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蝰蛇的蛇，是9頭蛇的蛇
相比起卡瑪泰姬法師所屬的維山帝一脈，羅曼現在所鑽研的，由所羅門提出的新型法術體系要更加的“親民”。
不過這“親民”的代價，就是魔力術式上的全面劣化。
魔力的消耗增多、威力減小，法術效果的響應時間增加，而且術式的複雜程度也相應的增加了。
從功能和便捷性上看，這堪稱是倒行逆施的舉措。
但能夠符合卡瑪泰姬標準的人才實在是太少。
整個地球滿打滿算六十多億人，卻僅僅只湊出兩百人左右的法師隊伍。
而且這其中還有大部分只是剛剛入門的學徒。
更何況，維山帝一脈對法師的天賦要求相當嚴格。
毫不誇張的說，絕大多數的卡瑪泰姬法師就算出師，也頂天就是個開傳送門的後勤角色。
保護地球的責任，就只能交給那些天賦高的。
這也就是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法師會成為維度魔神的爪牙的原因。
如果光是靠正規途徑修鍊，他們的成就實在有限。
而羅曼參考型月搭建的所羅門新型法術體系在天賦方面就沒有那麼多限制了。
它更像是一門學術研究或者科學技術，天賦僅僅只是限制了魔力屬性和魔力多寡的其中一個因素，法術的術式構成、魔力屬性的運用以及天馬行空的想法才是決定性的因素。
……
“唔——真是睡了個好覺啊。”
看着窗外晴朗的天空，羅曼翻身走下了床，伸了個懶腰。
作為一個靈魂與肉體已經合二為一的人，世俗的慾望對羅曼來說已經沒什麼影響了。
所以，僅僅只是睡了一覺，他就已經看開了許多。
雖然他不能現在就找到那個出賣了他消息的傢伙，義肢的事情也被傳得沸沸揚揚，但只要他不去想，這些事情就煩不到他。
“咚咚咚”
伴隨着一陣輕緩而規律的敲門聲響起，阿斯特那堪比貴族管家一般的正宗牛津腔在門外響了起來。
“羅曼先生，我們公司的老闆想要見您。”
“知道了，我換身衣服就過去。”
說完，羅曼手裏亮起了魔力的光輝，之前穿的那身衣服在鍊金術的作用下經歷了分解、重組、再構成三個階段，從一套普通的現代衣物變成了一身很寬鬆的居家睡衣。
但羅曼卻對這件衣服的款式並不是很滿意。
於是，在又進行了幾次煉成后，羅曼收穫了一堆黑灰。
無奈之下，羅曼只好將黑灰重新煉製成居家睡衣，只不過顏色從最開始的白色，變成了如今的黑色。
“看來有關於五行理論的知識還有待研究啊。”
一邊感慨着，羅曼一邊套上了衣服向門外走去。
一出門，阿斯特那張有些愧疚的臉就擺在了羅曼眼前。
他看起來好像要解釋什麼，但羅曼擺了擺手，打斷了他的話。
“早餐吃什麼？”
跟着阿斯特一邊往前走，羅曼一邊問道。
抿了抿嘴，阿斯特組織了一下語音，然後回道：
“應該是這邊的特色早餐。”
隨後，他不再說話，只是低着頭領着羅曼往前走。
羅曼入住的這家酒店並不算大，沒過多久，兩人就來到了一處包廂。
打開門，一個身穿墨綠色緊身作戰服、肩上披着同色調斗篷，黑色長發綠色挑染，右側的臉上有一道刀痕的成熟女人正翹着二郎腿坐在包間裏面。
阿斯特看兩人都沒說話，於是開口介紹道：
“這位是我們蝰蛇安保公司的老闆，歐菲利婭·薩爾基相女士。”
“這位是仿生義肢的製作者，也是要跟我們建立合作關係的羅曼先生。”
說完，阿斯特掛着有些尷尬的笑容，站在兩人之間。
“你的事情不是阿斯特跟我說的，半夜偷偷給我彙報消息的那傢伙已經被我調回總部去了，對了，你叫我蝰蛇就好，這是我的代號。”
可能是覺得自己的到來的確有些咄咄逼人了，蝰蛇首先放軟了態度。
畢竟羅曼才是決定合作能不能達成的人。
如果羅曼扭頭就走，蝰蛇她們也沒法說什麼。
不過對於蝰蛇的到來，羅曼本人倒是不怎麼驚訝，畢竟他上學的時候班上就有那種表面上稱兄道弟，背地裏卻給老師打小報告的傢伙了。
所以在阿斯特剛才說他老闆要見自己的時候，羅曼也沒有什麼生氣的意思。
“我也沒指望一發光炮就能讓一幫神志清醒的成年人死心塌地的納頭便拜，人各有志，不能強求。”
一屁股坐在了蝰蛇對面的椅子上，羅曼扭了扭身子，善解人意地說道。
“那麼，我們接下來談談合作的具體內容？”
看到羅曼的態度，蝰蛇忍不住心中一喜。
九頭蛇自從建立的時候就對各種超自然力量十分追捧，就連作為分支之一的紅骷髏也在二戰時期專門尋找過魔法的蹤跡。
但在此之前，九頭蛇們還真沒遇到過真人。
所以蝰蛇的心情難免急切了一些。
羅曼也不客氣，仰頭想了想之後，他開口說道：
“我希望你們能夠把倫敦的大本鐘給我包下來，作為我日後傳授法術知識的地方，裝修方面你們不用操心，我會自己找人的。”
“還有法國的……”
當羅曼說完第一個要求的時候，蝰蛇就已經懵了。
倫敦大本鐘？
那地方是一般人說包就能包的嗎？
而等到羅曼開始說下一條條件的時候，一直以來的理智已經催促着蝰蛇喊出聲了。
“停！”
這一聲喊完，羅曼和阿斯特都將目光轉移到了蝰蛇的臉上。
但羅曼是一臉茫然，而阿斯特則是一臉害怕。
看着一臉茫然的羅曼，蝰蛇把自己的怒火稍微壓了壓，隨後壓着嗓子說道：
“英國就算再怎麼日薄西山，也終究是五常。”
這話里的意思就是說，人家英國好歹也是五常，我們沒那個能力把大本鐘給你包下來當教室。
但羅曼卻擺了擺手，一改之前什麼都好說的態度，語氣嚴肅的說道：
“廢話！他要不是五常了，我還不去呢！”
這話一出口，蝰蛇險些掏出槍就衝著羅曼來上那麼一梭子。
但一想到自己是個不請自來的，又強行把自己的火氣壓了回去。
看着蝰蛇這幅想發火，但又為了合作而不得不忍着的表情，羅曼微微坐直了身子，心裏面樂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