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二姐嘎嘎亂殺
王寶釧費了好大勁,才把她二姐和霍英奴拉開了。
還得顧着霍英奴肚子裏的孩子。
不管怎麼說,那都是二姐夫的血脈。
呼……
累的她出了身汗。
「你這個潑婦。」
霍英奴髮絲散亂,細看之下,額前的發禿了一指甲蓋。
縮在古琴旁,梗着腦袋指責王銀釧潑辣。
王寶釧內心是鬱悶的。
二姐你的戰鬥力也太強了吧。
相比之下,王銀釧就沒那麼狼狽了。
心中惡氣總算出了。
王銀釧心裏也好受了些,現在面對喪家之犬的霍英奴,她就是勝利者。
只看她冷笑幾聲,向前走了幾步,霍英奴不斷後退。
「你做什麼?你不要過來?」
這就怕了?方才不是挺豪橫嗎?
王銀釧挑起霍銀奴尖尖的下巴,輕聲細語:「潑婦?我這就潑婦了?我的床,你就這麼喜歡?」
王銀釧捏着霍英奴的下巴,左右扭了瞧,隨即鬆開她。
「望江樓的菱花鏡質量不行,瞧你這脖子的粉,都蓋了幾兩厚,還是遮不住吶。」
無辜躺槍的王管事:菱花鏡都歌姬自己買,原是望江樓不配,謝謝。
王銀釧在望江樓出了氣,立馬又殺回魏府。
王寶釧怕她出事,也緊隨其後。
「小姐,小姐,我們不去莊子采蘑菇了嗎?」
小蓮跟在屁股後邊問。
然後被王寶釧丟去挖蘑菇了。
蘑菇,什麼蘑菇?
那是她王三小姐會做的事?
笑話。
你們見過仙女挖野菜的嗎?
「娘子,娘子你可算回來了。」
魏虎接了下人通報,撇下客廳的魏豹夫妻,急忙出來迎接。
「滾開。」
王銀釧一見魏虎,心底原先熄滅的火又被勾起來了。
一把推開要給她大大擁抱的狗男人。
「大嫂,你回來了?」
就連魏豹夫妻來打招呼都被無視了,風風火火衝到她的院子。
跟過來的王寶釧和魏豹兩夫妻打了個對眼。
有點莫名的尷尬。
距離魏豹被她拒絕,已經過去很久了。
王寶釧突發恍如隔世之感。
她臨時改道去了香積寺燒香,碰不到魏豹,夢裏的一切,也沒有發生。
「三小姐。」
薛琪給她做個福禮,王寶釧點頭示意。
魏豹對王寶釧是舊情難捨的。
那眼裏的情意,濃到化不開,薛琪已經開始吃醋了。
王寶釧注意到魏豹左手少了根小拇指頭。
「你手怎麼了?」
「沒有什麼,不小心傷到了。」
魏豹忙將左手往後收,一句話都不敢再和王寶釧說,拉過薛琪就要離開。
魏豹怎麼就變了呢。
王寶釧有些疑惑,不過只是一瞬,就被她拋在腦後。
自己也是可笑,管魏豹怎麼變呢,她又不要嫁給魏豹。
巴不得他別來糾纏自己才好呢。
想通了這一層,王寶釧繼續追她二姐去了。
魏豹拉着薛琪走了一段,再回頭,已經不見王寶釧的影子。心中說不失落,那是假的。
王三小姐是他這一輩子,都想共度一生的人。
雖然他現在身邊有了薛琪,但王三小姐是他這輩子最愛的女人。
可惜,他們有緣無分啊,一想到這個,魏豹那斷掉的小拇指又開始疼了。
他千不該,萬不該,在那天跟着三小姐出門。
更不應該路過三小姐路過的酒樓。
他就不會遇到那個煞神了。
「本殿警告過你,不許再去打擾她,你不聽話啊。」
冷森森的話猶在耳邊,他還記得那根小拇指頭被砍下來的痛。
時刻提醒他,別去招惹三小姐,別去招惹那個煞神。
「相公。」
魏豹對王寶釧的態度,讓原先還有些陰鬱的薛琪,心情瞬間變得美好。
她嬌羞的依偎在魏豹身邊,小鳥依人。
魏豹隨口敷衍她幾句。
王銀釧怒氣沖沖闖進自己院子,指揮着婆子:「給本小姐把那床抬出來燒了,本小姐嫌噁心。」
她竟是想把自己陪嫁的那張紅木千工拔步床燒掉。
婆子們哪裏能抬得動,也以為自己小姐就是在說氣話。
「小姐這可燒不得。」
魏虎也在一旁勸:「是啊娘子燒不得。」
這陪嫁的物件,怎麼能說燒就燒。
「怎麼,我使喚不動你們了是嗎?別忘了,你們的賣身契,都是捏在我手裏的。」
王銀釧這兩天受到的刺激不少,尤其在霍英奴那裏聽到的話,簡直就是句句誅心。
她總覺得這些陪嫁的丫鬟婆子已經背叛了她。
甚至她覺得這些人都被霍英奴收買了。
「成日裏穿紅帶綠的,這是戴給誰看呢?」
「別忘了,本小姐才是你們正經的主子。」
王銀釧隨手扯過個丫鬟,一手打掉她頭上的珠花。
小丫鬟委屈到一直小聲啜泣,又不敢求饒,生怕二小姐打得更厲害。
不過是管事王媽媽的獨子,昨兒個送了只珠花給她。
那珠花是蝴蝶樣的,點了好些細碎的珠子。
他說戴着好看,希望她日日戴上給他看。
小丫頭一時歡喜,這才簪上的。
不過一日,就叫二小姐給撞見了。
她着實冤枉得很。
「都散了,該幹嘛幹嘛去吧。」
好在王寶釧及時趕到了,就在她二姐準備發瘋的時候,順手解救了剛剛情竇初開的可憐的小丫鬟。
「二姐夫,你也先下去吧,我來勸勸二姐」
王寶釧又把魏虎勸走了。
她怕二姐又被氣暈了。
「寶釧啊,你給姐夫說些好話啊。」
「知道了。」
你快走吧,遲了,我也想撓你呢。
王寶釧很是不耐煩,擺擺手讓她二姐夫快走。
丫鬟婆子都散了,強撐的王銀釧,如沒了刺的刺蝟。
很快癱坐在梳妝枱前,用手帕掩面,低低哭了出來。
「哭吧,哭出來就好了二姐。」
王寶釧在她身邊默默安慰。
「你說,我哪裏對不起他,由得他來這般作踐我?」
王銀釧越想越氣憤,然後又將這悲憤化作數不清的淚。
王寶釧從來沒有安慰過這樣哭得慘兮兮的二姐,憋了許久,稍顯笨拙的說:「二姐永遠不要期望男人只愛你一個呀。」
王銀釧愣住了,哭着哭着就又笑了,和往常一般戳着她腦袋:「你從哪裏聽來的歪理?」
王寶釧從懷裏掏出塊方帕丟給她:「又哭又笑的,難看死了。今日手撕英奴的架勢,都被你丟給閻羅見鬼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