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賜福
“這六個字什麼意思？您怎麼還扯到生和死了？有這麼嚴重嗎？”厲楓滿臉苦澀。
厲陽鄭重回答：“這六個字出自夏朝以前，具體含義已沒人知道，連起來也沒實際意義，它們組合在一起，其實是一串口令。”
“口令？”厲楓皺起眉頭。
厲陽點頭解釋：“具體什麼情況，師父也沒有告訴我，爹只知道通過這串口令,能在黑殿內得到賜福。”
“賜什麼福？”厲楓再問。
厲陽正色道：“每個人也許不一樣，師父在爹十三歲的時候，帶我進武廟黑殿受賜，出來后武功由六品提升至五品，在同品級中幾乎處於無敵狀態。”
厲楓吞了吞口水，心說這不就是BUG升級么？而且不是穿越者的福利,至少他爹已經享受到這種機制,十三歲五品何其強大。
轉念一想,十三歲，五品修為，好像也不稀奇。
因為同年齡的法空，已經擁有誇張的四品，難道那濃眉大眼的小子，也是通過BUG升級的？似乎只有這樣能說通。
“爹，我怎麼去接受賜福。”厲楓此時已有所憧憬。
厲陽想了想，然後壓低聲音囑咐：“下面爹一個字一個字教發音，你今夜要牢牢記在腦海里，到了明日傍晚再進一趟武廟，然後到黑殿內誦念這六個字。”
“就這麼簡單？”厲楓虛起眼睛。
厲陽輕輕點頭，“至少爹當年是這樣。”
“那咱們開始吧。”厲楓正襟危坐，表現得迫不及待。
厲陽先抬頭回憶，然後一個字一個字艱難說出，那語調類似俄文發音，中間還用到了彈舌技巧。
厲楓聽得一臉懵逼，心說這尼瑪真是中國話？最後甚至笑出聲。
“爹，這發音與現在大相逕庭,真是以前傳下來的話？”
厲陽皺起眉頭，一本正經回答：“有什麼可笑的？此乃華夏古語，是組成雅言的根基，當今已無人精通，少量會認會發音的，就是像爹這樣，只懂個一鱗半爪...”
“原來如此...”厲楓連忙收起笑容。
厲陽繼續補充：“爹再多教你幾次，你今夜要是背不下來，等會就不用睡覺。”
“孩兒明白。”厲楓表情肅然，彷彿立下軍令狀一般。
次日厲陽起床的時候，發現厲楓也先一步起來，此時正在院裏耍弄槍棒，他上前與兒子確認了一遍口令，最後才放心走出驛館，
厲楓好不容易熬到下午，正準備出門去武廟‘兌獎’，就看見厲陽意興闌珊地回來。
“爹，您怎麼了？陛下否了您的提議？”厲楓迎了上去。
厲陽搖搖頭,“陛下今日身體有礙，爹在宮外等了一天沒進去...”
“那怎麼辦？若皇帝一日不見你,爹就這樣一直耗着？”厲楓皺起眉頭,心說還是他爹話語權太低，若是孟定那樣的級別，皇帝老兒就算再不舒服，也會抽時間見上一面的。
“爹問過宮人，說太醫用藥后已有好轉，估計明日就能見駕。”厲陽輕輕點頭，跟着拍打厲楓的肩膀說：“正好爹提前回來了，就由我陪你去武廟好了。”
“那樣最好。”厲楓直點頭。
父子兩人走出驛站不久，都感知到有尾巴跟着他們，厲楓小聲提醒：“爹，需不需要甩開他們？可能是昨日那個衙內的人。”
厲陽看了看天色，連忙催促道：“天色已經很晚了，咱們不去理會他們，反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宿命。”
“好吧。”厲楓便不再理會。
厲楓二入會稽武廟，直奔后罩房的黑殿而去，值守者依舊是昨日熟人，他看到厲楓就迎了上去，拱手行禮問：“客官解開了？”
“嗯...”厲楓回了一個字，便推門步入黑殿。
門外黑袍人本想多問幾句，但厲楓沒給他留下半分時間，緊接着就看見厲陽雙目有精光，他瞬間明白厲楓解簽的原因。
厲楓步入黑殿後，屋內只他一名訪客，此時外面天光微弱，殿內在有意遮擋下，顯得更加陰沉和神秘。
厲楓走到殿內中心位置，北面窗戶縫隙里的光芒，正好像射燈般照在他的腳下，厲楓立刻閉眼誦念那六個字。
空曠房間內折射的迴音，讓厲楓也沉浸在那奇妙語言之中，他慢慢發現周圍空氣流動速度，似乎有很細微的改變，就好像有未知生物出現一般。
睜開眼，昏暗的房間依舊是厲楓一人，但厲楓的身體感受到氣流變化，身體在接觸到那些變化氣流時，皮膚的毛孔全部張開在呼吸，那是一種讓人享受的感覺。
厲楓睜眼繼續誦念，四面八方的氣流加劇運轉，他就彷彿處在漩渦中心，身體在吸引這些氣流湧入。
突然屋頂似有雷霆炸響，好像有一道電流從頭頂貫穿腳掌，整個過程讓厲楓的身體短暫一麻，他之前感受到周圍流動的氣息，也跟着電流離開而瞬間消散。
呼呼呼...
厲楓大喘兩口氣，第二次睜開眼睛，他甚至懷疑剛才的一切是夢境，現在這一刻才回歸現實。
額頭、身上、手心滿是汗水，厲楓心說‘兌獎’儀式就這麼結束了？這時腳邊的光亮已看不見，北面窗戶外暗淡得沒有餘光導入。
厲楓帶着疑惑走了出去，門邊值守的黑袍人打量着他，卻並沒看出有什麼不同，猜測對方六個字沒猜對，否則怎麼還不如兩個字的有效。
黑袍人還沒來得及問，守在門外的厲陽就招手吩咐：“天色已晚，我們回去吧。”
“哦好。”厲楓輕輕點頭。
兩人在出武廟期間沒說話，知道走到銀杏巷發現尾巴還在，厲楓才忍不住問：“爹，那黑殿究竟賜什麼福？孩兒剛才進去雖感覺不錯，但似乎沒啥實質效果。”
“你那根簽在哪裏？拿出來看看呢？”厲陽不緊不慢地問。
厲楓伸手到懷裏取出，藉著微弱的光線端詳，意外發現那六個字已殘缺不全，有三個字被抹掉了原有字形，只剩下一個簡單的偏旁，剩下三個連偏旁部首都看不清。
“爹，這是什麼情況？墨跡怎麼無緣無故消失？孩兒取拿都很小心的...”厲楓睜大了眼睛。
厲陽微微一笑：“那兩尾巴不是惦記你的卦簽么？乾脆把手上廢棄的竹籤丟了，讓他們帶回去好好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