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你死不掉
姜魚隱約猜到小老太的目的，她狀似不經意地說道：“柳舒蘭可漂亮了，學校里所有人都喜歡她，大家都誇她漂亮，而且她還特別有錢，每天吃飯的時候都在吃肉，我們只能看着她吃。”
說到最後，她失落地嘆了口氣。
小老太聽到姜魚說不用給錢，她心裏鬆了口氣，又聽到她下面說的話，和小老頭對視一眼，眼裏皆是喜意。
這代表着他們可以從柳舒蘭身上撈到不少錢。
其實對比一下柳舒蘭和姜魚，小老太自然是更願意選柳舒蘭，畢竟要不是萬不得已，他們還是不太想和姜山海對上。
但是去找柳舒蘭不得要車費啊？
那多貴啊！
不過如果有人給出車費的話，那果斷去找她啊！能在她身上坑不少錢呢！
姜魚三兩句話就把人哄住了。
小老太和小老頭出門的時候，恨不得把姜魚當活菩薩供着：“小魚，那你等着啊，我們回去開介紹信，明天就來，你等着我們昂！”
姜魚笑着朝她們招手。
人一走，姜魚合上門，臉上的笑容淡了許多。
姜山海看着姜魚，嘆了口氣：“小魚，你是想把他們帶到柳舒蘭面前？”
小魚兒向來不是愛多管閑事的人，她和柳舒蘭的關係他看在眼裏。
她不可能是為了幫柳舒蘭，更別提這倆老頭一看就不懷好意，他不信姜魚看不出來。
很顯然，姜魚這麼做的目的是準備給柳舒蘭找麻煩。
“嗯，爺爺，我不會放過柳舒蘭，如果你問我原因，我只能告訴你，我和她之間的賬，我會一筆一筆清算。”
少女的嗓音平和，漆黑的雙眸閃過一絲殺意，夕陽的霞光落在她臉上，柔和了她的眉眼，使殺意看起來並不明顯。
姜山海注意到了，他微微蹙眉，他倒不是擔心柳舒蘭。
他記得自從柳舒蘭出現之後小魚兒就一直針對她。
一開始他還以為小魚兒是為了替自己抱不平，後來，他發現小魚兒看柳舒蘭的目光帶着仇恨。
這明顯是發生過什麼事情。
剛剛小魚兒眼裏的殺意雖然出現得很短暫，但是他捕捉到了。
他現在敢確定，柳舒蘭一定是在什麼時候傷害了小魚兒，不然她不可能反應這麼大。
姜山海倒是沒有那個想像力想到姜魚重生了，只能把這一切歸咎於是柳舒蘭這段時間在京市對小魚兒做了許多不好的事情，甚至可能威脅到過小魚兒的生命，不然她不可能會想殺柳舒蘭。
小輩的事情，姜山海也不好插手，他無奈地嘆息一聲，摸了摸姜魚腦袋：“小魚兒，不要為了不相干的人搭上自己的性命，報復一個人的方法有很多，不要鑽了死胡同。”
雖然他也不喜歡柳舒蘭，但是一旦柳舒蘭傷害了小魚兒，那他果斷站在小魚兒這邊。
只是他怕小魚兒太上頭了，最後反而把自己搭進去……
罷了罷了，他相信小魚兒會有分寸的。
於永蘭在天黑的時候風塵僕僕地回來了。
姜山海也沒多問，而是平靜的說了句：“吃飯吧。”
小魚兒跟他說過這件事。
雖然他不理解國家已經撥了一筆實驗室建造款，但是小魚兒還要往裏頭砸錢，不過他相信小魚兒做事有自己的用意，也就沒多問。
反正自家的黃金多的是，不夠了他這裏還有一點呢。
入夜，大山村多了幾輛軍綠色的卡車，幾隊訓練有素的軍人悄悄潛入後山，沒有驚動村裏的任何人。
村口的幾隻大黑狗隱約察覺到了什麼，吭哧吭哧跑過去瞅了瞅，它們排排坐在小山丘上，看着一隊隊整整齊齊的人往山上跑。
大黑狗興緻勃勃地吐着舌頭看了好久的戲。
黎明之前，卡車緩緩地離開了。
翌日一早，姜魚坐在院子裏泡茶。
最近這段時間，姜魚還挺喜歡喝茶。
姜山海從廚房裏出來，看着這一幕：“年紀輕輕的咋這麼老成，小孩子就是要活潑亂跳的才可愛。”
姜魚笑而不語，遞了一杯過去：“爺爺，喝嗎？”
姜山海接過來，喝了一口，滿臉享受：“小魚兒泡的茶就是好喝。”
姜魚聞言瞥了他一眼，猶豫了一下，沒說這是你一大早泡的那壺，她不過是加熱了而已。
秋日的陽光暖洋洋的，一邊曬太陽一邊喝茶，十分舒服。
安逸靜謐的氣氛，很快便隨着小老太的到來而破壞。
小老太和小老頭各背着一個小包裹，昨天那身花花綠綠的棉襖也換成了灰色的棉襖。
“小魚，介紹信了我們開好了，我們這就出發？”
小老太看着姜魚，一臉期許。
姜魚慢悠悠地喝茶：“不急，等我吃過午飯再走。”
小老太聞言想厚臉皮留下來蹭飯，還沒來得及開口，餘光撇到廚房窗口正手起刀落切東西的姜山海。
對方似有所感，抬頭朝小老太看了過來，眼底沒有一絲表情。
小老太連忙歇了想蹭飯的心思，她在院子裏找了個空地坐下等着：“小魚你先忙，好了喊嬸子一聲。”
姜魚托着下巴，“嬸子要一起吃午飯嗎？我讓爺爺多做點？”
小老太連忙搖頭：“不用不用，我們帶了燒餅，吃這個就好。”
午飯的時候，於永蘭回來了，她看着院子多出來的兩個人，也沒有多問。
姜魚和姜山海道別過後就離開了。
姜山海三天兩頭就和姜魚發消息，平時也沒少和她視頻投影，倒沒有第一次分別的時候那樣不舍。
回去的路上，姜魚坐在副駕駛，於永蘭和小老太他們坐在後面。
小老太是第一次坐汽車，看着十分稀罕，一直忍不住摸着車窗和座椅。
小老頭則是沉默地坐着，一言不發。
姜山海不在，小老太打開了話匣子，把王大妮和姜長棟的事情挑揀了一部分出來說。
小老太對當年的事情閉口不提，只說她這麼多年有多放不下這個孫女云云。
姜魚閉目養神，也就偶爾搭理一兩句，小老太也不在意，有人聽她說話就行。
車子行駛了大半天，小老太是真能說，車子開了多久，她就說了多久的話。
姜魚閉上眼睛，心緒飄到了空間裏。
小系統朝姜魚打了聲招呼：【哈嘍～我親愛的宿主()】
剛進入空間，姜魚就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她低頭，發現自己的身體進來了。
姜魚心裏一跳，心神一念，連忙出去。
車上，閉目養神的少女忽然睜開眼睛。
姜魚看着眼前迅速略過的場景，心底閃過一絲訝異。
她閉上眼睛，思緒再次回到空間。
姜魚看着進入空間的身體，有些疑惑。
以往她的思緒雖然可以進入空間，但是從來看不到身體，相當於只有一股精神力在空間裏晃蕩。
現在她怎麼有身體了？
【這是因為宿主你的精神力升級了噢！】
小系統看着姜魚一直進進出出，就知道她估計是有些不相信自己思緒進入空間，居然能看到實體。
姜魚眉梢微挑：“精神力還能升級？”
小系統應了一聲，彷彿這是一件十分自然的事情：“對啊，咔咔星人有專門訓練精神力的方法，宿主你的身體和空間紐綁定之後，精神力會逐漸和空間紐的承受能力持平。”
姜魚聽明白了，她疑惑：“空間紐也有精神力？”
【不能這麼說，空間紐是利用特殊材質開闢出來的獨立空間，會隔絕掉所有的精神力，SSS級的精神力強者都探查不到，當宿主你精神力的承受範圍和空間紐持平的時候，你的精神力也會提升到超SSS級。】
系統解釋完，姜魚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這麼說，那咔咔星豈不是人手SSS級強者？”
小系統連忙否定：【不，咔咔星每個人剛出生的時候都會綁定空間紐，幾乎沒有成年後才綁定空間紐的人，就算有，哪怕他們的精神力是最低級的F級，也能成功綁定。】
姜魚摸着下巴，“沒有精神力就綁定不了空間紐嗎？”
【是的。】
“那我當初是怎麼綁定空間紐的？我有精神力？”
【人的腦子是一個非常特殊的存在，它的潛力無限，像地球人沒有經過修鍊的話，是不可能有精神力的。】
姜魚微微蹙眉，“那我當初綁定空間紐是怎麼回事？”
小系統輕咳一聲：【宿主，這便要從很久很久以前說起……】
“你說，我聽着。”
姜魚控制着自己精神力凝結出來的身體，是半透明的狀態，觸感很神奇，有點像是液體。
【如果是普通的系統當然做不到，但如果是我，自然就能做到了！】
姜魚從小系統的語氣里聽到了一絲傲嬌，甚至，如果它有實體的話，此刻肯定是叉着腰，抬着下巴，一副十分得意的模樣。
“你怎麼做的？”
【篡改空間紐的數據啊，強行提升你的精神力，讓你的精神力達到F級，再利用空間紐的程序，直接綁定到你身上，當然這樣做的弊端就是，你的身體會和空間紐徹底綁定在一起，除非空間紐老化運行不動了，不然，你死不掉。】
小系統說到最後，語氣有些上挑，和平常不太一樣。
姜魚瞬間就察覺到了不對的地方。
她眯起眼眸，語氣十分平靜：“那如果是空間紐平時出現了故障呢？”
小系統準備裝死。
姜魚也不急，她望着空間的某處，眸光沒有任何波動，似乎是在等小系統的話。
小系統仔細觀察着姜魚臉上的表情，同時掃描她的身體數據。
等了許久，還是沒有任何異常。
姜魚見系統是鐵了心裝死，她不緊不慢地說道：“我現在在考慮一件事情。”
小系統好奇地追問：【什麼事情？】
姜魚微微一笑：“幫你修復程序啊，但是現在看來，你好像並不需要我，我先出去了，再見。”
小系統聞言急了，它連忙喊住姜魚，【我們可以再商量一的，我這就告訴你！】
沒等小系統說完話，姜魚的身影就消失在空間裏。
小系統看着姜魚消失的方向，委屈的淚水瞬間流了下來：【嗚嗚嗚……】
一時間，空間裏充斥着小系統的鬼哭狼嚎的聲音。
姜魚的精神力離開空間，她睜開眼睛，揉了揉眉心，可能是精神力使用太久，她有些疲憊。
空間裏，小系統的哀嚎聲還在繼續。
姜魚自從剛剛精神力可以凝結成實體之後，察覺到了它的存在，無師自通地知道該怎麼使用。
她屏蔽掉小系統的聲音，閉上眼睛，閉目養神。
後座，沒人搭理小老太，但是她也不在意，乾脆找起了小老頭，倆人嘀嘀咕咕用着只有他們倆人才能聽到的音量。
姜魚一覺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下來了。
於永蘭笑了笑：“小魚你醒了？我剛要喊你，我們快到京市了，你有什麼安排？”
臨走之前姜山海特地交代過，於永蘭知道這兩個老頭老太太的身份，自然不會忘文家帶。
她心裏早就有安置這倆人的去處，只不過，執行之前還是要問過姜魚，畢竟她是姜魚的助理，關於姜魚的事情都會先問過她的意見。
姜魚揉了揉眼睛：“安排在招待所，往北那邊吧。”
北邊里文家比較遠，但是離大院近。
於永蘭自然明白姜魚和柳家的關係，她瞬間明白：“好的。”
她轉頭和身後的小老太交流，姜魚繼續閉目養神。
到招待所的時候，小老太轉了轉眼珠子，她緊緊巴拉着車門不願意下車：“這是哪裏？我不下車！小魚，你說要帶我去找柳舒蘭的，你怎麼能說話不算話，你把我們兩個老人家丟在這裏，你這是拐賣啊！”
小老太自然知道招待所是什麼地方，只不過沒，在沒找到柳舒蘭之前，她怎麼可能會讓姜魚離開？
萬一柳舒蘭沒找到，或者沒要到錢，那她損失可不得讓姜魚來彌補？
姜魚聞言睜開眼睛，她眸光幽冷：“蘭姐剛剛已經跟你解釋得很清楚了，你要是再不放手，我們就報警跟警察說你惡意勒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