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假的不去，真的不來
“肯定是天亮了，他工友拍他。”彈幕里有人回答，這是電影裏常見的套路。
老鬼不以為然地笑了笑，接著說：“那人把頭埋在被子裏，突然有人拍他，是他之前看到的那個掉下去工人。那個工人說：‘老李，天都亮了，你咋還睡啊。’那人這才把被子拿下來，然後看到那個女鬼就站在他旁邊，看到他還說：‘老李，你總算起來了。’後來那個老李就瘋了，結果守夜的三個人一死一瘋，工程隊停了一個月。後來老闆安排他們繼續修十三層，但是總會出現各種各樣的事故，所以之後草草收尾，只蓋到了十二層。後來這棟樓修建好之後成了商場，但半夜裏總是鬧鬼，所以這才慢慢廢置了。”
光頭三人站在一旁聽得津津有味，等老鬼故事講完，他們才走過去打個招呼。老鬼倒是不排斥他們，兩伙人商量了一下打算一起直播。一群人有說有笑地上了九樓。
九樓看起來就明顯比下面亂了不少，各種垃圾，甚至還有紙錢隨風飄來飄去。溫度也陡然下降，不少人在背包里掏出外套換上。沈雨則是皺着眉頭觀察這一層，總感覺有些不對，難道這裏有同類？
一群人在九樓停留的時間比較長，還有人唱歌跳舞，熱鬧了好一會兒。之後就是繼續上樓，一直走到十二樓，一路上很是平靜，並沒有意外出現。直播到此也就結束了，光頭和老鬼互相留了聯繫方式，約好下次有機會一起直播，光頭三人因為帶的東西不多，率先下樓了。
老鬼一行六人，他們這次帶來了不少設備，都放在八樓，所以安排一個人先去收拾東西。
“小劉，你去把咱們的設備啥的都裝到包里。”老鬼吩咐了一聲。
叫做小劉的年輕人應了一聲，下樓去收拾。小劉就是之前在樓道里被光頭嚇到的人，膽子一般，打着手電哆哆嗦嗦地下樓了。
光頭三人走得比較快，已經到了九樓，沈雨的表情卻越發嚴肅，這裏的氛圍給她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只不過她和姐姐沈雪死去的時間不長，對於這類事情並不熟悉，所以也只當自己感覺錯了。三人來到八樓，有一個人正在收拾設備，光頭打了個招呼，那人抬起頭，藉著手電的光可以看清他的臉，光頭也認識他：“小劉，你啥時候下來的？”
小劉笑着打了個招呼：“光頭哥啊，我下來有一會了，老鬼讓我先收拾東西。”
光頭點點頭，繼續朝下走，沈雨卻是一步三回頭，不住地看那個叫小劉的年輕人。但是經驗尚淺，什麼都沒看出來。
目光回到十二樓，老鬼和直播間裏的觀眾告別，這才停止直播。一旁湊上來一個人，對老鬼說：“哥，咱們這機會直播效果一般啊，您看是不是再想想辦法。”
老鬼也很贊同：“確實，咱們的直播太平淡了，今天人最多的時候就是光頭他們仨上來的時候，我準備了快一個星期的故事也沒啥效果。”
“要是咱們能碰到真的髒東西就好了。”有個人在一旁搭話。
一開始湊上來的那個人回頭瞪了他一眼：“就你廢話多，想碰你自己碰去。”
老鬼六人一開始都是不怕這些事情的，畢竟沒什麼經歷，也就是老鬼遇上過一回。但是自打他們直播探訪了幾回鬧鬼的地方后，這些人就算不信的心裏也有點發毛。
老鬼雖然不滿，但是也沒說什麼，點了根煙就晃晃悠悠地下樓了，一旁的四個人也扛着機器跟上。到了九樓，有人喊了一聲：“小劉，
收拾得啥樣了？”
樓下沒有回應。
見狀，有人笑罵了一句：“咋了小劉，嚇得拉褲子了？怎麼還不敢說話了。”
眾人鬨笑。
到了八樓，一行人直接就看到了碼放得整整齊齊的背包，但並沒有看到小劉。
“小劉，死哪去了？”有人喊他。
“卧槽，小劉不會真出事了吧？”有膽子小的開始胡亂猜測。
老鬼也急了，挨個房間開始尋找，正在這時有人的手機響了。接通電話，小劉的聲音傳來：“哥，我已經收拾好行李了，現在我下去開車了，車停得太遠，我去開過來。你們等等我。”
“小劉你他媽要死啊，下樓開車你就提前說一聲啊，我們還以為你出事了。”一眾人不滿的大喊。
電話掛斷。
“不對，事情有點不對勁！”老鬼突然反應過來，“咱們比小劉先下樓也就五六分鐘，他怎麼可能跑得這麼快？”
“快，快給小劉打回去。”
拿着手機的那人也趕緊回撥，手機卻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號碼為空號。”
那人仔細一看，他撥打的電話號碼為一連串的4。
老鬼不顧其他人驚慌的反應，掏出手機親自打了一個電話給小劉。
“嘟、嘟、嘟。”鈴聲從樓梯間傳來。隨後電話接通。
“老闆，老闆，我遇上鬼打牆了，你們在哪裏啊。啊！有鬼，你，你別過來！”
老鬼嚇得差點丟掉手機。其餘四人也驚慌了，趕緊勸老鬼：“老鬼哥，咱們快跑吧，這樓里有問題！”
老鬼狠狠地把煙蒂丟在地上碾了兩下，說：“快走，東西也拎上。”
幾人七手八腳地拎上背包，就要往樓梯跑去。可就在這時，樓梯里傳來了跑動的聲音，眾人驚疑不定，拎着包又退回幾步。
不到一分鐘后，小劉攥着手機從樓梯間裏跑出，他神色慌張，一邊跑還一邊回頭張望。等他的幾人想要上前，但又摸不清他的身份，只好讓開一條道。小劉好似沒有看到他們，徑直往前跑，從窗口處直接跳下去了。
“小劉！”老鬼一驚，跑到窗口往下看，但並沒有看到小劉的屍體。
“老闆！”身後有人喊他，老鬼回頭一看，發現其餘的四人一臉蒼白，滿是驚恐地指着上方。老鬼一愣，你們上方能有啥東西？過了幾秒他才反應過來，四人說的是自己上面。老公緩緩抬頭往上看，一個女人以極其怪異的姿勢正趴在天花板上，她的下半身還貼在樓外的牆壁上，上半身則是在天花板上，只垂下腦袋看着老鬼。
“卧槽！”老鬼大喊一聲，連忙往人堆跑，五個人聚在一起打算順着樓道逃跑。幾人進了樓梯間，不到半分鐘就又退了回來。小劉滿身是血，正在地上用雙手往前爬，在他的身後是一道長長的血痕。
老鬼五人聚在一起，瑟瑟發抖，女人和小劉不斷逼近。
“請問，你們是在和一個高中生模樣的女孩在這裏直播嗎，我是她的姐姐，我也想加入。”
樓梯間，沈雪和羅佳看到裏面的情形，後面的話沒有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