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背景?
“轟~!”
話音剛落,一陣轟鳴聲從遠處響起,不斷向他們逼近。
大哥臉上明顯浮現出一絲不悅,
“溜子!這他媽是怎麼回事!”
瘦高個先是一愣,隨即帶着一絲委屈說著,“這這這,我不知道啊,這也沒誰敢來了啊~”旋即向外面跑着。
跑到大門,定睛向遠處看着,幾輛車揚起的灰塵遮住了裏面的人,慢慢的近了看到了一個黑底白字的車牌。
開頭赫然寫着一個“雷”字。
瘦高個瞬間嚇的腿一軟,隨即連滾帶爬的沖了回來。
“大…大哥,是雷家,雷家的人來了!”
大哥先是一驚,隨即說道,
“他媽的!主城區的人不是從不出山嗎!”大哥原地踱了兩步,“都杵着幹什麼,趕緊去倒車啊!”說著踢了一腳身邊的手下。
陳與堯一臉的莫名其妙,一切發生的太快就像龍捲風。
“我丟!真是雷家來了,想不到我老劉這輩子還能有幸見到雷家的人!”
劉光琦倒是像見到娘家人一樣激動。
“雷家很牛嗎?”我一邊揉着肩一邊用一種極其不理解的表情問着。
劉光琦也學着我的表情說:“雷家你都不知道!?”
“那你知道主城區嗎?”
我很誠實的搖了搖頭。
“服了啊哥,就這啥都不知道還要一個人衝到城裏來。”
“別叭叭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與堯有些不耐煩的急着問着。
劉光琦搭着他的肩,繪聲繪色的分析着,就差手把手教了。
“總之就一句話,你看那一片白晃晃的主城區全是雷家的,還他媽只是他們家財產的冰山之一角啊九牛之一毛!”
劉光琦豪橫的說著,那感覺就像是描述自己家的財產一樣。
說話間,轟鳴聲已經來到了跟前,兩人被漫天的塵土迷得睜不開眼。
開進來一共三輛車,頂前一輛黑金配色的奔馳越野,面前是一輛加長版紅旗,打底一輛保時捷卡宴。
“卧槽!老堯,這這這!”劉光琦不斷搖着陳與堯,幾乎失聲一般。
陳與堯對這些自是不感興趣,任憑劉光琦在他身邊又喊又叫,依舊不為所動,反而仔細打量着從車上下來的三個人。
三人都是一身筆挺的西裝,戴着副墨鏡,穿着一雙擦的發亮的鞋,倒是只有霸道總裁才能形容了,唯獨中間一人是一身酒紅色。
三人走到跟前,壓迫感驟然而生,截然不同於之前的混混。
幾人相見,又是一次相顧無言。
“你們好,我是劉光琦,這是我的兄弟,叫……”
劉光琦總是有着感人的大局觀。
話還沒說完就被中間那人推到了一邊。
三人對着陳與堯齊齊鞠躬。
“拜見少主!”
過後,中間那人說著,微鞠着身子,“現在主母病危,特召您回府,情況緊急,請恕我冒昧了,具體情況,等到車上再詳細跟您說。”
“恭請少主上車!”
然後他們就很自然的被請上了中間那人的車,劉光琦倒是嘴都快笑爛了。
在車上氣氛更加微妙,他雖然就坐在陳與堯對面,但全程綳得筆直,就這麼盯了陳與堯一路卻是一言不發。
那人不開口,他們也不好意思問,熬了半天,劉光琦實在是憋不住了,“那個~兄弟貴姓啊?”
陳與堯在一邊差點沒繃住,
他都替他尷尬。
“你好,我叫陳亢。”
“還好還好,能交流。”劉光琦長吁了一口氣。
“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你說的主母又是?”陳與堯問着。
結果半天都沒有回應。
“哎,不是你說車上說嗎,怎麼你們雷家這麼大個家族,還帶騙人是怎麼著?”劉光琦沒好氣的說著。
“主母會親自告訴您事情的所有真相,我不能違命。”
“行,行行行,那今天就看看誰在背後裝神弄鬼!”
劉光琦說著翹起個二郎腿,身子向後靠着。
就這樣氣氛一直僵了很久,直到陳與堯往窗外瞥了幾眼。
“我…我靠,這是不是去我們那兒的路?”陳與堯下意識的拍了拍一邊已經快打鼾的劉光琦。
“emm…條條大路通你家…別煩我…”劉光琦睡得紋絲不動。
“你就是找抽,這都什麼時候了?”
說完就狠狠地在他大腿上拍了一下。
“哦吼!爽~”
劉光琦猛地起身,開始被迫營業。
“嗯~好像還真是。”
過了不久,前面的越野就停了下來,他們兩個就立馬下車,趕緊向家裏衝過去。
剛跑到越野車前,就看到家門口停滿了各式各樣的車,其中幾輛顏色炫亮一點的勞斯格外搶人眼目。
陳與堯意識到氣氛不太對,趕緊沖了過去。
“我告兒你們,他媽今天要是有什麼事,老子弄死你們!”
劉光琦吼着隨即立馬跟了上去。
陳亢三人沒有理會只是默默的跟在後面。
陳與堯從外面的車縫中擠進去,原本不大的院子裏,此時又擠滿了人,全是統一的黑裝,秩序井然的分列兩邊,留出中間一條路。
陳與堯不自覺的放慢了步子,但靠近大門是又急了起來,不斷呼喊着,
“媽!”
“媽你在哪兒呢?!”
沒有回應,我便直接衝進她的房裏。
到底還是發生了,母親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看起來整個人都瘦小了幾圈。
陳與堯慢慢走到她的面前,跪了下來,眼淚不斷的往下流。
“阿堯~媽媽本沒想讓你知道這一切…”
陳與堯緊緊握住她的手,眼睛模糊的厲害。
“只是我沒想到病情惡化的這麼快…媽媽還想再看看你…”
他察覺到她想起身,趕忙去扶,可是感受到的只有凹凸的骨頭和逐漸消散的體溫。
“你小時候常常問我,爸爸去哪兒了,那時候我就常常騙你他去城裏了…”母親的眼眶有些紅潤,“其實……你的父親姓雷,叫雷三犀…”
陳與堯有些不知所措,想着雷字應是一個很牛的人物,但也只是一想而過,此時他心裏充斥着難過。
“好~我知道了…”陳與堯憋着哭聲。
“我當年是他的原配夫人…但他那時野心很大…心裏裝得了天下可就是裝不下我,在我懷下你之後,就決意和我斷絕關係……”
她說到這原本蒼白的臉上竟流出幾分慍怒。
陳與堯雖從未聽聞雷三犀的大名,但單是為了母親,心中也難免憎惡起來。
“阿堯~媽媽還有一樣東西留給你,我想着對你以後肯定會有幫助,你從小就比別人懂事,媽都知道……”
說著不斷的撫摸着我的手。
漸漸撫摸得越來越慢,越來越輕,直到最後停止了動作。
母親去世了……
陳與堯抱着母親嚎啕大哭,在門外沒敢打擾的劉光琦也哭成了淚人。
劉光琦自幼喪母,父親拋下他獨自北上漂泊,幾年難得一見,陳與堯的母親心善便時常救濟,一來二往也熟的好似一家人。
過了許久,陳亢過去拉他,嘴裏不斷說著節哀順變,入土為安。
此時陳與堯整個人都像丟了魂一樣,死死的護着不肯放手,最後兩伙人差點打了起來。
往後的幾天,交由他們倆操辦了母親的葬禮。
葬禮當天,之前院子裏的一眾人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好在平日裏母親待人和善,倒是有很多不相識的人前來悼念。
一年過後,又接着修整了幾天,不得不再次入城投入工作,但心裏總是的空落不安。
每天渾渾噩噩的度過,面對上司的打壓,竟也開始習以為常。
直到那天收到一份快遞,他才想起母親留給他的那一番話。
“哎~老堯你買的什麼,天重!”
劉光琦扛着快遞一手撐着腰,大口的喘着粗氣。
“我有沒有錢買,你還不清楚?”
說話間,劉光琦已經開始拆快遞了,簡單粗暴的直接撕開快遞盒。
“嗬!大鐵棒子嘿,實打實的,難過給我累的。”
劉光琦雙手捧着仔細翻看着。
陳與堯在一邊看了很久,還是出手了“拿來吧你!”
“你…!”劉光琦白了一眼。
這所謂大鐵棒,從它兩側的斷痕和表面的咒符來看,應該是一種法器的中段,長約七十公分,截面直徑差不多四公分。
“寄件人是誰?”
“我看看…陳亢,就上次那個騷男吧?”
陳與堯陷入沉思。
“哎!小心重金屬中毒告訴你。”
無意間看到劉光琦抱着法杖都快啃了起來,被迫打破沉思。
第二天他還是打了電話過去。
“如你所願,那麼可以詳細說說了嗎?”
陳與堯躲在公司廁所里打着。
“見面說吧,地址發給你了。”
陳亢的話調一如既往的平淡。
“喂,你覺得我能有空出來嗎?”
“我現在是你們公司的最大股東,我說你能你就能。”
“這麼豪橫~那我還真沒有拒絕的理由。”說著查看了信息,“卧槽!繁盛酒店?你別說這也是你家的?”
“那倒沒有,只是買了地下使用權,所以你來了之後,直接下到最底層就好。”
“不愧是雷家人,那好歹也是東城市中心的房子,說買就買。”
“我一直都是陳家人……”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錦繡書社,在市中心外三環,所以打了車沒過多久就到了。
“話說,我還沒來過市中心…”陳與堯望着如山一樣的高樓大廈,不禁喃喃道。
市中心的發展跟DC區的其他地方,又不是一個重量級,走進去真的是遮天蔽日的感覺,讓人窒息。
好在一路上倒是順利,坐着電梯直接下到了地下五層,映入眼帘的是一個富有未來科技感的研究所,到處都是虛擬控制面板,充斥着冰冷的AI提示音。
往裏走到最深處,就到了陳亢的辦公室,門是虛掩的,陳與堯偷偷從門縫中向里看着。
陳亢正在控制面板前不斷的操作着,陳與堯剛好能看到他的側臉,高挺的鼻樑,稜角分明的臉頰,竟還有些俊俏。
“來了?那就進來吧!”
陳與堯像個被叫老師辦公室的孩子一樣,走的有些拘謹。
“東西帶了嗎?”
說話間,他幾乎頭都沒抬一下。
“什麼東西?你有說嗎?”
陳與堯有些驚愕。
“法雷杖。”
“就你寄給我的那個燒火棍?”陳與堯有些不爽,“哎,你現在要我拿過來,那你當初為什麼要寄給我呢?!”
“那是主母留給你唯一的遺物,我不寄給你寄難道寄給那個傻大個?”陳亢抬起頭盯着我說著。
陳與堯被盯的有點慌張,“什麼叫唯一?”
“主母囑咐,在她死後要銷毀掉一切她存在過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