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蕪香村(10)
“你怎麼在這兒?”封奕銘轉頭問我。
“我看見了那個鬼,那個鬼……叫程桉”我說,“也是這兒的……呃,村民。”
“程桉……不是前不久死相十分凄慘的那個么”封奕銘說。
“當時我們看到屍體時,發現她的舌頭已經被拔掉了,身上全是傷。”封奕銘嘆了口氣說道。
“對了,據那個大姐說,村裡還有一個人彘”我說。
“人質?這村裡還有恐怖分子?”封奕銘疑惑道。
“是人彘,表示豬的那個彘”我說。
封奕銘顯然也嚇了一跳,“什麼?這不是21世紀了么?怎麼還有這樣的事?還有,哪個大姐?”
“就這次報警的那個大姐”我說。
“就那個……瘋婆子?”封奕銘像是想起不好的事情。
“對,就把你趕出門外的那個大姐。”我壞笑地說道。
“少廢話?那她在哪兒?”封奕銘問道。
“呃,不知道”
“那怎麼辦,挨家挨戶查?”封奕銘點了根煙。
“傻子,算唄”我也點了根煙。
以“人彘”二字起卦,人兩畫,取兌,彘十二畫,除八餘四,取震,二四相加是六,除以六無餘數,第六爻變卦為乾,西北方!
“西北方……豬圈裏……”我說道。
封奕銘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又吩咐下去找人。
對了!不知道現在那大姐怎麼樣了!
我飛奔到之前那家,千萬不要出事啊!
樹上的紅玉還在隨風晃動,符已經被燒了一部分,也隨風晃動。
“哇~哇~”是孩子的聲音!太好了!
而此時我的手機忽然想了起來,而我接了后,只有“嗚嗚嗚……啊啊啊……”的聲音,尖利刺耳,詭異得很。
我趕忙掛掉了電話,取下樹上的紅玉。
什麼鬼?我又沒有孩子!這女鬼魔怔了?
忽然,門打開了,那大姐呆愣地看了我一眼,後面的男人正在罵罵咧咧,他狐疑地看了我一眼。
隨後他揪住女人的頭髮“馬雲蘭你個騷婊子,背着我勾引男人是嗎?”他狠狠地扇了那女人兩巴掌,把她拖進屋子裏。
“呵,他是條子!來了就是為了抓你這種混蛋!”屋子傳來女人大喊的聲音,還夾雜着孩子的哭聲。
“你TM放屁!他一個小白臉!又沒穿警服,怎麼可能是條子!想嚇唬老子!找死!”裏面傳來打砸東西的聲音。
“你就不能想二妮那樣順從么?”男人罵道“老子供你吃供你穿,你個不要臉的東西!”
“讓我順從?!她從什麼地方來!我從什麼地方來!”女人大罵道,“她那地兒更窮鄉僻壤,來了這兒當然是高興的!我呢!我憑什麼跟她一樣!”
我站的門外使勁撞門撞不開。
這時門忽然開了,因為慣性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還有你!勾搭有夫之婦!真TM不害臊!”那男人沖我走來。
“別誤會!我是警察顧問!協助辦案的!”我大叫道。
那男人遲疑了一下,問道“顧問?”,但手上已經開始發抖了。
“對,我是警察顧問”我此時站起身。
忽然,他拿起一把刀向我跑來。
woc!我連忙轉身躲過。好險!差一點又得進醫院了!
我猛踹了他一腳,他被踹了一腳插點倒下。
我倆纏鬥起來。
“別動!”一大幫警察趕來,
警察後面站着那個女人。
結果我一個不注意,被他用刀劫持了,刀就在我脖子前。
我害怕極了,口水都不敢咽。我用手扒拉着他的胳膊,但沒掙脫掉。
“把刀放下!速速投降!”封奕銘大喊。
“都後退,不然我就殺了他!”男人把刀又湊近了些,我似乎都能感覺到刀周身冰冷的寒氣。
忽然,他不知道怎麼了,一下子把刀從嘴裏插了進去,穿破了喉嚨,鮮血直流,此時他以一種極其奇怪的姿勢扭曲起來,直翻白眼,倒了下去。
在場的人都嚇傻了,誰也沒見過這陣仗。
“啊啊啊啊啊……!”那女人尖叫着暈了過去。
這……什麼情況?
“沒事吧?”封奕銘跑過來問道,他的聲音有些許顫抖。
“沒事……”我也顫抖着回答他。
“你脖子上有傷口,還好不是很深……”封奕銘顫抖着手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創可貼遞給我。
“這是……有鬼作祟么?”封奕銘問。
“我不知道”我回答道,說完,我們兩個一人點了一根煙打算平復一下心情。
這村子,果然邪門!
男人被送往了醫院搶救,馬雲蘭則等待醒來後進行心理疏導。
我驅邪符摺成八卦形,把它塞到孩子的襁褓里。
此時孩子忽然停止了哭泣。
“嚯,這符這麼厲害?多少錢?”封奕銘說。
“兩千一張噢”我拍拍他的肩膀。
“我的天,你們道觀還招人么?你師父他老人家缺不缺徒弟傳承?”封奕銘激動地問道。
“嘁,我道可不傳傻子,死了你那條心吧。”我白了他一眼。
“今晚我在這兒守着,我抓陰間的,你們抓陽間的”我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點了根煙說。
“對了,那個人彘……”封奕銘坐在桌旁的凳子上說,“前不久被豬踩踏死了,很是凄慘。現在我們已經把傷害她的那些人們抓起來了,都招了。”
“對了,裏面有一個人,你猜是誰?”封奕銘說。
“誰?”我疑惑道。把煙頭扔在地上。
“孫芬,程桉的婆婆”封奕銘說。
好傢夥!禍害完一個還不夠是嗎?!
“明天帶我去見見她吧”我說。
“行,不過你見她做什麼?”封奕銘問道。
“我懷疑,這些男嬰一定和她有某種關係。”我看着襁褓里睡着的孩子說道。
“鬼不會隨便傷害人,所以程桉不會平白無故地傷害這些孩子,一定是有什麼事情,讓她有了這樣的執念和怨氣”我雙手交叉支撐着下巴“而且一定是和男孩兒有關。”
“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封奕銘說,“是有人在程桉死前告訴她這樣做可以有一個她無法拒絕的選擇”
“無法拒絕的選擇”我喃喃道,“會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