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金狼族危

第六十四章 金狼族危

「族巫,族人們都準備得差不多了。」金戾將任務派發下去之後,就來到金珂這邊

金珂在帶着金茂實收拾他們金狼族的一些比較重要的東西,比如族裏的獸皮圖騰,還有記錄族裏變遷的獸皮圖,他們金狼族在記錄事迹方面因為沒有文字,都是用的符號與圖畫,金珂小心翼翼的把這些東西裹起來放到獸皮包里。

「族巫,不要擔心,會好的。」金茂實見金珂收拾東西時滿是擔憂,忍不住安慰道。

「我就是怕啊……怕金狼族毀在我的手上。」說到這裏的時候,男人的手都在抖,金珂原本當族巫也不算有威望,他性子又沒那麼有攻擊性,再加上之前金梟一直對他不服氣,有怨言………現在變成這樣他也有責任。

想到這裏,金珂就止不住的嘆氣。

一想到當時九萬來的時候,族人驚恐失措的眼神,他這個族巫什麼都做不了的時候,難受。

「金梟他不聽您的勸……」金茂實本來還想說什麼,到後面卻止住了嘴。

「不說了,你東西收好了嗎?不用留在我這裏了,你也快去把要帶到東西收好。」

金茂實點了點頭,就下去了。

金戾猶豫了一番還是把這話說出來「金枂她鬧脾氣,不願意走。」

「不走,也捆起來走。」金珂沉下聲道。

「這孩子,是得要好好管管了,金梟就是因為管得太少,現在出了這樣的事。」金珂平日裏當族巫就是一副不過多干涉的樣子,族裏的大多事物都交給了金梟在管,可現在自己要是再不管,也不知道事情要變成什麼樣子。

「金戾,現在就由你暫時繼承族長一位,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們再進行一次公平選舉。」

金戾聽到這話,心裏卻起來千重浪「什麼叫做暫時……?」

金珂還在自顧自的安排着,但他沒注意到他在說出這話的時候,金戾眼神都變了。

但還是乾巴巴的應承了下來。

到了夜晚,金狼族的人就開始帶着族人準備開始向河洛的方向開始撤離,他們就只帶上了衣物與食物,上天還算眷顧,即使到了夜晚氣溫已經降到了最低,也沒有下雪,如果下雪,他們撤離起來還要艱難一些。

金珂先讓族裏的之前被放回來的戰士走在前面,不僅可以開路,還要盡保護族人之責,中間就是金狼族的族人,還有奴隸,後面一節兒就是斷後的戰士。

金珂和金戾還有被綁着手的金枂走在了最中間,金枂還是滿臉不樂意的模樣,但也沒有再鬧了,只是委屈的跟着在裏面,她的小奴隸也其中。

曾經的金狼族有兩百多人,現在攏共數下來,也只有一百多人,戰士數量大大減弱,金狼族的實力也大大減弱,因此金狼族撤起來也是小心翼翼,如果被他們的死對頭注意到了,那可就要出大問題。

金珂憂心着,跟在隊伍裏面,可最怕什麼就來什麼,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一群人,拿起武器就開始朝着金狼族進攻,這樣的變故一出,金珂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拉着金戾道「是金狽族的人,他們最是狡猾,看來白天那大鳥還是引起了金狽族的注意,打探到我們要趁夜離開,因此對我們發動了攻擊。」

族人發出驚慌的慘叫,還有被攻擊時的哀鳴,金珂旁邊有護衛和族人守護還好,暫時危險還沒有蔓延到他這裏來。

「留一位知道路的戰士,帶着族人走,我帶着其他的族人斷後。」金珂急匆匆的交代着,一句話說得匆忙又焦急,一張胖臉上滿是慌亂,獸皮大衣裹着他肥碩的身軀,看起來有些臃腫。

等到金珂交代完,金戾也沒有太多疑惑,他是猜到了金珂會這麼做,但還是繼續問了一句「族巫,你呢?不行,你得和我們一起走。」

「我不能走,我要是走了,或許我會活下來,但是金狼族卻會死傷大半。」金珂還在交代「快走,你去前面,以代理族長的身份召集族人,往前跑。」

耳畔的驚呼此起彼伏,但金珂強迫自己不能亂,見金戾走後,繼續拉着金茂實交代,並且把今天收拾的包裹遞到男人青年手上「這些都是金狼族的東西,很重要,你一定要守護好,如果我死了,你就是,下一任族巫,知道嗎?」

金茂實這個孩子沉穩,嚴謹,聰慧,比他適合做族巫多了,就是不太愛說話。

「快拿着。」見金茂實遲遲不接,金珂急得眼淚都快要出來了「這可是我們金狼族最重要的象徵,你一定要拿着,並且保護好它,知道嗎?」

「這很重要……。」

見金珂如此堅定,金茂實表情才有所流露,滿眼都是悲傷,他從八歲就跟在這個族巫身邊,以前他以為族巫都是不可靠近的,但後來久了才發現這個胖胖的族巫非常的和藹,幾乎從來不發脾氣,帶着他會教他族裏的一些事物畫符,還會告訴他,以後怎麼做族巫……

金珂幾乎是苦口婆心,但金茂實還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實在氣急了一巴掌就扇到了金茂實的臉上。

金茂實才有所動搖。

「好……我一定保護好。」說完,金茂實帶着金珂交給他的東西,往隊伍前方跑去。

金珂快速的給金枂解開了手上的束縛,叮囑道「你快走,跟好你二哥。」女人早就被嚇傻了,哪裏見過這樣的場面,只是覺得所有的一切突然就不一樣了,但她還是惜命的,被解開束縛之後,連忙往前跑去。

小奴跟着女人的步伐。

這些事,他是很快交代完的,現在族人的情況已經很亂了,他們的戰士幾乎快要抵擋不住金狽族的攻擊。

金珂一狠心,眼睛一閉,就開始慢慢的催動咒語,這也就是他為什麼要留下的原因,因為只有他留下和戰士們一起斷後,才有可能保護好族人更好的離開。

今晚的夜,不知道什麼時候悄然掛上了月亮,與地上的雪相映襯着,為這肅寒的夜照出幾分銀白。

也算是天助金狼族。

隨着金珂咒語的默念,那些咒語從一開始圍繞着金珂,到後面念到最後便化作瑩白的光芒向所有的金狼族人飛去,特別是金狼族的戰士變化最為明顯,他們開始長出獠牙,眼睛泛出紅光,手上變出利爪,身體的肌肉也開始變化,幾乎被曾經大上了一倍,這是他們金狼族的傳承,狼化。

非戰士的金狼族人雖然也會有變化,但是不及金狼戰士們的變化大,他們的變化體現在速度與敏捷,而金狼戰士不僅會在速度與敏捷上提升大幅度提升,還會在力量與防禦上大幅度提升,這就是不同。

加上今晚的月光為金狼族加成,戰力更是可怕。

現在的金狼族戰士幾乎完全進化成功,幾十名戰士本來還有些勢弱,進化成功之後就開始瘋狂進攻。

利爪劃破血夜長空,金狼的嘶吼聲音震徹原野,金狼族的榮耀矢志不渝。

金珂站在後方為眾金狼戰士們加持,他的身上的汗水也越來越多,原本肥碩的臉頰肉眼可見的開始瘦削,他的頭髮也從黑色漸漸的變做銀白,像是月光侵蝕了他的發,凄涼又悲哀。

作為族巫,催動秘咒死去,這是他們金狼族的榮耀,這是他作為金狼族族巫的榮耀,抱着這樣的想法,金珂不斷的催動着秘術。.br>

秘術還在進行着,他平滑的皮膚也開始變得有些褶皺,眼角的皮膚開始向下耷拉,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小,但是口中的秘術還在進行。

金狼族的戰士越戰越勇,個個都有以一敵四的力氣。

金狽族的首領,抓着身邊的一個矮小男子,質問道「不是說,金狼族族長死了,精英戰士也死了不少嗎?這金狼族剩下的人怎麼還這麼厲害?」

「他們族巫催動了金狼咒術,金狼族的戰士完全獸化,我們……」

「哼!」金狽族的首領一巴掌拍到矮小男人的臉上「廢物。」

「不過這個族巫也是個不要命的.....」

「撤吧,既然那金狼族族巫都使出了秘術,他們金狼族氣數也盡了,我不信他們還能跑得遠。」

「先暫時撤退,等金狼族族巫撐不住了,我們再追。」他才不做虧本的事,金術陰險的想着。

「好,我這就傳話下去。」矮小男人賠笑着,連忙就退了下去。

「這金狼族,他志在必得。」金術望着金狼族撤離的方向,只是今晚的月亮出得太不是時候了,否則他也不至於……。

金珂努力睜開眼睛,看到退去的金狽族才放心的閉上了眼睛,他曾經原本就不是最好的族巫人選,只是因為那位最好的人選意外死在了族巫繼承的前一夜,這族巫的名頭才落到了他的頭上。

那位族巫的最佳人選又和金梟關係極為要好,這也是金梟看不上他的原因之一。

不過現在好了,他都要死了,他再也可以不用吃那麼多東西了。

他原本就天資不足,使用秘法也不能用到最好,契合度也不高,只能用這樣笨拙的方法來讓自己能扛住金狼秘術的反噬,把秘法也發揮到他的極致。

等到金狽族退去之後,金珂的秘術也停止了,金狼戰士也漸漸的恢復了原樣,恢復人形的戰士急忙哭喊着跑向他們的族巫,卻發現他們曾經那個胖胖的族巫已經瘦成了一張皮,只剩下一層微弱的呼吸還吊著命,嘴唇已經乾枯,戰士們焦急得喊着族巫的名字,也沒什麼反應,最後他們什麼也不管不顧了,背起自家的族巫就開始往大部隊方向撤離。

只有那名背着自己族巫的戰士才知道,他們的族巫現在到底是有多瘦多輕,就好像風一吹就散了。

年輕戰士的臉上都是眼淚,止不住的掉。

其他戰士也是掩蓋不住的悲傷。

夜裏,金狼族的逃離還在進行着,金狽族也只是暫時撤退,一旦找到機會就會馬上進攻,金狼族,危。

第二天白日,河洛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幾乎恢復金狼族入侵前的模樣,除了冷清了許多,和往常一樣。

死去的戰士也得到了安葬,他們的親人夏長贏也安排了特殊照顧,希望他們來世能去一個平和的世界,沒有爭鬥,沒有飢餓,只有幸福與安康

空閑的時候,夏長贏就教離柏和離原一些醫學知識,離姜就陪在一旁做着木工,等到夏長贏覺得兩人學得差不多的時候,才讓兩人回去。

兩人走後,夏長贏伸了個懶腰,湊到男人身邊「在做什麼?」

「你之前說過的盒子。」夏長贏一看就來了勁兒,拿起男人手中的做了一半的盒子,真是有模有樣,還可以開關的,這男人在木工的天賦上是真的沒話說。

不過這個盒子做好之後,以後要是遇到什麼珍貴的藥材,就可以拿來裝,夏長贏給了離姜一個加油的眼神。

接着,夏長贏繼續說道「你說,金狼族會來嗎?」

「會。」離姜手上的動作還在繼續。

「這麼篤定?」夏長贏挑眉。

「不來,就不會有金狼族了。」男人雖然在回答夏長贏想問題,但神情卻很認真的在關注着手上的盒子。

而認真工作的男人,吸引力是致命的,夏長贏心念一動,一隻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另一隻手直接伸到前面去,把男人的下巴挑了過來,重重的親了一口。

「啵」的一聲,親在了男人的臉頰上。

離姜也藉著這個姿勢,意味深長的看向故意挑事的夏長贏,輕聲問「還敢嗎?」

「你想我就在這裏做了你?」

夏長贏勾起一抹笑,也不害怕,反而挑釁道「你要是敢,也可以,但在此之後,我們就是敵人。」

離姜哪裏受得了這樣的挑撥,呼吸都粗重了起來,一把把青年拉到了自己的懷裏,捏着青年的下巴,雙眼仔細的在青年的臉上描摹着「好啊,你說的可以,當敵人就當敵人,就算是敵人,我也有辦法讓你求饒,讓你一輩子都在我身邊。」

男人力氣很大,夏長贏被禁錮在男人懷裏根本就動不了,只能不甘示弱道「好啊,這可是你說的!。」

看着青年嘴硬的模樣,離姜更是喜歡,男人垂下眼眸,瞳孔微縮,那雙深灰色的眸子裏似卷着風暴,「夏,你別惹急了我?」

「到時候……你可別跑。」

離姜的手指在夏長贏的臉頰上遊走,從眉毛到下顎,從下顎到唇瓣,好似在撫摸什麼珍貴的寶物。

夏長贏被摸得一陣惡寒,還有一種引火燒身的感覺,連忙從男人身上下來,離得遠遠的「是嗎?那到時候再說啰。

他拭目以待。

兩人自從說開之後,相處的方式也越來越露骨,離姜也從不掩飾自己對夏長贏的佔有欲,時不時就喜歡在夏長贏的身上揩油,而夏長贏自己也不反感,對於男人的撫摸他甚至還有些躍躍欲試,畢竟他的心裏年齡比現在他的模樣要大上許多,在於慾望上,他自己是享受的,只不過一隻沒有和離姜做也是因為,他現在的身體還太小,依照男人那啥啥,他完全不敢想像,說不定到時候得死在床上,再加上這裏的醫療條件那麼差,還沒有保護措施,到時候生病了就不好搞了。

以後要做起碼得做好完全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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