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水是生命的源泉

第一次，千鈞來到東京的國立天文台，見到了天文台館長，一位很和氣的老學者。他與藤野樹人已經是很多年沒見的老同學。館長很奇怪，因為據他所知藤野這個傢伙對天文學好像不感興趣，如果你要問他太陽系的九大行星他大概都記不清彼此順序吧。藤野笑着向老同學說明來意，館長這次明白原來是這個小孩子要觀測水星。

“Boy，水星不大好觀測，他幾乎是大行星裏面最難觀測的一個。你知道嗎，當年的大科學家哥白尼到臨終都沒有能夠看到水星就飲恨而終。”“啊，館長爺爺，這麼困難，可我真的想看看水星。”“呵呵，現在比以前那個時代好多了，這裏有很多天文望遠鏡，最中心還有射電望遠鏡，還有直接與太空望遠鏡相連的設備。”“那我今天能看到水星嗎？”“不行，水星出沒的時間與眾不同，通常用天文望遠鏡能清晰看到的時候只有日出前50分鐘與日落後50分鐘，而且還要憑藉運氣。”

“如果想要用肉眼看到，就要等到春分或者秋分的前後才可以啊，”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個10歲上下的漂亮女孩說。“藤森，你來了，給你介紹一下……”“姐姐，你好。我叫千鈞，想要來看水星的。”藤森看着這個奇怪的小孩，“小弟弟，你今年多大？我記得我第一次來看星星也是7歲一年級的時候，你明白行星什麼的嗎？”“切，我已經快要4歲了，我當然知道了，太陽有八大行星圍繞運轉，地球與水星都是其中一個。”“呵呵，小弟弟，你不簡單啊，可是還是記錯了，太陽有九大行星哦。”這下千鈞有些疑惑，他早忘記了，將冥王星當作矮行星開除大行星是在2006年的一次著名的天文學會上，在這個世界裏的許多重要事情的時間與原本的世界是同步的，顯然，這個時代，九大行星依然是標準答案。

“千鈞，水星上是沒用怪獸的，姐姐可以肯定告訴你哦”，藤森摸着千鈞的頭。千鈞惱怒，“我不是來找怪獸的了。藤森姐姐，水星上有很多水嗎？””水星上根本就沒有水的，只有在北極有些冰，水星也沒有衛星的。它是離太陽最近的行星。”館長告訴千鈞答案。“那既然沒有水，為什麼叫它水星？”藤森一愣，“你這樣一問，我還真沒注意。”館長笑着說，“那是來自中國的稱謂，這對你來說有點複雜了。”接着解釋，水星名字來源，“水曜”者，又名“辰星”，黃道五曜之一，掌明界諸水凜冽之氣。就如同日本把一周七天，以“七曜”代表的道理是一樣的。在日本，月神主管星期一，所以星期一稱“月曜日”；火神主管星期二，即稱“火曜日”；水神主管星期三，即稱“水曜日”；木神主管星期四，即稱“木曜日”；金神主管星期五，即稱“金曜日”；土神主管星期六，即稱“土曜日”；太陽神主管星期日，即稱“日曜日”。這種方法是起源於古代中國，在中國沒有流傳，反而在日本一直沿用下來，千鈞終於搞明白這個複雜的問題。

對於這天的成果，千鈞還是比較滿意的，至少弄清楚水星的來歷，而且水星沒有水也沒有衛星但是有冰，至於那個西方希臘神話的名字赫耳墨斯，他根本沒在意。這2件事情都很重要。他決定明天就開始在天文台觀測水星，館長也答應讓他進來。千鈞沒有說過來的方法，館長自然以為是橫野家派人送他過來，因此也沒有問。可是，一連2周過去了，千鈞天天快速奔到天文台，起早貪黑，一天兩次，日出前與日落後，很遺憾，千鈞好像不是這個世界的主角，他都沒有能觀測到水星。他甚至懷疑那個館長是不是故意不告訴自己正確的方法，其實館長確實有意磨練千鈞，因為對於天文愛好者而言耐心與運氣都很重要，很多人的興趣都是這樣培養起來的，當年的藤森也是如此。

志保非常奇怪千鈞為什麼悶悶不樂，終於忍不住問他，“千鈞，你怎麼最近總發獃？”“水星啊水星，為什麼我觀測不到呢？”千鈞抱怨。志保終於明白了原因，生氣打擊他，“因為你人品差，長得怪啊，水星怕了你了。”“志保，你可是我女朋友，就這麼埋汰我，我很受傷的。”“沒看出來，你向來不都是很自大的嘛，你不是有什麼千鈞不敗定律嗎？”千鈞這下無語，“志保，今天放學，你陪我去趟天文台吧。這幾天就我一個過去，那個館長爺爺是老古董，我一個人在那觀測，都悶死了。”“才不要，又沒什麼好處，我才不去陪你發傻。”“好志保，你陪我去，我送你禮物好了，我的玩具都可以送你。”“既然你這麼說，上次我和姐姐在街上商店看到一套不錯的首飾，你就送給我和姐姐好了。”“暈啊，原來你早就有預謀了。等等，為什麼我還要送給明美姐姐？”“姐姐如果不送我過去，怎麼陪你過去？再說，你送給我姐姐東西怎麼了？我們姐妹肯收你的東西那是照顧你哦。”千鈞徹底無語了，志保怎麼有點往野蠻女友的方向發展，其實志保也覺得自己奇怪，跟千鈞在一起就忍不住想要作弄他，不知道為什麼……

當千鈞自掏腰包買了那2套首飾送給明美姐妹的時候，商店小姐覺得好誇張的，一個屁大的孩子送給2個小女孩這麼珍貴的首飾，這男孩與女孩都很另類啊……自己男朋友都沒有送給過自己這種級別的首飾，商店小姐充滿怨念。其實這種首飾不要說志保，就是明美也要十年後才用得上，志保只不過想讓千鈞出點丑而已。“志保，這個不太好，這個首飾我們用不上，而且好貴的。”“那個白痴，沒有想到他居然當真了，姐姐，他既然送了我們就收下，當作以後的嫁妝好了。反正他家裏好像很有錢的。”明美覺得有些好笑。千鈞卻在邊上嘀咕，“我攢了一年的零花錢，徹底花光了，這下又成無產階級了。這什麼破首飾，又不能玩也不能用，還這麼貴，真是的。”他如果聽到志保的話恐怕殺人的心都有了。

錢真的不是萬能，沒有錢卻是萬萬不能的。千鈞終於體會到了。難道這個志保才是主角嗎？第一次帶志保與明美陪自己觀星，就見到水星，非常漂亮，水星閃爍而過的光輝注入了千鈞的身體，任務終於達成了，千鈞鬆了口氣。另一邊，年齡相近的明美與藤森成了好朋友。“志保，明天日出前你再陪我看一次吧。”千鈞覺得志保運氣一定比自己好，決定明早把她也拉上，早上看到水星機會就會大增。“我早上起不來，日出前50分鐘天都沒亮……要不你……”“那個志保，我錢真的全花光了買不起東西……”“沒關係，我允許你欠賬，這樣吧，你記得欠我一個要求，不能拒絕哦。”“可以打個折扣嗎？”“千鈞，你知道我對觀星什麼的向來沒興趣……”“算你狠，我答應了。”看着垂頭喪氣的千鈞，志保偷偷向姐姐明美伸出V字型手勢。等藤森與明美也約好了明天見的時候，千鈞感覺自己又被志保給耍了。

隔日，在日出前，千鈞觀測到水星。“真是的，以前我怎麼總也看不到，這2天連續看到。可憐我的錢包……”“早說了是你人品太差，沒有本小姐，你怕與那個哥白尼一樣這輩子都見不到水星，居然還心疼那點錢，吝嗇鬼。”千鈞強忍住想揍志保屁股的衝動，不能與女孩一般見識，忍。藤森與館長談到水星凌日，引起千鈞的好奇。館長告訴他，這個水星凌日必須要在特定時間才能看到，當水星走到太陽和地球之間時，在太陽圓面上會看到一個小黑點穿過，這種現象稱為水星凌日。其道理和日食類似，不同的是水星比月亮離地球遠，水星擋住太陽的面積太小了，不足以使太陽亮度減弱，所以，用肉眼是看不到水星凌日的，只能通過望遠鏡進行投影觀測。水星凌日每100年平均發生13次。還好，天文台保存了以前這些資料的影像與照片，千鈞仔細觀看了水星凌日的影像，看他認真的樣子，大家都覺得千鈞是個奇怪的孩子。

一連幾天，千鈞都在忙着修鍊這個水星的水系力量，天文台幾乎是天天報到的。上善如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天下莫柔弱於水，而攻堅強者莫之能勝。水是最接近於道的東西，是萬物生命的起源。所以這個修鍊功法最先選擇的就是水的力量。龍形真氣本身就對水非常敏感，可能與龍是水中的生物有關吧。家裏就有游泳池，最近千鈞有空就到水裏去，連可愛的妹妹曉月都沒有什麼時間逗弄。水的完整體系正在逐漸形成，他身上的變化也越來越激烈，當然白天與他一起的志保沒有注意到，只是覺得與千鈞在一起有特別舒服的感覺。明美也覺得怪樣子的千鈞真的讓人心曠神怡。至於天文台的那些人，包括藤森，彷彿自然的把千鈞納入天文愛好者這個層次中，漸漸的沒有人注意千鈞的年齡問題。

對千鈞而言，在這一年結束前，除了陪志保玩鬧外，觀察水星比什麼都重要，當然水星不是每次都能看到，有時候甚至很多天都不到。至於，志保由於沒興趣，在那之後也只是偶爾陪千鈞去天文台，不過，後面的志保到沒有提出什麼刁鑽古怪的條件。志保沒有打問過千鈞家裏的事情，千鈞也從不詢問志保姐妹的父母情況，對於2個孩子而言，那種純純淡淡又牽牽扯扯的感情充滿了懵懂的暖意，他們也都從對方那裏學到了很多東西。千鈞變得比以前更有耐心了，志保比以前活潑多了，當然這是藤野先生與宮野明美的感覺。

元旦即將到來，波野老師終於鬆口氣，自己的任務完成了。假期就要到了，明年這群孩子要到初級班去了。孩子們紛紛道別，千鈞認識的同學倒是不少，甚至與那些打架的同學處得也都不錯，勉強也算的上是朋友。不過，千鈞也感覺到了自己真的交心的朋友只有志保。志保依然不大其他同學說話，甚至女同學也一樣。酷酷的她只有千鈞一個朋友，假期分別，讓她唯一覺得遺憾的是有段時間不能見面而已。“拜託，假期我可以找你玩的。”“不行，我們過一段時間又要搬家了，你不要來找我。”“真是的，你沒事亂搬什麼家啊，那你來找我吧。”“才不要，一看你就是有錢人家的，有錢人家都是規矩多，不好玩。”“志保，你真是麻煩，這樣，你到我家喊我，我們一起到外面玩不就行了。”“哦，那個……”志保猶豫一下，其實她自己做不了主，“好吧，我有時間的話……”“可以到天文台陪我看星星……”“我才不要，一點意思都沒有，再說，白天看什麼星星啊。”“說的也是，好吧，你白天隨時來找我都行。我家裏還有個妹妹，過了元旦就2歲，介紹給你認識……”志保有點無語了，千鈞總是缺根筋啊。

放假回到家裏，千鈞覺得還是很開心的，以後這段日子他有大量的時間泡在水裏。唯一遺憾的是這段時間見不到志保了。他打開自己專有的黑色筆記本的第一頁，第一行只有一個名字：藤野樹人，第二行寫着橫野曉月以及父母、舅舅、外公、祖父的名字，在第三行寫上宮野志保的名字，撓了撓頭，接着在同一行寫上：姐姐――宮野明美。千鈞之所以這麼做，是記得歷史上好像有個非常出名的人物馬歇爾，他平時把看到認為有才能投脾氣的人的名字寫到他的黑色名單，後來這個名單的人物大部分都成了風雲人物，當然千鈞把認為對自己最重要的人物寫下來是為了更好的回憶那個世界，名偵探柯南的世界。可是直到現在，千鈞認識的柯南世界人物，打開筆記本的最後，寫着他見到過的3個人名，三行，分別是毛利小五郎、目暮十三、松本清長？，因為他不大記得松本是不是那裏面的重要人物，所以寫上問號。合上筆記本，也許自己與這些人不會扯上關係吧，自己真正關注的人看來都不是原本世界的重要人物，至於那幾位警官也沒什麼太深的交情，希望不會招惹上該死的黑衣組織吧。想到這裏，千鈞奔向游泳池，水才是生命源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