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乖徒兒,你搞的什麼鬼
雲真子眼巴巴求她師父:“小娘子這裏的羊乳羹好吃,師父,你再讓徒兒吃幾碗吧。”
“出息,等你把五姐姐的事情處理好了,我五姐姐是那種少你幾碗羊乳羹的人?”
王寶釧很懷疑:“你這麼能吃,道觀怎麼還沒被你吃到關門?”
雲真子老神在在:“因為有你啊,師父。”
王寶釧:\(`Δ’)/合著我就是那個大冤種唄。
“少廢話。”
王寶釧累覺不愛:“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去辦事。”
“好的師父。”
雲真子收起了臉上的玩世不恭,對王棄玉說道:“還請小娘子給我收拾間屋子,隨意些便好。勞煩了。”
王棄玉道:“道長客氣了,這不算什麼,香芹,把東邊那間廂房收拾出來,咱們前些日子置辦的新被褥被給道長鋪上。”
香芹應下了。
“讓你來辦事,不是讓你來這裏混吃混喝的。”
王寶釧一個爆栗敲他腦門上,真是恨鐵不成鋼。
雲真子一臉認真說道:“師父我就是來辦事的呀。”
說完之後他還想吃羊乳羹,王寶釧恨不得把他拖走。
“師父,我不吃飽,怎麼有力氣抓鬼呀。”
雲真子委屈巴巴的表示,抓鬼很容易餓的。
“大白天的,哪裏來的鬼。”
王寶釧壓根不信,雲真子同她講,“百鬼夜行,大白天自然是沒有,就算有,也是披着人皮的鬼。”
“比如說色鬼,死鬼。”
“停停停。”
王寶釧打斷他:“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雲真子這次卻沒有回答,而是端起送過來的羊乳羹給王寶釧:“師父來一碗?”
王寶釧拒絕了,雲真子另外端起另一碗給王棄玉,“小娘子來一碗?”
王棄玉笑道:“小道長你吃吧,不過還是要少吃些,晚上備了些粗茶淡飯,怕小道長吃撐了。”
“好的,那我自己吃。”
雲真子說完,又開心吃起來。
日暮西沉,王寶釧本打算回去,但云真子拿出法器,認真佈陣時,她忽然改變了主意。
“喂,小徒弟,你不會真的是要捉鬼吧?”
雲真子手上功夫不停,頭都沒抬:“是呀,今天不是告訴你們了么?”
王寶釧撇嘴,又指着他撒在地上的黃土問:“這些土撒在院子做什麼?”
還撒成奇怪的圖案。
“是苟家祖墳的墳頭土呀。”
“這你都搞得到?你什麼時候去搞的。”
王寶釧正準備用手指戳一戳那黃土,被雲真子叫住:“別動,師父你一邊去。”
“......看把你寶貝的。”
王寶釧站起來,拍了拍雙手,問雲真子:“要相府派些護衛給你么?”
“這種怪力亂神的事,還是不要廣而告之了,還有,師父你真的不回去呀?”
雲真子想了想,勸說她:“要不你還是回去吧。”
“笑話,你師父是會怕的樣子?”
王寶釧起身,扭着腰肢傲嬌離開了。
不知道為何,聽着小徒兒這麼一說,她還有點想吃羊乳羹。
“小蓮,給我端碗羊乳來,餓了。”
至夜半,月朗星稀,依稀能聽見蟲鳴蛙聲。
王棄玉院子掌了燈,徹夜不滅。
香芹端來竹榻,放在屋檐下,夜裏露水多,她又備了兩床薄毯。
王寶釧同王棄玉在竹榻上跪坐,雲真子則是祭出法器,在院子嚴陣以待。
“香芹,你下去吧,早些安置,聽到什麼動靜,你只管睡去。”
王棄玉吩咐下去,香芹便要離開,王寶釧道:“小蓮,你也去吧。”
“是,小姐。”
二人走後,雲真子掏出兩根紅繩交給王寶釧和王棄玉。
王寶釧問:“幹嘛?”
“師父帶着,小娘子也帶着。”
雲真子說完,又化了幾張符水讓兩人喝。
“這烏漆嘛黑的,吃了不會拉肚子吧。”
王寶釧不喝。
王棄玉也有點咽不下去。
“嗯……”
雲真子想了個法子,“那師父和小娘子就再吃些羊乳羹吧。”
王棄玉:“……”
王寶釧:“可以不喝嗎?”
雲真子點頭,“可以。”
又舉起符水對她說:“師父喝符水。”
“算了。”
王寶釧放棄抵抗。
空氣突然變得陰冷,偶爾還刮過陣陣陰風。
雲真子抬手一揮,王寶釧只覺得身前有浮光波動,像把什麼東西反彈回去了。
王棄玉緊張得很,臉都變蒼白了。
她抓着王寶釧的手,力道不自覺收緊。
王寶釧也有些后怕,顫抖着嗓音問:“乖徒兒,你招了什麼鬼。”
雲真子口中振振有詞,隔空畫符,道道符咒,閃着金光騰空而起。
良久之後,院子才歸於平靜。
王棄玉有種劫後餘生之感,癱在王寶釧身上。
王寶釧也好不到哪去。
那股陰涼入骨的威壓,差點沒把她嚇死。
“不是什麼鬼,是嬰靈。”
雲真子收拾法器,善意的告訴她們,“已經被送走了,師父,你們不用怕了。”
“就這麼簡單?”
王寶釧還以為會發生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大戰,結果小徒弟輕飄飄的就解決了?
王棄玉也疑惑:“小道長,你方才說嬰靈?”
“是啊。”
雲真子點頭,為她們解惑。
“他都和我說了,我講與你們聽,他不是別人,他是苟西。”
苟西,和苟東是雙生兄弟,當年苟夫人肚大難產,只生了一個,后出生的被活活憋死在肚子裏。
人身難得,或許修行千年,萬年才有這樣投生為人的機會,就這樣沒了。
后出生的苟西,成了執念,又因不曾出生,便化了嬰靈。
“小娘子是與苟東成了婚不假,但嫁的卻是嬰靈的苟西。”
“也就是所謂的冥婚。”
大半夜,雲真子嘴裏吐出這兩個字,可算是平地驚雷。
兩位小姐摟做一團,實在怕極了。
雲真子安慰她們:“小師父不要害怕,他已經答應轉生了,不會來害小娘子了。”
王寶釧道:“他倒是走了,就是你說的怪滲人的。”
雲真子兩手一攤,“有嗎?”
他覺得挺平常的。
王棄玉想不通,“這屬實駭人聽聞,他們害得我好苦。”
雲真子撓了撓頭,看在今日吃了她家好多羊乳羹的份上,告訴她。
“俗話說,閻王易請,小鬼難纏,本來嬰靈極難度化。”
“苟夫人估計是被哪個不良道士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