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惡有惡報
溫玉珠她紅唇一勾,鎮定的看着眼前的兩個人。她正打算吃完飯去找許國強,沒想到他們兄妹竟然送貨上門。
溫玉珠放下碗,掏出手帕,在嘴角輕輕一蘸,看上去優雅大方。
這一幕,這可把許美玉噁心壞了,她看着溫玉珠的眼前,就像看一個垃圾。
溫玉珠感受到了她的鄙夷,卻不想節外生枝,她站了起來。
“來得巧啊,正好,來討論一下,你怎麼賠償我媽的事兒。”
“賠償你媽?”
許國強笑的亂顫,像是聽見了什麼了不得的笑話似的,“你昨天把我妹妹摔了,這可是全村人都看見的事兒,我今天就是來找你賠償我妹醫藥費的!”
許國強得意地和身後的許美玉交流了一下眼神,開始細細算起賠償的事情。
“我妹昨天去鎮上的衛生所上藥,用了5塊,你耽誤她回學校誤了車票,2塊。她不能去學校,晚一個月畢業,耽誤她工作了,30塊,”
許國強的嘴巴拉巴拉的亂說,把她妹子的以後能遇見的所有事兒,都算在溫玉珠頭上,最後他一拍巴掌,無賴地說:“好嘞!一共200塊。”
200塊!
這趕上普通工人一年的工資了,這分明就是敲詐。
溫大強坐不住了,他用煙袋鍋子指着許國強,眼珠子瞪得很圓,“小子!你別欺人太甚了,我還沒找你,你還敢找上門來了!”
就在溫大強和許國強爭執的時候,許美玉上前一步,抵在溫玉珠面前,小聲說:“我被你摔傷了,全村都看見了。”
“怎麼樣呢?”溫玉珠撩了一下自己的劉海,她在許美玉的眼底看見了慾望。
“不怎麼樣。”許美玉挺着胸,白了她一眼,“你告訴我,昨天江歸找你做什麼了。我就和我哥,商量商量,可以讓你家少出一點兒。”
溫玉珠捂着嘴,故作感動狀,“真是謝謝你了,美玉!”
許美玉擺擺手,笑的雲淡風輕。
“其實也沒什麼,”溫玉珠掏出昨天江歸塞給她的勳章,亮給許美玉看,“江歸說他非我不娶,把勳章塞給我做信物。”
這句話,溫玉珠說的輕飄飄的,頗有不當一回事的架勢。
許美玉本來是不信的,可眼前金燦燦的勳章,讓她不能不信!
這枚勳章她也見過,江校長曾經拿這枚勳章在學校里顯擺過,說這是江歸在科研上有突破,首長親自頒發的勳章。
看着金燦燦的勳章,她眼眶子唰的一下紅了,牙咬的嘎吱吱作響,“怎麼可能!江歸那麼優秀,怎麼可能看上你?”
可是,溫玉珠一臉自信。
許美玉的內心動搖了,她喉頭滾動了一遭,眼中佈滿紅血絲,“你,你說的是真的?”
“可不,江歸馬上就要和我結婚了。”溫玉珠很篤定。
許美玉深吸了一口氣,她覺得全身每一個毛孔都在憤怒。
“哥!不用和溫胖子談了!她要你妹子去死!”
許國強一聽自家妹子受了欺負,不分青紅皂白,掄起拳頭就朝溫玉珠打過來。
溫玉珠用手臂一檔,往外一送,許國強往後閃了個趔趄。
他站定后,知道自己不是溫玉珠的對手,但是他不甘心。下頜一緊,許國強一個轉身,猛地朝着李梅踹了過去。
其實,早在許美玉問江歸的時候,溫玉珠就看見路口來了兩個警察,他們一前一後蹬着自行車,往自己家這邊過來了。
“啊!”
她故意慘叫一聲,向李梅撲過去。用自己的後背把李梅護住,硬生生的挨了許國強一腳。
她的叫聲,一下子把兩位警察的注意力吸了過來。
就在不到二十米的地方,警察透過溫家的籬笆牆,親眼看見了許國強試圖襲擊一位中年婦女,而溫玉珠為了保護自己的母親,硬是抵着被許國強毆打了。
“住手!”
警察張大喜扔下自行車,奔向了溫家小院。
一看見穿着橄欖綠色警察制服的人沖了進來,許國強抬起正準備踹溫玉珠的腳,定在半空中,收也收不回來,踹也踹不下去。
他當場被張大喜一個過肩摔,翻身鉗住按在地上,拿下了。
“好你個許國強啊,昨天村委會已經把你打傷李梅的事情報告派出所了,沒想到你還敢再犯!還上門欺負起來了,真當村裡沒有王法了嗎?”
“我沒有!我,我沒有!”許國強思維已經亂了,他不明白怎麼警察就來了。
許美玉也嬌聲嬌氣的替許國強解釋,“警察同志,是溫玉珠昨天把我打了,我哥哥來替我討公道,這個全村都能作證的!警察同志,你先放了我哥哥好不好?”
張大喜冷哼一聲,把許國強交給了趕過來的小警察,小警察麻利的從腰間掏出手銬,給許國強帶上。
張大喜拍了拍手上灰,哼了一聲,“我親眼看見他毆打人的,這還有假?”m.
許美玉被警察噎了一口,不知道怎麼回答,剛才哥哥打人在先,是賴不掉的。
李梅被溫玉珠護着,見女兒被打,早就哭的稀里嘩啦起來。
“警察同志,是我!我委託村委會的報警的,這個許國強就是地痞流氓,昨天把我推到田裏,摔斷了腿。他不止不道歉,還來毆打我們母女。
就在剛剛,他還敲詐,反倒讓我家賠償他妹子。你看看她妹子活蹦亂跳的,我呢,我的腿是真的斷了啊!”
溫玉珠也在一旁跟着哭泣起來,看的許美玉要發瘋了。二百斤的胖子哭咧咧的,渾身的肥油跟着亂顫,看的她反胃。
溫玉珠捂着臉,紅唇一勾,哭的比李梅還要慘,“警察同志,昨天我媽傷了,我從縣裏趕回來去找許國強要說法,希望他能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許美玉堵在門口不讓我進。我沒法子就把她挪開了,誰知道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就開始撒潑。這點村裏的人可以證明。”
許美玉抱着胳膊,一臉的嘲諷,“村裡人還能給我證明呢!”
“好,警察同志,您都聽見了。我們現在就去醫院檢查,如果許美玉沒受傷,我能不能舉報她誣告好人?”
張大喜想了一下,點點頭,“這是自然可以的。事不辯不明嘛。”
一聽誣告兩個字,許美玉的臉色慘白,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臀部,別說摔傷了,就連一個小傷口都沒有。
很快,岑岑汗珠從她的鼻尖滲了出來。
“算了,我們好歹是同學,我不和你計較了!”許美玉一挺胸,做大度狀。
溫玉珠含着笑看着她,“你不和我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