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佬,但很低調

我是大佬,但很低調

“當然聽說過,那可是北域最大的貿易城,怎麼,你別說你住在那。”趙琪一臉懷疑。

“那倒沒有,不過那塊玉佩就是木詭城城主的。”

趙琪有些難掩的詫異,走到外面喊着:“白菇呢?怎麼還沒來!”

那天她收到玉佩后沒來得及仔細查看,就匆匆收起來去解決陸泗野的能段問題,之後就再也沒想起來過。

話音剛落,從院子外面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由遠及近,

“我~來~啦~”

女徒趕緊把玉佩塞到趙琪手上,自己則是蹲在地上大口的喘氣。

趙琪仔細翻看着手裏的玉佩,終究是確認了,玉佩上的圖案雖然抽象,但是可以辨認出就是木詭城的圖騰。

同樣也是他們起義軍大旗的圖騰。

趙琪不可思議的一路小跑進了屋,“我說怎麼一個金尊強者能把靈能耗得一乾二淨,甚至還危機了性命,快說!你把他怎麼了?!”

趙琪在他面前雙手撐在桌子上,語氣十分激動。

陸泗野有些無奈的笑了,“放心,我跟他是世交,這塊玉佩也是他親自命人打造贈予我的。”

陸泗野盯着她的眼睛,表現的一臉無辜。

“如何證明?”

“一個城的城主被人殺了,難道你會一點消息都沒有?更何況是一座舉足輕重的貿易城。”

趙琪望着她,小腦瓜子裏飛速轉動着,

“也有些道理,白菇,吩咐下去,打探一下最近有沒有關於木詭城的消息。”

“告訴你,最好沒有,不然我就趁你病要你命!”趙琪有些傲嬌的說著。

“好好好…”

“嘶~你不是什麼金尊強者嗎?”陳與堯坐在地上望着他倆,就如同看電影一樣。

趙琪在他面前來回踱步着,神奇焦急,反觀陸泗野倒是一臉輕鬆,走過去挑逗着陳與堯—他的內心是崩潰的。

“小姐!”女徒氣喘吁吁的衝進門。

“怎麼樣了,有消息嗎?”趙琪問着一邊攙扶女徒過去坐下。

女徒搖了搖頭。

“任何消息都沒有?”

“我聽老爺說了,最近是起…”

“咳~”趙琪知道她要說什麼,立馬打斷。

兩人眼神會意,白菇立馬改口,“是鬧匪患最嚴重的時期,各座城池城主都要例行集會商討如何決策,所以木詭城城主肯定還活着。”

聽到她說完,陸泗野起身說道:“行了吧,大小姐,我們能走了嗎?”

趙琪白了一眼。

“走,趕緊給我走!”趙琪背過身去,“白菇,送客!”

陸泗野拿了桌上的玉佩,“多謝,他日如若再見,必有重謝!”

陸泗野走後,趙琪的心裏是五味雜陳,父親還在各地鼓動起義,而他現在卻放走了一個對他們而言是所謂的‘剝削者’,她不知道這個決定究竟會對未來有怎樣的影響。

出了村鎮,陸泗野稍微停留了一會,駐足往後觀望着,結界果然有所波動,宗族打開了結界,和陸泗野預測的時間差不多。

由於階級的差異,宗門的人不敢大面積的搜查,這也是陸泗野現在能安然走在路上的原因,況且他現在沒有一絲靈能,比普通還要普通,但為了保險,他還是選擇了走小路。

陳與堯依舊躺在他懷裏,手裏抓着根狗尾巴草,一雙頗具靈性的眼睛,好奇的四處看着。

“小孩~當我兒子你願不願意?”陸泗野一本正經的問着,

雖然他知道得不到回應。

“我願意個鎚子!”陳與堯揮舞着手裏的狗尾巴草以示抗議。

“啊喲,好了好了,這麼激動啊,那我多少還有點安慰。”說著捏了捏陳與堯胖嘟嘟的小臉。

“那我想想給你起個什麼名…”陸泗野不懷好意的笑了,“這麼喜歡狗尾巴草,那就叫你狗尾巴好了!”

“啊~!”陳與堯終於憋不住,開始哇哇大哭起來。

“哎哎哎,我開玩笑的!”

“那還行,饒你一命。”陳與堯立刻就安靜下來。

陸泗野看着他卻有些驚奇,“你聽得懂我說話了?”

陳與堯聽到突然不敢亂動了,他不知道應該聽得懂還是聽不懂。但反而是突然的神情獃滯,讓陸泗野捕捉到了。

“不愧是金脈之子,自小聰慧過人。”陸泗野笑着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那你就知道我並不是你的父親了…”喃喃道:“嘶~這便宜不好占啊…”

“切,算你識相,跟我混了得了。”陳與堯嗷嗷得說。

陸泗野也學着:“嗷嗷嗷~”深情地望着他:“我也沒當過父親,也不知道該怎麼當,不然我就收你當徒弟吧?”

陳與堯被盯着有些不知所措,身心已經麻木了,良久才有回應,一邊嚷嚷着一邊揮舞手裏的狗尾巴草。

“嗯~真乖!”

夜深…

兩人搶在城門關閉前,進入了御獸第三線。

“我嘞個乖乖,這麼大!”

陸泗野笑而不語,甚至有些自豪的望向他。

其實在人獸兩族之間還有一個種族,冥族,專以養屍煉蠱。千百年來從未參與過戰爭,其下有一支不死軍團,驍勇無敵,又其領域內物資富饒,所以與其鄰近的木詭城,才能在荒涼的邊境,如此繁榮。

御獸三內外就如同兩個空間,外面何等寂寥零星燈火,但此時擺在他們面前的是璀璨如晝,人流如潮的世界。

“走,師傅帶你見見世面!”

“走着!”陳與堯從懷裏探出個小腦袋。

可以容納兩輛馬車並駕齊驅的街道,此時卻是擁擠不堪。

“大爺?每天都有這麼多人嗎?”陸泗野找准一個空隙,向旁邊的老者問道。

“想必你一定是外地來的吧?”

“怎麼說?”

“現在可是鬼市開盤的時候,哎!賣你個消息,這次可聽說有冥族人參與。”

“多謝,那麼還想請問內城從哪裏走?”

老者看他還抱着個孩子,微微皺眉,“你這是要去…”

陸泗野看他有所懷疑,便說道:“我和小子遭到匪徒襲擊,只想着過來投奔親戚。”

“你全家都是小子…”陳與堯白了一眼。

“那便甚好,從那邊過。”老者說著打量了一下陸泗野,似乎是想查看他的能段。

老者走時還搖了搖頭,輕嘆了一句。

“哎,他這麼嘲諷你,你受得了?”陳與堯嗷嗷着。

靈能之間都是有感應的,只是非修靈者都是只能感應出個大概,有或無,強或弱。

陸泗野沒有理會,宗門的人查到這裏不過是遲早的事,他必須得儘快和穆詭匯合。

陸泗野拿着玉佩一路上暢通無阻,順利的來到了內城。

相較於外城,裏面就蕭條多了,這個時間還處於宵禁。

陸泗野緊緊抱着陳與堯,穿街走巷,在快要接近穆詭的私宅時,終究是被發現了。

“幹什麼的!”

陸泗野剛想回頭跑,卻發現他們的行動更加迅速,兩邊都來人了。

陸泗野只好尷尬的呆在原地,準備掏出玉佩,好咯,冒險到此結束。

“懷裏是什麼!拿出來!”一人指着,眾人不斷靠近,靈能壓迫。

陸泗野絲毫不慌,掏出玉佩直接舉在手上,甚至還轉了一百八十度,想讓每個人都看看清楚。

趁着月色,玉佩更加透亮,陸泗野可以清晰的看出他們臉上的驚懼。

“看你師傅如何操作。”陸泗野拍了拍陳與堯。

說話間陸泗野已經被團團圍住了。

“哈哈哈,兄弟們,綁了去找城主邀功!”

“得嘞~!”

“等等等!這可是城主令,你們敢動我?”

一人走上前,面對一個毫無靈能的人,自然是更加跋扈,瞪着眼睛說道:“偷了城主令,還偷個孩子,送城主對你已經是救贖了,懂嗎人渣!”

“噗,這麼垮。”陳與堯心想着。

陸泗野心裏一陣的不爽,但還是被幾人捆的像粽子一樣帶走了。

在這個關鍵時期,每個人的心裏都繃緊了一根弦,而陸泗野的到來,無疑是給弦上了一點潤滑油。

夜深不便叨擾,他們深知穆詭不喜太過吵鬧,便只由兩人壓着陸泗野從側門進,剩餘人按照原定計劃繼續巡視。

會客廳內,依舊是燈火通明,一人上前去,小心翼翼的敲了敲暗號。

“城主,在您府外抓到一個人販子。”

穆詭和幾人正在商討着,並沒有理會。

那人也識趣的沒有再作聲,而是默默的在一邊等着他們說完。

陸泗野也是困意不斷,哈氣連天,陳與堯躺在另一人的懷裏,早就睡得一動不動了。

害,當個孩子就是好啊~

“那明天就這麼辦,今天就先這樣。”穆詭說著。

幾人也相繼離去。

“阿七,什麼時候人販子也歸我管了?”穆詭打趣說道。

“這小子偷了您的貼身玉佩,不然我等自然是不敢前來打擾。”阿七微鞠着笑着說道。

“哦~?”穆詭很清楚自己的玉佩沒有丟,打量着他旁邊的那個瘦高的年輕人,“玉佩在嗎?拿給我看看。”

阿七連忙掏出來雙手奉上。

可是穆詭看到就立馬坐不住了,拿出自己的玉佩相一對照,一模一樣!

阿七在一邊看得也是目瞪口呆,心想着,怎麼有倆啊?

穆詭看着陸泗野,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首…首領?”

“正是。”陸泗野盯着他的眼睛答道。

僅是兩個字,就如同萬噸巨石壓在穆詭身上,陸泗野的眼神更是盯得他不知所以。

穆詭撲通一下跪在地上,“請首領恕罪!”

“這…城主!他不過是個人販子,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阿七還是一臉的莫名其妙。

“是啊,穆城主是不是誤會了呢?”陸泗野裝作幫腔說道。

而穆詭則還沒有蠢到那種地步,他聽出了陸泗野的故意。

“蠢貨,想死就別拉着我!趕緊跪下!”

阿七也被嚇住了,還是一臉莫名其妙,又莫名其妙的就去跪了。

“穆城主的這份見面禮,可有些讓人難以承受啊。”陸泗野低頭看了看身上的繩子。

“啊對對對,瞧我這記性,老糊塗了,我這就去給您鬆綁。”

穆詭麻溜的爬了起來,給陸泗野送了綁。

陸泗野其實並沒有生氣,說那些只不過是想嚇嚇他們。

“行了,都起來吧,我有事要交代。”

兩人趕緊起身,低着頭站在陸泗野面前,“你們倆出去,孩子給我,動作要輕,孩子吵醒了,你就得死!”

陸泗野指着阿七,和兩人身後抱着陳與堯的一個毫無存在感的人說道。

“是是是。”阿七接連點頭,又趕緊揮手示意那人抱孩子過來。

陸泗野小心接過孩子,“出去后,今天晚上的事就要爛在肚子裏,不然你們應該想得到後果。”

兩人的頭點的像打字機一樣,隨後就立馬鑽了出去,片刻都不敢多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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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吃兩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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