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公費聽曲兒
趙澤陰沉的臉突然綻放出笑容：“早這麼說不就完了嘛！”
“嗨呀，咱倆誰跟誰啊！”趙澤用力的拍着馬富貴的肩膀：“我可不是為了錢，只是單純的想幫百戶大人一個忙！”
“你這麼說的話，那就不報銷了？”馬富貴試探性的問道。
“告辭！”
“別別別，開玩笑呢開玩笑呢！”馬富貴連忙拉住趙澤：“報銷報銷，怎麼可能不報銷呢！”
“先說好，我要是去了，但是見不到那女子，你一樣得給我報銷啊！”趙澤提醒道：“到時候你要是拿沒什麼線索的借口來敷衍我，我可跟你沒完！”
“好好好，都依你都依你，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馬富貴無奈道。
“只要你能給我調查出來線索，怎麼辦都好！”
趙澤滿意的起身離開。
至於詔獄那邊，他並不擔心許滿洲和老邢兩個人的安全。
馬富貴現在好歹大小也是個百戶，有他調集人手看管，這兩個人還是很安全的。
更何況，目前來說，東西廠的是不敢對他們兩個人下手了。
是夜，教坊司。
沒了馬富貴的宴請，趙澤區區一小旗，自然無法再讓老鴇笑臉相迎。
他就和其他眾多尋常的顧客沒什麼區別，自己尋了個位置，開始自斟自飲。
教坊司的主要業務實際上並非是床底間的三兩事。
這裏也不是一般百姓能夠進的來的地方，除非有官職在身，或是什麼身份尊貴的貴客。
一般百姓也就只能在門口看看而已。
教坊司的主要業務，實際上是在禮部的管理下，負責管理宮廷中演出音樂、舞蹈及戲劇等事物。
因此來到教坊司，除了床底間的三兩事，更多的還是聽曲看舞，席間或有美人陪伴。
看了一會之後，趙澤餘光忽然瞥見前日見到的那名女官，也就是負責管理藝伎的老鴇。
笑着上前打了個招呼之後，那女官頓時認出來了趙澤。
教坊司每天來往這麼多人，女官雖然不能記住每一個人，但趙澤前兩天才剛來過，還是陪着錦衣衛的百戶，她自然是有幾分印象的。
“想跟紅袖招打聽一下，前幾日來的時候，所見那名姑娘……”
作為隸屬與禮部的部門，這裏面的老鴇自然是不屑於跟外面那些青樓的老鴇同流合污的。
在這裏面，你若是叫她們老鴇，只會讓人說不懂禮數，姑娘們也不樂得招待你。
“這位大人，最近來的十個人裏面，起碼有八個人都是在跟我打聽那雲裝姑娘的。”
“雲裝姑娘？”趙澤微微一愣。
“是啊，因為那姑娘每次出現，都是一身白衣，就連臉上都是白紗遮面，就好似白雲一般，所以大家猜給了她這麼一個名字！”
“不過你真要說的話，那雲裝姑娘倒還真的囑咐過我……”紅袖招右手一揮，打開紙扇，放在面前。
“這麼一看，好像……”
“雲裝姑娘要找的不會是我吧？”趙澤壓低了聲音，靠近那紅袖招問道。
“是不是，你跟我來就知道了。”
紅袖招也不答話，滿面笑容，扯着趙澤的手就往樓上走去。
這紅袖招三十多歲的年紀，放在這個時代的人眼中，差不多也屬於年老色衰的範疇了。
只不過，在趙澤眼中，這紅袖招卻是別有一番味道。
一路上，不少客人都笑着跟紅袖招打招呼，期間還多有拉拉扯扯。
不得不說，在這教坊司混跡了這麼久，就沒有簡單的角色。
即便是在客人們眼中屬於年老色衰的紅袖招，依舊能跟眾多客人打成一片，不讓人覺得厭煩，這份情商，足夠很多人學一輩子了。
帶着趙澤來到後院一處僻靜之地，紅袖招輕輕在房門上敲了兩下。
“人我給你帶過來了，你看看是不是你想要找的那個人？”
不多時，一名年紀不大的小侍女便跑了出來，她隔着門縫，仔細瞧了瞧趙澤的臉，然後又一路小跑回到屋去。
不多時，那小侍女便跑了出來，塞了一把銀子到那紅袖招的手中，然後轉過身來對趙澤說道：“進去吧，小姐在等着你呢！”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趙澤已經坐在屋內的桌旁，他的對面，便是一張蒙又白色紗帳的大床。
隔着紗帳，便能看到一具曼妙的軀體正靜靜的躺在床上。
趙澤艱難的吞下一口唾液，不是見色起意，而是有幾分緊張。
不是他沒定力，而是實在沒經歷過這種場面。
自己怎麼就稀里糊塗的走了進來？還和這無數人夢寐以求卻不得一見的雲裝姑娘共處一室？
更何況，一想到趙家那二十多具不明死因的屍體，他心中便是一陣清明。
色字頭上一把刀，別風裏雨里都走過來了，結果到頭來栽在這裏了，那可真是哭都沒地方哭去。
“公子……”
縱使他有千百般警惕，這雲裝姑娘一開口還是讓他差點沒繃住。
“叮！檢測到宿主當前環境，發佈以下選擇！”
“選項一：我不當人啦，雲裝仙子！”
“立刻化身禽獸，共登極樂”
“獎勵：十全大補丸（保證你一整夜雄風哦！）”
“喂喂喂，系統你什麼意思？你難道是覺得我不行么？”趙澤在心裏暗暗吐槽道。
“選項二：禽獸不如。”
“姑娘，請自重，我小名順天府柳下惠！厲聲斥責對方不懂自愛，拂袖而去。”
“獎勵：童子功（備註：究極無敵暴風龍捲進化版！）”
看到童子功後面的備註，趙澤的嘴角抽了抽。
他從這個備註上面看到了無窮無盡的嘲諷。
如果真的選了這個選項，恐怕不得被系統嘲笑一輩子。
“選項三：我的戀人，是腳下這個國家！”
“和對方虛與委蛇，調查雲裝姑娘的來歷和目的，在合乎語境的情況下，說出我的戀人，是腳下這個國家這句台詞。”
“獎勵：身處大明勢力範圍之時，所有實力屬性獲得52.0%的加成。（備註：我永遠愛生我養我的國家。）”
“這是否有點……”趙澤神色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