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2 章 猜想
我不明白景光為什麼突然變成這樣。
大哭了一陣(也就五六分鐘)后,我坐起來,抱着雙膝,蜷在床上抽泣。我現在思維已經亂了,比紐約街頭的塗鴉還凌亂,什麼殺人兇手早被我拋到腦後,哪怕他現在拎着一把菜刀站在門口,我也不願意挪動身體離開這張床。
景光他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摸了摸嘴唇,腫了,他吻的猛烈而長久,一點也不輸被毒素刺激了的安室。
想到這,我打了個哆嗦。
人做事都要有目的,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不可能是要佔我便宜,若是那樣,他不會只動動嘴就放我走,最後我的掙脫完全是在他的默許下才成功的,他若是真想做點什麼,懷有身孕的我,根本無法抵抗。
我無法繼續想下去。
安室的臉浮了出來。我又想起景光剛才說的話:“要告訴零這個吻嗎?”
怎麼可能告訴!
打死我也不能說啊!被別人騷擾是一回事,跟他的摯友接吻併產生強烈的身體反應卻是另一碼事,一碼殺傷力十足的大事。
難道——
難道景光是為了讓我不要繼續糾纏他才這樣做的?
他了解我的性格,知道發生了這一出之後,我不可能再單獨去質問他了,他也就不必跟我解釋組織的事。同時,我也不會告訴安室這件事,或者安室他遲早會知道,但不是從我嘴裏知道的,因為要是我說了,勢必會先告訴他我是在這個山莊裏遇到景光的,我也會因此不自在……
可即便是這樣,那個吻……也有點炙熱過了頭……
對我做這些的時候,他到底是抱着什麼樣的情感呢?
不行了,腦袋要爆炸了,我從床上跳起來,使勁抹了抹眼睛,決定不再想了。
反正,我和景光之間算是徹底完了。我沒法直面他,甚至沒法在他的名字被提起來時,不想到我在他的刺激下湧起的快#感……
簡直太糟糕了。
他會怎麼看我呢?而我又為什麼會這麼……
我不想說出那個詞,我絕不是那樣的女人,換一個人我肯定不會有反應,只會全身燃滿憤怒,可景光卻不一樣——
我這才意識到,其實我內心深處對他,是有一種類似於愛慕的感情的。
那不是來自於我本人,而是潛意識裏的,來源於平行時空。
就好像你看了一部電影,電影裏你和一個男人是生死戀人,而當這個男人出現在你的現實生活中,雖然你與他沒有過接觸,但潛意識裏,你已經對他走了特殊情愫。
我對景光,就是這種感覺。
那他對我呢?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