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逃婚
陸進講究先禮後兵,淡淡道:「那也無妨,畢竟王妃已經是他人婦,本宮雖不能阻止你二人,如若向戶部通個氣兒什麼的,也不是不行。」
上官玉琅見他這般無賴,心中有些不忿,也只得同意了。沈攸攸跟着陸進來到了靖王府,送她進去后,陸進便悄然離開。
沈攸攸站在門口,猶豫着該怎麼進去。只聽見房內傳出一陣呻吟,她心頭一顫,順着門縫看過去,裴昭長發散披,薄紗褪至腰間,她的身子軟綿綿的趴在司佑棠的胸膛之上,一起一伏,兩身合一,耳鬢廝磨間氤氳之息漸濃。
陸進在門口等候多時,見沈攸攸臉頰微紅,便詫異道:「沈神醫,這是怎麼了?靖王已經醫治好了嗎?」
沈攸攸點點頭,之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靖王府。陸進望着她的背影,勾唇一笑,知道自己的計劃成功了。
「攸攸.」
司佑棠情不自禁喚出沈攸攸的名字,令裴昭嫉妒不已,若不是用了催情香,她估計這輩子都不會有機會靠近靖王。
裴昭香汗淋漓,錦帳衾內纏綿糾葛,司佑棠不顧身體有傷,起身將裴昭壓在身下,大掌撫過她的每一寸肌膚,一倒一顛令裴昭百媚生春,折衝反覆。
雞鳴三更后,司佑棠還未醒,裴昭披着衾命雲月拿葯來。她的手微微一顫,一不留神,一點葯灑在了司佑棠的背上,他的眉毛擰成了「川」字。
裴昭的動作逐漸輕了許多,她的手棉柔細膩,司佑棠的眉頭漸漸舒展,呼吸聲漸漸平緩下來。
上官玉琅見沈攸攸回來了,他不放心,探問道:「攸攸,你這麼快回來,是他的傷不重嗎?」
沈攸攸心虛道:「不是,有裴氏為他治療,不用我了。」
上官玉琅稍稍放下心,但見沈攸攸有些疲憊,便讓春雨燒些水,讓沈攸攸好好泡個澡放鬆一下。
初八,宜嫁娶。
上官玉琅騎着高頭大馬在沿街慢悠悠的走着,紅綢鋪地,後面跟着吹鑼打鼓的人不下百人,萬人空巷,大家齊出門看熱鬧,人群中越擠越多,唯有司佑棠站在一旁,冷眼看着這一切。
阿七用餘光瞟了一眼司佑棠,他的臉上無甚表情,面色平靜,看樣子極其鎮定,卻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里,司佑棠心在滴血,比身上的傷要疼上百倍。
「阿七,今晚去善惡堂喝喜酒,本王給他備了份大禮。」
阿七領命,雖不清楚司佑棠心裏是如何想的,可王爺的命令不可違。
晚上,善惡堂內一派喜慶祥和,上官玉琅身着喜服在外面迎着客人,見司佑棠居然不請自來,他叫來李崇,並不願意讓他進來。
司佑棠蔑視道:「你就這麼摳門嗎?一杯酒而已,未免太過於緊張了吧?」
上官玉琅轉念一想,過了今晚,所有事都塵埃落定,縱使他司佑棠有千般變化,也無處施展了。
「請,給靖王落座。」
司佑棠揚了揚頭,傲嬌的走進了善惡堂。
喜房內,沈攸攸盛裝打扮,蓋着龍鳳呈祥的蓋頭端坐在房中。春雨看了看外面的情況,關上門和沈攸攸彙報道:「小姐,堂主還在外面被賓客灌酒呢,估計回來了也醉醺醺的了。」
沈攸攸含笑道:「春雨,你勸他少喝點,萬一吐了一地可就不好了。」
春雨正要出門,卻被一人攔下,抬頭看,發現是王爺。她駭然,驚得低呼起來:「王爺,您怎麼出現在這裏?」
司佑棠來不及過多解釋,闖了進去。沈攸攸聽見門外有動靜,還叫了聲春雨的名字,春雨慌忙答應着。這時,司佑棠一把將蓋頭揭開,春雨嚇得趕緊將門關上,趕忙勸司佑棠動靜小點兒。
「你,你要幹什麼?」沈攸攸被嚇得不清,她往後蜷縮着,生怕司佑棠會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
春雨站在原地急急轉圈,她勉強定住心神,臉色越發的慘白,手心不斷地在冒汗,渾身發冷。她顫聲道:「王爺,您要不要先出去,一會兒堂主就要過來了,被人發現就不好了。」
司佑棠冷的滲人,幽幽笑道:「哈哈,怕什麼?今日將王妃帶回去,她依舊是靖王妃。」
沈攸攸面容煞白,淡漠道:「呵,我不會跟你走的,你別痴心妄想。」
愣神間,司佑棠踉蹌後退,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什麼時候他的女人如此冷血無情,竟這樣急着與自己恩斷義絕?
司佑棠泛紅着雙眼,眼中紅絲佈滿,他魔怔般向沈攸攸衝過來,蒼白的手指忽的扼住沈攸攸白皙的頸部,令她無法呼吸,春雨想要上前幫忙,卻被司佑棠一把推在地上。
「你,你放開」
沈攸攸不斷地拍打着他,誰知男人卻驀的收緊了手,不斷用力司佑棠望着沈攸攸掙扎着的表情,他又鬆開了手,望着頸間那道或深或淺的紫痕,她驚慌的表情令他笑意加深,不自覺間竟冷笑了起來。
司佑棠依舊不肯相信,又試探着問了一遍:「真的不願和我離開嗎?」
沈攸攸又想到了那天的事,她斬釘截鐵,果斷的拒絕了他。
剎那間,司佑棠的怒火像被冰水澆濕了一般,木然的撲向沈攸攸,春雨見狀,想要向前阻止,又被他重重推開。
司佑棠薄唇靠近,手探向裙擺處,任憑沈攸攸如何掙扎也無濟於事,春雨打開門,迅速找來上官玉琅。
待他們進來后,只見司佑棠已將沈攸攸的喜服褪去大半,逼着她與自己唇齒糾纏,又向頸間吻去,一下一下的加深,上官玉琅登時衝上去,一把揪開司佑棠,又趕忙將喜被捂在沈攸攸的身上,便又轉頭和司佑棠打了起來。
司佑棠正在氣頭上,手下的力度難免重了些,上官玉琅雖和他不分上下,但衣服過於繁重,不利於施展,很快便落了下風,猛然間,司佑棠見桌子上有把匕首,便想也不想直直扎了上去.
「夫君.」
隨着一聲哀嚎,上官玉琅捂着胸口倒了下去,司佑棠此時才清醒了不少,他扔下匕首,拂袖而去。
裴昭一時不甘,見王爺如此自輕自賤,她終究是輸的一敗塗地,心中不免也恨上了沈攸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