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請允許我為您介紹我們的天父和救主鴿蘇魯

第 5 章 請允許我為您介紹我們的天父和救主鴿蘇魯

05請允許我為您介紹我們的天父和救主鴿蘇魯

我把換洗衣物,錢幣,乾糧,傷葯,鏟子和匕首,一層一層的擺好,用最底下鋪好的布打了個包袱。包袱里看上去東西不怎麼多,是因為必要的東西都是隨身帶着的,方便隨時取用。

我拎着包袱走了出去,監護人拿着一個小馬扎坐在院子裏,雙手交叉着揣進袖管曬着太陽。聽見我走出來說去集合了,他也只是扭過頭看了我一眼,就繼續老神在在地曬他的太陽。

張三等在我去集合的院子的必經之路上,他再過一歲也要出去放野了,這個時間應該是訓練休息的時候跑出來的。

“放野了從外邊回來給我帶點吃的啊,再過一年我就出去找你。”張三想了想,又說:“容易壞的就算了。”

“這出息,還不如直接明年帶你出去吃個夠。”我擺了擺手,“給你帶給你帶,回去吧,快去訓練。”

“……都要走了你就真不想和我抱一下?”

“不想。”

看張三一步三回頭的走了,我轉身繼續走向去集合的院子。

院子裏的人不算少,放野的時候本家和外族的小孩是混在一起的,有不少的生面孔。

眾所周知,張家小孩十五歲放野,而且有時間限制,可以說是類似於機會只有一次的期末考試,超過時間就相當於是掛科了。

在本家大宅過了十五年的宅男日子,現在終於能出去了,我倒有點不想走了,感覺和院子裏等着同伴一起放野,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張家小孩格格不入。

果然,幸運e就不要渴望偷跑到歐洲了。

環顧了一圈發現沒有我想看到的臉,張海客和張映諾——我是說還沒成族長的張起靈,看樣子他們已經走了。張海客這個狗東西嘴上說著要我快跑會等我,結果看人走了就沒有立場抬腿就走,連句話都沒留。

哦,別了,我那四四方方的磚牆小院子,別了,我那裝嫩悶騷的監護人,別了,我那無敵好吃的食堂排骨……

我正在費勁吧啦的擠出來那一點點的不舍,感覺到有人在盯着我看,轉頭看過去是那個監護人讓我小心點他、我該叫二爺爺的那位的孫子。我對他的印象大概就是看我不順眼的一個,忘了叫什麼名字了,就算本家小孩不多我也沒興趣多佔用腦容量去記,只是放野之後都不一定能再見的,彼此的人生過客罷了,早晚也會忘掉還不如不記。

見我看過來,他立刻把頭扭到另外一邊去和身邊的小孩說話了。

我看了一眼院子裏的情況,準備再等一會再出門,老實說沒提前約好隊友我也挺心虛的。

抬頭往天,是磚牆瓦片切割出來的一片藍,看來今天會很熱。

我背着包袱最後回頭看一眼塗了黑漆的木門,轉身開始向村外走。還是先想想去哪裏吧,首先排除洛陽,容易被人說“食大便了大人”,其次排除秦嶺,那是個蜂窩煤。

“張映浦!”騎着馬叫住我的是之前偷看過我的,看我不順眼的那個小孩,他和他的同伴在我旁邊停下了。

我看了一眼快把路堵住了的的幾匹馬,在思考要不要先上牆避一避。

“要和我們一起走嗎?”他問。

“不了,之前約了人。”我翻身上了牆,“你們先走吧。”

小孩盯着我看了半天,像是在思考我這句話的真實性。

“那好吧。”他說,“我會比你先回來的。”

又來了,這種我要比你先怎樣怎樣的發言。總不能是那個自稱是我二爺爺的老爺子拉攏過我,然後他就這麼記住我了吧?泗州古城那次想讓監護人和我去這茬我可還是記得清楚,沒事誰想要這種好臉色,我的腦內有點不合時宜的出現了“這福氣給你,你要不要啊”的詭異語音。

我擺擺手示意他快點走,後面已經又過來了兩三個人了。

騎着馬的一批人走掉了,帶起來一片的塵土。

我扭頭看向牆頭上多了的三個人,問道:“幾位,要一起走嗎?”

這三個人里有兩個是生面孔,應該是外家的小孩。兩個外家小孩對視了一眼,有些猶豫地拒絕了我,他們和人約好了在村口見。本家的那個就很爽快,問我有準備去的地方嗎,我說這事得看運氣。

“……那算了。”本家小孩轉身就走,毫不留戀。

就讓我一個人去解決放野這樣好嗎,我只是一個沙雕,不是一匹孤狼。啊,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上一秒我對小破孩愛答不理,這一秒我被人十動然拒。

請叫我民國rapper二狗。

真是好笑死了,我真的要一個難過去當孝死了的垃圾人了。只需要十幾個紙團,抓出來一個我就要去挖我曾經某個周目的家族墓地直接抄答案了。

至於會不會挖出來曾經某個周目的自己的屍體,這當然是不可能的,就算是我重新練號一千零一次,再一次出生是在時間點比上一次要靠後的世界裏,也不會發現有我上一次留下的有關的任何痕迹。

我非常快地放棄了做紙團的想法,準備還是先去昭烏達看看,之後去四川,可能會遇到藏海花提到的劇情的江浙地區放在最後。

哦,昭烏達按現代來看在內蒙境內,全境曾經是遼代的上京和中京。

“別走啊,昭烏達那邊怎麼樣,沒有就入川,再不行就去江浙。”我整個人都快變爾康手錶情包了,去追走在前面的本家小孩。

他想了想,點點頭,“那從山裏出去先在市鎮上買兩匹馬?”

哦豁,我覺得他剛才是在套路我。

從長白山到昭烏達的經歷我就不多說了,只知道在城鎮與村落之間的路上吃沒了乾糧的時候,我做烤肉的技術已經從十分熟練,變成了一眼看過去就知道這動物在沒調料的情況下,哪裏烤了之後會不那麼難吃的地步。期間也賣了不少獸皮,讓在買了馬和物資之後少了些的盤纏變多了。

我開始認真思考轉職去經商會不會比放野快樂了,前提是知道我不思進取自甘墮落的監護人不會給我來個親切的腎擊,以及文身窮奇的執法者不會對我的手筋做什麼危險的事情。

我首先選這個地方的原因之前在解釋地名的時候已經說了,如果運氣好的話我可能會弄出來一對雞冠壺當花盆。

月至中天,樹影斑駁,但是這些對我和張映安來說沒有什麼吸引力。

因為現在在山上,而且還不確定下地需要多長時間,乾糧和水等物資在進山之前有補充過,保持最低消耗能夠維持很久。只是被我們拴在樹林裏的馬會不會在我下地回來之前,被其他動物當食物吃了是個問題。

“在想什麼,換你了。”張映安從盜洞裏爬出來,看我盯着馬發獃,用鏟子點了點地。

“在想馬會不會吃狐狸。”我順口說了一句,拎着鏟子準備進盜洞。

猶豫就會白給,我還是先刨土再說。

兩個人激情刨土了大半個晚上,在天快亮了的時候正在下鏟子的我心裏有點發涼,左邊那一側的土手感不對,在壓廢土的時候比右邊的要多一些。為了驗證心裏的想法,我開始改在左側下鏟,並沒有花費太久的時間,看着眼前黑茫茫的窟窿和挖開之後往左看是塌了的盜洞,我手裏攥着工具,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這就巧了么不是。

當然,現在轉身就走是不可能的,挖了大半個晚上可不能白做功的。我靠在自己挖出來的過道里,喝了口水,就算之前有人已經來過了,也不代表裏面沒有危險,現在先上去緩一緩順便通一通風,確定洞壁沒有什麼問題,等一會壓一半的土或者不壓土就直接進去。

我從盜洞裏爬出來,對張映安說了句:“挖好了。”

“哈?”張映安看我挖了沒多久就爬出來了,滿臉寫着不信。

“裏面有一段別人打的洞。”我拍了拍身上的土,“我覺得沒塌的部分質量還不錯,你要是不放心我就再壓會土。”

張映安哦了一聲,又說:“那就先等一會通風,如果沒有東西就去四川。”

等通風沒有用太久時間,張映安從馬上把包袱取下丟過來,我把鏟子放回了包袱裏面,摸出來了一把匕首和一個火摺子,背上包袱先拿着燈先下去了。

在盜洞的盡頭,藉著油燈昏黃黯淡的光能確定是簡陋的磚砌墓,規格什麼樣得等跳下去才能確定裏面的情況。遼代墓葬前期有明顯的契丹特色,即使受到漢化影響也依舊非常明顯,一般都是單墓室,而且陪葬品里可以有金銀器,如果之前的人沒有把這裏全都打包帶走的話,這次放野已經可以說是宣佈結束了。

我把油燈戳到土裏,吹開左手的火摺子,右手握緊匕首就跳了下去。

跳下去之後,我發現前後左右都能走,方形磚砌墓加多墓室加墓道,很好,是個貴族,而且身份絕對不會低。

前室放的墓志銘大致寫了墓主和清單,後面的后室有被破壞了的木門,我現在能確定墓主是大貴族了,準備先去左右耳室看看還有沒有剩下的隨葬品。

幸運的是左右耳室幾乎處於沒怎麼被動過的狀態,只是應該是一對的雞冠壺少了一隻。

“你怎麼不拿雞冠壺了?”張映安看我盯着雞冠壺旁邊的空地,“來的路上不就說想弄對奇形怪狀的花盆了么,現在有一個了。”

“不能湊一對沒有意義。”我在左耳室里挑了個金制的壺放到正對盜洞口的地方,準備進到后室裏面去。

雖然那個壺已經足夠應付着交差了,而且這明顯是遼代較早期的墓,墓主人身邊放的兵器和馬具沒太大必要拿,隨身的值錢配飾也有可能被之前來過的那位帶走了,但是我有點想看一眼屍床。

於是我從木門上破了的地方鑽了進去,后室四周都用木板圍了起來,屍床上是沒有屍變可能的粽子,很明顯這是合葬墓了,被挑剩下的東西不多,我只從裏面挑了個鐲子出來,遞給張映安,“那帶子上的配飾是鎏金的,你確定一路上不會被顛爛了?”

“但是它好看。”張映安也不客氣,接過鐲子對我晃了晃,“這個當備用方案。”

沒有會動的粽子真是平平無奇而且非常順利,只可惜想要的東西被人提前拿走了一隻。

晨光被樹切割成了一條條的光柱,遠方在一片白色里若隱若現的山石層層疊疊,人騎着馬走在霧氣未散的樹林裏,像是走在沉睡着的夢裏。

人對美的愉悅的追求可以算是本能。

我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點什麼事情,想了一會感覺沒有,舉起來手裏的鞭子,喊了一聲:“烏拉!”

張映安摸出來匕首在自己的手上比劃了一下,“我記得你有麒麟血的,要不自己來一下?”

“好你個濃眉大眼的,也學會拐着彎說話了。”我覺得張映安是個切黑,我現在只想回本家大宅吃排骨,餓餓,肉肉,香香。

等回到本家大宅看見張三的時候,我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忘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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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我在盜墓筆記里的一千零一種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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