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補習班的逆襲
唐宋和李愛民觥籌交錯，天南地北的高談闊論時......
一中高三年組教師辦公室，本次市裡聯考的期末考試閱卷工作也進入尾聲，各科閱卷老師正在進行成績匯總，然後上報到教務處，再由教務處發給市裡。
這次考試一中和二高是交叉閱卷，破天荒的頭一遭，所以閱卷過程比較嚴格，幾乎不存在放水的行為。
年組組長端着暖瓶進來，搓搓手，哈了一口氣，問道：「最高分數統計出來沒有？」
各科閱卷老師對視一眼，陸陸續續的搖頭。
成績還沒來得及匯總，做榜單，但各科最高分已經挑出來了。
「快拿來，我看看這屆二高的學生實力怎麼樣。」
幾張卷子被遞過去，年組組長接過來，沒急着看，先給自己倒了杯熱水，捧着暖手，這才舒舒服服的坐到轉椅上，翹起二郎腿觀摩。
數學卷子，二高出現了三個滿分，年組組長沒有大驚小怪，畢竟二高的教學質量擺在那。
理綜卷子則有些超乎預料。
超過270分的有5人，超過280分的有2人，還有一個超過290分的，達到驚人的293分。
這就有點逆天了。
抬頭，視線放到左上角寫着姓名班級的地方，又馬上翻找剛放下的數學卷子，捧起來之後，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咦」了一聲。
見到這種不正常的反應，正在匯總分數的閱卷老師齊齊抬頭，莫名其妙。
年組組長把翹着的二郎腿放下，正襟危坐，招招手：「鄭老師，英語單科最高成績拿給我。」
鄭老師後知後覺的遞過去一張卷子，人也跟着走過來，好奇的觀望。
他的反應比年組組長還誇張，因為數學理綜和英語這幾門的單科最高成績都是一個人，名字也很好記：唐宋！
「語文，語文呢？」
年組組長語氣激動，喊的口乾舌燥，下意識拿過水杯抿了一口，燙的他直抽自己巴掌。
「語文成績在這呢。」
年組組長接過語文卷子，失望的發現不是他期望的那個名字，唏噓着搖搖頭。
「唐宋！給我找二高三年二十一班唐宋的語文試卷，快！」
另一名語文閱卷老師恍然道：「唐宋啊，不用找了，88分，我統計的。」
「88......分？」年組組長差點把眼睛瞪出來，提高嗓門問道：「你沒搞錯？」
他數學不好，語文卷子滿分是150，88分是不是意味着沒及格？
「怎麼可能搞錯？」語文閱卷老師回道：「這個學生作文跑題了，給他10分還是看在卷面工整的份兒上。」
幾分鐘后，年組組長見到了那張作文跑題的卷子。
88分的確不冤，跑題跑的莫名其妙，讓人直呼看不懂，而且作文的中心思想很不健康，有點像一封矯情的情書。
把幾張卷子摞在一起，年組組長從抽屜里拿出計算器，眾目睽睽之下，認真的算着。
辦公室里，十多名老師也放下手裏的工作，聚在一起，跟着計算機的報數聲重複。
「150，加293，加11......歸零！」
「......」
「150，加293，加142，加88等於......」
數學閱卷老師先一步給出答案：「673分！」
辦公室里鴉雀無聲！
語文不及格的情況下，總分達到673分。
那篇跑題的作文大家都傳閱過，敘述沒問題，文筆也很老道，如果不宣揚那些不值得提倡的情呀愛呀，最起碼也是甲等作文，遇到文青一點的閱卷老師，極有可能評個滿分。
也就是說，最理想的狀態，這個唐宋成績能達到723分。
不說723，就是現在這個673，放到市裡，應該也是非常有競爭力的，甚至能排進前十名。
接下來還有一個困擾大家的問題，唐宋是誰？
哪裏冒出來的？
為什麼之前幾次考試寂寂無名？
一中復讀班的王德海老師和張越老師對視一眼，前者苦笑道：「這個唐宋，我和老張知道，去年高考603分那個，前些日子，魏二家裏的閨女到復讀班忽悠走的那些學生，都到唐宋的補習班上課去了。」
當時他和老張還發了好幾天牢騷。
現在看來，唐宋果然是有真本事的。
只是這種真本事，讓辦公室里的老師覺得臉疼。
與此同時，二高高三年級教室辦公室也在進行一中考生的閱卷工作。
二高的閱卷進度比一中還要快上一點，成績匯總已經做出來了。
高三二班的關笑笑同學以總分624分位居第一，七班郝亮611分第二，一班宋洋609第三。
接下來的排名，讓二高的老師們看不懂了。
十八班高廣義，597分。
十八班張婷婷，593分。
十八班曹平，592分。
十八班裴雙林，588分。
十八班李小龍，579分。
十九班趙晨，561分。
十八班王婉麗，550分。
......
除了十八班就是十九班，前五十名中，這兩個班級佔了24個名額。
要麼是捅了學霸窩，要麼是一中復讀生***作弊。
不過這些學生分散在不同的考場，想作弊，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儘管二高的老師有些看輕一中同行們的水平，卻不懷疑對方的操守。
這種輕易就戳破的謊言，沒必要。
思來想去，還是第一種可能性大一點。
不過一中有這麼多學霸嘛？
如果有，這些年也不至於被二高花式吊打。
或者是一中掌握了量產學霸的黑科技？
「同志們，咱們二高危險了。」
二高復讀班的老師訕笑一聲，覺得壓力山大，很沒底氣的說：「從整體來看，一中頂尖學生的成績和咱們還存在差距。」
年級組長覺得這是一句十分正確的廢話。
從以往的成績來看，一中總分第一名624分，放在二高，的確不算特別亮眼。
關鍵是人家有五十多名550分以上的中堅力量。
「呂老師，一中高三的齊老師是不是跟你搞對象呢？抽空你打聽打聽，一中兩個復讀班是怎麼上課的。」
「......」
扎着馬尾辮的小呂老師錯愕不已。
你這分明就是為難我靜香，不過這個任務我接了。
「對了，你順便把成績單帶過去，省得我再跑一趟。」
小呂老師懂了，組長這是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