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原來我是廢物
「原來大家不止有鈔能力，還有超能力啊。」
聽了芬格爾的解釋，張楚嵐大概明白了言靈就是龍族混血種特有的超能力，在領域內，以龍文形成一種規則。
「今天凱撒和楚子航沒對你用言靈，正是因為整個學院被一種名叫戒律的強大言靈覆蓋，戒律會禁止血統比他低的龍族血裔。」芬格爾解釋道。
「那學長，你的言靈是什麼?」
「不值一提，就是讓身體變硬和力氣變大，是很弱的言靈啦。」
「力氣變大都算弱的言靈嗎?」張楚嵐好奇道。
「當然，言靈序號越高越危險，就比如獅心會會長楚子航的言靈是序號排名89的君焰，聽說極度危險。」
不愧是楚子航，不僅長得帥人優秀，超能力還強大。
「學弟，你今天壓制了卡塞爾學院兩位天驕，網上都在傳你的事迹!」芬格爾把筆記本抱下去給他看。
「自由一日的王冠屬於誰?又是誰以一己之力壓制楚子航和凱撒?」
標題下面就是張楚嵐的學生照，附有他的名字、籍貫、和一切信息。
除了他，下方還有一個視頻連結，截取自「自由一日」的學院監控畫面。
視頻中，張楚嵐單手抓着獅心會副會長蘇茜的脖子，身後的楚子航和凱撒二人則是一臉狼狽地杵在原地掙扎，好像被什麼看不見的力量控制住了，整個畫面顯得詭異恐怖。
下方評論就更有意思了:
【不就是仗着血統強能隨便使用言靈嗎，要是關掉戒律，我家楚子航老公怎麼會輸給他!】
【就是這***的要掐死蘇茜，誰去把他刀了!】
【這傢伙肯定是用了陰險的招數，不然凱撒老公早一刀把他剁了。】
【我是理中客，楚子航並未倒下，這次自由一日是獅心會贏了，只是被外人橫叉一腿。】
這評論看一頁下來，一句好話都看不見。
看着這些評論內容，張楚嵐滿頭大汗，這是他第一次體會到被飯圈粉絲網暴的滋味，他弱小的心靈深深受到了的傷害。
「我算是在這學校混不下去了。」張楚嵐欲哭無淚，心目中美好低調的校園生活漸行漸遠。
「學弟別哭啊，自由一日的獲勝者能獲得豐厚獎勵哦。」
「算我贏了嗎?」
「當然算，如果楚子航和凱撒厚着臉皮不認輸，那就是另外回事了。」
明眼人都得出來，當時得到楚子航和凱撒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
「贏了有錢拿?」
「這都是小事，你不僅能獲得諾頓館的使用權，還能獲得明年學院之星的決賽權，最後，在這個學院的女孩不能拒絕你的追求，要和你維持三個月的關係。」
芬格爾滿眼羨慕，要是他能贏下，一定要學院長得最漂亮的妹子當自己女朋友，當然陳墨瞳除外，他怕凱撒砍他。
「難怪那些男生對我敵意這麼大!」張楚嵐覺得這獎品是徒增麻煩，又問：「這些我要來有什麼用，能折現嗎?」
「學弟，你就這麼想賺錢啊。」
「廢話，我來這學校就是因為每年有三萬六獎學金。」張楚嵐沒好氣道，「本來還想在學校擺攤給別小姐姐看手相賺錢，現在全泡湯了！」
這學校里的學生一看就是富家子弟，擺攤看手相肯定能賺不少。
砰，砰!
門外傳來敲門聲，張楚嵐透過貓眼一看，來者是古德里安教授。
銀髮老人一臉笑眯眯地走進來，抬手勾住張楚嵐的肩膀:「孩子，我為你驕傲，你的赫赫威名已經傳遍了整個卡塞爾。」
張楚嵐心中暗罵，你這老傢伙要是早點解釋清楚，他也不至於落到這種人人喊打的局面。
「教授，這麼晚了你來幹什麼？」芬格爾問。
「我是來給明非送學生證的，有了這張卡，你就能享受「S」級特權了。」
「有什麼特權？」張楚嵐接過綠色磁卡。
「學院很多地方都會為你開放。」
「學院金庫我能進去嗎？」張楚嵐問。
「……。」古德里安和芬格爾同時沉默。
「我開玩笑的，能給我換個室友嗎?」
芬格爾急了，抱着張楚嵐大腿含淚道:「學弟，你要拋棄我嗎!」
「抱歉明非，你和芬格爾是我僅剩的兩個學生，沒人可換了。」
張楚嵐滿臉錯愕:「你一個導師，就帶兩個學生?」
「對，芬格爾是我培養的第一個學生，你是第二個，把你培養成優秀學生，我就能轉成終生教授。」
看了一眼抱着自己大腿的芬格爾，這玩意也能算學生？
「按着意思，教授你沒什麼教學經驗對吧?」
「對。」古德里安點頭，仍是笑容滿面，完全沒覺得有任何不對。
「這貨留級四年都沒能畢業，對吧?」
「對。」
「我想確認一下，我真是「S」級，對嗎?」
「對對對!」
「懂了，我是廢物。」
「對……不對，明非你別這樣，怎麼能罵自己呢。」古德里安心疼道。
張楚嵐面如死灰，只覺得未來的大學四年一片黑暗，他感覺學校在故意噁心自己。
「學弟，別難過了，我們雖然廢物，但一定盡全力照顧好你。」
張楚嵐綳不住了，破口怒斥道:「你才是廢物，你全家都是廢物!」
古德里安吩咐道:「放心吧明非，明天有入學的3E考試，你不用參加，等着一周后前往華國協助夔門計劃。」
此言一出，芬格爾驚異道:「不用參加入學考試，而是換成去前線送死?」
「嗯哼。」古德里安捂嘴咳嗽，用慍怒的眼神瞪了芬格爾一眼。
「說錯了，不是送死，是去前線工作。」芬格爾趕忙改口。
見二人這誇張的反應，張楚嵐下意識咽了咽口水，頓時感覺二十萬米金有點燙手。
古德里安雙手搭在青年肩上，安慰道:「明非啊，你別怕，你只是去實習，不會執行危險工作的。」
「是啊，學弟你這麼強，肯定不會死的。」芬格爾附和道。
張楚嵐忍不住吐槽:「喂，你們兩個能別擺出一副我已經死了的表情嗎。」
本來他挺有信心的，但二人這麼一搞，反而覺得情況變危險起來。
「任務的事情先放放，明非，我現在要對你進行一個測試，集中精神聽我每一個音節。」
「哦。」
接着一串奇怪的梵音從古德里安口中迸發出來，這是一種很詭異的發音方式，渾濁的嗓音中帶着君王的威嚴，彷彿教堂的鳴種。
「讚頌我王的蘇醒，毀滅即是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