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第 86 章
李子白很是乾脆的將條野採菊扔到沙漠裏后,連帶着那副棺材。
至於人怎麼走出茫茫黃沙,當然是怎麼來的,怎麼回去。
等他再次回來時,看見李月龍正圍觀着布萊姆斯托克。
他輕笑道:「這柄劍可真有意思。」
李子白一臉問號。
被當成猴子圍觀了好一會的布萊姆斯托克嘆了口氣,若不是這人說能帶他去看好看的戲劇,他才不會允許這個傢伙拔劍。
真名副其實的腦子被攪得一團亂。
都說了這劍在他的腦子裏像樹一樣張開枝椏,非不信,非要試試。
李月龍手裏心裏蹲着青鸞,時不時用修長的手指去撓青鸞的下巴,或者順順羽毛。
見李子白過來了,李月龍便坐回沙發上,端起茶杯,悠閑的喝起茶來。
李子白盯着他看了幾眼,隨後轉移視線動看向大屏幕。
在屏幕上找呀找,才發現太宰治一行人的蹤跡。
只見太宰治和費奧多爾坐中間,周圍坐着江戶川亂步、果戈里和那個神神叨叨的囚徒。
囚徒碎碎念叨,「真是太有意思了,看見這麼好玩的東西,哪怕接下來幾天吃白粥榨菜也沒關係。」
白粥榨菜?這裏的伙食沒這麼差呀。江戶川亂步打量囚徒一眼,便將視線移回到太宰治這邊。
果戈里倒是饒有興緻的詢問道:「這個監獄的伙食很差嗎?」
囚徒蒼白的臉上露出羞紅的笑,一臉不好意思的說,「哎呀,那倒沒有,就是惹李主任生氣了,所以天天都是白粥榨菜,有時候連榨菜都沒有,哈哈。」
他拍了拍果戈里的肩膀,「你放心,等你進來后,想吃什麼直接說,基本上是能滿足的。」
果戈里一臉憂鬱的嘆了口氣。
「犯了錯的人呆在這裏是理所應當的,但是我也很嚮往自由啊,在這裏與籠中之鳥無異。」臉上滿是糾結,「我要怎麼選擇才好呢?」
囚徒呵呵笑着,這傢伙怎麼腦子要壞掉的樣子,為什麼這麼矛盾?
他還是看點有趣的,將視線轉回場中的兩位選手身上,這邊比較有意思。
江戶川亂步面色平靜,看着場中的一切無憂無喜。
事情是這樣的。
他和太宰治正在辦公室觀看屏幕時,突然,費奧多爾正正對着攝像頭輕言了幾句,太宰治就像打了雞血一樣,急匆匆的就往外面跑。
江戶川亂步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棋逢對手,作為宿敵,想要親手弄死對方的心很強烈,他非常能理解。
但是對手是費奧多爾的話,江戶川亂步挺為太宰治擔憂的。
若是普通的對手,他自然不會如此擔憂,可是面對費奧多爾,兩個搞事的傢伙湊在一起,殺傷力是巨大的。
太宰治笑眯眯的說:「那麼規則就這麼定了,若是誰先勸說監獄裏的犯人離開這座監獄,誰就是贏家,輸家一輩子都是贏家的狗。」
費奧多爾也笑眯眯的,溫柔中又帶着一股瘋狂,「好呀,那麼就這麼定下了。」
兩人站起身來,神秘莫測的笑着。
「不好,我不同意。」
一道聲音插了進來。
眾人同時轉頭,看向聲音的出處。
李子白抱臂看着他們,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可能看出此刻對方的心情極為不佳。
身旁的青琚也抱臂站着,一臉不高興的看着他們。
太宰治笑若春花,一臉歡樂的說:「白君,你來了呀~」
李子白走上前,路過囚徒時,瞪了他一眼。
囚徒汕汕的笑着,縮了縮脖子。
他這不是
盯着呢嘛,貼身盯着。
李子白走到費奧多爾和太宰治的面前,道:「這裏禁止賭博。」
太宰治一拍手,「可我們不賭錢呀,這不是沒關係嗎?」
費奧多爾笑看着。
李子白哼了一聲,「這個是誰提出來的?」
太宰治高舉雙手,「我我我,我提出來的,是不是絕佳的好主意。」
李子白呵呵一笑,「好主意?你知不知道犯人被你們忽悠起了逆反心理,到時候管理就變得極為困難,我可不想面對一群天天想着越獄的逃犯。」
太宰治一臉無辜。
攤手道:「可是這是小白的監獄,犯人們深受鐵窗淚的影響,輕易不會離開的,要相信自己的異能力呀,依照這個異能,我們說不定都會失敗呢。」
李子白被逗笑了。
誠然,在他的異能力的作用下,這些人不會有逃跑的心理,可若是有什麼事在他們的心中遠超他們的愧疚之心,非要離開,他的異能力可關不住這樣的人。
他相信自己的異能力。
但是也很清楚自己異能力的極限。
太宰治拍拍李子白的肩膀,「可以嗎?小白,這可是絕佳的、讓費奧多爾失敗的機會,我們可不能錯過。」
李子白:……
費奧多爾仍舊淡笑不語。
李子白沉思一會。
太宰治這個愛搞事的傢伙,若是這次沒有按照他的計劃來,下一次誰知道會出什麼么蛾子。
沒一會,李子白心中就有了決斷。
「遊戲可以進行,但是我要附加和改變遊戲。首先,這裏是監獄,我不允許你們到處亂竄,沒意見吧?」
費奧多爾:「沒意見。」
太宰治:「我也沒意見。」
李子白接着道:「其次,遊戲採用無限制模式,我會將這裏的房間號依次排列出來,由你們分別選定兩位犯人,為第一輪比賽。若是兩人都沒有成功,則進行下一輪比賽,依次類推。」
「若比賽到最後后,依舊沒有決出勝負,則莊家,也就是我成為贏家,以後你們兩個都得聽我的。」
太宰治眨眨眼。
李子白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我看好你們的聰明才智哦。」
太宰治無奈笑道:「好吧,我沒意見。」
費奧多爾盯着李子白看了一會,「若是這樣,我還挺希望白君能贏呢。」
李子白打了一個哈欠。
轉身帶着幾人朝辦公室走去,邊走邊說,「這話我聽着怎麼這麼不信呢?」
幾人跟上李子白的腳步。
囚徒也悄***的跟上了。
反正李主任沒說讓他回去,他就再看會熱鬧。
哎呀,很久沒有這麼好玩的事了,真是為他無聊的人生增添了許多有趣的事,這波簡直白賺。
臨出門時,李子白瞥見了跟在最後面的囚徒。
他對着幾人道:「你們先過去,我將這個傢伙送回該呆的地方去。」
囚徒立馬哭唧唧的看向李子白,他不想回去。
配上他蒼白瘦弱的身體,怎麼看都是個小可憐。
李子白可不會被這種假象所迷惑,若真是小可憐,這個傢伙也不會呆在這裏了。
於是十分冷酷無情的說:「好了,趕緊走,湊什麼熱鬧?」
囚徒嘟着嘴,手指攪着衣角,「哎呀,人家也想看嘛,要是不讓人家看,人家會想逃獄的。」
聽出囚徒的言下之意,李子白簡直想給這個傢伙兩巴掌。
還沒等李子白說什麼,囚徒偷偷的附上李子白的耳朵,輕聲道:「我可以去和他們說,讓他們都不要離開這裏,這樣李主任您就穩
贏了。」
李子白眼睛一轉,來了興緻。
他將人拉到角落,見太宰治和費奧多爾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在轉角,才讓囚徒接著說。
囚徒像做賊一般,輕聲道:「這座監獄34—36樓里的囚徒我都認識,他們心中有什麼執念我也很清楚,您就放心的交給我吧。再說了,要說服他們離開,本就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就算沒有我,您也是穩贏,不用太過擔心。」
李子白一臉凝重。
「你不懂,那兩個傢伙的殺傷力很強。」
囚徒呵呵直笑,「看出來了。您如此相信他們能策反勸說監獄裏的人逃走,為什麼還要答應他們呢?直接將人留下,您也不是做不到。」
李子白心想,他還能是為什麼。
囚徒拍拍肩膀,一臉我懂的模樣,「李主任,看來還是個愛操心的類型。」一臉感嘆,「誰還沒個讓人擔心的二三損友呢。」
李子白瞥了他一眼。
「我記得你就沒有。」
囚徒一頓。
黑色的瞳仁幽幽的看着李子白,最後才道:「李主任,你這就過分了哈。一介凡人怎麼懂得了我這顆寂寞的心,那是他們太膚淺,不是我的問題。」
李子白點頭,連聲道:「是是是。」
見李子白這麼敷衍,囚徒還準備說些什麼,表示是他不想交朋友,而不是他沒有朋友。
李子白道:「還要不要看戲了?趕緊去做該做的事,做完就來我辦公室喝茶哈。」
囚徒幽幽的看着李子白離去的身影。
站立良久。
他低下頭,看了看腳邊的小孩,「你不跟着李主任去?」
青琚一臉無辜的回望,「我挺好奇的,你打算怎麼勸說那些囚徒?」
囚徒用手指戳了戳下巴,瞭然道:「監工。」
青琚搖頭,笑道:「怎麼會呢?小白還是很信任你的。」
囚徒一抬下巴,「那就走吧。」
哼,李子白二號。
青琚邁着歡樂的步伐跟上,哎呀,又能幫上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