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安德烈的莫西干髮型

第55章 安德烈的莫西干髮型

“老毛子,你他媽養魚呢,喝啊!”

顧明給安德烈倒上了滿滿地一杯。

顧明高估了自己的酒量,喝了沒有三兩,他已經醉得失去了對自己的控制力,拍着安德烈的肩膀,一口一口老毛子,還非得讓人家唱義勇軍進行曲。

安德烈表示自己不會唱,顧明就一個字一個字的教:“他媽的老毛子,這都不會,你來跟我學……”

顧明一字一句的教導人家唱義勇軍進行曲,唱了沒兩句自己都不記得了。

他又問張萬和:“老張,下面一句怎麼唱來着?”

老張罵了一句:“你他娘的,這都不記得了,下一句……下一句是什麼來着?”

張萬和的酒品差得不行。

他一開始喝酒就停不下來,人家喝一杯的功夫,他能喝兩杯。

當顧明只喝了三兩白酒的時候,張萬和已經喝了五兩,喝着喝着就開始自己跟自己說話,還一個勁兒的哭着道歉,也不知道是跟誰道歉。

“他娘的,幹了!”安德烈很快被帶歪,他開始學起了這邊的話,一口一個他娘的叫得賊歡。

並且不停地宣稱道:“我是老毛子。”

這並非安德烈無師自通,而是顧明教他說的,在安德烈的理解里,這句話的意思是:真正的男人。

順便一提,‘他娘的’這三個字,安德烈的理解是:我敬愛的同志。

蹩腳的華夏語從安德烈的口中說出來,聲調歪歪扭扭,聽不清楚,顯得十分滑稽。

“他娘的你說啥?”顧明又悶了一口,眼神迷離地看着眼前模糊成了兩個人影的安德烈,他已經徹底神智不清,甚至潛意識裏把這當成了一場同學聚會。

“他娘的,我是老毛子。”

安德烈的狀態,並沒有比顧明好到哪裏去。

悶倒驢的後勁比伏特加還要恐怖,在安德烈的眼中,顧明的身影一晃成了兩個,再一晃又成了四個。

“你不是老毛子。”顧明醉醺醺地扶着安德烈寬闊的肩膀:“我才是老毛子。”

“我是老毛子!”

“放他娘的屁,老子才是老毛子,你小子就是根鼻毛!”

張萬和突然拍着桌子站起來,大聲道:“你們倆癟犢子都閉嘴,還有完沒完了,老子家裏養的兩隻鵝都沒你倆聒噪!”

“那鵝整天啥都不幹,就在一邊聒噪啊,鵝鵝鵝的,養了都幾年了,怎麼就死了呢……”

張萬和不知道怎麼回事又滴答抹着眼淚。

顧明又繼續跟安德烈展開了新一輪的爭論。

政委林鐘在一旁看着,苦笑不止。

場面已經徹底失去了控制。

全場就剩下他一個人是清醒的了。

這場作戰……好像失敗了。

他看着旁邊已經趴下來的旅參謀長,無奈地嘆了口氣:“你一個沾酒就倒的人湊什麼熱鬧?”

“瞅瞅,瞅瞅,這三個鱉孫子都跟瘋了似的,拉都拉不住,現在好了,就我一個人看着,等下要出了什麼事兒,我可管不了了。”

看着不停爭論誰才是老毛子的顧明和安德烈倆人,他深深地嘆了口氣,又覺得頗為好笑。

………………

早上,太陽升起,昨日塵埃散盡。

顧明從床上爬了起來,感覺腦袋一陣一陣的疼。

“……這裏是哪兒?”

看着四周有些陌生的環境,顧明立刻就意識到,這裏並不是分配給自己的那間民宅。

桌子旁邊的胭脂盒,還有鏡子,以及……整齊排列的馬雅可夫斯基詩集。

被子除了有一股子酒臭之外,還有一股若有若無的幽香。

顧明心中暗道一聲糟糕。

他急忙下床,地上卻空空的,鞋子也沒一雙,大擺錘就這麼在外頭晃悠着,從沒有一刻這麼自由過。

“壞了壞了!”

顧明連忙縮回被子裏。

“我怎麼什麼都沒穿!”

輩子底下,自己居然是光着屁股的,連底褲都沒一條。

“麻煩了,麻煩了。”

顧明連忙蓋上了輩子,他知道自己昨天一準是喝大了,可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好像陪安德烈喝酒來着……不對啊,我怎麼光着了,我怎麼回來的?”

“張萬和呢?政委呢?”

“不成啊,難道我耍流氓了?!”

顧明努力回憶着昨天發生了什麼,但腦子裏就跟塞了一坨麵糰似的,越攪動越黏糊,就連昨天在酒桌上說過什麼話,又是誰送回來的,他也是一概不記得了。

“不行,得弄清楚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顧明等不了了。

要是昨天真耍流氓了,按照紀律,那可是要進行人道閹割的。

他在這房子裏頭四處翻了幾下,從衣櫃裏找了一身立翻領的中山裝,隨便套了條滌綸的褲子,也不管穿着搭不搭了,悄悄打開門,瞧見外頭行人走動,便混了進去,壓低腦袋,埋頭走着。

這是在鎮上,路線還熟悉。

這會兒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但是看到旁邊鋪子已經開始招呼客人了,再在看天色,想來應該已經是臨近正午。

時候已經不早了。

顧明抬頭看了看天,心裏頭直發虛,剛抬腳想跑路。

想了一想又覺着不對。

自己要是真耍了流氓,把這家的姑娘睡了,這會兒早該被人押到進軍區的牢房,等待發落才是。

而且回想起來,那屋子裏頭乾淨整潔,沒有一絲凌亂,書架上幾本書也擺放得整整齊齊。

看不出來是案發現場啊……

顧明腰板挺直了一些。

難不成昨天沒耍流氓?

可一想到自己光着身子躺在床上醒來,顧明心裏又開始犯虛,馬上佝僂着背,生怕被人認出來似的。

“喲,這不是顧小哥么,又見面咯,這麼著急去哪裏唷?”

“啊!”

顧明的巨大反應,將這位拍他肩膀的男人嚇了一跳。

倆人彼此之間對視片刻,男人操着濃重的口音,率先開口道:“咋的了嘛,你這是魔怔了?”

顧明看着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想不起來在哪裏認識的對方,又見眼前這個男人叫得出自己的名字,於是便故作瀟洒耍着手道:“沒什麼,沒什麼,四處逛逛……”

“對了哥們,昨天我掉了個東西,你有沒有看到?”

“東西?”男人一愣,隨後說道:“什麼東西?你說來看看。”

顧明隨口瞎扯道:“懷錶,我老媽死的時候給我的,說是祖傳的,你有沒有看到?”

“懷錶啊……”男人仔細想了想,隨即拉着顧明往右邊的街道走:“你跟我來看下,說不定是丟我那裏了。”

顧明眼前一亮,急忙說道:“可能,可能,說不定是丟你那了,我跟你去看看去。”

倆人七拐八拐,來到一間剃頭的鋪子。

剃頭鋪子……顧明左右看着這裏簡陋的裝潢。

這地方並不怎麼好找,位置偏僻,自己昨天怎麼來剃頭鋪子了?

鋪子裏頭。

一個十幾歲大的孩子,正拿着一把刮刀,幫坐在凳子上的老頭刮鬍子,這孩子拿刀的手不住的發顫,看起來還不怎麼熟練。

“這是我徒弟,還記得吧。”男人走進屋子裏,那男孩見男人進來,便彎下腰道了一聲:“師傅好。”隨即又開始替人家刮鬍子。

“別颳了別颳了。”男人招手道:“快幫人找下東西,懷錶掉了,銀鑲邊的,值錢哩!”

我也沒說銀鑲邊啊……顧明暗自嘟囔一句,跟着有模有樣找了起來。

理所當然的,這番尋找根本毫無收穫。

這理頭鋪子也不過就十幾個平方米大小,裏面亂七八糟跟堆破爛一樣放了許多東西,有限的空間裏不過也就放了幾張凳子,一個梳妝枱而已,一目了然。

顧明找了沒一會兒便站起身,拉着男人說道:“哥們兒,我記不太清了,你幫我想想,我昨天來這裏的時候幹了啥,然後又去了哪裏?”

“哦。”男人答應了一聲,隨即想也沒想便回答道:“你昨天過來嘛,剪了個這樣的頭髮,然後……”

“等等,等等。”顧明連忙擺手制止了男人繼續說下去。

信息量太龐大,他有點無法接受了。

因為就在剛才,在顧明的眼中,他看到男人平伸着手掌向內,往頭上筆直一豎,畫出了一個莫西乾的髮型。

顧明顫抖着手,緩緩摸向了自己的頭髮……還好,一切正常,沒多也沒少。

他照着梳妝枱上的鏡子,發現自己的髮型並不是莫西干,除了因為睡覺導致頭髮翹起幾根之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又咋的了嘛。”男人問道。

“沒事……那個我問一下,你說的這個髮型跟我現在的髮型有點衝突啊。”顧明雙手比劃出莫西乾的造型。

“那是肯定的撒,又沒給你剪。”

“啊,那給誰剪的?”

“跟你一起來的那個人噻。”

“……”

顧明的腦海里,突然浮現出莫西干造型的安德烈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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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劍:提前一個月知道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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