對方的紅木盒並摧毀,隨時保持通訊。」秋庭夜最後決定道。

另外三人點頭,艾爾沙和洛文轉道向琴酒他們離開的方向追趕過去。

秋庭夜他們只知道自己的盒子所在的大致地點,卻不知道具體在什麼地方,而他們要找的青木盒在鬼屋裏。

值得一提的是,負責讓人佈置遊樂場的是本,但給本出主意的卻是小十,秋庭夜覺得小十肯定會坑他的,而且尤金也是災難體質。

因此他順着遊樂場地圖一路前往鬼屋的路上都非常的小心,一直都注意着有沒有什麼大坑和奇怪的機關等着他們,但好在路上十分的平靜安全,順利地來到了鬼屋的大門口。

這裏的鬼屋佈置得很有氛圍,門口只有一個寫着像是流血一樣紅字的木牌,鬼屋周圍也一副很荒涼的樣子。

「走吧,我們進去找青木盒,鬼屋裏的地形複雜,要找到青木盒的話有些麻煩。」秋庭夜說道。

尤金優雅溫雅的嗓音說道:「希望一切順利。」

當秋庭夜和尤金進入鬼屋兩分鐘之後,琴酒和西奧多也來到了鬼屋的大門口。

琴酒的唇角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邁着步子準備繼續往鬼屋裏走去,但走了兩步后他就覺得不對勁,回頭一看,西奧多掐着下巴看着鬼屋門口陰森的木牌子,臉色有點僵硬,那雙腿彷彿長在了地里一樣。

他喃聲說道:「竟然藏在了鬼屋裏嗎?」

「?」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在琴酒的腦海里誕生,「你怕鬼?」

西奧多沉重地點了點頭。

琴酒:「」此時他很想抽根煙,果然他的部下做任務的時候各種靠譜,但日常生活各種離譜,西奧多這個大男人竟然會怕鬼?

相比較起來,克洛斯喜歡寫小說以及阿克夏的鹹魚都很正常了。

他不是很理解,但他覺得怕鬼這個弱點是可以克服的,持着這樣的想法,他冷漠無情地說道:「走,進去,裏面機關都沒開啟。」

西奧多給自己做了一下心理輔導,然後狀似正常地和琴酒一起走進了鬼屋裏。但兩人並不清楚的是,就在他們進入鬼屋后,鬼屋外代表機關未開啟的綠燈變成了開啟的紅燈。

琴酒和西奧多往鬼屋裏面走了一段距離,除了裝飾上面陰森恐怖,並沒有什麼西奧多害怕的東西出現,非常的平靜。這令他的膽子也漸漸大了起來,開始適應這裏的環境。

琴酒對這種環境並沒有什麼不適應的,就和看着外面平平無奇的花花草草一樣。但他注意到西奧多漸漸放寬了心態,覺得西奧多怕鬼的弱點還是很好醫治的。

再之後,他們來到了三條岔路口前,不同的三條路分別對應着三個不同的方向,但也有可能裏面的路其實是連通的。

他們的目的是為了摧毀青木盒,因此最好跟着秋庭夜他們走得方向。

琴酒轉換了一下思維,如果是那傢伙的話,會選擇那一條岔道?

很快,他就做出了決定:「這邊。」

已經基本上恢復了正常的西奧多心底嘖嘖稱奇,又被餵了一盆狗糧,或許他應該留着找紅木盒才對。

兩人走進了其中一條岔道里,然後繼續往前走去,就在這時,石壁中突然響起了一聲輕渺的女人的輕笑。

西奧多身體一僵,他的眼前出現了一個穿着破爛女僕裝的女人透明的身影,一晃而過,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彷彿他之前聽到的和看到的都是錯覺。

「老大、你不是說沒有開啟機關嗎?」西奧多的聲音有些乾澀,僵硬地說道,「剛剛那個、一般的鬼屋裏應該沒有這種東西吧?」

他的聲音越說越縹緲,就算他沒去過鬼屋也知道,鬼屋裏面的鬼都是真人假扮的。但剛剛那個透明的身影卻是真是存在的,他很確定他的眼睛沒有看錯,他也不會出現這種低級的錯誤。

琴酒微微皺了皺眉,往回走到原本應該是岔道的地方,西奧多趕緊跟上了琴酒的步伐,甚至還和琴酒拉近了一些距離,他是真的害怕,有心裏陰影的那種。

但他們來時的入口被封住了。

琴酒發出一聲嗤笑,那傢伙和尤金在鬼屋裏面,艾爾沙和洛文去搶紅木盒去。,按理說,應該沒人能開機關。

但他並不這樣認為,鬼屋內部應該也有機關開啟的控制裝置,那傢伙恐怕已經發現他們跟在後面了,所以打開了裏面的機關,讓遊戲來得更刺激一點。

西奧多吞了口口水:「所以、裏面真的有奇怪的東西吧?」

琴酒知道的他也知道,但他得出和琴酒不一樣的結論就是,裏面真的不幹凈。

琴酒的聲音冷冽:「呵,這世上根本就沒有鬼。」

西奧多不是很相信地問道:「老大,你確定嗎?現在應該沒有這樣的技術讓那種影子出現。」

相信科學的琴酒原本非常的堅定,雖然現在市面上沒有這樣的技術,但那傢伙的手裏說不定有。但他一想到那傢伙原本不是很科學的身份,突然就沉默了,也說不定呢?

看見琴酒沉默的西奧多:「!」

但琴酒很快就否認了真的鬧鬼的想法,如果這世上真的有鬼的話,他早就遇見了,更何況那傢伙肯定會將這種事當成給他講故事的資本,甚至還會帶他親自去看。

「確定。」琴酒如此說道。

但他回復得晚了,西奧多已經從他沉默的那一瞬間中得到了錯誤的認知。

西奧多貼在了琴酒的身後,就差那麼一兩毫米的距離。

琴酒眉頭一皺,將西奧多拉出來推到前面,頷首示意道:「你走前面。」

西奧多很不情願,但迫於琴酒的威脅下,再加上他心底也有對不想怕鬼的渴望,於是渾身冒着一股犧牲的氣息,警惕地看着前面,嘴裏還低聲碎碎念着什麼。

聽到了一些短句的琴酒:「」西奧多說的全部都是其他人的黑歷史。

比如剛剛發生的阿克夏童心未泯玩滑梯;洛文出門買泡麵結果傻乎乎的差點被賣去做奴隸然後自己跑了回來,最後被親姐姐吊打哭聲傳得老遠。

克洛斯為了腦中的靈感幾天幾夜趕文導致黑眼圈太過濃重臉色蒼白,再加上唇角有沒擦乾淨的番茄汁,出門扔垃圾的時候被鄰居誤以為是喪屍驚恐報警。

尤金因為一人對戰劫匪拯救數十普通市民,最後作為見義勇為優雅紳士的典範被登上當地報紙頭版頭條

驟然得知了許多被部下藏起來小秘密的琴酒:「」除了尤金上報紙那個,他的確都不知道這些人日常的生活竟然這麼豐富多彩。

看來等出去后要把西奧多的小本本收繳上來,作為首領,除了做任務時部下的能力了解以外,他也需要了解一下部下日常生活的狀態。

那傢伙肯定很喜歡看這種樂子,大概會笑到起不來吧。

琴酒再一想起自己的司機小弟伏特加,日常里喜愛追星。

最後,他降低了要求,只要干正事的時候靠譜就可以了。

靠着這樣能帶來勇氣轉移自己注意力的碎碎念,西奧多成功往前進了一大段的距離,走到了一個小女孩的卧房裏,牆角里擺着一個人形大小的洋娃娃。

琴酒觀察了一下這個房間裏被動過的痕迹:「看來他們在這裏找過了,繼續往前走。」

西奧多的目光一直緊緊盯着角落裏的洋娃娃,有種不妙的預感。就在他這種目光越來越強烈的時候,洋娃娃的胳膊忽然動了一下,眼睛裏泛起了紅光,扭曲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嘻嘻,留下來和我一起玩吧——」

被嚇到的西奧多下意識抄起身旁的棍子就砸了過去,力道大得將洋娃娃直愣愣的砸到牆上。

「好疼啊,安妮不高興,嘻嘻——」

西奧多呼吸一窒,手中的棍子卻忽然傳來了一道顯眼的電光,靠在牆壁上的西奧多被電了一下后,身後的牆壁突然翻轉,將西奧多吞了進去。

與此同時,秋庭夜和尤金在一張廢舊的桌子上找到了青木盒位置所在的線索。

那是一張印着一段二進制數字的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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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與荊棘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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