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十章 執手相看淚眼

一直想要能夠隨意控制水的溫度的千鈞終於發現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能量是絕對守恆的，無論是光系力量還是水系力量都不能無限制的使用，自己修鍊的功法造成自己本身只不過是個能量緩衝池罷了，緩衝池的能量使用完必須從外界補充的，以前之所以沒有注意是能量的消耗不多，又隨時得到了補充。光系的力量補充來自日月星，如果是在陰夜，光系力量就得不到任何補充，而燈光的補充非常有限，如果是在正午或者滿月就不存在問題。水系力量補充平時通過附近的水汽緩慢補充，如果附近有大量水源的話，那就不成問題，當然，能量消耗不能超過補充的速度，還好，日本的城市到處都有水源，四周又都是大海，如果戰鬥發生在海上，就根本不怕水系力量的消耗，也隨時能夠控制好溫度。千鈞也明白自己的身體不是什麼不死之身，如果中槍挨刀一樣會受傷死掉，龍形真氣才是本身的最大依靠，它加強身體的速度、力量、控制力、攻擊力，通過武功完成對身體最完美的改造。那麼在真的遭遇強大對手之前，必須加強龍形真氣的修鍊，加大身體的能量儲存，真氣與能量的精準控制也要提高，不能無節制濫用，未來的戰鬥不知道會發生在什麼地域，遭遇多少敵人，每一份力量都很寶貴，要未雨稠繆。前幾次的行動的成功是自己出其不意一次性完成的，對手又相對較弱，如果碰到琴酒、赤井那個級別的高手，給自己來一槍恐怕就不好說了。至於槍械的使用，必須要等到自己長大才行，以目前的狀況不行。

“千鈞，我和姐姐最近可能去美國了。”“啊，好端端的幹嘛要去國外？”“我的爸爸媽媽都在那邊，已經通知我們過去……”沉默了許久，千鈞嘆了口氣，“你們什麼時候回來？”“我也不知道……也許將來我們會再見的……”志保說這話自己都不相信。千鈞強笑，“沒事，那個你要保重啊，要學會照顧自己，要凶一點，否則別人會欺負你的。對了，到了那邊給我寫信啊。”“我才不要給你寫信呢，你連片假名都讀錯……”志保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其實千鈞現在已經能夠順利讀了，都是志保的幫助。“那個，你可以盡量用漢字，我絕對不會理解錯……”千鈞覺得胸口堵了巨石，說話都費力了。

放學后，千鈞與志保、明美一起到遊樂園玩，一直玩到夕陽西下，長長的影子讓人無限凄涼。分別的時間到了，“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杯濁酒盡余歡，今宵別夢寒。”千鈞唱起了悠揚的送別歌聲，唱到後面已是泣不成聲。志保摟住千鈞，也是嚎啕大哭，旁邊的明美聽到這首歌曲也是潸然淚下。千鈞輕輕的親吻志保的額頭，“志保，你以後要平安幸福啊，等你長大后，記得回來看看我……你要不回來，那個我又不夠帥，可能找不到女朋友的……”本想調節一下氣氛，可話說完志保卻哭得更厲害了。“明美姐姐，你也要保重啊，以後要嫁個自己喜歡又真心疼愛自己的人啊。”“千鈞，你也要幸福，姐姐也祝福你……”“千鈞，你要一直想着我，如果你忘記我，我會傷心死的……”“我知道了，志保，你以後碰到對你好的帥哥，要把握住機會……”“你真是討厭，我都要走了，你還這麼說……”“送給你們的東西，我讓藤野爺爺都放到你們車上了，吃的玩的都有了……”天終於黑下來，千鈞與宮野姐妹依依不捨的灑淚而別。藤野嘆氣，造化弄人，很多朋友都是一旦分開終生都不會再相見，再濃厚的感情也會隨着時間而褪色，就算將來見面只怕也是縱使相逢應不識。不過，至少現在他們的感情真的很真摯感人，這個記憶會伴隨他們一生吧，藤野回憶起自己兒時的玩伴，幾乎不記得玩伴的樣子，卻記得分別時的感傷。

消減山本一夫的“移山”行動開始執行，皮斯可不停的踱步，難怪的他心情緊張，如果行動失敗後果不堪設想，當然如果成功的話收穫也是巨大的。抓住山本一夫的破綻非常不易，山本一夫不喝酒不吸煙，不找女人，就連飲料茶水他都不喝，他只喝白水，平時的生活習慣也非常簡單，感覺如同一個清教徒一樣，而且山本非常機警狡猾，想找到下手的機會就不能錯過。皮斯可絕沒有想到，山本一夫正在看着窗外，魚已經上鉤了，他的“扒皮”行動也開始運作，內部的姦細已經發現，山本露出笑容，今天的天氣真的不錯。

當皮斯可接到Boss電話的時候幾乎癱倒在地，組織Boss惱怒萬分，皮斯可的擅自行動不僅僅暴露多年潛伏在特別調查科的內線，還會帶來更大的麻煩，為了組織安全，命令皮斯可馬上帶着宮野姐妹撤離到美國，沒有時間顧及其他人了。當然，如果宮野姐妹出事，皮斯可也就沒有必要存在了。皮斯可也明白這是他最後的機會，幸好他已經提前做了撤退的準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自己那些手下只能讓他們自求多福，希望山本不會這麼快殺過來。當驚魂未定的皮斯可帶着宮野姐妹坐上飛往美國的班機時才徹底放下心了，組織恐怕要很長一段時間冷凍自己了，這條命算是保住了。同時，山本一夫已經清理掉了皮斯可這條線的組織人員，可所有的線索到皮斯可這都斷了，標準的單線領導。山本一夫沒有抓到皮斯可，立即明白消息再次泄露，調查科內部還有姦細。

另外，在找到一對姐妹住處的時候發生了激烈戰鬥，雖然最後清除了那些人，但是調查局也死傷慘重，人卻沒有找到，資料也被銷毀。山本一夫惱怒萬分，精心策劃的行動沒有達成預定目的，自己的手下必須要重新訓練，組織結構必須加強，看來今後有的忙了。山本也明白這個黑衣組織絕不止這麼簡單，一定還有其他人員在地下活動，今後的戰爭就更加慘烈。山本一夫臉上露出笑容，對手越強他越感到興奮，他已經聞到了豐美的鮮血味道，以後不會寂寞了。然而，對組織而言，這次的損失依然超乎想像，皮斯可這條線幾乎被完全消減，足足損失了6個酒字號以及多年的內線，另一個內線也不得不馬上沉寂。當目暮警官與毛利警官趕到起火槍戰的現場時候，秘密調查局的人已經準備開始撤離了，這讓2位警官怒火填膺。松本警部也心裏窩火，他對調查科這種不惜傷及無辜的行為並不認可，但他明白，山本一夫這次行動看來很成功，特別調查科升級為秘密調查局絕非僥倖。

代子驚訝的發現千鈞最近心情不好，平時話多飯桌上也表現非凡的小傢伙，今天甚至去逗弄曉月的心情都沒有了，飯菜幾乎沒有動。橫野正一也發現兒子不對勁，仔細詢問才知道原來是一個幼兒園要好朋友已經離開到國外了，難怪的他意興闌珊。正一看來，最近由於集團事情太多，最近的經濟又不景氣，對兒子的關注太少了，而妻子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更需要照顧的女兒身上，再加上千鈞平時表現非常大氣成熟，讓自己忽略了他究竟只是個孩子。那天晚上，橫野夫婦與千鈞談了很多，代子更多的安慰與寬解，正一則講了很多人生的道理，雖然他認為千鈞還可能不大理解，但至少自己給了兒子一個大致的方向，這就夠了。每個人的路都靠自己走過來，所謂聚散皆是緣，離合總關情，時間會沖淡一切。千鈞的心情終於好受多了，其實很多話藤野已經告訴他了，也許只是需要一點時間和關愛而已。也是這天晚上千鈞的水系力量終於圓滿，絕對冰寒的威力非常厲害，唯一的缺點是抽空了他體內的所有水系能量。純銀色的水之晶凝結出現在千鈞手上，非常漂亮純潔，千鈞將其鑲在漂亮的鎖鏈上，然後存放起來，希望將來有機會送給志保，她一定會喜歡的。千鈞不明白為什麼已經完成的光之晶沒有凝結形成。

第二天，千鈞像往常一樣告別媽媽與妹妹去幼兒園上課，他卻沒想到波野老師那邊又出現波瀾……憔悴的波野老師似乎胖了一點，千鈞覺得有點反常。當他看到老師捂着嘴跑到洗手間好幾次的時候，曾經見過媽媽懷上妹妹的樣子，他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他從波野老師那裏確認后，他對那個混蛋舅舅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痴情的波野老師居然還在等青風，可是青風根本就找不到了。千鈞生氣的原因不是舅舅花心胡來，而是對他不負責任感到惱怒，至少他要做到一個馬上要為人父的責任。放學后，千鈞回到家，讓母親想辦法找到青風，有些問題不能再拖了。代子聽到千鈞的話，也是驚訝不已，對弟弟的這種行為也大為光火。也許千水一木都找不到自己的兒子，但是代子卻可以，他們姐弟有一種特別的聯絡方法。

代子抱住女兒帶著兒子在某處見到青風，青風居然還帶着2個漂亮小姐過來，那個2個小姐還用敵視的眼光看着代子。當她們知道是青風的姐姐時候，馬上變成討好。代子讓青風把那2個不情願的女人請走後，告訴他波野老師的事情，“喂喂，有沒有搞錯，千鈞，你怎麼可以亂告舅舅的狀？你讓那個波野的女人不要痴心妄想了，我是不會承認的，讓她馬上把孩子打掉，我會給她一大筆補償金的……”千鈞有種想砍人的衝動，可畢竟是自己舅舅，忍。“什麼？青風，你說的是人話嗎？”很少這麼生氣的代子臉上直冒黑線，“你至少要當面去跟人家說清楚，既然是你的孩子你就要負責任啊。”“那個女人只不過想用孩子把我套牢，我才不會上當。千鈞，你告訴她，這招對我沒有……”千鈞從媽媽懷裏把妹妹抱過來坐到另一張桌子上，把話語權交給母親，他一句話也沒有與青風說。青風詫異的看着千鈞，一直以來舅甥的感情可是非常好，這次的事情有點過火，該死的，怎麼偏偏是千鈞的老師。代子覺得自己都已經說得口乾舌燥，弟弟卻一句準話也沒有，總之就是堅決抵制。代子一肚子氣，帶着2個孩子回到家裏，與丈夫談論起來這件事情。橫野正一聽完后覺得這件事情應該讓青風與波野自己解決，畢竟這是他們之間的事情，愛情的問題外人很難插手。千鈞終於明白了中國那句話，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隔天是周日，橫野一夫帶着玩具過來看望自己最疼愛的孫女，見千鈞在邊上發獃，問了起來。雖然爺爺對千鈞不大喜歡，千鈞還是把事情告訴他，千鈞認為爺爺多半會笑話千水一木教子無方或者不置可否。出乎意料的是，橫野一夫仔細詢問千鈞這件事情，“人生的道路都是自己選擇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原則和想法，我們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強加到別人的頭上。”千鈞驚訝的看着爺爺，橫野一夫繼續道，“但是很多時候我們都必須承擔自己的責任，就像櫻花短暫的美麗綻放一樣要前去完成。千鈞，你要記住，要有承擔一切的勇氣，無論發生任何事情。如同在戰爭期間我們的那些戰友前輩們所做的一樣，無論是剖腹自殺還是肉彈攻擊也絕不會有人退縮膽怯。”千鈞彷彿第一天認識自己這個爺爺，他印象里橫野一夫幾乎就很少與自己說過話，與自己在一起更多的是藤野。橫野一夫對千鈞的反應很滿意，“海軍的千水一木同樣如此，你外公他最佩服的是戰爭時期的山本大將。當年山本大將曾竭力反對與美國開戰，但是當他知道戰爭已經沒有辦法避免的時候，他就勇敢的站出來指揮了一場驚天動地的攻擊，為日本在開始的時候成功爭取了戰爭的主動權。”橫野一夫開始緬懷那些前輩，“其實，這件事情非常簡單，你母親雖然與你舅舅感情最好，但這不能解決問題，真正能起到作用的還是你外公。只要讓你媽媽把事情都告訴你外公，事情他會解決，你現在想參與這件事情還太勉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