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 誰說沒打主意的

可惜，才喝了半杯咖啡，於修齊忽然接到了個電話，電話那頭着急，他只得不好意思的道歉，然後匆匆離開。

剛走出咖啡廳的門，被外面的秋風一吹，於修齊不由頓下腳步，繼而轉身透過玻璃窗望向店內的林昶。

好片刻后，於修齊才收回目光，在啞然失笑中搖頭走遠。

他不免在心中嘀嘀咕咕：“要不是實驗室有急事，等喝完那杯咖啡，我整個人怕是都要被留下來了……”

坐在咖啡廳內的林昶也在透過玻璃窗看向越走越遠的於修齊，同樣在搖頭，嘴上喃喃道：“可惜了可惜了。”

“於老哥這樣的頂級大佬，真是……”

說著還忍不住咂嘴嘖嘖稱奇起來了。

這時期的博士很精貴。

有多精貴呢，目前全國只有五萬四千多個在校博士生，今年獲得博士學歷的博士畢業生才首次突破1萬人。

千禧年新獲得博士學曆數字也只增加了六百多。

要不是在京城這種高校林立的地方，真不好輕易搖人搖到一個對口專業的博士，還是清華的。

所以，好容易逮着羊毛了，林昶真是恨不得吃干抹凈哦。

要知道百度那老李也只是個計算機碩士畢業呢。

於修齊好歹現在都讀到了博二。

而且，清華的計算機方向一直是國內最叼那一撥里的。

林昶都有那麼一個瞬間動搖了自己眼下通過‘門戶網’撿漏的心思，他覺得其實可以考慮跟於修齊合作開發那套還存在概念中的跨網絡跨平台異構分佈式節點部署程序方案。

分佈式部署方案在網絡服務應用領域範圍廣泛得很，未來一二十年裏都存在巨大商業價值。

不少公司二十年後都會拿旗下某些企業級IT服務產品能支持分佈式部署來當賣點來着。

正如林昶所說，技術方案是越用越優秀的。

因為優秀的東西都需要有疊代過程。

疊代着疊代着就可以是……雲計算啊、去中心化啊、區塊鏈啊、web3.0啊什麼的。

“誒，誒，別再看了，講點禮貌！”林雯的聲音打斷了林昶的遐思。

林昶一回頭就迎上了兩雙眼睛。

桌上除林雯以外還有她的朋友，這個朋友比於修齊更早到，她才正經是居中牽線搭橋的人。

對林雯的這個朋友，林昶其實有一絲絲小印象。

於是，林昶半點不猶豫，很光棍的道歉：“不好意思，這位小姐姐，耽誤你的時間了吧。”

說著林昶招手：“服務員，再來一杯摩卡，外加一塊小蛋糕。”

“姐姐就姐姐，為什麼要加小？”林雯當先表達不滿。

林昶沒理茬，他留意到女生果真已經笑成了一朵花，連聲音似乎都酥了二分：“我覺得挺好呀，聽着很舒服，一下把我叫年輕了許多呢。”

“你好，我是你姐姐的閨蜜，我叫言寧雅，要記住是言語的言哦。”

林昶對她的名字沒印象，聽得直接眼前一亮：“原來長得好看的小姐姐連名字都這麼好聽的。”

言寧雅長得確實不差，頭髮束攏成乾脆利落的馬尾，瓜子臉蛋左邊眼角下有一顆呈藍色的淚痣，沒搽口紅也略顯水潤的下嘴唇厚到剛好有點誘人，得有一米六五高。

不過，與婧天菜跟虞美人有差距。

依照百分制客觀評估顏值，婧、虞兩人能到95分以上，言寧雅大約85分上下。

瞟一眼林雯，

林昶接着故意壓低聲音卻讓大家都聽得見：“小姐姐，偷偷問你個事情，為什麼沒跟林小雯住一起，是不是她壞得要死，又塑料姐妹？”

果然，言寧雅被逗得擠眉弄眼：“哇，雯雯你弟弟好會挑撥哦，讓我猜猜看他打得什麼主意？”

旁邊林雯撇着嘴說：“誰知道他打什麼鬼主意，口無遮攔，混世魔王一個。”

“可千萬別被他的表面給蒙蔽了，他打小就能折騰得十里八鄉不安生，壞痞子一個，要不是會讀兩句書，鬼點子多點，真不知道對這個社會還有什麼用。”

看似每句話都是貶低林昶，實則能聽出來是在展示林昶的一些能力。

會讀書是很多人都羨慕不來的能力。

鬼點子多又印證了剛上大學便能折騰出網站的能力。

言寧雅當然也聽得出來。

她的目光在林雯和林昶頭上來回遊弋，隨即端上剛送來這杯跟她之前喝的同樣是摩卡的咖啡喝了兩口，姿態中顯現出一種優雅的美感。

留意到林昶始終是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樣，言寧雅還真來了點興緻：“看樣子你們姐弟兩個都…擔心我猜不到？”

“我猜，應該是想要拋開我，單獨與於修齊建立聯繫吧。”

林雯：“……”

林昶：“……”

他們都不明白，言寧雅怎麼會這麼想。

看到兩人神態，言寧雅知道猜錯了，自顧自說道：“也對，沒這個必要，於修齊都快要被吃干抹凈了，差點忘了，小弟弟很會拿捏理工男嘛。”

“……好嘛，不猜了，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見狀，林雯從旁接過了話頭，解釋道：“他沒什麼想法，只是看出來你跟我關係好，所以開開玩笑，正好你也確實沒跟我一起住。”

林昶聳聳肩。

他其實是隨便找個話題撩撥一下林雯的這個大齡閨蜜。

言寧雅嘴角上揚，笑了起來：“好吧，原來是我想太多了。”

然後言寧雅主動伸出右手：“那就好好認識一下，言寧雅，央財投資經濟研二學生，剛過23歲生日，沒有愛情也沒有生活，想搬出來但還有點麻煩，是你姐曾經的舍友。”

“專業方向狹窄，據說以後還會被取消，前途黯淡……”

林雯不禁扶額打斷：“寧雅~”

林昶很有耐心，要不是林雯出聲打斷了言寧雅那些故意的絮叨，他覺得自己可以一直聽下去。

意猶未盡的林昶這才握上言寧雅伸出的右手其中四個手指，然後不緊不慢的介紹着自己：“林昶，大家一般叫我永日哥，人大統計學大一學生，還要六七個月才成年，追我的人從人大排到了北師大，前途一片光明，人生最大目標之一是多年以後能讓北大後悔今年沒錄取我……”

“眼下的目標是趁着互聯網形勢一片大好，把手上的‘門戶網’賣個好價錢，好在京城能浪起來，畢竟…有錢，京城就是紙醉金迷的帝都，夜夜笙歌的皇城腳下，沒錢，京城就是京城，只有長城和地下室。”

“言寧雅女士，很高興認識你，初次見面，以後請多關照。”

說到這裏，林昶握住言寧雅的手忽然加大了力氣，朝自己拉動，強行讓兩人之間距離更近：“既然小姐姐覺得前途黯淡，不如先來給我打工吧，雖然現在沒法付給你工錢，但至少你能收穫比剛才還要多的開心啊。”

誰說林昶沒有打主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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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或許會很快結束，不談追讀，收藏的漲幅也十分不理想，已經基本完全失去潛力，現在是最後的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