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賣個好價
春小小來到鎮北城之後,與落花宗的修士分開,獨自一人,一直在軍營周圍晃悠。
來到鎮北城后,她從落花宗得到了她想要的,落花宗梅仙子答應,盡量幫她化解與平陽侯府的仇怨。
而現在,她要干一票大的。
她無意中,發現了「歡喜老魔」的徒弟。
雖然,她離開修真界三十幾年,但她還是一眼認出來了。
不用猜,她也知道這傢伙要來幹什麼!
所以,她這一個月來,一直與「歡喜老魔」隔着鎮北城協商。
當然,她是通過「歡喜老魔」的這個徒弟:吉廣運。
最終,她終於跟老魔談妥,「風雷果」一枚。
而她需要做的,就是把無輸完整的交給老魔。
這樣,她就有機會邁入金丹境,只要她成了金丹修士,什麼平陽候府,那都不是事!
要說運氣好,當真是不錯,她真的看到無輸從軍營出來,不過一直礙於左小寇的存在。
她只好一路尾隨兩人,而左小寇的離開,給了她機會。
她準備好特製的「迷香粉」,找到一個他回軍營的必經之路,還是稍顯偏僻的地方,守株待兔。
果然,這個屠家小子還是那麼好騙。
她只是招招手,這個小傢伙真的就朝她跑過來了,那她怎會放棄這種大好良機。
果斷把他迷暈,然後背着他,來到了與吉廣運約定的地方。
而吉廣運看着春小小,竟然真的把人帶了回來,吃驚的同時,大喜過望。
「春小小,你沒被人發現吧!」
「廢話,老娘這樣大搖大擺的把人背回來,能不被人發現?
少說廢話,趕緊的,讓你準備的出城東西,準備好了嗎?」
「奧奧!早就準備妥當了,就等你了。」吉廣運急急忙忙的回復。
「那還等什麼啊!趕緊走啊!等鎮北軍反應過來,咱們小命就保不住了。」春小小很着急。
吉廣運與春小小,把無輸安置在了一趟商隊當中,他們則喬裝打扮,跟隨着車隊往南門駛去。
車隊來到城門,此時春小小與吉廣運看着城門查的如此仔細,心中忐忑不已。
而城樓上,駱良勝、樓重禮、左小寇三人看着這奇怪的商隊,心裏好一陣吐槽。
「唉!嗝~~難道修行、修行,這是把腦子都修壞掉了?
就他們這樣,能逃得過檢查?
小寇,下去幫幫他們!」樓重禮看着滿滿當當的車隊,看着跑的輕快的駿馬,對他們的粗心大意很生氣。
春小小兩人形色匆匆,商隊馬車趕的很急,十幾個商隊的商人,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最關鍵的是,他們明明裝着滿滿的一車貨物,可馬車卻跑的飛快。
這讓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支商隊有問題。
好在,他們在左小寇的暗中操作下,有驚無險的出了城門。
等左小寇回到城樓,車隊已經奔馳出去好幾里地。
樓重禮唉聲嘆氣的感嘆道:
「太傷腦子了,我得好好喝上幾壺美酒,醒醒腦!」
「哼!他們也就不知道你在算計他們,某還是覺得做事情,正大光明的好些。」駱良勝有些不屑做這種,暗中算計之事。
「嗝~~呵呵,是啊!
我算計着他們,是因為他們傻!
我們呢?
說不得,我們也傻傻的被人算計着呢!只不過我們也不知道而已!
說不清嘮~~說不清!
走了,腦子累了,該喝點小酒,醒醒腦嘮~~」
樓重禮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歪歪斜斜的離開了城樓。
駱良勝聽着樓重禮的話,陷入了沉思。
是啊!誰知道我們,是不是也被人算計着呢?
活着真難!好好的活着更難!
他感慨着,從懷中掏出了那兩個儲物袋,輕柔的撫摸着。
雲依依最後的囑託他沒有完成,那個小子被他親手送了出去,他不知道這是不是正確的。
可他實在沒有辦法,塞北太偏僻了,也太窮了。
小傢伙需要龐大的資源,根本就不是他能負擔的起的。
他屬於鎮北軍,但鎮北軍卻不能說完全屬於他。
「小寇,不管如何,確保無輸的安全!
告訴老四,既然出去了,就下手狠一點,必要的時候,千里焦土、寸草不留。」
駱良勝此時身上,濃濃的氣勢外泄,吩咐小寇的話,也十分的狠絕。
他要讓修真界知道,無輸背後並不是沒有人,隨便怎麼挾持他都行,但他的生命不能有一絲的危險。
「諾,王爺,侄兒必不辱使命。」在左小寇心中,他完全明白駱良勝的意思,這才是他真正崇拜的人。
千里焦土、寸草不留,這霸道的氣息,這凌厲的氣勢。
差點,讓在駱良勝身後的左小寇醉了。
左小寇雖然不知道駱大爺,為什麼這麼在乎屠無輸,但他知道,屠無輸不能有任何的差池。
抬頭看向已經只剩黑點的車隊,他知道,他們恐懼的日子要開始了。
春小小的心一直懸着,就算來到城外,他依然沒有絲毫的放鬆。
催促着吉廣遠快速駕車逃離這裏,他不知道「歡喜老魔」在什麼地方等,只能一個勁的催促。
離開鎮北城十幾里之後,兩人把無輸帶出來,御器飛行,快速逃離。
在離開鎮北城百里左右,春小小兩人帶着無輸,遠遠的看到錢太美一行。
一個轉彎,往其他地方御器飛離,沒有與他們照面。
風如緣等人也看到了他們,但他並沒有去阻攔。
而是,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兩人離開。
「如緣,怎麼不攔下他們,他們背着的,應該是屠無輸那小子!」錢太美同時也看到了御器飛行的兩人,急得跳起來連聲吼叫着。
「別急,少爺,萬事需要靜氣,您覺得以他們的能力,能這麼帶着那小傢伙離開鎮北城?」風如緣不慌不忙的說道。
「可他們帶出來了啊!咱們快點去追吧!再不追,追不上了!」錢太美很焦急,不住的在原地跳腳,催促着風如緣追人。
「少爺,您先沉住氣,再想想!呵呵」風如緣不止沒有聽錢太美的,還一個勁的勸阻他,讓他學會遇事沉着。
錢太美看着天邊的人影越飛越遠,此時再追,除了風如緣之外,完全不可能追得到了。
惱怒地他,恨恨的坐了下來。
「少爺,您不會認為,鎮北軍如此無能吧!
竟會讓人把那小子帶出來?」風如緣還是要讓錢太美,學會認真的思考。
此刻的錢太美也冷靜了下來,仔細回想剛剛那兩人,他都能看得透,築基修士。
兩個築基修士,要想從數十萬大軍中偷人出來,那除非是走了狗屎運。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
「你是說,是駱良勝故意放屠無輸出來的?」錢太美終於意識到問題的關鍵,接着又問道:
「為什麼?」
以錢太美的了解,駱良勝的鎮北軍,別說雲嵐皇室,就算純陽宗、六欲魔宗都不願招惹。
「呵呵,老奴倒也想知道!
可那個樓重禮太女干猾,這一個月,天天與他泡在一起,竟是一絲口風也沒有漏出來。」
風如緣的對樓重禮的評價,倒跟樓重禮評價他差不多,頗有一番臭味相投的感覺。
「那咱們現在幹嗎?」錢太多此時反而淡定的多了,更有了一絲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覺悟。
「等人!」
「等人?等誰?」
「不知道!」
錢太美鬱悶了,問了個寂寞,一伸懶腰,躺在椅子上,默默的閉目養神。
與這個風如緣說話太費腦子,他現在需要靜靜的養養神。
時間慢慢的流逝,太陽彷彿也察覺到辛苦,默默的消失在天際。
鎮北城方向一連串的流光飛出,各個御器飛行,看到風如緣等人後,徑直朝着四人飛來。
在飛到四人上空后,為首之人打着哈欠,趾高氣昂的詢問:
「風如緣,看到兩個小子帶着屠無輸過去了嗎?」
「恩,往那邊去了!」風如緣指了指帶着屠無輸,兩人行進的方向。
他一點都沒有感覺自己被輕視了,語氣淡然平靜。
為首之人點了點頭,然後又接著說道:
「風如緣,你們多寶閣消息靈通,代我傳句話給雲嵐所有勢力。
就說那小子是我大哥的義孫,不管任何人、任何勢力,若他們請那小子去做客,就好好招待,等我去帶他回來。
若那小子掉了一根頭髮,那我可不管什麼天王老子,滅宗屠門。
一定要帶到。」
「放心吧!四爺,我風如緣既然答應了,那就一定通知到。」
「好,等我再回天斷山的時候,若有可能,一定幫你偷那老猴子的「猴兒酒」。」
「呵呵,那如緣可就靜等四爺佳音了。」
那人等風如緣說完,一揮手,帶着近百人快速飛離。
一直在跟前的錢太美,看着那幾十人,嚇得他心都顫慄了。
雖然風如緣與那人的對話很平淡,但他彷彿感覺到,被幾十頭妖獸盯着一般。
等人都走遠了之後,錢太美才有些顫顫巍巍的問道:
「如緣,這些是什麼人?怎麼這般恐怖?」
「恩?一個瘋子,帶着一群瘋子。」風如緣目光看着司維武,帶着一幫修士離開,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
他真的不知道,樓重禮那傢伙要幹什麼?
放這個傢伙出來,真是瘋了!
轉過頭看着錢太美一臉的不滿,又跟他解釋道:
「此人叫司維武,以老奴估計,他應該才是整個鎮北戰力第一的人。
以後,不管在任何時候,碰到此人,能跑多遠就跑多遠,絕不能有任何猶豫。
因為,他已經瘋了。」
聽着風如緣的話,錢太美張大了嘴巴,鎮北戰力第一?
那豈不是,要比駱良勝還厲害?
可他為什麼從沒有聽說過呢?
既然風如緣都如此說了,他也沒打算再追問,然後想着這一趟竟然沒有任何收穫,又問道:
「難道咱們就這麼回去?屠無輸不管了?」
「恩,回去,管不了了,這是樓重禮的一個套,雖然老奴還沒想到他要幹什麼?
可還是躲遠點的好,等回去讓彭掌柜接收一個店面,熟悉熟悉流程,以後對接那小子也方便。」
怎麼管,他們是生意人,又不是什麼宗門。
何況,連這傢伙都出來了,鎮北完全沒有放棄屠小子的打算。
說完后,四人架起寶物,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而剛剛他們討論的屠無輸,此刻正正懵懂的醒過來。
打量着周邊的一切,陌生且怪異。
眼前被一片粉紅色籠罩,到處都是花香,令人聞之,心曠神怡。
他不禁詫異非常,我這是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