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如羽之疾如林之盛

日本在近代人才輩出、百折不撓，的確不是沒有原因的。橫野一夫、千水一木就是那個時代落幕時最後的見證者，他們也深受那種精神的支持和鼓舞，他們解決問題的能力依然不是千鈞目前的狀況能夠了解的。不過，千鈞也想到在戰後橫野與千水2大集團能夠脫穎而出與爺爺和外公的能力有着絕對的關係，絕非自己現在了解的那麼簡單，只怕背後不知道有多少不見血的刀光劍影，商場如同戰場。在代子通知千水一木后，千水一木親自到學校接走波野老師，很快橫野家就接到了喜帖，波野老師用自己的真誠說服了千水一木，當然也許是千水一木想要快點抱到孫兒輩，因為他不想在橫野一夫面前矮上一截，至於他是怎麼說服青風的就不得而知。

在周末，橫野全家連同藤野一同乘飛機趕往大阪，大阪是千水家在關西的中心地區，千鈞卻看到爺爺隨身帶着的那把武士刀，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要去找人決鬥呢，千鈞卻感覺到爺爺帶着佩刀的目的是不希望自己失去昔日的鬥志，同樣，外公千水一木也經常帶着海軍部昔日的佩刀，那是他們緬懷過去那些戰友的感覺。千鈞在婚禮前見到了美麗多情的波野老師，母親在幫助她試穿婚紗，波野老師卻沒有太多的欣喜，臉上帶着淡淡的凄清。至於舅舅青風一直到婚禮那天才出現，帶着滿臉的不甘，與波野老師走上婚禮的殿堂。這場婚禮辦得比較低調，由於青風作風不正，千水一木不想要鬧出什麼不好的緋聞。來參加觀禮的客人都是千水與波野老師家的至親，很多生意上的夥伴都沒有邀請。對於舅舅青風而言恐怕這是最痛苦的時刻，他自然認為自己被波野逼迫走向婚姻的墳墓。婚禮的第二天，千水青風就失去了蹤影，扔下了波野老師一人獨守空房。但是，無論如何，波野老師已經是青風的合法妻子，不管青風是否承認。

“外公，我們是不是做錯了？這種沒有愛情的婚姻勉強在一起會幸福嗎？”千鈞悄悄問。千水一木愣了一下，“我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幸福，也不知道他們對幸福是怎麼理解的。是否幸福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定義，這種感覺自然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我知道自己做了必須要做的這就足夠了。”千鈞嘆氣，“如果我沒有干涉他們，是不是舅舅與老師現在可能更好些？或者他們會去重新尋找屬於自己的另一半。”千水一木大為感慨，“真是想不到，你這麼小的年紀居然就想到了這樣的問題。千鈞，你要記住，人生沒有如果，歷史沒有假如。就如同你做了別的選擇還是會感到疑惑一樣，沒有人能代替我們做出決定，把錯誤或者不好的結果推給別人那是懦夫的行為。你只要守住自己的原則和底線去做好就夠了，不要隨意人云亦云或者改變自己的初衷。”代子走過來，“爸，你居然跟孩子討論這麼嚴肅的問題。千鈞，你的波野老師會覺得很幸福，她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她付出了自己的愛情。至於，你舅舅，在他看來這種婚禮只是鬧劇，他會按照自己的方式繼續生活。那個沒有出世的孩子，也許會感激你一輩子，畢竟你讓它擁有一個名義上完整的家。”正在說話的波野老師過來，與千鈞談了很多，她早就預料到了結果，但她沒有後悔，愛到深處無怨尤。她會留在千水家，把那個孩子帶大，並等青風回來。千鈞給老師留下2個名字，一個男孩，一個女孩，希望這個舅媽能夠用到。

回到東京后，千鈞經過仔細思索爺爺和外公的話，在筆記本上寫下“走自己的路，讓說的人都去死吧。”水星凌日，千鈞在天文台再次觀看錄像時候明白了這是光與水之間的銜接，通過這種真氣運行方式能夠將二者溝通，這也是為什麼龍形佩鎖會逼迫自己去找水星。水能生木，東方青龍主木，木星（Jupiter），古代中國稱為歲星，西方指的是朱比特即希臘主神宙斯，是太陽系順序為第五的行星，也是體積質量最大自轉最快的行星，非常明亮，擁有巨大行星環，與水星不同，它有62顆衛星。木星大紅斑每小時時速可達400千米，上面也沒有任何植物，是一顆強大的氣態行星，明亮的程度僅次於金星。木星的觀測比水星可容易多了，用天文台的望遠鏡就能輕易觀測到，包括它身邊的4顆伽利略衛星。藤森卻聽到宮野姐妹的離去，多少有些難過。對於千鈞而言，自己只要晚上過來觀星即可，不用像觀察水星那樣那麼辛苦。晚上回去后，木系力量就開始覺醒，龍形真氣逐漸變成青綠色，身體開始吸納木系力量，千鈞現在非常願意跑到東京附近森林茂密的地區，因為那裏的木系力量最為濃厚，龍形真氣能夠飛快加速運轉，感謝日本的植被非常好，森林覆蓋率達到70%。

新年很快過去了，千鈞5歲了，在寒假結束后，千鈞以去年發生的事情為借口在爺爺的支持下換了所學校，改到一家離外面森林現對較近的幼兒園，本來想要自己上下學的千鈞不得不要藤野繼續送他過去，晚上再轉到天文台觀星，因為那裏離家比較遠。3歲的曉月已經能夠說話走路，調皮的她把整個家裏當作了自己的遊樂場，家裏充滿了歡笑，橫野一夫對孫女更加的溺愛。有幾次千鈞實在忍不住打了故意調皮的曉月，曉月失聲痛哭，橫野一夫非常惱怒，責怪千鈞對妹妹過於嚴厲，正一卻贊成千鈞，他反對父親那種對曉月的一味順從和溺愛，代子到沒有說話，可千鈞感覺到母親多少有些不痛快。藤野先生提醒他要記得一件事情，疏不間親，儘管說的非常委婉。事情過去的第二天，千鈞本來以為記仇的曉月多半不會搭理自己，誰知道晚上從天文台回來，曉月吵鬧着讓哥哥抱，看着懷裏搗蛋的曉月，千鈞的心裏多少有所歉意。由於曉月已經能夠在一定程度上照顧自己，橫野代子終於忍不住想出去找點事情做，剛巧來看望外孫女的千水一木到來，就讓橫野代子在東京負責千水集團關東地區所有業務，看着疲憊的父親，橫野代子就答應下來，千水青風依然行蹤不定，不知道到哪裏風流去了。於是，獨自在家的曉月每天盼望的事情就是哥哥快點放學回家陪自己玩，到了周末，千鈞會帶着曉月到森林裏面去玩，第一次看到各種昆蟲的曉月嚇得大叫，躲到哥哥的懷裏不敢抬頭。到處的大樹讓曉月歡喜不已，傍晚閃亮的螢火蟲和各種蟲兒的叫聲讓曉月感受到大自然的神奇。看到他們兄妹的感情非常好，讓本來有所擔心的橫野一夫放下心來。

在新學校的千鈞不像以前那麼活潑，對功課上也是堪堪能夠跟上進度，在老師眼裏就是屬於那種普通的孩子。千鈞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與一個叫做千口文良的男孩成了好朋友，可能是這傢伙的學習情況與自己不相上下吧，千鈞故意這麼想。千口文良長得非常強壯，相貌也只是普通，膚色稍微發黑，是個很熱心的同學，在班上的口杯很好。千鈞與文良總是在體育課和學習上組成一隊，在學校裏面倒是無敵的存在，沒人敢招惹，當然在課堂上即是哼哈二將也是難兄難弟。

文良對天文不感興趣，但是他非常喜歡昆蟲與植物。周末千鈞到森林裏去玩，這傢伙不知道什麼時候總插上一腳，千鈞也樂得他跟來，因為有人幫他照顧調皮的妹妹讓自己省了不少心。千鈞從文良那裏知道了昆蟲的真正定義，只有6條腿的蟲子（文良說小型節肢動物）身體分成三部分的才是昆蟲，其中甲蟲的種類最多，像螢火蟲、蝗蟲、螞蚱、螞蟻、蜜蜂、蚊子、蒼蠅都是昆蟲，但是蜘蛛、蜈蚣、蠍子之類卻都不屬於昆蟲。而千鈞把這些都當作昆蟲介紹給妹妹認識，因為他還以為這些小蟲子之類自然都是昆蟲，沒有什麼差別。現在不得不尷尬對曉月進行糾正，以免誤人子弟，多年後成為曉月嘲諷老哥的一大趣事。

文良佩服千鈞在樹上行動比猴子還靈活，因而在千鈞的幫助下抓到很多自己找不到的昆蟲。他們在樹林裏一個隱蔽的所在蓋了間昆蟲屋，蓄養了一些甲蟲之類，當然都是文良在操作，千鈞壓根就分不清這些甲蟲有什麼太大區別，除了顏色有些深淺不同，他也奇怪這個文良這麼小就懂這麼多昆蟲知識。對於文良而言，有千鈞這個好友，他才能有借口從家裏跑出來玩，他的父母管的很嚴。千鈞曾經去過千口家多次，他父母都是普通市民，家庭條件相對較好，有個姐姐，千鈞也沒記住名字。除了文良他們都不是昆蟲愛好者，千鈞不知道文良從哪學到這些知識。倒是他家裏那條大狼犬每次讓千鈞頭疼不已，每次千鈞去文良家那條狗都亂吠，要不是顧及影響千鈞早就將那狗處理掉了。千鈞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在東京養這種大型犬的，還親眼看見了什麼叫做狗拿耗子，這隻狗還是兼職的，至少不用再養貓了。

正如千鈞佩服文良的昆蟲知識，文良也佩服千鈞的天文學知識，千鈞這段時間從館長那裏學到諸天星座的劃分，西方是按照銀河系的星座來劃分滿天星星其中最著名的就是太陽行徑方向的黃道十二宮，東方卻是按照中國的方法，以北極為中心，按照東西南北二十八星宿來劃分，東方屬青龍南方朱雀西方白虎北方玄武。於是2個好朋友在一起的時候經常聽到文良在談論昆蟲，千鈞在述說星星，在同學眼裏他們是一對怪人，在老師眼裏就是有點不務正業，這二人的學習都不咋樣。

無獨有偶，在給曉月妹妹生日那天，大阪的波野老師在太陽下山黑幕剛剛籠罩，暗夜到來的瞬間生下一個健康的女嬰，名字叫做千水千尋，取眾里尋他千百度之意。表妹千尋的出生讓外公千水一木高興不已，終於有了自己的孫女，至於千水青風只是回來看看女兒后再次消失。橫野夫婦帶着千鈞、曉月到大阪看望了波野老師，曉月見到了與自己同一生日的表妹，奇怪的是曉月努力去抱這個妹妹的時候，千尋絲毫不給她面子大聲的哭泣，反而是抱在千鈞懷裏卻很安詳，這讓曉月一天都不高興。千鈞惡意的認為，她們不合是因為曉月出生的時候黑暗過去光明乍現，千尋卻恰恰相反，太陽西下暗夜襲來。多年後，曉月與千尋由於受到彼此祖父的影響，只要見面就充滿了火藥味，這對錶姐妹把日本陸海軍的光榮傳統繼續保持下去。千鈞留給波野老師那個男孩子的名字是千夜，可惜沒有用上。對於千水一木來說，他總算可以在橫野一夫面前出口惡氣，他整整忍了2年。

回到東京的千鈞木系力量也終於完成，強大的木系力量稱得上是攻守兼備，如羽之疾如林之盛，木星本身就夠強大，可怕的大紅斑再加上本身60多顆衛星，更是稱得上枝葉繁滿。充沛的木力量讓龍形真氣轉換為更強大的真氣，千鈞身體的力量再次擴充，這次蛻變的結果是千鈞又獲得一顆淺綠色的木之晶。木系力量的補充來自周圍的花草樹木氣息，另外水系的力量也可以轉換為木系力量，而光系力量可以助長木系力量的增長。木系力量能夠突然在大地和水上伸出枝幹攻擊或者困住敵人，就如同火影忍術裏面的木遁，防禦性要強過水系力量，攻擊性也不差，千鈞心情非常好，青色的真氣開始變化，從東部方向轉向南部方向，新的力量完成的時候就會走向下一個階段，紅色的光芒開始顯現徵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