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黑道 白道

第34章 黑道 白道

滬海市,不問前因這裏曾經輝煌過,那時候的滬海市是整個東方最耀眼的明珠,不管是魚還是龍都能在那條黃埔江里暢遊,只要能在這裏越過龍門,再小的魚有朝一日也終將化龍。

現在的滬海市,已經準備好了再次崛起,到處都是工地,蓋高樓,挖地鐵,建高架,修馬路。到處都是舊房子被拆除改建成商場,辦公樓,高檔住宅。處處都是一番欣欣向榮。

這裏是滬海市江邊灘,每個第一次到滬海的人都會到這裏來領略一下,這裏人文和歷史的氣息。

江邊灘邊的建築每一棟都各具特色,證明了滬海曾經別樣的繁華,同時這些建築也是整個華夏屈辱的烙印。

當今這裏的房子要麼是銀行,要麼是證券公司,珠寶行銀樓,國際大牌,放眼望去整條街到處都散發著鈔票的味道。

江邊灘17號的門面,這裏什麼也沒有掛,很少有人見過這兒的大鐵門打開過,更沒人知道這裏是幹什麼的。在這麼一條鑲着金邊的大道上,這棟房子反而顯得清新脫俗。

今天有人來拍這裏的大門,門環被有節奏地敲響三下,接着又敲了三下。俄頃門扉上的一個小窗被打開,敲門的人從打開的窗口塞進去一塊質地溫潤的玉佩,玉佩之上雕刻着一朵嬌艷欲滴活靈活現的曇花。

片刻之後大鐵門上的一扇小門被緩緩打開。

室內6米多的層高顯得格外大氣,西式和中式的裝修裝飾在這裏完美的結合,展現出獨特的韻味。

來人正是錢教授,他在一位高挑的秘書帶領下走在寬敞地走道上,一樓到處都是在電腦前忙碌打着電話的工作人員,在這個年代,每個工作人員人手配備一台電腦已經算是奢侈了,在這裏辦公的人,辦公桌上都有二台以上的電腦以及數部電話。

來到二樓這裏被分成了一個個獨立的辦公室,每一個辦公室里都有一群精力旺盛的年輕人在忘我地忙碌着。

錢教授無法想像,就算在聯邦國他也沒看到過這樣的場景,這不是光靠金錢就能辦到的事。這種忘我,和全心投入的工作狀態,讓人驚嘆,錢教授非常羨慕也非常佩服這裏的老闆。

來到三樓,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扇門,硃紅色的大木門,秘書小姐推開門,這裏整層幾百平米的面積全部被打通,巨大的落地窗,把室內照的格外通透,望出窗這裏幾乎是整個江邊灘最好的觀景位置,江景和對岸的樓群一覽無餘。

落地窗外還有個上百平方米的大露台,在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段,擁有這麼一間辦公室簡直堪稱是一種無與倫比的奢侈,能在這裏辦公的話到底是一種怎麼樣享受。

這裏有一個人,她沒有在辦公,她的行為和這裏的環境非常不搭,她在沙發上吃着早餐,早餐是傳統的滬海早餐,大餅、油條、粢飯、豆漿。

這個人的穿着也和這裏非常不搭,她穿了一件真絲的睡衣,睡衣外還披着一件長袍。

她在這個辦公室里穿成這樣吃着早餐的行為就像是白色絲綢上的一滴黑色墨水,如此顯眼和突兀。

當錢教授看到了這個人的臉后,黑色的雲霧被一瞬間驅散。這是一個花樣年華的少女。在見多識廣的錢教授看來,這張臉,這個少女可以說是完美無缺。這樣一個美人瞬間讓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暗淡無光。

“坐啊。”少女說話異常平靜,這種平靜已經超越了冷漠。

錢教授在少女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看着少女那張完美的臉他都忘記了如何開口。

“來我這裏,怎麼不說話。”少女說話的腔調毫無一絲的情緒起伏,配上她那張完美的臉蛋,簡直無比的契合,好似真正的美人就該是這麼說話的。“我有一件事很好奇。”

少女的話像是有魔力一般,錢教授順着她的節奏道“不知道什麼事情能讓小姐好奇。”

“你是怎麼找到這裏的。”

錢教授此刻臉色有些痛苦地說道“為了找到你們,我們足足花了一個月時間,先後在全華夏找到十二個掮客,最後在蜀地的一個掮客那裏得到了一點消息。”

少女說道“三子是嗎?”

“是的。”

“他應該不會開口的。人現在還活着嗎?”

被問到這裏錢教授有點不知道怎麼回答,這種狀態引起了錢教授意識的懷疑,但他還是如實地回答道“還活着。”

“你們怎麼讓他開口的。”

“這個人非常強硬,幾乎所有的審訊都沒有效果。最後用了一些藥物。人現在還活着,只是可能精神有一問題。”錢教授說完看向對面的這個少女,渴望從她倆上看到一些情緒的變化。

少女依舊平淡地繼續說道“那就難怪了。那麼曇花令也是從他那裏拿到的吧。”

錢教授此刻發現了問題,為什麼對方問什麼自己就會不由自主的如實回答,他閉上雙眼,開始用內識審視自己。本就不是普通人當發現問題后,那麼就不再是問題。其實很多幻術,嫵術都是如此,怕只怕你無法分辨出真實和虛幻。

錢教授睜開眼,嘴角帶上了笑容說道“抱歉,我來這裏可不是受人訊問的。”

再打量少女的臉龐,此刻少女依舊完美,但是少了一種莫名其妙的神聖膜拜感。錢教授現在可以確定少女對自己施加了某一種秘術。

少女知道她的術法被人識破了,也不氣惱轉變了話題道“不知道錢教授來我這裏有何貴幹。”

錢教授聽到這裏來了興趣反問道“美麗的小姐,您居然認得我,這本該是我的榮幸,但是你問的這話從何說起。我來這裏當然是需要你們辦事。”錢教授開始掌控對話節奏

“你知道我們的規矩嗎?”

“當然。”說著從西裝內袋拿出三個信封。“這裏每個信封里都是價值一百萬聯邦幣的現金本票。

這些是訂金,我需要你們幫我找幾個人。”

“找人的話去治安所,我們辦不了。”

辦公室內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了。

錢教授又拿出一個信封放在茶几上“不找人也可以,那你們動手前,我必須在場。”

少女依舊一塵不變道“給我資料。”

......

滬海市行政中心在人民廣場,旅遊的話都會去江邊灘,真正的地理位置上的中心華山街附近一帶。這裏同時也是滬海市文化的中心,華山街周圍綠樹成蔭,二人合抱粗的梧桐證明了這裏的原汁原味。

華山街周圍的每一條街道都保持了上個世紀的老味道,秋風掃過梧桐,吹落滿地的梧桐葉,紅的,綠的,黃的,鋪在馬路上,再看街道的景色,像極了一張泛黃的老照片。

這個區域裏很多老建築都是掛上了銅牌的歷史保護建築,眼前的這一棟花園洋房由三個建築組成,大門口有一棟板型的老建築,一樓停車,二樓是宿舍。還有一棟應該是后建的建築簡約大方。主樓是一棟三層樓洋房,尖頂,青磚,紅瓦。彩繪玻璃花窗給這棟主樓更添加了一份高貴,一份神秘。

大門外面門牌下面掛着一塊單位的白色牌子,上書《滬海市彩票管理中心》幾個字,今天這裏格外的忙碌,時不時有穿着立領西裝的人進到院子裏。

院子裏的花園不算太大,但是小池塘,假山,花圃,草坪,也都算有,在池塘的一邊還有一小片竹林,那棟后建的房屋就建在竹林后。

房子的裏面是一個能容納五十個人的小型的電影院,白色熒幕前放着一張長形的講台,講台後並排坐着三個人。他們正在開會訓話。台下坐着三十一個人正在投入的聽講認真地記着筆記。

這時大門被人推開,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走了出來,這人身穿一套和在場所有人一模一樣的深色立領西服,進來后馬上收起了他那副千篇一律的官方表情,換了一副表情,左手撓着後腦嬉皮笑臉地給四周圍的人鞠躬表示歉意。

會議台上這時有一個四十多歲一臉苦大仇深的女人這時候嚴厲地說道“馬德才同志,你知道你遲到了多久嗎,先找地方坐下,會後單獨來彙報。”

馬德才一點也沒有自覺,來到第一排的空位上坐了下來。

主持會議的人是一個,精神矍鑠,滿目慈祥的老人,但是如果你和這個老人對視的話就會發現他有一雙洞察世事鷹隼般的雙眼。

老人見突發的插曲告一段落接著說道“正式的會議議題已經說完了,各個省級負責人的彙報也已經做完了,現在說一些題外話。”說著老頭拿起茶杯喝了口茶繼續道

“這幾年我們總部一直留在滬海市,箇中原因大家都清楚,滬海是華夏未來二十年發展的重點,不得有失,好在現在一切都上了正軌,再有就是,那些大家族,江湖人的爭鬥也暫時告一段落,所以,經過我們《民間宗教及特殊事務處理委員會》,所有委員討論后一致通過,明年我們總部會遷到南越省。”

老頭說到這裏把目光投到了剛坐下的馬德才身上。在場的所有人接着都把目光投了過去。季路看上的人都會有某些特質和他相似,阿福的遇事冷靜和分析能力,阿祿外表的冷峻和內心火熱,利歡喜的玩世不恭,龔兆隆的執着和堅持,馬德才的厚臉皮。

此刻被這麼多同事注視着,馬德才沒有絲毫不好意思,反而有些人來瘋似的滿臉張紅兩眼都射出了金光。他馬上筆直地站了起來,想發表一下豪言壯語,來表示一下忠心。

未等他開口,老頭朝他擺了擺手示意他坐下說道“小馬你先坐下,你的能力我們都非常清楚,你要說的話一會單獨再說,香江現在是新老交接的重要時刻,明年更是會風起雲湧。所以希望小馬同志你一定要做好打硬仗的思想準備。”

老頭又喝了口茶潤了潤喉嚨接著說道“還有一件事,我最近聽說最近江湖上有人懸賞二百萬聯邦幣的巨額花紅在找一個孩子。

我還了解到,今年六月烏墩鎮牽扯幾十條人命的慘案,八月琴川的惡***鬥毆事件,都和這個孩子有關。”

“我還聽說,香江首富的三公子,和家族鬧翻了,然後跑到東寧島去大鬧了一場。

武當的新掌門,東寧的趙華堂,龍虎山...懸空寺...丐門...百花門...還有滬海的張家......”

老頭一口氣說了十幾個年輕人的名字,然後頓了頓看了下場下眾人的表情后說道“我剛才說的任何一個人不出十年他們的成就註定會高過在座的所有人,這一年裏湧現出來可以稱得上天縱之才的小孩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當然還有很多當的上天之驕子的青年我剛才沒有提到,誰能告訴我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

主樓洋房三樓的書房一抹餘暉透過彩色的玻璃窗撒在了古色古香的中式傢具上。沒人會懷疑這裏的每一件傢具,每一件古物的真假,要是這裏都有假的,那麼全華夏都沒有真東西了。

馬德才推開房門,書房裏現在坐着三個人,他向坐在雕龍太師椅上的二人招呼示意后,來到書桌前對着老頭恭恭敬敬地說道“郭老,我來季度彙報了。”

郭老連忙擺手道“好了,好了那些東西我們都看過了,現在我有別的事情問你......你和季家的那位季路少爺是不是很熟悉。”

馬德才被這麼一問冷汗就開始冒了出來,他知道和一個這樣背景的人牽扯在一起是一件多麼犯忌諱的事情,心照不宣也就算了但是這樣被問起就不妙了。

郭老看馬德才這副德行。馬上放柔了聲調道“小馬,你先坐,我們不是在質問你什麼。你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之前十來年你只是民特委裏面的一個普通文職工作者,一年前開始屢破大案,奇案,為人也是八面玲瓏,辦事妥當,你的領導被你一個送上高位,你這些日子的晉陞速度堪稱奇迹。

但是,這一切都是在一年多前,你在認識季路之後的事情。”

被老頭這麼敲打一通后,馬德才渾身已經濕透了。

郭老頭看着老湯煲得差不多了話鋒又是一轉道“你提交的關於聯邦國金融入侵香江的報告,上面非常重視,大大的激賞了你。我們這次叫你來主要是想了解一下這個季路。”

一番話語下來到底是要捧還是要踩馬德才還是非常清楚的,當即馬上把季路的一些事,包括家族裏的,學業上的,修鍊上的,怎麼破家的細節都說了一遍。

說完後房間裏的三人都沒有表態,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馬德才知道自己說得還不夠。他又把季路在東寧島遇到的事情詳細地說了一遍,季路在東寧的日子裏阿福和馬德才是有密切的聯繫的,馬德才是季路的底牌之一,萬一在那裏和東寧官方發生糾葛的話可以通過他讓華夏官方適當的介入。所以知道季路那邊的進度是必不可少的。

詳細聽完季路在東寧的事迹后,三人分別問了一些問題。然後又不置可否的沉默了。

郭老頭又開口道“還有嗎?我們想多了解一些他在金融方面造詣的事例。”

馬德才仔細想了想慎重地說道“他的金融手段有多厲害我不是特別清楚,但是我知道他在兩年前就開始準備獨自對抗那些聯邦國的金融炒家了,這個人有些特別他對於華夏文化的和自己作為華夏人的這個身法的認同感是一般人無法想像的。那種民族責任感不會比我們低。”

郭老頭有些好奇地問道“是嗎?這樣的年輕人非常不錯。那麼為什麼他想要獨自面對那些人呢。是對我們有什麼誤會還是有什麼不滿嗎?”

話題會扯到這裏馬德才多少是有些察覺他們的目的,他斟酌着言詞說道“他說過,越是龐大的機器,越是複雜,也越是精密,他要做好各種準備,不管是順風還是逆風,最終有沒有助力,他都會去面對。”

看着這些人滿意的表情,馬德才總算是鬆了口氣。

他接着補充道“我記得最近一次見到是在香江,那時他有和我具體說道。他估計明年的金融大戰會以千億萬億計,那麼如果他準備獨自面對那些巨鱷的話,這兩年他的累計應該相當豐厚了,這也能側面證明他的金融能力。聽說他在聯邦還有一個團隊,已經在那裏佈局打釘子了。”

郭老聽到這裏鬆了一口氣道“這樣的話,那麼我們就放心,到時候可以得全力支持他。”

聽到這裏馬德才終於也鬆了口氣。剛要表一下態。郭老又說道“對了,你有多久沒和他聯繫過了。”

被季老這麼一說,馬德才突然發現,自從他們去東寧后基本每天都有通電話,最長也就三天會通一次電話,但是已經一周沒有接到他們的電話。馬德才的冷汗又開始噌噌地往外冒,季路不只是自己的靠山,也是他的伯樂,更是他的朋友。他馬上問道“郭老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郭老此刻也有些臉色凝重地答道“一周前他們在公海上的一艘游輪上和包括歐羅巴,倭國,聯邦國幾大勢力有過衝突,之後他們沒有回香江,也沒有再去東寧,他們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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岐路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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