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她還打騷擾電話
池歲歲：“……”
心裏已經把程翊航罵死了。
“救命啊系統！”池歲歲心裏在吶喊，“男配真的好變態！”
沒想到這次系統居然應了她，機械的播報音響起：“異常提醒：程翊航對你的好感度為30%。”
她驚呆了：“為什麼還會有男配好感度？如果程翊航對我的好感度到了100%，他是不是捨不得撞我了。”
系統：“友情提示：你只需攻略男主。”
她醒悟了：她不能忘了，男配是個潛在的瘋批……
如果程翊航對她達到100%好感，他再發現池歲歲和沈修淮生有一子，卻還要勾引他！他因愛生恨，還是會開車撞她！
因為系統連男配的好感度都是異常提醒！
程翊航就是顆定時炸彈，不知道會在哪種環境下爆炸，池歲歲還是決定遠離男配保平安！！為了保險，最好不要讓程翊航對她的好感超過50%，怕劇情不可控制。
池歲歲心裏苦啊，親自推動苦難未來的感覺，真不爽……
看來無論支線劇情怎麼變，原著中的主線和主要人物關係是不能變的。
張瑩瑩遠遠的就見兩人走在一起，總是顯得高高在上的程翊航，居然在幫池歲歲提着紗裙。
她小心拉過池歲歲，奇怪的問她：“你怎麼跟程少爺一起回來啊？”
“恰好碰上了。”池歲歲告訴她，轉身扯出他手裏的裙子：“真心感謝程少爺。”
程翊航抱着手：“池歲歲，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她拉着張瑩瑩就走：“抱歉，還沒熟到那份上。”
程翊航不介意她明顯的拒絕：“沒關係，那就熟到那份上。”
他搖了搖手裏的手機，上面明晃晃的一個二維碼：“你掃我。”
池歲歲氣急，瞬間失語。
張瑩瑩沒感受到兩人間的暗涌波濤，她立刻從自己的褲包里，掏出池歲歲的手機，一頓操作后彙報：“池姐！我幫你加上了。”
池歲歲有氣無力的看她一眼：“……加上就好，我去補妝。”
程翊航微笑的看着她離開的背影，見她的助理打量自己，他心情更好了。
“悄悄告訴你，我是專門來看她的。”
張瑩瑩的嘴巴能塞下一個雞蛋。
大瑩：[卧槽池姐好有魅力，那個程翊航說他專門來看池姐的！直球打的我猝不及防，愣在那跟傻子似的。]
one欣：[什麼什麼？！你回來跟我細講！]
one欣：[但我事先強調，我是堅定的沈池黨！我已經申請成功，正式成為了cp超話的主持人！]
大瑩：[……6。]
《淺雲瑤》還有一周不到就殺青了，李星之和池歲歲今天主要的任務，是補拍一些雙人的特寫鏡頭。
導演趙文卿見程翊航站在旁邊，饒有興緻的看他們拍戲，就主動上去搭話：“程公子對拍戲也有興趣？”
程翊航笑而不語：“觀摩一下。”
但眼睛卻盯着池歲歲不放。
趙文卿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瞭然……他怎麼可能不懂呢，這種情況他見的多了。
他看鏡頭補拍的差不多了，通知大家中場休息。
池歲歲拉着李星之，朝另一邊走去：“這個劇情，他們應該……”
李星之認真聽她的看法。
程翊航停下剛邁出去的腳步，默默的看着，心下覺得好笑。
池歲歲避他如蛇蠍，不宜操之過急。
“殺青怎麼安排的？”池歲歲問萬欣。
“導演那沒說具體的，我猜就是簡單辦個殺青宴，大家就各自解放啦！”萬欣愁眉苦臉，“以他的風格，殺青宴也就是比平時吃的豐盛罷了，他老摳門了，況且我們劇組這麼偏僻，想要吃大餐，必須得下山！”
池歲歲心裏美了：“簡簡單單就好。”
原著沒寫《淺雲瑤》殺青宴規格，想必是太普通，所以作者不描述。
她懸着的心放了下來，隱隱期待趕快殺青。
這裏拍攝條件艱苦，附近連大一點的酒店都沒有，只有民宿出租，劇組就租下了一座四合院給他們住。
院子很大，建築老舊，但空房很多。
含着金湯匙出生，嬌生慣養的瑞庭集團二少爺，居然就這麼住下了。
一周后，劇組正式殺青，殺青宴按計劃，簡單的舉行了。
劇組找了一家星級酒店的大廚專門上山來，在院子裏給大家做了幾桌美味佳肴。
此情此景，是她第一部戲殺青呢！
池歲歲第一時間給沈修淮發了微信。
歲歲有魚：[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第一部戲殺青啦！]
等了大半天，對方也沒有回復。
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池歲歲立即期待的點開。
程翊航：[那頓飯什麼時候請我吃？]
歲歲有魚：[下山後。]
她打下這三個字，殺青后兩人就不會再有交集了，殺青是最好的時機。
程翊航：[單獨吃，就我們兩個人。]
歲歲有魚：[不會有別人。]
又一條消息過來，是沈修淮。
s：[明天派車去接你。]
歲歲有魚：[……後天上午吧，我明天有安排，約了別人吃飯。]
s：[跟誰吃？]
歲歲有魚：[程翊航，之前上綜藝時，他幫了我一些忙。]
s：[還有其他人嗎。]
池歲歲秒懂他在想什麼，程翊航跟谷宏達同樣是投資人，他擔心那種事會再發生……
不想惹麻煩，於是池歲歲撒了個謊。
歲歲有魚：[李星之會跟我一起去。]
s：[ok。]
池歲歲心虛了，轉頭就囑咐張瑩瑩和萬欣不要說漏嘴。
“妥妥的姦夫啊。”萬欣惡狠狠的，小聲吐槽，“沈哥慘。”
“說什麼呢你。”張瑩瑩糾正她，“最近我觀察下來，我認為池姐跟他不可能。”
萬欣：“他們都瞞着沈哥去吃飯了，以後說不準，我得防着！”
張瑩瑩不解釋，隨她了。
池歲歲不知道兩人在嘀咕什麼，她握着手機不放手。
歲歲有魚：[你在做什麼？]
s：[看代言。]
歲歲有魚：[你的新代言嗎，什麼品牌？]
s：[你的，李雨今早對接的。]
池歲歲興奮的打了個電話過去：“沈修淮，你說的是真的？”
沈修淮一如既往的平靜，獨有的磁性嗓音從聽筒里傳出來，讓池歲歲的耳朵酥酥的：“真的。”
“那我要發財了！”她難掩激動。
“……”
沈修淮：“具體事宜，李雨會跟你說。”
“我明白！我會請客吃飯的！”池歲歲掛斷電話后，和兩個助理分享了喜訊。
這次的代言，是通過《夢中人》播出后，她上升的熱度接到的，廣告商原本找他們談的是cp雙人代言，但李雨考慮了《淺雲瑤》播出后，兩人便不再炒cp話題，接單人代言更好。
廣告商在權衡了利弊后，認為池歲歲更適合他們的品牌形象，便正式邀請她來代言。
“余廚”是創立了60多年的品牌，主推廚房鍋具。
張瑩瑩很激動，“余廚”的國民度很高，上一位代言人還是影后李珠兒。
池歲歲作為新人，還沒有作品播出，就能接到這種質量的代言，可想而知，通過數據分析和調研后，品牌對她形象的認可度了。
張瑩瑩感嘆道：“池姐你相信我，我有預感，你絕對是出道最猛的女演員！”
萬欣在旁邊瘋狂點頭。
多少人出道多年，沒有出圈的作品播出，知名度一直上不去，就算接到品牌合作，也只是一次性推廣的廣告，品牌按次給他們結算費用。
也有一些小明星，為了知名度，排隊去給大品牌免費做廣告，用品牌的流量給自己刷臉。
張瑩瑩：“池姐，我真幸運。”她想到這裏，不由的回憶起了作為徐果兒的助理時期，徐果兒和她的兩個隊友，只有在捆綁沈修淮蹭熱度時，才接到了幾個廣告。
並沒有成為代言人，全是合作推廣。
此時，另一桌的趙文卿見李星之在出神：“怎麼了，殺青了本該是高興的時候，你這是一副什麼表情啊？”
李星之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趙文卿見狀，忍不住好意提醒：“不要把角色的感情錯當為自己的，你拍過那麼多戲，理應知道這個道理。”
李星之見瞞不住他，垂頭喪氣的問：“導演，可我好像真對她動心了。”
“假象！”趙文卿又喝了半杯酒，“要我說啊，池歲歲比起你，她更是天生當演員的料，說戲她一點就通，感悟能力強，還長得吸人眼球，她隨意一站就是焦點。她入戲快，齣戲也快，這得天獨厚的條件，老天爺就是賞她這碗飯吃，等着瞧吧，她這事業才剛剛起步呢！”
聽他這樣一說，李星之明白了趙文卿是在點醒他。
確實，兩人雖然拍了情侶戲份，還主動營業炒cp，里裡外外都像在戀愛。但一頭熱的人，一直只有他一個人。池歲歲待他好，也確實只把他當同事。
李星之遠遠的望着觥籌交錯中，安安靜靜坐着的池歲歲，她如浮世中的一抹畫作。
似乎感應到了什麼，他眼神一轉，看見程翊航審視的眼神，有種居高臨下的意味。
兩人眼神對上了，程翊航表情忽變，客氣許多，沖他禮貌的舉起了手裏的高腳杯。
李星之一下子明白了趙文卿的話中有話，他舉杯回敬程翊航，並回以微笑。
忽然間他又想起了，從前被他忽略掉的一些細節，在《夢中人》錄製期間，他總感覺芒刺在背。
他曾在後台碰見過程翊航，他同時投資了《淺雲瑤》，兩人見過很多次，認識但不熟。
再次回想，那時的程翊航正巧是從導演的辦公室方向走出來的。
不久后，《夢中人》按計劃播出，節目組事前沒通知過他們的花絮，也突然播出。
程翊航那時，就是去找導演聊被刪鏡頭的事吧……
崔麗麗雖然是某個投資商的乾女兒，但程翊航也擁有同樣的權力。
李星之倒了杯酒，一飲而盡。
池歲歲是女主角，也是殺青宴的主角，她這天也同樣喝了許多酒，張瑩瑩和萬欣怕她失態，陪在她身旁，寸步不離。
終於熬到殺青宴結束，池歲歲在外面一切都很正常，跟平時一模一樣，酒品似乎非常好。
卻沒想到，等兩人將她送回房間后，酒力開始發作了……
酒壯慫人膽，池歲歲摸出手機，給沈修淮打去了視頻電話。
第一個被他掛掉了，池歲歲氣呼呼的打第二個，還沒打出去，沈修淮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這個時間，你又搞什麼？”上次他接了視頻，還心有餘悸。
池歲歲的腦子裏全是漿糊了，她支支吾吾的問他：“你現在還討厭我嗎？”
對面一陣沉默，池歲歲接着委委屈屈的說：“你在神氣什麼？”
“以前我做錯了事，我現在在改了。”
“就知道冷冰冰的對我。”池歲歲越想越氣，“我跟你說‘我殺青了’，你都不祝賀我，要是換成璐兒跟你說這句話，你今晚就會跑去陪她吧！”
沈修淮聽她的聲音，心下明白了，問道：“你喝了多少酒？”
池歲歲粗聲粗氣的回他：“關你什麼事？”
“……”
她又笑起來：“學你說話呢，是不是特別像？”
她今晚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氣哼哼的控訴他的罪狀；“要不是我死皮賴臉的要簽你們公司，我們到現在都還不能正常說話對吧。”
“沈修淮，我也是會傷心的……”她邊說邊困，聲音越來越小。
“殺青快樂，我給你補上。”沈修淮輕聲講。
對面卻沒有任何聲音，他“喂”了兩聲，把池歲歲叫醒了。
池歲歲不小心把電話掛掉了，隨後她又撥了回去，還是視頻電話。
這一次沈修淮接了。
視頻接通后，兩人大眼瞪小眼，池歲歲一臉嬌憨的潮紅，獃獃的望着鏡頭。仟韆仦哾
沈修淮見她那副模樣，問她：“助理住在旁邊吧？”
池歲歲：“……在，在我隔壁。”
見到男人側臉輪廓如刀削般，直挺的鼻樑，總是冷峻如冰的眉眼，此刻卻似深海般將她往裏吸……
她退卻了，結結巴巴：“我……玩連連看去了，拜拜。”
視頻被掛掉。
沈修淮盯着黑黑的手機屏幕，許多種情緒驟起。
他給萬欣發消息：[去把池歲歲的手機沒收了。]
one欣：[啊？我送她回房間了，她都睡了。]
s：[她在玩連連看。]
她還打騷擾電話……沈修淮沉默着想。
真正已經睡了的張瑩瑩，收到了萬欣的語音消息。
one欣：[你睡了沒？？啊啊啊嗑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