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發現
這言論聽得讓人尷尬,鍊金術士在大眾眼裏原來是這個形象。
原本,他還以為教會會把鍊金術士宣傳成魔鬼爪牙,地獄使者之類的形象,現在看來普通民眾完全是把鍊金術士當成移動金幣看待的。
不過這樣也好,之後要是暴露了,頂多也就是被人敲悶棍賣掉,雖然被人賣掉也不是好結局,但至少不會被送上火刑架或者斷頭台。
就在他這麼想着的時候,服務生總算是把午餐端了上來。
土司的兩面被鐵板煎至金黃,散發著小麥的香味。深紅色的熏肉和之前在溫格家吃到的似乎是一個品種,旁邊同樣放着沾醬。最旁邊的啤酒直接就放在原裝的玻璃瓶里,沒有倒出來。
本來科西亞還不是很餓,但在聞到菜肴的香味后,肚子瞬間咕咕地就提出要求,似乎是在催促他快點吃下去。
愉快地享用完午餐,他順道找了幾個人打聽之前着火的鐵匠鋪在哪裏。得到具體住址后,科西亞走出酒館,打算現在就去那邊找線索。
循着地址穿過街道,科西亞總算找到那家被焚毀的鐵匠鋪。
“怎麼會有人在城郊開鐵匠鋪?”他活動着有些疲憊的身體。
從下午兩點多離開酒館到現在,已經過了整整四個多小時。由於沒有地圖,鐵匠鋪的位置又極其偏僻,他不知道走錯了多少路。
可能是因為這裏有人自焚過,周圍兩千米範圍內都沒有人居住。
再加上現在太陽已經下山,夜色完美襯托出了此處的安靜與詭異。
晚風吹拂過周圍的幾顆小樹和灌木發出沙沙聲,黑暗中時不時有不知名的動物穿行。
雖然過去滿是焦炭的地面已經被雜草覆蓋,但有幸保存下來的幾面牆壁上還殘存着煙熏火燎的痕迹。黃土地上插着零星的碎木,幾塊地磚裸露在外。整個房屋早已經看不出過去的形狀,破敗不堪。
鑒於之前羅姆為了尋找弟弟一家的屍骨已經將這裏翻了個遍,科西亞也不指望自己能通過常規手段發現線索。如果這裏真的還有什麼異常的地方,也只有真實之眼能看出來。
走入廢墟內,幾個顯眼的抓痕袒露在破碎的牆壁上。抓痕很深,不像是正常生物能製造出來的,隨便用手比劃了一下抓痕的大小,比人類的稍微大點,比狼型魔獸的抓痕小不少。
從抓痕的清晰度和內部的灰塵來看,一部分是好幾個月留下的,一部分是近些日子留下的。
“這裏果然有問題。”科西亞神情嚴肅,腦海中湧現出不少疑問。
這個抓痕是什麼東西留下的?為什麼會在這裏留下?
這種探查果然還是要用到真實之眼,依靠肉眼,即使怪異的地方直接展現在面前,他也看不出任何線索。
右眼再次閃過一抹深紅,眼前的一切變得截然不同。
牆面上的抓痕沒有其他痕迹顯現,但四周又出現了黑色霧氣。
這些霧氣從房屋後方的一小片空地湧出,或許是因為時間太過久遠霧氣已經變得稀薄無比。
視線轉向霧氣湧出的地面,黑色霧氣如漩渦在空地內旋轉着,裏面必然藏着什麼東西,現在也只有挖開看看了。
科西亞從不遠處撿起一塊較為趁手的木板,雙手用力一鏟,表層的泥土被掀開個小腳。
“還是用煉金物品把......”他無奈的盯着地面的薄薄一層濕土,不由得捏了捏眉心。
沒辦法,他只能從亞麻挎包中摸出一顆紅色玻璃小球,
這是附有爆炸屬性的元素彈珠,雖然力量比不上手雷,但炸個土應該沒什麼問題。
稍稍向後跨兩步,右手食指捏住小球,一絲微弱的精神力被注入其中。小球開始閃爍橙紅光芒,小球內部的溫度正在逐步升高。
認真把握好時機,科西亞猛地將元素彈珠摔到地面,隨之而來的是一聲激烈的爆炸。地板上的泥土被掀翻,飛瀉的塵土和石塊濺射在周圍的牆面上。
等了一會,在空氣中飛散的塵土變得稀薄,科西亞湊上前觀察新炸出來的土坑。
只見其中裸露出幾節白骨,似乎是人類的。為了看得更清楚些,他再次拿起木板,小心將周圍覆蓋的一層泥土清掃開來。
然而,他越是清掃,越是覺得不對勁。似乎不止一個人的骨架?在旁邊友深挖了兩下,他果然找到了另一組骨甲。
兩個骨架似乎屬於一對母女,大點的骨架身高不超過一米六,小點的只有一米二左右。
這恐怕就是羅姆他小侄女和弟媳的遺骸了。
也難怪他當時找不到,這個坑整整有半米深,要想靠人力找到並不容易。
但這下問題又來了,小侄女和弟媳的都找到了,那他弟弟的呢?而且,這兩個人為什麼會被埋在這裏?難道是羅姆他弟弟乾的?
在真實之眼的視角下,這兩幅骨架四周一直纏繞着濃郁的黑色霧氣,雖然沒有上次在威爾頓身上看到的噁心觸手,但可以確定,這兩個人的死一定也和娃娃有關。
又在四周尋找一圈后,科西亞也沒在找到什麼線索。
夜空中的銀月早已孤懸與上,一片漆黑,四周的殘垣斷壁更是能加重人心中的恐懼。
茂密的小林中,總有沙沙聲作響,就像隨時會有什麼怪物從夜晚的密林里竄出,啃食人肉一般。
“沙沙,沙沙......”
密林內的聲音越來越大,與此同時,低矮的灌木似乎也被什麼東西觸碰擠壓。
在怪異陰森的氣氛渲染下,科西亞的身體也開始緊繃。他雙眼緊盯着林內的動靜,手上佩戴的巨猿手環發出陣陣微光,這是激活煉金物品的前兆。右手迅速摸向亞麻挎包,從中取出一枚雷擊屬性的元素彈珠。
沙沙的聲音越來越近,科西亞的心幾乎要提到嗓子眼上。
一隻穿着皮靴的腳率先踏出密林,接着是穿着黑色短袍的身體,最後是拿着短木杖的手。
那雙黑色皮靴上有細小的水珠劃過,黑色短袍在夜色的襯托下顯得陰森老舊,而且沾滿泥土,那人的腦袋上還有不知名的液體順着面頰滴落。
“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