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們婚後第1次看舞蹈劇
當錢樂的話落下，小幻還在愣着的時候，許如月就大聲說道：“不可能，她都沒有實體，怎麼實現那心愿？”
錢樂轉身看向許如月，臉上的笑容讓許如月看了心裏發毛，身體不自主的往後一縮，有點顫抖地道：“你……你想幹嘛？”
第二天，整個舞蹈界流傳着一則消息，世界頂級的舞蹈家許如月將於下月初，在新山市的市中心劇院中表演，這是非對外開放的表演，只對受邀人士表演的舞劇。而受邀的人士基本上都是專業評選人員和頂級的舞蹈家，而且是只有一場，一場過後永不再會有的表演，而且許如月還表示了這場舞蹈劇會讓所有人永遠不會忘記的。
錢樂看到這則新聞時候，還和陸美說道：“陸美，我們到時也去現場看看吧。畢竟你都幫了那麼大的忙，不讓我們看，那肯定不行的。”
陸美卻是笑了笑，埋頭繼續做她的飯菜。
時間就這樣來到了下月的月初，錢樂和陸美也早早來到許如月那，看着許如月精神的樣子，笑着問道：“你準備好完成你的心愿了嗎？小幻。”
小幻笑着點了點頭道：“嗯，準備好了。這是我的心愿，我會完成的。”
錢樂又看向旁邊鏡子上的徐如月問道：“許女士，你覺得小幻會成功嗎？”
原來徐如月和小幻兩位互換了身份，真正的徐如月自從那天過後，她就變成小幻那樣子，進入到鏡子裏，而且只能在小幻身邊10米內的鏡子裏活動。而小幻就真正成為了一個人，和徐如月一般無二。
許如月在鏡中望着小幻，看着她那開心且信心滿滿的樣子，沉默不語地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錢樂看徐如月沒有說話，便和小幻告辭離去了。錢樂兩人出來時候還看到一個中年婦女，正是許如月的經紀人--芳姐。錢樂對着芳姐點頭示意，並不打算交談，就帶着陸美附近看看，等下午演出開始。
小幻在房間內哼着歌曲，坐在化妝鏡前，修着眉毛，看見芳姐進來，連忙說道：“芳姐，是要開始最終綵排了嗎？”
芳姐點了點頭，說道：“阿月，我剛剛進來時候，看到一對男女，他們是誰啊，我以前怎麼沒有見過的。”
“嗯，他們是我多年未見的朋友。”
“哦，這樣啊，你前幾天讓我留的票是給他們的？”
“對啊。”
芳姐見小幻還在那修着眉，上前幫忙，感嘆道：“阿月，感覺你這段時間又變回了以前那樣子啊，完全就是個舞瘋子，每天腦子裏都是想着舞蹈，從來不考慮其他的。”
小幻笑道：“那肯定的啊，跳舞令人非常開心，我最喜歡跳舞了。”
“哎，你啊。好了，快點吧，就等你了。你這次舞蹈確實令人大吃一驚，不過你得悠着點，下午才正式演出，現在得收着力來綵排，不然你下午可吃不消了。”
“放心吧，芳姐。”小幻見弄好后，笑着站起身，哼着歌曲，輕快地走出房間。
時間來到了下午，錢樂和陸美在劇院又逛了一陣子才回到劇院裏。坐在觀眾席上，由於距離表演還有20來分鐘，這裏的觀眾還稀稀落落的。
錢樂對着身旁的陸美小聲道：“陸美，等會你能讓其他人忽視掉我們嗎，我可不想等會和那些專業人士交流，那太麻煩了。”
“哈，你說我為什麼怕和他們交流？我對舞蹈劇沒有任何欣賞能力的，他們萬一和我交談，我不就得尷尬了嗎？”
“陸美，
你不能這樣，剛剛我雖然在附近的美術館裏面侃侃而談，是因為我提前知道美術館裏面的那些畫和古物的信息。我其實對那些需要審美觀的東西，我都不懂的。”
“額，你說我為什麼會提前了解那些信息，這……這是因為……”錢樂頓時覺得滿頭汗，不知道該如何說了。
不過這時剛好有三人來到錢樂旁邊坐下救了錢樂，他們三人還在熱烈地討論今天的表演，為何是說唯一的一次舞蹈劇。一人說是因為許如月要結婚生子了，需要暫別舞台；一人說是因為徐如月推出一個新的舞劇，純粹是為了博人眼球才這樣說的；另外一人說這次的舞台肯定是為了紀念誰才有的。三人爭論不休，誰也不服誰，到後來還擴大人群範圍討論起來。
錢樂尷尬的岔開話題，道：“嗯，陸美，你看，都說了他們這些專業人士肯定會找人討論的。”但陸美卻不搭理錢樂，只是錢樂捂着帶戒指的手指，咬着牙一副痛苦的表情。
很快，燈光開始暗淡下來，觀眾也停下了交談，專心看着那被拉開帷幕的舞台。
只見徐如月已經站在那，悲傷的音樂開始響起，彷彿那是代表着在人們最悲傷的時候，孤獨的一個人矗立着。而錢樂看着這一幕，頓時明白了幾分，這是小幻述說著自己的由來。
錢樂小聲在陸美耳邊說道：“陸美，等會能把那許如月出現在舞台當中，不過最好是讓人感覺到她是虛幻存在那種。”
陸美輕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怎麼做了。
正如錢樂所預料的，小幻接下來的表演，確實是按照他說想的那樣發展下去。
小幻繼續用舞蹈述說著自己的事情，從孤單一個人，到兩人認識，這之間的轉折，她都表現了出來，害怕但又吸引着自己靠近，而在場的觀眾也好像眼花般出現了兩個一模一樣的人，一個真實，一個虛幻的樣子，引得觀眾小聲的驚呼起來。錢樂還聽到前面爭吵的三人中有一個人低聲說道：“原來真的是唯一一次舞台劇啊，這是增加了科技投影的力量啊，這次過後，應該很難再見到這種舞台了。畢竟這和主流完全背道而馳的。”
舞蹈繼續，只見兩人開始慢慢互相認識對方，從一開始的陌生到成為好友的身份變化，都展現了出來。後來的兩人合二為一，一實一幻結合一起，激烈而又緩慢，兩人的結合讓人的過程讓人忘記呼吸一樣，雙眼完全被她吸引，一舉一動都覺得完美。
而音樂又開始變成了悲傷，原本合二為一的身體，出現裂痕般，開始分裂成兩人，而且這次兩人要互相置人於死地般，動作變得有力且動作幅度大，音樂也開始變得越來越激昂。
直到最後，有一人放棄了，被另一人殺死消失了，只留下一個人孤單的抬起頭。然後音樂聲停止，落幕。
過了好一會，全場的觀眾才起立鼓掌，眾人歡呼着，甚至開始呼喊着許如月的名字，讓她再返場表演一次。
錢樂邊鼓掌，邊問陸美道：“陸美，你能把剛才那幕舞劇給保留下來，並便成一份數據嗎？”
陸美點了點頭，然後抬起手，手中便開始顯現出一個USB，遞給了錢樂。錢樂接了過來，說道：“這個裏面就存有剛剛的那舞劇嗎。陸美，我們去後台吧，去看最終的落幕。”
話音剛落，錢樂和陸美便消失不見了，而在場身邊的人，完全沒有看到他們的消失，彷彿這裏原本就沒有人的樣子。
後台，芳姐正在詢問着許如月道：“阿月，你怎麼沒告訴我這次的舞蹈會加入科技的技術啊。你綵排的時候都不說一聲，也沒見過你使用過，你這保密也太好了。”
許如月卻心情低落樣子，芳姐這才注意到許如月的表情，連忙問道：“阿月，你是怎麼了？有什麼不舒服的？”
許如月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麼，只聽到一個聲音響起：“許女士，方便我們說一下嗎？”
正是錢樂兩人，芳姐見了他們兩人，頓時吃了一驚道：“你們怎麼跑來後台了的？”
“芳姐，讓我和這兩位朋友說些事情吧。”許如月笑得有點勉強和芳姐說道。
芳姐看了許如月好一會，才嘆道：“好吧，你快點，那些觀眾太熱烈了，你得返場出去一趟才行。”
“嗯，我明白的。芳姐。”
等芳姐走後，錢樂才對許如月說道：“怎樣，還想見小幻最後一眼嗎？”
“最後嗎？”許如月喃喃道，然後才緩緩點了點頭，點頭幅度非常小。
話落，小幻便出現在許如月身旁，小幻出現后，對着錢樂兩人道謝道：“非常感謝你們二人，讓我終於完成了我的心愿。”
一旁的許如月開口，聲音帶着哀傷道：“小幻，其實那是我的心愿。不是你的。”
小幻搖了搖頭，堅定地說道：“這也是我的心愿。現在我達成了，我也是時候離開了。”
小幻抱了抱徐如月，然後摸了摸許如月的頭，笑着道：“我其實很想摸一次你的頭，現在也實現了，我也沒有任何遺憾了。對不起，我前面不知道你心裏所想，還強逼着你。”
許如月抓着小幻的手，搖了搖頭，哀求道：“我不怪你，你能不能不要走。”
說著還看向錢樂兩人，錢樂聳了聳肩，示意注重小幻的決定。
小幻掙脫許如月的手，對着陸美點了點頭。然後小幻的身影變成一團白光，開始慢慢地分解。
白光分解着，還傳來一道聲音：“月月，我非常高興認識到你，希望你以後能好好過自己想要的生活。”許如月聽到這聲音，難過地哭了出來，癱倒在地上，低聲的哭泣着。
“錢樂先生和陸美小姐，感覺你們的幫助，我也沒有什麼可以送的，這東西就給你們吧，就當做是報酬。再見了各位，再見了月月。”
只見白光消失，卻留下了三團白光，分別飄向錢樂、陸美和許如月。錢樂和許如月的光團，碰到他們的身體時，便融入到他們各自的身體，直至消失不見。而飄向陸美那團白光，就變成一個白球狀的東西，巴掌大小，不知道是什麼。
錢樂伸手想觸摸那白球，但陸美先一步把那白球變消失不見了。錢樂頓時覺得好奇，問道：“陸美，那白球是什麼啊？裏面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東西？”
“陸美，你不能這樣，告訴我嘛，我很好奇。啊，現在不能告訴我，等以後再告訴我。行吧，你說以後就以後。”
說著，錢樂又指了指許如月道：“那小幻留給我和許女士的又是什麼啊？怎麼會融入身體消失不見的？”
“啊，你說那是小幻送給我們的禮物，我們以後的身體變得更健康有活力了，基本上不會生病，即使是八九十歲還能健步如飛。嘖嘖，這禮物還真不錯。”
許如月這時癱坐在地上，手摸着剛剛光團消失的地方，失神在那一動不動。
“許女士，許女士。”錢樂叫了好幾聲，許如月才回過神來，還有點愣神的看着蹲在她面前的錢樂。
錢樂從口袋裏掏出了前面陸美給的USB，遞給許如月，說道：“給，這是你們剛剛表演了的那場舞蹈劇。你留着以後慢慢看吧，畢竟這是小幻和你完成的一個心愿結晶。”
許如月接過USB，低聲道：“小幻就不能留下來繼續陪我嗎？”
錢樂搖了搖頭，站起身道：“你和小幻之間出現了那麼大的裂縫，完全不可能縫合起來的。就算小幻留下來，只會給你們兩帶來痛苦，甚至最後還會比之前更殘酷。這樣，小幻為什麼還要繼續留下來，你說是吧，許女士。”
許如月聽了默不作聲，只是手裏緊緊地抓着那USB。而錢樂看她不做聲，也就帶着陸美轉身離開了。
過了一會，芳姐跑了過來，看到許如月這幅樣子，-連忙上前問道：“月月，你沒事吧？前面的觀眾一直在喊你的名字。”
“嗯，芳姐，我們出去吧。我也有件事情得宣佈。芳姐，這一路上辛苦你了。”
芳姐先是一愣，然後嘆了嘆氣道：“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你的。”說著芳姐包住了許如月。芳姐心裏已經猜到了許如月要幹嘛了，畢竟這場舞蹈表演下來，雖然無法理解全部，但芳姐大概明白了一些東西，也就知道為何說這是唯一一場，以後再也沒有這場劇了。
“謝謝你芳姐。”許如月也用力的抱着芳姐。
芳姐過了半分鐘才放開許如月，安慰道：“去吧，去和觀眾徹徹底底地告別吧。”
“嗯。”
錢樂和陸美走齣劇院時候，陸美主動握着錢樂的手，不在像之前那樣落後錢樂半步。錢樂先是一愣，再然後笑了起來，非常高興的說道：“陸美，等會再複製一次那舞蹈劇，我得保存下來，那場劇太精彩了，我還想以後再多多看。”
陸美點了點頭，其實陸美心裏清楚，這是他們兩人認識近一個月來，第一次像情侶那樣的約會，錢樂想把這保留紀念下來。
第二天，錢樂收到了一條來自許如月的信息，上面寫着我以後會像小幻那樣，作為一個舞蹈老師般去教導其他人的，教育出像我這樣頂級的舞蹈家。我也會過我好好過自己的生活。謝謝錢先生和陸女士的幫助，我們以後有緣再見。
錢樂看了笑了笑，繼續看着今日頭條熱聞，而上面第一條就是：世界知名舞蹈家許如月要離開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