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巧合
是黑石！
三顆黑色的鵝卵石，這是黑石的標誌，出現在哪就表明“黑石辦事，閑人勿進”或者“殺人者黑石”。
“最近是不是太高調了，先是被錦衣衛盯上，現在又把黑石招惹來了。”
李是放下木盒，打開那封信，信上寫着：“明日亥時三刻，凈覺寺後山見。”
除了這些，信上再無其他文字，既沒有說黑石所為何事，也沒有威脅的言語，更像是上級給下級的命令，字裏行間透露出一股不容否定的霸道。
“哼，你讓老子去，老子就去嗎？”李是想了想，嗯，得去！
首先自己現在和黑石肯定沒仇，而且黑石如果要殺自己，直接一擁而上就行了，沒必要搞得這麼複雜。
反倒自己去見黑石，說不定還能有什麼收穫呢。
李是把信裝回盒子，提溜着便下了樓，離開恭喜發財后，李是沒有回之前的客棧，而是找了一家比較大的客棧，方便照顧馬匹。
這一夜又是在修鍊辟邪劍法中度過。
第二天一早，李是再次向通寶錢莊出發，他手中的存票在“恭喜發財”或其他一些大商鋪可以當作等值的銀子使用，但一些稍小的商鋪因為沒有辨別真假的能力，便一概不收。
這一次李是先去的上次光顧的麵攤，老闆的面讓李是印象深刻。李是還沒到麵攤前，老闆便發現了他，熱情地和李是打着招呼。
“客官來得正是時候，這次的麵條是我最滿意的一次。”老闆還沒等李是坐定，便急忙跑去鍋邊煮麵。
“老闆，今天給我來個大肉面，大碗，兩碗。”李是發現，最近自己的飯量在穩步增長，顯然被辟邪劍法強化后的身體基礎代謝也提升了很多。
不一會兒，老闆便端了一碗大肉面出來，然後滿臉期待地等着李是品嘗，三十多歲的人像個孩子一樣。
李是覺得有趣，手裏的筷子先是撥開肥瘦相間，鹵的紅潤如玉的肉片，筷子夾住一大口麵條輕輕晃動，讓湯汁均勻地裹上麵條，然後手腕輕輕一挑，把麵條往嘴裏送。
麵條毫無阻礙地滑進了李是的嘴裏，輕輕一咬，果然筋道。
吸溜~吸溜~吸溜～
李是一句話也沒說，老闆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扭頭去下第二碗面。
等李是吃完了兩大碗，老闆問他“比起你說的那個加蓬草灰的面怎麼樣？”
“確實比上次吃到的筋道了不少，不過比起甘肅的那種麵條，在筋道上還是要差一些的。”
“蓬草灰就這麼厲害嗎？”
李是看得出來，老闆好像有點泄氣。
“老闆你已經很厲害了，你做的麵條啥也沒放就能這麼筋道，如果哪天有了蓬草灰，豈不是如魚得水？”
“對了老闆，我還聽說過一種面，叫‘面非面’”李是突然起了玩心。
老闆果然被勾起了好奇心，拉過板凳坐在李是旁邊，“哦，那是什麼，感覺很厲害。”
“‘面非面’字面的意思就是用不是面的食材做出像面的食物，先把鯰魚肉做成肉泥，再擠成長條，鯰魚肉不是不筋道嘛，那就在鯰魚麵條里塞上魷魚做成的絲，再配上熬好的高……唉，老闆，你怎麼走了，你不想知道它的湯什麼熬的嘛。”李是說的正高興，卻發現老闆已經起身離開了。
“什麼鯰魚、魷魚，花里胡哨的沒意思。”老闆嘀咕着又回到了灶台邊。
被嫌棄了……穿越者豐富的知識被嫌棄花里胡哨。
“老闆，幫我看一下馬，我一會兒就回來了。”通寶錢莊離這裏也不遠，李是便溜達了過去，迎接他的卻是一個緊閉的大門。
怎麼回事？說好的兩天呢，怎麼還不開門，而且門口怎麼連個夥計也沒有，爆雷了？跑路了？
等李是靠近大門時才發現不對勁，凝神去聽，裏面接連有重物倒地的聲音。
不是這麼巧吧，嵩陽五劍搶劫通寶錢莊就是現在？
嵩陽五劍以為張大鯨把羅摩遺體藏在了通寶錢莊，於是組織了今天的行動，但不巧正好遇到了改頭換面，化名曾靜的細雨。
細雨為了救丈夫張阿生，不得已顯露武功，一個人赤手空拳就制服了嵩陽五劍。而這也導致了細雨行蹤的暴露。
李是扯動布袋露出劍柄，快步走到外牆邊，俯身緊貼聽裏面的動靜，重物墜地的聲音已經停止了。
此時嵩陽五劍已經利用點穴，快速制服了錢莊裏的夥計和顧客。
李是還是有點激動的，一種終於參與到主線劇情激動，不過李是不打算現在就衝進去，於是他悄悄後退，後退到不遠處的街角，但視線一直盯着錢莊。
李是剛找好觀察的位置，就見錢莊二樓的一扇窗戶突然打開，一個夥計模樣的人從里翻了出來，身子搭在窗外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跳下去。
爬起來后一瘸一拐地走到大街上，顫着聲音喊着：“有人搶錢莊，有人搶錢莊，快喊捕快，快喊五城兵馬司。”
隨着夥計的呼救，整條街道開始慌亂，有人壯着膽子去把夥計扶起來，有人趕快去尋找捕快。更有人敲起銅鑼，大喊示警。
差不多過了兩分鐘，錢莊角落裏一扇側門打開，兩個人影從中閃出，拐進了一條小巷。而這正好被李是看到，他馬上尾隨上去。
從錢莊出來的是一男一女，那女子攙扶着比他高出一個頭的男子，居然還能健步如飛。這對男女應該就是曾靜和江阿生夫婦了。
曾靜走得很快，與問詢趕來的捕快插身而過，但她怎麼也想不到，李是一直跟在後面。路過麵攤時，李是掃了一眼，發現煮麵的換成了老闆娘，老闆卻不知道去了哪裏。
李是一路跟隨，在進入城南一片居民區后還是跟丟了，好在他眼神好，這對夫婦的大致相貌看了個清楚。
“公子是在找人嗎？”
李是回頭，發現是個花甲老婦在打量自己。
“老身看着公子是從那邊跑過來的，是不是有點累，要不要到老身的茶攤上喝一杯熱茶解解渴。”
李是順着老婦手指的方向看去，正好有個小小茶攤。靈光一閃，李是說道：“大娘，我呢剛來南京沒幾天，剛才是有點迷路了。請問大娘這裏是什麼地方？”
“哦，原來是遠方來的客人啊，來來來，大娘請你喝杯茶，不收你錢。”說罷，大娘便拉着李是到了茶攤前，馬上給他倒茶。
“從這往西走一盞茶的工夫，就是東水關了。”
“哦，原來這麼近啊。對了大娘，我本來就想在這東水關附近租間房子，逛着逛着就迷路了，您認識這一代的牙人嗎？”
“哎呀，公子和老身真的有緣啊，老身就是這一代口碑最好的牙人。”
“那真是太有緣分了，不知道大娘怎麼稱呼。”
“老身的夫家姓蔡，街坊鄰居都叫我一聲蔡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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