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別來惹我
裴輕月整個人不受控制的撞向大鐵門,臉頰烙在鐵欄杆上似的,擠壓的變了形,“你!裴阮,你好大的膽子,敢在我家門口撒野!”
她氣急敗壞的吼道:“來人啊,都是死人嗎?快把這個惡女人給我趕走……不,打死她!”
傭人們連忙跑過來想要幫忙,但大門是鎖着的,裴輕月整個人都壓在了鎖面,傭人們想開鎖幫忙都做不到。
裴阮微微彎腰,看着她狼狽的樣子,諷刺一笑:“你媽沒告訴你——她是小三上位?你們母女眼下的衣食住行,都花的是我母親的心血,裴家的一草一木都與你們無關!”
“裴家是爸爸的,跟你那個短命的媽有什麼關係?她自己沒福氣享受,難不成還要爸爸為她一輩子守身如玉?”裴輕月口不擇言,“看你這副惡毒的嘴臉,就知道你媽活該短命……啊!”
還沒說完,裴阮鬆了她的手腕往後一推,在她反應過來之前,又狠狠往前一拽,硬生生讓她大張的牙口撞在了鐵鎖上,頓時血氣四溢,染了一嘴。m.
跟啃了人血的女喪屍一樣,面容猙獰,形容恐怖。
裴輕月疼的眼淚飆升,想罵人又漏風,舌尖一頂,搖搖欲墜的門牙就脫落而下,混着血跌入了塵埃里。
裴阮神色陰冷:“再敢說我媽一句不是,下次掉的就不是一顆門牙這麼簡單了!”
“嗚嗚嗚……我的牙……爸!媽!”裴輕月嚇壞了,連忙又拍又打的想掙脫裴阮的桎梏。
裴海川和江歡楠聽到動靜連忙跑出來,看到這一幕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天哪!月月,你怎麼一臉血?怎麼搞的?”江歡楠裝作沒看見那把鎖和門外的裴阮似的,連忙摟着女兒的肩膀往回拉,一邊呵斥嚇傻了的傭人們,“愣着幹什麼,還不扶大小姐回去?趕緊找家庭醫生過來看一下……”
裴阮一鬆手,母女倆險些一起跌個大馬趴,還是裴海川眼疾手快的在身後摻扶了一把,低聲斥責裴輕月道:“都跟你說了暫時別招惹她,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
裴輕月委屈極了:“爸,明明是她……”
“住口!趕緊滾回去。”裴海川聽着不遠處響起了警笛聲,心下一緊,連忙給江歡楠使眼色,讓人把裴輕月弄進去,“看好了她,別出來丟人現眼。”
江歡楠心中不甘,但面上乖順溫和,連忙把人弄了回去。
“警察怎麼來了?阮阮,快進來……”裴海川連忙打開門鎖,本想將鎖丟到草叢裏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不過裴阮眼疾手快,握住他的手腕把鎖扔到地上,正好落在跑過來的警察腳下。
“兩位警官,我要告裴海川先生——為扶小三上位,遺棄血緣至親,侵佔我母親的遺產……”裴阮看向警察,將裴海川推了出去,“勞煩兩位先把人拘了,我們去警局慢慢道來。”
“阮阮!你這孩子跟家長鬧個脾氣,怎麼還麻煩起警察了?”裴海川臉色微變,連忙溫和地向警察解釋:“不好意思啊警官,我女兒自從她母親去世后就比較叛逆,今天是我們父女倆有些齟齬,解釋清楚誤會就好了,不想這孩子性格急躁,竟然報了警……”
裴阮冷眼看着裴海川熟練的和警察打太極,表情有幾分漫不經心。
這次報警自然是拘不了裴海川。
她鬧這一出,只是要警告這一家三口。
就算離開京頂,在裴家她也做的了主!
很快,裴海川恭恭敬敬地送走了警察,一回身就沉了臉色:“裴阮,你鬧脾氣也要有個限度,真要鬧上了警局,丟的是裴家上下的臉,包括你的!”
“早你在喪期新娶小三、還帶回來一個年齡比我大的裴輕月之時,我和母親的臉就被你們一家三口丟盡了!”
裴阮擲地有聲,一腳踢開沉重的鐵鎖,大搖大擺的回到自己的房間,留下咬牙切齒的裴海川,站在原地半晌回不過神來。
這個孽女到底攀上了什麼厲害的後台,如今說話的底氣竟然這般足?
裴阮推開門,房間裏的行李箱不翼而飛,衣櫃床桌又換了一套新的,床頭牆上掛着裴輕月的性感海報,床頭柜上放着他們一家三口的全家福。
一眨眼,這間房又被裴輕月霸佔了。
膽子夠肥的。
樓下傳來裴輕月的呼痛聲,夾雜着江歡楠的勸慰聲。
裴阮面不改色的進了房間,簡單粗暴的拆了海報和相框,梳妝枱上的瓶瓶罐罐和衣櫃裏形形色色的衣服全部扔到床上。
她將床單被褥一卷,單手拎着走到樓梯口,居高臨下的看着客廳里的母女二人:“裴輕月,下次再敢未經允許進我的房間,我就連你的腿一併折斷……反正你也找不到雙腿的正確使用方法,走個門都能走錯了。”
裴輕月正捂着門牙悲憤欲絕,聞言惡狠狠的瞪着裴阮:“你……”
還沒張嘴,裴阮信手一揚,巨大的包裹從二樓飛墜而下。
嚇得裴輕月尖叫着閉上眼睛,江歡楠連忙護着女兒往後退,驚呼一聲:“阮阮,你這是幹什麼?傷着人了怎麼辦?月月怎麼說也是你姐姐啊,你……”
“把你女兒的垃圾用品都收好,別往我房間扔。”裴阮靠在樓梯上,淡淡的警告幾人,“我母親知書達理,教我尊重長輩,所以就算你嘴賤,我也不會跟老的動口動手……”
江歡楠氣得臉色發白:“你不要欺人太甚。”
“別急着道德綁架,我還沒說完。”
裴阮餘光掃見裴海川將將走到門口,微微拔高了聲音,“你們以後罵我欺我,不管是誰,我都會把帳算在裴輕月的身上,明白嗎?”
“相安無事是最好,來招惹我,我絕不會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