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破陣
“這門崆峒派絕學叫《陰陽連環決》，是一門雙人修鍊的合劍擊法，特點是綿密嚴謹，極為善於防守，但往往防守之際會突出殺招。
防守時密不透風，讓人無可乘之機，反擊時動如雷霆，殺人於須臾之間。”
“要破陰陽連環決劍陣，最少也要四名同級別的高手圍攻，但也只能困住兩人，待久戰之後精力衰減，劍陣出現破綻方可破之。而圍攻之人稍有疏忽，就會有殞命之危。攻守雙方拼到最後就看哪方的失誤少。”
“紫劍早在十幾年前便是頂尖高手，青劍在他的調教下年紀輕輕也已經是一流高手。”
“兩人曾多次落入圍攻而不敗，甚至大部分時候都能趁機反殺，久而久之，便沒人敢招惹他倆了。憑藉此劍陣絕技，這兩人闖下偌大名頭，雖然受到崆峒派的排擠，聲望卻一日強過一日，導致這幾年拜入崆峒派的人居然也多了不少。很多江湖人士不知道崆峒派掌門是誰，卻久仰紫青雙劍的大名。”
李是示意掌柜的繼續說下去，心裏也在回想電影劇情。
青劍應該就是那名女徒弟，按照掌柜的說法屬於一流高手，而她後來被彩戲師輕鬆殺死，彩戲師應該屬於這個世界的頂尖高手。
與彩戲師同為黑石三大高手的雷彬、細雨也該是這一層次，而細雨的武功又大概率高於其他兩人，黑石首領轉輪王的武功又高於細雨。
至於被轉輪王發掘，想用來代替細雨的葉綻青，大概和李是的手下敗將快刀關五差不多吧。
經過掌柜的這麼一說，李是終於搞清楚了自己現在的實力，等於或高於青劍，但大概率不如黑石三大高手，遇到轉輪王的話，只能寄希望於辟邪劍法快絕奇詭的特點殺對方一個措手不及，然後趕快逃命吧。
“但青劍畢竟年輕，功力有限，和紫劍的配合併不能做到真正的圓融無瑕。因此有人猜測，只需派一個擅長快攻之人盯着青劍打，再有兩個頂級高手為其遮護，先殺青劍再殺紫劍。但前提是這三人必須配合嫻熟，進退有度。”
李是恍然大悟，電影劇情里，轉輪王準備搶奪紫青雙劍手中的羅摩遺體時要派出三大高手+葉綻青一起，忌憚的便是紫青雙劍的劍陣。
而本該擔任破陣關鍵的葉綻青武功有點拿不出手，於是轉輪王在找到細雨的蹤跡后，馬上便威脅細雨參與行動，不惜暫時放過這個黑石最大的叛徒。
因為要破“陰陽連環決劍陣”的條件極為苛刻，可操作性不大。所以這資料的要價也只比嵩陽五劍高五百兩。
掌柜的還簡單講了一些崆峒劍法的特點，李是一一記在心裏。之後掌柜的便講起了紫青雙劍的一些生活習慣。
而李是越聽越是奇怪，掌柜的對紫青雙劍也太了解了，很多信息感覺是朝夕相處很久才能知道的一些習慣，掌柜的居然也知道。
“掌柜的，這些資料似乎有些過於詳細了吧，可靠嗎？”
掌柜的嘿嘿一笑說道：“當然可靠，這可都是崆峒派自己的人泄露出來的。”
李是：“……”
“掌柜的，不知這黑石三大高手的信息，值多少錢？”雖然看過電影，李是還是願意花錢打聽一下，看能不能獲得更多的信息。
“這……”掌柜面露難色。
李是見對方表情為難，反倒更有興趣了：“難道說，‘恭喜發財’不敢賣黑石的資料？”
掌柜一聽這話，為難的神色立馬變了，“黑石雖然囂張，但也不敢輕易冒犯‘恭喜發財’，只是……”
“只是什麼？”
“黑石三大高手太過神秘，見過他們出招的都已經死了。只能通過他們在死者身上留下的傷痕判斷其武功特點。”
“不對啊，那細雨的懸賞可貼在下面的，江湖上都知道她的四十一路辟水劍法，又快又密。”
“之前江湖上只知道黑石有四大高手，首領轉輪王無人見過其出手，只知道對方手中長劍會發出攝人心魄的聲響，聽過的人都說自己心神不寧，難以集中注意力。”
“其他三大高手無人知其姓名、武功、特徵，細雨也是在叛逃后才被黑石泄露其信息。細雨的底細你已經知道了。其他兩人中，一人為暗器高手，擅長使用銀針和峨眉刺之類的纖細短兵，他的暗器功夫已達舉重若輕之境，穿甲破柱不在話下。”
“另一人的兵器是雙刀，但從刀痕來看，應該是兩把一尺多長的短刀，但奇怪的是，刀痕偶爾還伴有燒傷，經驗豐富的仵作判斷，燒傷並非人死後可以灼燒的，這人的武功着實古怪。”
接下來掌柜的化身仵作，分析了幾具屍體身上的傷痕，從傷痕推測黑石兩大高手的武功特點，打鬥時的細節。
這些和李是印象中差不多，使暗器的叫雷彬，用雙刀的是彩戲師。不過葉綻青雖然位列黑石現在的三大高手之一，但江湖上似乎對她的實力並不認可，掌柜的都沒提到她。
“承惠四千兩，黑石三大高手的資料只算您九百兩。”掌柜這一通輸出，說得口乾舌燥，猛灌茶水。
李是爽快付錢，感覺這錢花得還是挺值的，畢竟看電影時對角色的武功高地的感受，還是不如真實世界武林高手的指點。
話說，這“恭喜發財”賺的感覺都是辛苦錢，掌柜這說半天才賺了四千兩，人黑石動不動就是幾十萬兩入賬。
李是剛要請掌柜推薦一下乾淨衛生，吃的好，還可以照料馬匹的可靠客棧，卻有小二在包廂外敲門。
小二進門口，遞給李是一個木盒子，說是剛才有個人放到這裏的，要親手轉交給快劍李是。
李是一頭霧水，我這是又被誰盯上了？上午剛和錦衣衛打完交道。
掌柜的很有眼力勁，馬上告辭離開，李是便慢慢打開木盒。
盒子打開，裏面放着一封信，信封在盒中支棱着，似乎下面還有東西，於是李是取出信封，發現下面躺着三顆黑色的鵝卵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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