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祖宗留下的金子
有外人在,姜山海也沒多問,和姜魚隨口嘮了兩句就進廚房了。
在大山村,他根本不擔心姜魚出事,所以很放心地讓姜魚去山裏了。
姜魚進了山之後直奔寨子。
上回姜山河帶着呂強來寨子挖金子,金子沒挖到,倒是快把寨子挖空了。
整個寨子被挖的面目全非,這些人挖坑尋寶的手藝十分業餘,甚至連業餘都算不上,只能說一句辣眼睛。
寨子能挖的地方都被挖了,到處都是大大小小的坑。
姜魚裝作一副十分驚訝的模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有人發現了我家密室里的黃金?”
於永蘭皺眉:“我這就派人來調查。”
上山的路是小路,路況複雜,而且這個寨子十分隱秘,一般人很難發現。
看這些土風乾的程度,最少有一個月,初步推測對方對這裏和姜家的行蹤肯定十分了解,不然怎麼剛好挑在姜魚離開的時候動手?
姜魚避過這些坑,來到密室的屋子,果不其然,這裏也被挖了。
不過他們挖得不深,最深的坑是在寨子的後院,每個坑足有兩米深。
可能每個人都潛意識認為寶貝會埋在自家後院的地底吧。
他們挖了數百個坑,但是成功地避開了密室的機關。
姜魚當著於永蘭的面轉動機關,打開了密室。
地道的門緩緩開啟,露出一條長長的台階。
進入地道之後,身後的門緩緩合上,周圍瞬間一片黑暗。
姜魚在牆壁上摸了摸,按下一個開關。
牆壁上出現幾個槽口,上面的蠟燭瞬間亮起了綠色的火焰。
這個暗道裏面有不少巧妙的機關,連姜山海都不知道,畢竟太爺爺走的突然,來不及將寨子裏的所有情況都告訴姜山海。
這還是姜魚後來無意中發現的。
於永蘭臉上絲毫沒有驚訝的表情,她知道,白磷在空氣中燃燒會產生綠色的焰。
白磷是一種易自燃的物質,着火點為40℃,因摩擦或緩慢氧化而產生的熱量有可能使局部溫度達到40℃而燃燒,但也不能說氣溫在40℃以下白磷不會自燃。
這個密室顯然是經過精心設計。
姜魚帶着於永蘭,一路來到墓室門口,“這是我們姜家的祠堂。”
走過熟悉的長道,進入主墓室
於永蘭一眼就看到滿牆的牌位整整齊齊地擺放着。
排位上的灰塵很少,似乎有人在定期打掃,這些牌位的外形十分古樸,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擺放在最中間的幾個排位上的名字,於永蘭看着十分眼熟,她上前了幾步,看清排位上的名字后,轉頭深深地看了一眼姜魚。
姜魚彷彿沒聽到,她走到墓室盡頭,在牆上敲敲打打,最後,摁下一個開關。
於永蘭聽到一旁的動靜,警惕地轉頭。
另一個裏墓室里放着十幾個大大小小的箱子。
姜魚轉頭看着於永蘭,唇角微彎:“這就是我祖宗留下的金子,蘭姐你有空的話就讓人運回去,研究所接下來要用錢的地方還很多。”
於永蘭打開箱子,滿滿一個箱子的黃金,差點閃瞎了她的狗眼。
她挨個打開箱子查看了一下,全部都是黃金。
這些箱子全部都是半人高,放眼望去,她粗略一數大概有三十箱左右。
姜魚上回清點能量條的時候發現,這百度來個箱子裏只有三分之二是能量條,剩下三分之一是黃金。
這三十幾箱黃金,有總統領的話在,覺得不會讓姜魚虧了。
換算成物價的話,這些怎麼著也得幾十萬,建造實驗室綽綽有餘了,如正常情況下應該還會剩下一部分。
姜魚並沒有把所有的黃金都拿出來,之前小暗室里的十幾箱金子和那些古董字畫珠寶她沒動,這些她準備留着,以備不時之需。
畢竟,這些留到幾十年後,只會更加值錢。
姜魚帶着於永蘭出來,她轉頭問道:“怎麼打開機關的你記住了嗎?需要我重新帶你進去一遍嗎?”
於永蘭搖頭:“我記住了。”
從進去到出來,一共也就十來分鐘的時間。
她的記性好,姜魚當著她的面演示了一遍她就全部記住了。
回去的時候,姜山海已經做好飯了。
時隔幾個月,再次吃到姜山海做的飯,姜魚一臉饜足,“爺爺,你做的飯真好吃。”
姜山海笑着颳了刮她的鼻尖:“小魚兒真乖,多吃點,幾個月不見,都餓瘦了,你爸媽是不是沒給你好好吃飯?”
姜魚搖了搖頭,她扒了兩口飯,“我爸媽離婚了。”
姜山海疑惑:“離婚?”
這個年代離婚的人可不多,十里八鄉都不一定找得到一對離婚的,也就聽說過城裏人離婚。
姜魚點了點頭,把事情的起因經過都說了一遍。
她在京市的時候沒說一是因為這些事情一說就得從頭說起,需要大半天的時間。
這次回來,姜魚自然就準備多待一兩天。
聽完姜魚說的話,姜山海嘆了口氣,好半天沒說話。
姜魚知道老爺子是為什麼嘆氣。
柳舒蘭對疼她入骨十幾年的養母都是如此,甚至不惜挑撥離間,令養父母離婚,只為了自己不被趕出柳家,如此便可看出她的為人。
老爺子嘴上不說,但是心底多少還是有些難受,柳舒蘭是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血脈。
雖然倆人合不來,互看不順眼,但終究是血脈至親,柳舒蘭變成如今這副模樣,想必他心裏也不是滋味。
姜魚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老爺子,她不可能放過柳舒蘭。
她要讓柳舒蘭眼睜睜地看着,明明倆人站在一樣的起點,但是自己正在逐步離她越來越遠。
重來一世,她要讓柳舒蘭一輩子都在自己的陰影當中度過。
對於柳舒蘭這種人,這種活法比殺了她還難受。
姜山海也不是煽情的人,他摸了摸姜魚的腦袋:“小魚兒,你年紀還小,未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無論做什麼,你都要記住四個字,有所畏懼。”
“內省不疚,夫何懼何憂?只有把應有所畏懼的底線始終記在心裏,才能守住道德底線。”
姜山海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全程在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力爭當透明人的於永蘭。
姜魚看着老爺子,黑色的眸子滿是堅定:“爺爺,你放心,我一定謹記你的話,謹言慎行,絕對不會給姜家的先祖抹黑,我要讓姜家在我的手上,重現先祖的輝煌。”
少女說話的時候,眼眸熠熠閃光,氣勢凜然。
許多年後,姜山海回想起這一幕,都忍不住感慨。
他看着孫女堅定的小臉,臉上露出慈祥的笑容:“好,爺爺信你。”
於永蘭努力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當好自己的透明人,全程什麼話都沒說。
姜山海知道這是上面派來給姜魚當生活助理,為她安排起居。
表面上看着是為了照顧好姜魚,但是實際上,這個於永蘭明顯就是那位先生派來監視小魚兒的!
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誰都不能捅破這層紙。
在姜山海看來,小魚兒有了機遇之後還想着幫助國家,但是國家卻派人監視她,甚至,如果在發現小魚兒有二心之後,便可能會毫不猶豫地殺了她。
雖然小魚兒不會這樣干,但是他就是覺得不爽。
雖然換位思考,如果他站在那位先生的角度,也會那樣干,但是,他還是不爽。
老爺子雙標得明明白白的。
飯後,姜魚在屋子裏午睡,於永蘭出門了。
不用猜也知道她去哪了。
姜二丫在院子門口探頭探腦。
姜山海知道這個小間諜,笑着把人喊進來,塞了把糖給她。
對於姜山海一家,他唯一有好感度的就是這個二丫了。
二丫的性子正直,死倔死倔的同時又帶了點機靈,說話還討喜,尤其是還向著自己和小魚兒。
在姜魚走了之後她沒少來打聽姜魚的消息,話里話外都是在擔心她,所以姜山海對她也格外包容,每次見到她語氣都軟和了不少:“小魚兒在屋子裏呢,你去和她玩吧,等會兒走的時候來大爺爺這裏,我給你帶點吃的。”
姜二丫這段時間沒少和姜山海接觸,她也不客氣,她咧了咧嘴角,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謝謝大爺爺。”
姜魚早就聽到院子裏說話的聲音,她聽到屋外急促的跑步聲,半躺在床上翻着書本懶得動。
等見到來人,她拿出小點心放在一旁招呼着:“吶,想吃就自己拿,等會兒走的時候把桌子上那一袋也帶回去,實在拿不走就放在這,想吃了過來拿,免得拿回去又吃不到你嘴裏。”
姜二丫聽着祖孫倆如出一轍的話,鼻尖一酸。
她看着這些從未見過的吃食,抹了把眼淚,再也忍不住,撲到姜魚話里嗚咽道:“謝謝小魚姐,謝謝大爺爺,你們都是好人,從來沒有人這麼惦記我,大老遠回來還給我帶吃的。”
姜魚故作嫌棄地推開她:“行了行了,別哭了弄髒我被子了。”
說實話,她最初拉攏這丫頭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她幫忙注意姜山河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