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審問

劉芳意思到危險迫近，道：“快，撤。”

她的想法和譚小慧不一樣。

畢竟她們做的是地下工作，一旦在城裏跟鬼子交上手，搞不好除惡未盡暴露身份。

譚小慧也意思到了這一點。急忙收拾起換下來的男裝準備撤離。

可是已經遲了。鬼子兵轉過那道彎看到她們了。

鬼子頭竟然是小野。他帶着五個士兵從巷子那邊巡邏過來，不料碰上了聽雨軒的譚小慧。

“芳姐，逃不掉了。鬼子看見我們了。”

譚小慧邊說邊伸手去兜里摸匕首。

劉芳把手伸進衣兜抓住了暗器的把柄。

“什麼人，站住。”

小野吆喝一聲，拔槍慢慢靠了過來。

其餘五個鬼子兵紛紛舉槍對準背身往外走的兩個女人。子彈上膛的聲音清晰可聞。

瞬間巷子裏的空氣變得異常緊張，給人一種窒息的詭異感。

“芳姐，怎麼辦。鬼子有好幾個。”

劉芳道：“沒辦法了，只能將計就計，等他們過來近身搏殺了。我能判斷出一共五個鬼子兵。為首的鬼子頭就是之前潛入酒樓搞破壞的小野。”

譚小慧：“嗯，我也聽出來了，就是這個王八蛋。既然遇上了，就不能讓他活着出去。”

劉芳動作迅速地把暗器拿出來藏在袖子裏。

譚小慧卻沒有動，她在想只要鬼子靠近，立馬回頭撲上去宰掉小野。

小野走了幾步停下來，感覺面前的兩女人背影有些眼熟，但一時想不起來在何處見過，道：“把手舉起來靠牆蹲下，快，不然一槍打死你們。”

然後手一揮，命令兩鬼子兵持槍慢慢靠過去。

兩鬼子兵立馬持槍朝劉芳和譚小慧靠過來，誰也不敢掉以輕心。

譚小慧心生一計，舉起雙手轉過身去道：“哎呀太君，誤會，誤會。我們都是良家女子。”

劉芳擔心小野認出譚小慧，在心裏做出了拚死一戰的準備。

小野果然認出了譚小慧，冷笑道：“譚小姐，怎麼是你？”

靠過來的兩鬼子聽頭這麼一說，愣了一下。

劉芳轉過身去盯着小野，道：“原來是小野太君，真是冤家路窄啊。在這裏碰上了。”

話音未落，手中暗器已然出手。噗噗兩聲扎進靠過來的兩鬼子咽喉。

小野大驚，急忙去懷裏掏槍。可是劉芳的速度更快，撲上去一拳把他撂倒在地。

譚小慧跟着飛撲上前，一刀插進了小野身邊那鬼子的咽喉。

鮮血濺出來之際，先前中飛鏢的兩鬼子才慢慢倒下，抽搐着死在小野的面前。

另一個鬼子趕緊扣動扳機，但是很奇怪，扳機竟然扣不動。低頭一看，原來是譚小慧把手指頭塞進去隔在了中間。沒等他想明白對手是怎麼做到的，就見一刀刀光閃過。

噗嗤一聲咽喉被利刃劃開。鮮血如噴泉般噴了出去。

譚小慧的衣服上沾滿了血跡。以致伊人有些心疼。

剛換上的女裝這麼快就被鬼子的血跡污染了。看來又得換回男裝了。

.....

劉芳已經控制住了被他打暈過去的小野，脫下他自己的衣服把他的雙手反綁起來，然後從另一個鬼子身上撕下一塊破布塞進小野的嘴裏。

她有了新的計劃。決定暫時留下小野的性命，把他帶到附近一家民宅去進行審問。

從他嘴裏探出一些鬼子內部的高度機密，

然後把他宰了不留活口。

譚小慧看看鬼子兵就只剩下小野能喘氣，其餘五個鬼子已經見閻王了。放心了。

劉芳道：“小慧，你的衣服沾血了，快換上男裝我們走。”

譚小慧動作迅速地把男裝換上，戴上帽子，走到昏迷不醒的小野旁邊道：“芳姐，還是殺了他吧。否則一旦發生意外就麻煩了。畢竟他見過我們的真面目。”

劉芳：“不怕，跟我來。我們去巷子深處找家空宅子審審這個王八蛋。”

譚小慧詫異：“芳姐，你確定要這麼做嗎？”

劉芳點頭：“確定，審問完後由你處置。”

“那就沒問題了。”

譚小慧把血衣放進包袱里藏起來，然後和劉芳把其餘鬼子兵的屍體拖旁邊屋裏去藏好。押小野去了裏面的一家空置民宅。

這條巷子很少有人經過。且巷子裏的光線有些幽暗。不進來的話很難發現地上的血跡。

這家民宅的院落有些破敗不堪。屋脊上的瓦片掉落了不少。很明顯這家主人早些年就不在了。不然絕不至於年歲日久無人修繕。

院子裏明顯有一股霉味。聞上去讓人感覺噁心想吐。

於是兩美女拿來提前準備好的黑紗蒙上，以減輕臭味進入肺腑。

一股風從窗戶上吹進來，帶進來一股明顯的血腥味。

小野靠牆坐着，垂着頭，顯然還沒有蘇醒過來。

劉芳那一拳力道很大，足足讓小野昏迷了十分鐘之久。

譚小慧上前探探小野的鼻息，道：“還有出氣，應該沒死。芳姐，你這拳太猛了。如果他不是軍人，早被你打死了。人死了還審個屁。”

劉芳也沒說話，心想時間不等人，最好能在日本人的屍體被發現之前了解此事。

於是跑去廚房找水缸。誰知道水缸沒水。裏面還結了一層污垢。

倒霉，水也沒有。沒辦法，就去後院找。

結果在後院找到一口水井。不過水井裏的水看上去並不多。

不管了，先把水弄上來潑醒小日本再說。

“芳姐，小鬼子醒了。”

忽然院裏傳來譚小慧喊她的聲音。

劉芳也沒回答，直接轉了回來。

......

小野已經清醒過來，發現自己雙手捆綁，嘴裏塞了帶血的布片，這才想起發生了什麼事。

眼睜睜盯着站自己面前的譚小慧，哼哼着說不出話來。

但臉色很差，頭上汗水直冒。可見他是多麼的害怕死亡。

”怎麼著，活着呢。小鬼子，算你命大，姑奶奶沒一拳打死你。”

劉芳盯着掙扎中的小野冷笑一聲，衝上去一腳踢在他的肚子上。

沒有用大力，可是小野明顯有了痛感，狠狠地瞪着劉芳不說話。

譚小慧上前拿出匕首架在小野的脖子上道：“小鬼子，你也有今天。信不信老娘一刀割了你。”

小野嚇得渾身冷汗直冒，哼哼着連連點頭。

劉芳在譚小慧旁邊蹲下，一隻手伸過去捏住小野的下巴，道：“小鬼子，我留下你的活命就是想要你告訴我你們在梅城的下一步計劃是什麼。回答好了可以放你一條生路。否則你就活到頭了。”

小野哼哼着連續點頭。

譚小慧還是不放心，擔心一旦把小野嘴裏的破布取出來，小野就會大聲喊叫。

說不定外面巷子裏又有小鬼子的巡邏兵過來了。

劉芳把塞在小野嘴裏的帶血布片拿出來。

小野瞪着她道：“八嘎。你們是八路。死啦死啦的。”

“閉嘴，別嚷嚷。”

譚小慧嚇一跳。小鬼子的聲音太大了。

萬一巷子裏有人經過聽見就麻煩了。

劉芳趕緊拿布片塞回小野的嘴裏。

小野氣得吹鬍子瞪眼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少佐，少佐。小野君不見了。巷子裏發現有血跡。”

忽然外面傳來一個小鬼子的喊聲。

隨後響起了高城結衣的吆喝聲：“小野君什麼時候不見的，發現血跡的巷子在哪裏。”

小野聽見高城結衣的聲音，立馬奮力掙扎。

動作幅度很大。企圖掙脫捆綁拼力逃出去。

譚小慧道：“芳姐，來不及了，怎麼辦？”

劉芳也覺得沒機會審問小野了，站起來道：“留給你了，不要留活口。”

“明白。”

譚小慧邊說邊把匕首拿出來朝小野的脖子揮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