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午餐
出了會議室，林芃芃看了手腕上的表，已是吃中午飯的時間。
“韓經理，該吃午飯了，你剛來，還不知道餐廳在哪兒吧？我帶你一起去吧。”林芃芃走到韓非身邊，笑着說道。
韓非是第一天上班，連公司的餐廳在哪個方向都不知道，他當然無法拒絕林芃芃的好意，只能點點頭。跟着林芃芃，會同公司一行人，一起朝着公司餐廳的方向走去。
杜若把自己的筆記本放回辦公室，也想到韓非第一天上班，不熟悉公司的就餐環境，想給帶一下路。卻見韓非被林芃芃擄走，望着韓非被一行人相擁漸漸遠去的背影，杜若不知所措，楞了楞神。
杜若心裏湧起說不出來的滋味。
對於生活中出現的很多不經意間要與年輕女孩相較年齡這種情形，她很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當然，以韓非的自身條件，一個年年輕輕蕭蕭索索清朗爽舉的男孩，要吸引林芃芃這種小姑娘的接近也只是遲早的事。那是他們的年齡段自然而然順理成章的事。
而自己的內心卻仍像受到了雷擊一樣呢?難道自己招男生入公司是來昭示自己的短板的？用一個年輕男孩子來襯托自己已是大齡女青年，而且是已婚因特殊原因未再婚還帶有小公主的少媽媽的身份？自己是不是弄巧成拙？弄個帥哥來幹嘛？自己給自己添堵，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杜若似是而非的搖了搖頭。
杜若放棄去餐廳吃飯的想法，拿出手機在美團上給自己點了一份“火鍋雞”套餐。
公司的餐廳在光電園公司附近另一幢樓的底樓。餐廳屬於一家私人承包餐廳，公司就餐定點在這兒。
公司規模不算很大，餐廳自然也不大，而且這家餐廳還止接待海棠香國一家公司。餐廳裏面裝修質樸，到處都很乾凈整潔，一看就是能讓人產生食慾的地方。不像是有一些公司的食堂，到處油膩膩的容易讓人噁心沒味口。
“韓非，在餐廳吃飯需要用飯卡，你今天才第一天上班，飯卡還沒辦下來，就先用我的吧。”
林芃芃笑着說道“你去找幾個位置好點的座位等着，我幫你打飯。”
“行，林芃芃，謝謝你了。”韓非點點頭道。
“你幫了我修投影，我請你吃頓飯也是應該的，你不用客氣。”
林芃芃繼續說道：“還有，林芃芃這個稱呼太彆扭了，你跟她們一樣叫我芃芃吧。”
“好的，芃芃。”韓非笑着說道，然後找座位去了。
今天是元宵節，餐廳供菜十分豐富。林芃芃不一會兒就把盒飯打了上來。涼拌雞肉和肉沫茄子，看起來十分不錯。鮮嫩的雞肉下面是削皮黃瓜打底，吃起來既脆又爽口。
現在是可以正面觀察美女的時候，韓非把眼睛投在對坐的林芃芃身上。在整個餐廳來就餐的女孩子中，林芃芃最為耀眼。她應該是畢業不久的大學畢業生，剛剛進入社會不久，身上沒有一絲江湖氣。年齡約二十四歲左右，長得比較漂亮，烏黑亮麗的披肩秀髮，俊秀的瓜子臉，清澈的大眼睛，明眸皓齒，甜美可人。
“別亂看。”林芃芃拿起筷子在韓非眼前輕輕搖晃了兩下。
“啊!真不錯!”韓非大口嚼着雞肉，掩飾自己一不小心的荒唐。稍微鎮定之後，韓非找了個話題想讓自己走出尷尬。
“沒有看到杜總下來吃飯，她有單獨吃飯的地方嗎？”韓非問到。
“平時她都和大家一起在餐廳就餐啊！今天有點奇怪，
這個時點不應該有飯局。有飯局應酬她就不會來。可能有什麼事吧。”林芃芃掃視了一遍全場，沒有看到杜若。她瞳孔里閃過一絲不解。
“我和杜總都是吃貨。女孩子的味口都差不多。有時也不在餐廳吃，專門跑出去吃串串還有小火鍋。”林芃芃繼續說道。
“那我下次請你們吃火鍋。在汽博，有一家‘仙火鍋’我們吃了將近十年了。”韓非誠懇相邀。
“那是一定的。我可不會和你客氣。”林芃芃身上典型的重慶女孩率真的性格又暴露出來了。說完，她忽然笑了起來。
“你笑啥子?”韓非不解地問。
“你是不是應該認為女孩子應該矜持一點。”林芃芃吐了一下舌頭。
這時林芃芃的手機響了。
“是杜總的電話。”林芃芃先對韓非說，然後再接杜若的電話。
“杜總，我就是沒有看到你下來吃飯呢，還在找你。”林芃芃首先對着話筒說。
“我點了盒飯。你吃完飯儘快上來，我要的那個給市建委打的緩繳市政設施配套費的報告，你打好沒有？”手機里傳來杜若平緩而威嚴的聲音。
“打好了，我吃完飯上來給你。”林芃芃趕忙回答。
現在是吃飯時間，各個部門各個公司的人都有，人多難免打擠，大家都自覺的排好隊，出窗口依次排成了一條長龍，等待打飯。工程部韋達總工和銷售部經理楊立婷也在之列。
楊立婷眼睛裏滿是莫名其妙的嫉妒。韓非倒好才上班第一天，就有人圍着他轉，甚至還主動要求跟他一起去食堂吃飯。
“也不知杜總安的什麼心，明明是黃總的人，都偏偏要邵總安個人進來。麻煩啦，在男人的世界，女人是紅顏禍水，在女人的世界，男人就是藍顏禍水。”打好飯後坐下，剛被杜若批評的銷售部經理楊立婷就對韋達發泄着自己的不滿。
“杜總有杜總的想法。一個奶油小生進來，現在也看不出什麼端倪來。這兒和在大千縱橫公司不一樣，畢竟是兩個公司的合作項目，她在走平衡主義。關健時她還是聽黃總的，她畢竟是大千縱橫公司的人。”韋達畢竟是老油條，城府極深不露聲色地說道。
工程部韋達總工和銷售部經理楊立婷屬於大千縱橫公司派出系。杜若也是。
“我總覺得不對勁，-看得出來新來的人不是等閑之人。韋工，你是公司的元老，你可由不得杜若她胡來。”楊立婷陰着臉說。
“現在還不是什麼時候。你也得相信杜總。她也跟了黃總很多年。現在又是兩個公司，真發生起內鬥來，比一家人的內鬥還要麻煩。黃總和他前妻那場鬥爭你不是沒有參與過。”韋達不陰不陽答道。
兩人在大千縱橫公司，就遭遇過公司的內鬥，他們知曉內鬥的慘烈程度。
在任何一家公司，對於嗜權者來說，權利是有吸引力的。要掌握公司的命運，就需要拿到領導權，而要獲得領導權，內鬥就避免不了。
說起黃總和他前妻那場內鬥，楊立婷眼睛一下暗淡無光。她本是黃總前妻的遠房親戚，在黃總前妻的蔽護下方在大千縱橫公司有一方天地。但在關健時候楊立婷是與黃總前妻劃清了界限，才保住了一個在公司的位置。
“你是不是在懷疑邵總想招自己的人而借了杜總的手，對吧？他們之間也有問題？”韋達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有沒有問題我不知道，在一大堆女人圈裏，突然招一個男的，而且是以海棠香國的名義，你會怎麼想？”楊立婷詭秘笑了笑。
“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吧？”韋達試探的問道。
“先看看吧。看這小子的表現。這個小子到底是外來人，根基也不穩，我不相信杜若和邵華山會因為這個小子而跟黃總翻臉吧！但是，為了防患於未然，還是要多留一個心眼。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們搞成一團。”楊立婷陰冷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