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第十七章

第 17 章 第十七章

極淵之境是六界之中唯一的死地,就連盤古血都無法拯救的死亡之境,只因這裏封印了上古最兇惡殘暴沒有情感理智的魔魂。

封印魔魂的時候強大的能量生生將此處撕開巨大的裂口,站在雲頭上遠遠的望去就像大地上劃開的傷口,隱隱之中還冒出斷斷續續的黑霧。

“這種事情,今天是第一次發生嗎?”阿蘇若看了一眼幽幽發光的極淵,慢慢悠悠的看向了白月瑤。

白月瑤正打理着自己露出來收不回去的兔耳,她聽到阿蘇若的話愣了愣,隨即回過神來一五一十的報告:“這不是第一次了,這是第二次了,第一次是在前段日子,那一次我還以為是我看錯了,沒放到心上,結果今天又發生了這樣的事!”

阿蘇若一邊聽白月瑤彙報情況,一邊緩緩踱步至懸崖邊俯視極淵深處,黑黝黝的極淵裏並不能看見任何事物,但極淵確確實實散發著幽幽的光芒。

“這裏邪氣衝天,幽光正是凝聚在極淵上空的邪氣所造成的……”阿蘇若緊皺着眉頭,他身後的蘇荷卿擔心的不得了,因為極淵怨氣太重,墜下極淵之後任憑你是大羅金仙也飛不上來,還會被極淵裏的邪氣侵蝕魂靈,成為魔魂一員。

阿蘇若自然是知道這一點的,他看了極淵一小會兒就退了回來,說:“按理來說如果極淵結界沒有出什麼問題,這些邪氣是不會泄露出這麼多的,很顯然這裏結界開始鬆動了。”

聞言,白月瑤頓時急了,她一點兒也不害怕阿蘇若,還扯着對方的衣角,眼淚巴巴道:“那怎麼辦……難道說阿月他……都白犧牲了嗎?”

“不會的。”阿蘇若難得的伸手揉了揉白月瑤的腦袋,他的手掌刻意避開了她的兔耳,他微微垂下眸子,說:“還有我在,我不會讓阿月的犧牲白白浪費掉。”

一直沒插上話的話的蘇荷卿一聽阿蘇若這麼說著,他也跟着急了:“你是瘋了嗎?你和阿月一個兩個真把自己當聖人了?你看看阿月的犧牲換來了什麼?整個八荒六合除了我們還有誰記得他!”

蘇荷卿頓了頓,他深棕色的眸子裏閃過一絲絲悲痛,聲音也顫抖起來,“我這一生最不平的事情就是阿月為了六界犧牲自己……你看看……你看看……這天地間……都沒有他……都沒有他一間神廟一座神龕!”

阿蘇若沉默了一陣,他冷靜的看着蘇荷卿,看到蘇荷卿眼角落下一滴清淚,他微微一愣,卻又說不上什麼安慰的話,只能別過頭不敢直視蘇荷卿的雙眼,說:“抱歉,忽視了你的感受,但是……如果極淵的結界真的破了,上古魔魂會再次危害六界。那阿月豈不是白犧牲了?”

“可是……”蘇荷卿張了張嘴,可偏偏他又說不出反駁的話來,他無奈的嘆了嘆氣,說:“也是,阿月他那樣熱愛世界熱愛生命,我想這也是他最不願看的事情了,算了,這事兒還是讓我來做吧,你好不容易熬到阿月回來,怎麼能讓你犧牲?那也太慘了。”

“我也要我也要!”白月瑤舉着手在原地蹦了幾下,自告奮勇,“阿瑤也可以!”

“你一隻小白兔就彆強出頭了,小心把你一身的白毛都染成難看的黑色!”蘇荷卿笑了笑,忍不住揉了揉白月瑤的腦袋逗弄她。

白月瑤捂着耳朵一臉嫌棄的退了好幾步,撅着小嘴,說:“哼,黑就黑,就算我成了小黑兔阿月還是喜歡我的!你就不一樣了!你又不毛茸茸,阿月看都不會看你一眼!”

兩個人鬥嘴都得厲害,阿蘇若嘆了嘆氣搖搖頭,一點兒也不想和這兩個滿身孩子氣的人說話了,他走到極淵懸崖邊打坐,運轉周身靈氣開始緩慢修復極淵的結界。

半晌,蘇荷卿和白月瑤鬥了會兒嘴也安靜了下來,非常自覺的跟着阿蘇若在懸崖邊打坐起來,協力修補極淵的結界。

這一修補便是花了七七四十九天,這漫長的四十九天裏阿蘇若無時無刻不在挂念遠在歸墟崑崙的戈彧,他擔心他過得不好,可想了想他身邊還有變成黑貓的阿蘇生,他也放心了許多,可思念卻是無法減少的。

等極淵修補的差不多了,阿蘇若也匆匆別過了白月瑤和蘇荷卿,以最快的速度駕雲飛回了歸墟崑崙。

在歸墟崑崙隱世萬年,他還是頭一次這麼想念崑崙宮,他以為他只要一進大殿就會看到淚眼婆娑的戈彧衝上來抱住自己訴說著相思之苦,但事情並不是這樣的。

“哈哈哈哈哈哈,真的嗎?你把小黑貓送回去啦?”大殿裏傳來戈彧歡快的笑聲,“我都沒來得及再親一親它呢。”

與此同時大殿裏來傳來了阿蘇生的聲音:“你……你別老是親它了……萬一它害羞呢?”

聞言,阿蘇若臉色黑了黑,他邁着步子直接走向大殿,耳邊還傳來戈彧疑惑的聲音:“害羞?它害羞什麼?它只不過是只小貓咪而已……咦?生哥你怎麼臉紅了?”

阿蘇若剛剛踏進大殿的時候,只聽阿蘇生吞吞吐吐像是做了什麼壞事似的說道:“我……我哪兒有臉紅!我……我叫本來就是紅的!你肯定是看錯了!”

“他說的沒錯,他臉天生就是紅的,”阿蘇若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心裏一股酸澀,他一進大殿就看到戈彧扯着阿蘇生的衣角要給他探一探額頭的溫度,兩個人貼的很近,“而且他的心還是黑色的,黑得滴墨。”

“若哥你回來啦!”戈彧正和阿蘇生敘舊聊天,一聽到阿蘇若的聲音他雙眼頓時放光,把阿蘇生拋在了腦後,蹦跳着跑了過去,一把抱住了阿蘇若,“若哥你怎麼一去就走了那麼長時間啊,你還在歸墟崑崙周圍佈置了好強的結界,我想偷偷摸摸出去買點兒小零嘴都不行,你不知道這麼多天我是怎麼撐過來的,以至於我功課都沒能好好做。”

阿蘇若的腰間是戈彧軟軟的身體,獨屬於戈彧的體溫透過薄薄的衣物傳遞過來,使得阿蘇若本來不太美妙的心情都放晴了,他心裏樂開了花,可表面上卻依舊是淡淡如水的模樣。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說你沒做功課了?”阿蘇若問道。

“嘻嘻……”戈彧訕訕的鬆開了阿蘇若,他小心翼翼的退了幾步,退到了阿蘇生的身邊,撓了撓頭,“你真聰明,我也希望我能和你一樣聰明。”

“哎呀,阿蘇若你就別叫戈彧做功課了,你看把人嚇的。”阿蘇生哪裏不知道阿蘇若也佈置了功課,他道行夠深哪裏需要在修鍊,他也懶得做,“大家一起玩兒不好嗎?”

阿蘇若不慢不緊的坐在了椅子上,藤椅椅腿上蔓延着幾朵潔白的小花,阿蘇若似笑非笑的看向阿蘇生,說:“哦?你是想自己也不做功課吧?要不然讓神君和戈彧都了解了解你都做了什麼好事怎麼樣?”

此話一出阿蘇生頓時萎了,他哪裏聽不出來阿蘇若是什麼意思,他連忙閉上了嘴,表示自己這個提議沒什麼反對的了。

倒是戈彧聽得一頭霧水。

“哦對了,若哥,你去了極淵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啊?”戈彧問道。

阿蘇若喝着戈彧殷勤泡的茶,掐頭去尾把極淵的事情說了一下,他隱去了蘇荷卿,只說起了白月瑤,告訴他白月瑤是看守極淵之境的古神。

“所以極淵已經沒問題了對吧。”戈彧有點兒不放心,又問了問。

阿蘇若點點頭,說:“就目前來看確實沒什麼問題了。”

戈彧抓到了重點,他蹙了蹙眉頭,疑惑道:“目前難道極淵現在還不是徹底的安全了嗎?”

“是的,極淵之境的封印看上去像是人為所致,但又沒有任何蛛絲馬跡可以證明,我害怕嚇到白月瑤就沒告訴她,只是讓她多留意留意,等神君出關后我們再報告給他吧。”阿蘇若說到。

隨後阿蘇若又叮囑了戈彧幾句,要求戈彧一定要認真修鍊,又督促阿蘇生盯着戈彧讓他把該做的功課做完了才能休息,之後他就離開大殿說要靜養一段期間。

“他這次去極淵之境用自己的法力修補了結界,所以他才要靜養。”阿蘇生望着阿蘇若漸漸消失的背影,他忽然提了一句,“要不然他也不可能看上去這麼虛弱,還要等這麼多天才回來。”

戈彧沒有說話,他只是擔憂的望着阿蘇若離開的方向,似乎在盤算着什麼。

與此同時,在遙遠的極淵之境,一抹淡紫色的身影猶如鬼魅一般赫然出現在極淵灰色壓抑的地界。

白月瑤懸浮在半空,她坐在自己用法力變幻出來的一輪彎月上,晃着腿,手裏還拿着兩個俊美男子糾纏在一起的圖畫為封面的話本,她一下就感受到了陌生人的氣息,她立刻警惕起來,收了手上的本子,身形一晃便出現在了那人的面前。

白月瑤手裏握着長長的搗葯勺,做出了攻擊狀態:“來者何人!”

“九重天紫元閣,姚華仙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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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團寵的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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