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舊人回國,早已無歸處
自我與林放放學校事結束,天行棋院則已回歸正軌。
關於需要找老師兼職的事情,我已經和孔放談好。
江城大學天行棋社只要願意暑假兼職的,我們這邊則可以收五個人。
要求不高,性子溫和、棋力合適即可。
孔放因為需要回山東參加祖祠活動自己就不來了,但其他人均在我們暑期班正式開辦前到齊。
住宿的事情我是沒辦法安排了,也只能辛苦他們學校和棋院之間來回了。
不過我這邊倒是能包他們的兩餐,暑假期間業餘一段至業餘三段一千元一個月;業餘三段至業餘四段一千二百一個月。
主要取決他們能教學什麼等級的學生。
他們正式上班的時間則是暑期招生之時開始。
七月五日,他們來到,也正式我們暑期班招生的開始。
這一次比上一個暑假來的學生更多,雖說我們是講良心的。
但是我總得賺錢,為了能平和這一點,我們就沒有進行詳細篩選。
只是根據個別的下過棋的人的情況進行了分班。
比較幸運的是,這一次來的人八成都是希望學棋但還沒有入門的。
這樣我們就可以根據情況進行非配教師了。
剛剛結束了一天的辛苦,江城大學的學生都回到學校了。
我和林放放正準備關門回家,可棋院門口站了一個人。
這個人是我的熟人,許伊韻。
我看向她,她看向我,我好像不記得周圍有什麼人,有什麼東西。
甚至,我站的這個地方,也被我忘記。
我看着滿眼笑意的許伊韻向我這邊走過來,我不自禁的說:“你怎麼回來了?”
許伊韻:“我畢業了,在那邊讀了一個碩士回來的,過來看看你需不需要幫忙。”
我:“不需要。”
林放放在旁邊突然發聲:“這位是?”
她的聲音把驚醒,但我好像也失去理智。
我突然把林放放的腰摟住,對着許伊韻說:“既然你回來了,那我們請你吃飯。”
我歪頭跟林放放說:“我們回家吧,等下買點菜,就在家裏吃。”
許伊韻好像依舊笑着臉:“你們現在住哪裏?我一起去不好吧。”
我:“沒事的,我們就住附近。方便的,怎麼不方便,你都回來了,我們至少得請你吃個飯。”
“去外面吃顯得沒什麼誠意,去家裏吃誠意足一些。”
“你有沒有什麼特別想吃的,跟放放說,她手藝好。”
到這兒,林放放掐了掐我。
我不理會,拍了拍她的手說:“等會兒回去我幫你一起做。”
許伊韻見狀:“那行吧,我把車停你們棋院門口先。”
我和林放放站在原地,等着她將車停在了棋院門口。
她還是依舊那樣的性格。
她下車說:“走吧,跟你們回家。”
“對了,要不要先去買個菜。”
但現在能去哪裏買菜?林放放小聲在我耳邊:“家裏沒什麼菜,現在她跟着,我們只能去小區樓下菜店買一點了。”
就這樣,三個人就一起去了買菜。
周圍熟悉的服務員,我知道他們用怪異的眼神看着我,但我也沒辦法。
只能將林放放的腰摟的更緊了些。
雖然我們二人有些局促,但好歹是完成了買菜的任務。
我們三個人回家,一進去,
我便同許伊韻說道:“你先去沙發那兒坐着,看看電視等一下。”
“或者玩玩手機,我得去廚房幫忙。”
說罷,我便摟着林放放進了廚房。
我不知道客廳的許伊韻在幹嘛,或是有什麼反應。
在廚房裏,我們一邊被菜,一邊小聲的說著話。
林放放問我:“這個人,就是許伊韻吧?”
我有些驚恐的看着她:“你怎麼知道的?”
林放放:“你看你,她來的時候的反應,我就知道她是誰了。”
“你恐怕是忘記在我們學校那邊的時候,你說過她名字了吧?”
我:“我······”
林放放:“你什麼你啊。”
“說說吧,你們之前是什麼情況?”
我一直猶猶豫豫的,她打了下我說:“沒事,我不說出去。”
稍微猶豫后,我便跟她將我和許伊韻之間的事情也都說完了。
在這八卦的時間之中,我們的飯也做好了。
我們一個一個的菜往桌子上端,我見許伊韻在客廳就那樣安靜的坐着,便也沒說什麼話。
只是林放放喊道:“伊韻,快過來吃飯。”
三人坐下,林放放便說:“伊韻啊,你這次回來還走嗎?”
許伊韻:“不走了,我準備到這邊找個工作,或者看看有什麼可以自己創業的。”
林放放:“哇,你厲害啊。對了,你父母回來了嗎?”
許伊韻:“還沒,他們還得幾年。”
她看了看低頭吃飯的我,看了看林放放說:“望星,你的天行棋院是準備做到什麼程度的?”
我剛剛準備開口,林放放便:“那個天行棋院是我們兩個的,-我佔了兩成的股。”
許伊韻說:“這樣啊,那放放你們天行棋院還要投資嗎?”
“反正我回來也不知道幹什麼,正好我回來的時候爸媽給了點錢,正好我也參合一下,讓你們擴大規模,多找點老師?”
我不待她們說話,便:“別,棋院現在挺好的,老師有天行棋社的同學可以幫忙頂一下。”
林放放:“對對對。”
許伊韻:“但是他們也頂不了多久啊,你主要還是要固定一點的老師。”
“我這邊還認識不少學校的老師,我可以問問他們有沒有學生願意學圍棋的,可以讓他們往這邊推薦推薦。”
我:“許伊韻,天行棋院現在挺好的。”
其實吧,如果有筆錢進來,還能擴大規模還有很多學生推薦,我們確實能增加不少收入。
同時還能最快的速度達到棋協的比賽場地要求,這樣天行棋院也能快速獲得業餘定段賽的資格了。
雖說這一切都挺好的,但我卻是不想。
這頓飯就在這種無形的交鋒之中慢慢的結束了。
許伊韻看似吃好了的樣子:“行吧,飯吃完了,林放放真是好手藝呀。”
“你們就不用送了,我自己下去吧。哦,對了。我明天也來棋院。”
“走了,拜拜。”
待她走後,林放放說:“她明天來棋院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只是一個人走到窗前,看着那個慢慢離開的背景。
路燈下的人,其實還是和從前一樣,但現在不是從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