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符號的綠洲
完全由大理石構築的殿堂，並沒有用清一色的白色，而是具有更具有層次感的，紋路複雜，相對低調的佰利黃。
白歧在四處張望着，瑪格麗特則一臉平靜，不知道為何那條旗魚也來了，沒有表情，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哎呀，我們領真的只有四個人呢。”
殿堂大廳里有很多人，還有動物，似乎都被分成一個個小組，十分嘈雜。
“這裏就是恆宇院啦，這裏也有很多像弟弟你一樣剛來原象徵界的人呢。”
“現在這是要幹嘛？我為什麼突然來到這裏。”我總有問不完的問題。
“剛剛的是恆宇院的傳送裝置【赫爾墨斯】，不過由於技術力的問題【赫爾墨斯】現在只能實現半徑30公里的傳送。”
“沒有技術的問題，是操作和設備的問題。”那條旗魚突然說話了。”
“啊，我忘了介紹了，這位是晴澤叔叔，穆萊特領的大賢者之一，勃蘭登堡集團的首席顧問，巴赫家的魚塘霸主，也是【赫爾墨斯】的設計師。他的傳承覺醒的比較晚呢。”
“大哥好！”我心直口快。話說這條旗魚這麼厲害嗎。
“我們要去6號口登記呢。”白歧看着大廳前方突然出現的...呃...全息影像，呃...全息屏幕。
大廳的兩側各自有12個通道，上面從1到24標記着。
“我們要去登記自己的傳承哦。”
“煩人。“
話說旗魚能做出表情嗎。
一會大廳里的人就分散開來，像各個通道孔涌去。我們也向6號口擠過去，旗魚則飛在天上
“呦！白歧！你們是6號口啊，正好我們在7號口。”一個梳着中分頭，穿着花哨的男人向這裏打這裏招呼。
“嗯。”白歧說了一個字。
“我的傳承是跟金屬有關的呢!”
“嗯。好厲害。“
“我也這麼覺得，既能生成堅硬的鋼，也能製造有毒的汞，還可以隨意變換成各種造型，可攻可守，是相當完美的傳承呢......”
“尤里烏斯家的小子好無聊。”旗魚似乎說了這麼一句話。
瑪格麗特突然看向那個騷男人後面的陰沉冷酷，眼神剛毅，穿着一身黑衣的男子，那名男子同樣有着猩紅色的瞳孔，一看就是經常被女生追的冷血帥哥那種。
“啊，賽爾，你弟弟讓我帶給你的。”瑪格麗特從手提包里拿出一串貝殼吊墜。
“這條項鏈的22個貝殼，代表你的22歲，是人家和席因一起撿的，一起做的哦，席因在我們領也一直提起你呢。”
“哦，真是太謝謝了，瑪格麗特小姐。他回學院了我會立刻去看他的，他上了高中后老是不在領內我也很寂寞呢。“
酷哥真的會寂寞嗎，這裏也有高中嗎？
“白歧和晴澤先生也在啊，而這位則是你們領新來的吧。”帥哥那鮮紅的眼睛望向了我。
“啊，你好，我剛來到原象徵界，對這裏還不熟悉，如有不敬的地方請多多包涵。”我不知道怎麼跟酷哥對話，只好想一想小說中的陳詞濫調。
“我是佛雷斯塔德·德古拉的長子，賽爾·德古拉，如你所想，也是名吸血鬼。”
吸血鬼？德古拉？
“哎呀忘記說了，人家其實是個吸血鬼呢，你看我的眼睛，紅色的哦。我的母親是穆萊特叔叔的妹妹，而我則繼承了母親的種族呢，小白也繼承了她母親的種族，
不過他母親是青丘狐，所以她不像穆萊特伯爵一樣是吸血鬼哦。”瑪格麗特在旁邊突然說道。
千金吸血鬼，似乎很常見，雖然不管千金還是吸血鬼都不太常見。
但青丘狐是什麼種族？晚上對着月亮叫會變成狐狸人？跟白歧的頭髮和瞳孔有什麼關係嗎，話說我還沒見過她母親。
“你剛從次象徵界來吧，在那裏德古拉這個姓可是家喻戶曉。”賽爾開始與我對話。
“確實呢，作為吸血鬼。不過那是小說中的。”
“那是真的。”
啊這...其實我也不意外，我已經算是，見過逝面了。
“所以那位佛拉德·德古拉就是你們家的？”
“是的，他犯了嚴重的錯誤，被帕提亞大人派人討伐了，不能回到我們領中安葬，我們全族也受到牽連，爵位也降為了男爵。”
“我們那的記載上說是被奧斯曼帝國圍攻了。”
“事實上當時的大軍沒一個人敢去接近狂化的他，據說是恆宇院的檢察官把他殺死的。”
“那位佛拉肯·德古拉在次象徵界的評價挺高的，為什麼恆宇院要討伐他呢。”
“將大量次象徵界的人轉化為了吸血鬼，隨意使用傳承，劣化次象徵界的吸血鬼基因，襲擊了恆宇院所安插的狼人哨兵所，意圖打破在那裏的能指鏈，偷竊帕提亞的秘寶等。”
“好吧...我暫時對這些事情發表不了看法。”
“賽爾，輪到我們了。”不知何時結束了跟白歧尬聊的騷男人轉過身來示意賽爾。
“那麼失禮了，有空可以來德古拉領的宿舍找我聊天，我對次象徵界的事情還是非常感興趣的。”賽爾非常禮貌的行了個禮便跟尤里烏斯走了。
“賽爾真的很優秀呢，他們家自從佛拉德被討伐后一直處於衰落狀態，而賽爾的父親佛雷斯塔德立志要在這一代復興德古拉家族，賽爾也很理解父親的想法，承擔起了很多責任呢。”瑪格麗特看着賽爾的背影說道。
“任重而道遠啊，馬庫斯能少說點話就好了。”白歧晃晃悠悠的排着隊。
“啊，其實德古拉跟穆萊特是親戚關係哦，佛雷斯塔德叔叔是穆萊特叔叔的堂弟，席因是佛雷斯塔德叔叔的養子，所以是穆萊特叔叔的侄子，而我的母親是穆萊特叔叔的妹妹，所以我其實應該叫穆萊特叔叔為舅舅哦。”
“哦哦哦哦，原來如此。”我聽懂了個寂寞。
“嗷嗷嗷嗷！到我們了！”最前面的白歧突然變異一般。
“噢噢噢噢！那快走吧！“瑪格麗特似乎無法發出那種聲音。
”哦哦哦哦！倒是走啊！“晴澤用長長的上顎敲着白歧。
“哦哦哦哦！百分百還原！”我不禁感慨。
“新來的，你很懂嘛。”旗魚第一次跟我說話!
“哈哈哈，是席因老哥教會我變成人形的。”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這樣！哦哦哦哦！聽到沒有！你以為我在誇你嗎？”
“哦哦哦！對不起大哥！”
“好啦，趕緊走了啦！”知心菩薩雪白纖細的手拉着我擺脫了困境。
通道兩側有很多房間，每個房間門旁都有一個電子門牌，其中一個門牌寫着什麼青丘，穆萊特，融淵。突然門中傳來一個聲音：”穆萊特！”
這不就是醫院挂號嗎！
我們3人一魚進入了那個房間。
房間裏面非常空曠，節能燈照着，只有一張桌椅一張床，桌上擺着辦公用的文具，四面都是白牆，裏面有一個穆萊特伯爵。
為什麼裏面會有穆萊特伯爵！
“小子！你逃得掉嗎！領內的傳承登記這麼重要的事，而且還有我的女兒，外甥女，領內的頂尖人才，我怎麼可能不出場！”
原來，我站在這麼一些人當中啊，突然自慚形穢了起來。
“伯爵只是比較閑而已呢。”拉斐爾從旁邊的床底，陰暗地爬了出來。
當伯爵真的很閑嗎。
應該是為什麼拉斐爾會在那裏啊！
“要開始了哦。”一個穿着白大褂，黑色長發燙得精美的成熟女性從椅子上轉過來，嫵媚地說道，空氣中傳來一陣濃郁的香水味。
熟女氣質的主治醫生是吧，對這種情節我很熟悉。
水從天花板上滲了下來，逐漸變為席因，剛落地的席因被那名熟女掃到了一邊。
我不意外。
“這是他們的構築文。”伯爵把一疊紙遞給了熟女。
“穆萊特伯爵可真~貼心~得好好給你的可愛們測一測呢。”
“小白毛，你先來。”熟女看了會伯爵遞來的構築文，指了指白歧。
“嘔。”旗魚似乎打了個嗝？
白歧向前走去。
“哎呀~晴澤先生也在啊，好久不見，一如既往的霸氣呢。”
“滾。”
“啊~晴澤先生，不要這樣嘛，很不禮貌哦。”
熟女話音剛落立刻向白歧漂亮的臉蛋打出了光速的一拳，一般人別說躲閃了，連看都看不到。
白歧被打中的部分立刻化為了一團白霧，並向四周飄散。
“嗯，元素性，物理無效，煙霧還會衰竭精力，與【幻香】融合過的傳承嗎”熟女一改先前輕浮的樣子，認真了起來。
“我是檢察官艾斯提，【真空】的語言。讓我看看你的本事吧。”
艾斯提的拳頭突然纏上了綠色的氣焰，看着站着的白歧。我本能的感受到了恐懼。
“四級附魔，只要你別作死，一擊殺不死你。”
白歧的頭部還是一團霧，不知道她的表情。
“那女人還是那麼殘暴。”晴澤念到。
你也好不到哪去吧！
艾斯提一個箭步沖了上去，跟之前比明顯動作慢了一些，然後，還是一拳打在了白歧身上。
白歧的身體立刻變成了一團輕薄的霧，與之前的霧有所不同，衣服也沒有落在地上。
“你...“艾斯提頓了一會，回首揮出一拳，與不知何時在背後凝聚的紫色雷光撞在一起，房間內的燈時忽明忽暗，青綠色與紫色相撞的火花向四周濺射。
”你想殺了我嗎！臭丫頭！”熟女變潑婦。
形式邏輯上熟女和潑婦應該是相交關係。
“哈哈哈哈！”晴澤杠鈴般的笑聲。
“【真空】艾斯提，劍橋大學統計學博士，原穆萊特領皇家禁衛軍，恆宇院直屬一級檢察官，曾在黑潮事件中隻身徒手搏殺美德級休謨，還有參加過討伐王座級休謨的記錄。我可不想和你硬碰硬。”
“挺聰明的嘛，要是胸再大點就好了。”
艾斯提的上方突然開始凝聚大量的雷元素，電燈已經完全失靈了，昏暗房間內被渲染成了紫色。
“我有點理解【冥殃】的意思了。”白歧笑着說，眼中流溢出紫色的光芒。
【雷光一瞬，歲轉千衰】
“白歧小姐這麼快就學會第一個能指了呢。”賤如拉斐爾也露出了些許驚訝。伯爵則看起來心情複雜。
“哎呀哎呀，戳到小白的逆鱗了。”瑪格麗特看着房間內旋轉的雷雲。
“不用對自己的胸那麼在意嘛~你還在發育階......“
一道巨大的雷柱劈了下來，蓋過了熟女那富有磁性的聲音，雷光使房間內如冥府般陰森。
“哦哦哦哦！真厲害啊小白！”席因早就張大了嘴巴。
“哦？”晴澤對白歧很感興趣的樣子。
但奇怪的是沒有任何聲音，房間內十分平穩。
強光消散后是氣喘吁吁的白歧，和毫髮無損的艾斯提。
“不錯，雷電還會對精神造成傷害。”
“大不大。”白歧喘着氣說著。伯爵和席因讚賞的點了點頭，拉斐爾眯着眼笑着。
“確實大，不過擠一下就沒了呢~”
“艾斯提小姐直接將雷光壓縮了呢。”拉斐爾鼓掌。
“雷電也可以被壓縮嗎？”我不禁發問。
“我的【真空】連概念都能壓縮，雖然我的【真空】是現象屬的，但所有的傳承的始源都是概念，只要對傳承理解到一定程度，就能超越物理法則。傳承與傳承之間的鬥爭，本質上是概念與概念之間的鬥爭。”
“白歧小姐的雷電不是普通的雷電，艾斯提小姐的真空也不是普通的真空。”拉斐爾解釋道。
艾斯提回到桌上寫了些奇奇怪怪的數據。
“晴澤先生~接·下·來·是·你·哦！”
“切。”晴澤緩緩的遊了過來。
突然艾斯提一把摟過旗魚，背鰭在她身上蹭來蹭去，旗魚只是睜着眼睛，奮力掙扎着，沒有任何錶情。
席因使勁憋笑，瑪格麗特和白歧都像拉斐爾一樣眯着眼笑着，伯爵仍然無動於衷。
“蕩婦，你@#$！”晴澤被艾斯提晃來晃去，應該是口齒不清。不過旗魚到底是怎麼說話的。
“晴澤先生的魚鱗好光滑啊~聽說你在魚界是有名的帥魚呢~”
突然艾斯提察覺到了什麼異樣。
“誒？”
“晴澤你傳承的名字叫【不知】吧”
“先放開老子！”
“這個傳承，相當危險啊。”
“我無法獲得對我的手，對你的魚鱗的理解，也無法獲得手部的感覺，傳承也用不了了，”
“看來這個傳承的概念，是用來描述不可理解的概念，是原初概念之一。”艾斯提認真地分析。
“不~愧是晴澤先生，你是第一個在我登記傳承時對我造成這種傷害的呢，我越來越迷上你了哦~”
艾斯提在擼魚。
“蕩婦，不想連死也【不知】就給我放開。”
“哎呀~討厭~。但我就喜歡這種類型。”艾斯提還是放開了晴澤，帶着一身香水味的晴澤立刻讓席因給他放水沖了個澡。
她應該單身吧。
“那晴澤老哥的背鰭是怎麼變來變去的呢？”席因一邊凝聚着水一邊問道
“我應該是使我的背鰭變的不可理解化了，似乎【不知】作用在我客觀的的身體上會對我的身體也造成影響。”
艾斯提非常鄭重在桌上寫好了報告。
“接下來是你，小子。穆萊特領很少見到路人，估計你是個水元素吧。”
水元素這麼不值錢嗎？
“伯爵沒有給我你的構築文呢，你先說一下吧。”
“我也不記得啊。”
”我會讓你記得的。“
艾斯提又一個光速沖拳把我的頭打成了一片水花。我的腦中突然閃現出了我在天頌殿聽到的歌。
使用傳承的時候就會自然記起構築文嗎。
“水元素......”
“噗！“艾斯提笑噴了出來。伯爵陰沉着臉。
“先別急斷定他是水元素，他的水能對席因造成傷害，可能不是水，小子！你的構築文是什麼！”
我順着突然出現在腦中的聲音說道：
”高天的源流，神明的移涌。“
”凈風般純粹的水，純水般潔凈的風。“
”時間的情感，空間的衝動。“
”真理在水中沉溺，神性在風中閃耀。“
”因果輪迴，風水流轉。“
“此處的永恆為天水，彼方無盡流動的旋。”
”【天水】？“伯爵處於崩潰邊緣，哭喪着遞給了艾斯提一個似乎是錢袋的東西。
”穆萊特領這個季度又招到水元素了呢~“艾斯提打開錢袋看了看，幸福地說道。
水這麼招人嫌棄嗎。
”哎呀！構築文很好聽呢。“瑪格麗特的聲音也很好聽。
“從構築文內容和現實中來看，似乎就是水呢。他的構築文中還提到了風，會不會是雙元素呢。”拉斐爾問道。
”上個附魔給他一拳看看吧。”白歧一臉平靜的說著。
“有出息。”晴澤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不知道說我還是說白歧。
艾斯提如白歧所說，但這次拳頭上冒出的是如同鬼火般藍綠色的氣焰，我再次感到了恐懼。”
“六級附魔，一擊即死。“說完緩步向我走了過來。
“為什麼打原象徵界的原住民白歧用四級附魔，打我就用六級的啊！”
“因為我和穆萊特伯爵打了個賭，我必須確認我的勝利。”艾斯提冷冷的說道。
我想立刻逃開，但發現動彈不得。
”附近的空氣已經被我壓縮了，四周空氣的壓力會將你固定住，你若不做任何反抗就會死在這裏。“
毫無疑問，向我走來的是真真正正的惡魔！
“這就是艾斯提登記傳承的辦法，逼出你的底牌，你可要好好展現啊。“伯爵似乎在鼓勵我。
那麼我便也來試試吧，我來到了原象徵界，獲得了自己的傳承，了解了這個世界的事情，遇到了熱心對待我的人，這個世界也沒有多不合理了。
艾斯提一步步逼近着，她的形象之前有多充滿魅力現在就有多恐怖，從她那的水不安的運動那，我很清楚，她真的會打過來。
我嘗試控制空氣中的水，空氣中逐漸出現了一些細小的水滴，我進一步聚合他們，增強其密度，如子彈一樣向射向艾斯提。
水控制起來意外的輕，因此射出的速度非常快，我有自信其威力不亞於真正的子彈，我有點害怕會不會做的過火。
水彈剛射出去便立刻消散。
”你在侮辱我嗎？這點把戲無法傷到在恆宇院上過學的任何一個人。“艾斯提即將走到我跟前。
必須不留餘地！現在是非常不妙的處境，我感受着房間內所有的水氣，想一舉將其控制。
艾斯提的拳頭即將打了過來。
來不及了！快逃！會死的！絕對會死的！不要啊！
空中突然一聲巨大的音爆，我來不及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但發現自己已經跑了挺遠。
”嗯？我怕把你壓扁特地調低了壓強，沒想到被你掙脫了呢。“
那你怎麼不怕把我打死啊！
”不過看來你的傳承確實和空氣有着些關聯。但也改變不了你是水元素的事實。”
在艾斯提說話的瞬間我已經凝聚了房間內所有我能凝聚的水。
“哎呀，空氣好乾，對皮膚可不好。看來你還不會使用元素核製造元素呢。只是單純依賴你能確實清楚知道到的外在事物而已。剛從次象徵界來到這裏吧。”
“去感受，想像那股力量，你所掌握的，你所想要表達出來的力量，你的元素核會回應你的意志。這可是每一個元素靈最基本的常識，你能構築人體，也應該能生成你傳承獨有的水元素。”
我放下了空氣中的水，照她所說的感受着。
一隻水構成的鴨子懸浮出現在了我面前。
“弟弟好可愛呢。”瑪格麗特婉轉的笑聲。
”至少比席因的烏賊可愛。“白歧嘟嚕着。
”好。“晴澤說道。
但晴澤為什麼要說好呢
”既然你知道了，那麼重新開始吧。“艾斯提的拳頭再次燃起了那鬼火般的氣焰。
我想像着滔天的巨浪，無盡的暴雨，我搜尋着水的力量最為強大的表達。
足以決堤的碧藍的水浪如巨蟒般肆虐着向艾斯提撕咬。
艾斯提僅揮出一拳，水浪被劈成了兩半，巨蟒被整齊的一分為二。
”這水似乎沒有別的特性，相當的清澈，但聚合起來會變為天藍色。【天水】嗎“艾斯提自顧自說道。
”密度非常低，形成的物理攻擊十分柔弱。但似乎有別的功效。”
艾斯提看了看自己接下我的攻擊的手，溫潤細滑，毫無瑕疵。
”啊~你對我的手做了什麼~美容spa嗎~你這個次象徵界的小東西真可愛。姐姐我越來越喜歡你了哦~“艾斯提又變回了熟女的形象，以嫵媚的腔調說著。
好耶~又成為弟弟了！我應該寫部小說，叫《我在異世界成為了一堆漂亮大姐姐的弟弟》。
“你似乎是個輔助型的呢，穆萊特領的醫療相當不發達，因為幾乎沒人生病。”
“如果你選擇不回次象徵界的話，可以來恆宇院開美容院，檢察官里有一大堆姐姐妹妹需要你呢。你這樣的療效應該很快就會超過那些玩泥巴的同行啦。”
“傳承真的能決定人的命運嗎。”以我學過的東西來看，傳承這種東西會對社會以及倫理造成極大的影響。
一道真空波突然轟鳴着向我襲來，但對作為元素靈的我來說不算很快，不過躲閃已經來不及了。
真空波穿透了我，在我腦門上開了個洞，淅淅瀝瀝的水滴落下來，我立刻便癒合了，這道攻擊與我兼容般，完全不能成為攻擊，直接穿過了我。我沒有感覺到任何異樣，伯爵給的衣服也沒有受到損傷。”
”沒有造成傷害，你的另一個元素應該是風元素，按照構築文來看，你是個共生型元素生物。“
”有人說人的命運是生來註定，是因果鏈上的一環。也有人說我們無法認識任何事物，命運因果根本不存在，還有說什麼上帝擲骰子的神棍。傳承的話，應該屬於前者吧，不平等與歧視在原象徵界是很普遍的現象，弱小的傳承若沒有別的出路，則只能生活在社會底層。不過你的傳承還不算弱呢，效果非常實用，很受女孩子歡迎哦，而且還是元素靈，一般不會落魄到最底層的。“
好的，也許我可以寫部小說叫《我在異世界開美容院》。
“世界從來不會動搖，一切的給與都會要求償還，一切的原因都會迎來結果，失去即是獲得，死亡即是重生。“白歧突然魔怔似的說著。
”白歧，你在說什麼？“伯爵大驚失色。
”我...我我我也不知道，不知道為什麼心裏突然出現了這個聲音。“白歧突然回過神來一般，慌張的樣子像是受驚的小動物。
白歧也會有那種突然降臨的聲音？
”這可是無間恆火的教義，一般人絕對不會知道這種東西，白歧小姐，請你解釋一下。“艾斯提的聲音變得非常低沉而具有攻擊性。
“無間恆火的教義？”也就是說這可能是一種邪教？我不禁想起來拜火教。
“無間恆火是原象徵界的一個龐大的邪教組織，他們崇拜混沌，認為世界本質是一團無盡燃燒的赫拉克利特之火，世界的一切處於平衡之中。是恆宇院長期討伐的對象之一。”艾斯提解釋道。
”清虛道，天地主什麼的，還有那些無休無止的休謨都是長期討伐對象。前者及無間之火都是白話文運動之前被恆宇院驅逐的崇尚異端學說的的異教徒所創立的邪教，後者則是實在神的未被凈化的殘留，是啃食光明殘殺語言的黑獸。你若在野外見到了這些猙獰的野獸，不需多想直接逃跑，即使是最弱的奉遺級休謨也能輕易殺死兩個在恆宇院受過訓練的斗戰類傳承的人，這些都是血淋淋的事實。“
”但我們傳承的根本來源不也是實在神嗎。“
”傳承的根源雖然是實在神，但是經過了闊特巴的光的照射，原初的混沌會成為原初的光，構築文的力量就是原初之光的力量。“
就是闊特巴是廚子，實在神是食材的意思唄。
”剛剛的話真的不是我本意，在這麼這麼多人面前說出這種話，我還沒蠢到那種程度。“白歧變得十分委屈，她被頭髮遮住的耳朵的部位不安的聳動着，我不禁產生了興趣。
”我也沒有發現白歧小姐有什麼異常的行為，也許她曾被無間恆火操縱過。“拉斐爾及其少見的認真。
”她還沒有覺醒血承的時候我讀取過她的想法，確實推測不出什麼東西。“晴澤也站出來幫白歧說話。
”既然晴澤和拉斐爾也這麼說了，那麼這件事且暫時不提，但可不要覺得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我會留意你的，白歧。“艾斯提此刻讓我明白了檢察官的涵義。
”嗯...“白歧低着頭，輕輕地答應，像是被風壓低的露草。
“哎呀，不要在意了小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也會幫忙調查的哦。”
“嗯，你不用擔心，老哥我挺你的。”
席因和瑪格麗特看起來真的是非常值得深交的朋友，在次象徵界一直孤僻的我看到這番景象感到了一股溫暖。
艾斯提此時轉過身來與我說話，又變回了平常妖艷賤貨的樣子。
”關於你的構築文我理解的還不是很透徹，因為你太弱了了我繼續逼你也逼不出什麼東西，不過我不討厭軟飯男哦~像你這樣的入學後去找元素院的狄俄涅吧，她是相當有名的元素學者，而且她本人也是水元素，是我的朋友。我會事先跟她打個招呼的，你的登記暫且擱置吧。“
”哦，好吧。“她都不懂了我怎麼會懂。
”小瑪格麗特，最後是你哦~“
”艾斯提小姐，好久不見了呢。“
都認識啊！
“那麼先告訴我你的構築文吧。”
“一直都沒能給大家聽聽，現在終於有機會了呢。”
瑪格麗特清了清嗓子：
【在懵懂的年代，濃醇的日光注入大地的血脈】
【在蘇醒的年代，璀璨的交響編織世界的寵愛】
【在起舞的年代，杯沿流溢着沉醉的燭火】
【在盛開的年代，高頌黃金之夢熔鑄的聖歌】
【致一切宴會的高潮】
【此處的永恆為黃金，無數個剎那的繁華】
如歌唱一般的朗誦，如同爐火旁枕着的書，窗沿上涼着的茶般愜意。
“相當華麗的構築文，很符合你。”
“那麼，你先來還是我先來。“艾斯提記錄完后，拳頭爆出了綠色的氣焰，果然是四級附魔。
【起舞吧】
一道赤練在空中劃出了優美的弧線，攜帶着岩漿般的高溫，空氣也開始扭曲了起來，伴隨着釋放出綠色的蒸汽。“
”跟艾斯提小姐我就不客氣了哦。“
白歧和知心菩薩這兩個女人似乎攻擊欲都很強啊。
”熔金嗎，不知道冷卻了之後會不會變成金子呢。”
赤練被定格在空中，隨後被壓縮為一團滾燙的球體，空氣穩定了起來，球體也漸漸開始凝固。
“真空會使物質的導熱性質降低，你也學過吧。”艾斯提望着逐漸凝固的呈現金黃色的球體。”
“在初二的期末考試還考過呢，不過...“
【盛開吧】
球體突然再次迸發出了驚人的熱量，將四周賤散，變回了滾燙的熔金，包裹熔金的真空也開始不安分起來。
“使物質活性化嗎，和我的【真空】相性不好呢。你可以和那個spa弟弟一起去開醫院或者美容院，說不定你們還能搞個不亞於你父親的集團呢。”
“不是普通的活性化，是讓物質極化。繁華爛漫，是【黃金】的真意。”
“看來你也有當學者的資質，對構築文的解讀很透徹呢。雖然我從來都這麼覺得。“
艾斯提加大力度，直接將熔金壓縮至看不見，伴隨着一陣震擊，感覺不到熔金的溫度了。
”對你，我可是抱着很高的期望。“艾斯提面前的空氣開始劇烈的抽動，應該是整個大氣都在顫抖。
“使盡你的渾身解數吧。”
【煉血術·明煌】
瑪格麗特的雙瞳顯露出了更加深重的猩紅色，她用變得尖銳的指甲劃開了腕部，鮮血流了出來，緩緩飄向了空中，在瑪格麗特面前浮動着，逐漸開始沸騰起來，那血的絕不是普通的血。
認真起來的瑪格麗特，高貴而英氣。
【在大地上綻放，在高天上閃耀】
【天地不休的歌舞，成為千古剎那的激蕩】
瑪格麗特的血突再次瘋狂般的升溫，已經是血的沸點不知道幾倍了，甚至超過了剛才熔金的溫度，此時的血夜已經成為了赤紅的一團光芒，宛如一顆赤色恆星。
“是二段能指，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對構築文領悟到了如此地步，巴赫家....”伯爵咂舌，戛然而止，似乎再次受到重創。
【雅恩一安德烈亞·斯泰納】
沸血向艾斯提飛射而去，帚星般劃過血紅色的軌跡。
【空花】
一道巨大的震波伴隨着破空聲，沸血在半空中僵止不動，似乎與某種力量相殺着，光芒逐漸黯淡下來。
“挺不錯的一擊。”艾斯提看着空中兩股力量的角斗。
“【空花】為世間繁華只是花開花閉般落寂。具有消除意義的能力。”
“我的能指也有所指呢。我最近才讀過一本小說。”
“雅恩是一位愛上了一位垂暮作家的年輕男孩，他愛的是老婦人的語言，他愛的是老婦人的滄桑，老婦人的瘋狂，以及，老婦人的愛。而他也是作家最偉大的，曾經一度逝去的愛。在他擁抱中作家呼出的最後一口氣與他對她所說的最後一句話，交融而升華為天堂的剎那。”
“正因為虛幻如夢，正因為夢不可觸及，所以要傾盡全身慾望，渴求一切般綻放，讓不可觸及之物染上自己的光暈，讓已經逝去之物在愛中復活。”
【在人間轟動，在天堂回蕩！表達那永遠起舞的愛吧！】
黯淡的沸血突然凝縮為無。
空氣中傳來了如心跳般的悸動，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說話。
艾斯提突然在自己面前製造出了大量真空，空氣不斷向四周擴散。並且真空似乎給人一種在疊加的感覺，應該是大氣壓強在不斷增加。
【聖母憐子】
與我們一同觀看的拉斐爾展開了一道屏障將我們罩住。
一陣沉寂后，房間中央首先迸發出了烈日般耀眼的白光。之後便是鋪天蓋地擴散的爆華，其後才聞得震天動地的爆炸聲。教科書上超新星的爆炸就在眼前。
火光傾覆了整個罩子，水氣和空氣都被焚燒殆盡，我無法得知外面發生了什麼。
火光散去后，是輕皺着眉頭喘着氣的瑪格麗特，而另一旁的艾斯提......
手中凝聚着一團耀眼的白星，輕微的流出了鼻血。房間的牆壁上只是出現了些許裂紋。
艾斯提將那顆被壓縮的白星直接捏碎，空氣傳出一聲沉悶的爆炸聲。
“在我的真空吸收了一部分爆炸的情況下還能讓恆宇院以理岩打造的特質牆壁受損。”
“若不使用能指，恐怕我也不能全身而退。”
“不愧是赤井靜的女兒。”艾斯提欣慰的鼓起了掌。
席因目瞪口呆，伯爵沉默不語，白歧在捶打着拉斐爾的防護罩。
我也對我自己還能保有意識感到十分欣慰。
一名紅色直發的女人突然推門而入：
“艾斯提，你在搞什麼。剛剛是怎麼回事。”
“哎呀~公孫揚小姐，你那裏完事了？”
“這的牆和門又裂了，是誰讓你使出那麼大本事？”
“不是我乾的，是那位漂亮的洋小姐。”
瑪格麗特仍然站着。
“看來這姑娘有兩把刷子啊，沒想到穆萊特領能出這樣的人才。”
“小姑娘，來當我學生怎麼樣。”那名叫公孫揚的拍了拍瑪格麗特的肩膀，瑪格麗特應聲而倒，金黃色的捲髮披散在白色的裙子上，像是一副金粉畫。
“死了？”公孫揚驚呼。
“看來昏迷了呢。”拉斐爾眯着眼笑着。我也不自覺跟着眯着眼笑着。
“這位金色大小姐一直都這麼要強。”
晴澤叫瑪格麗特金色大小姐，叫白歧大小姐。
“好了，快點出去吧公孫女士~這可是穆萊特領的學生哦~”艾斯提笑着將公孫揚推了出去，關上了門。
話說，你們就這麼讓金色大小姐摔在地上了呢，我好像也沒資格說。
“穆萊特領已經登記完了，你滿意了吧，伯爵。”
“瑪格麗特的傳承等級為A，晴澤需要單獨向帕提亞彙報，這兩位不需要參加傳承定級了。”測試過程已經全程錄下來了。
“切。”晴澤日常嘴臭。
“而且，這屆又有水元...噗！”艾斯提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上屆只有一位新生，也是水元素呢。而這次可是足足有四個人呢。”拉斐爾補刀，伯爵繼續陰沉着臉。
“那不是我嗎。”席因指着自己。
“傳承定級是什麼？”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開學三個月後恆宇院會舉辦新生的傳承定級，會安排新生間相互比賽，以評測新生的傳承能力與危險度，最低是E，最高是S，採取淘汰晉級制的形式。雖然後續可以通過一年一次的再定級來提升自己的傳承評級，恆宇院的初始評級任然有十分重要的意義。這對就業和社會生活方面有很大影響。不平等的等級制度是原象徵界不可避免的。恆宇院對此做出的管制也是有限的，比如銷毀意志哲學，統一發放社會低保等，提供就業崗位等。”艾斯提小講堂開始。
“說起等級制度，那這個世界的分封是怎麼樣的？是分封給闊特巴的功臣還是教皇的親戚？”
“闊特在巴開創世界與秩序后便離去，索菲亞還沒有完全覺醒，世界各地的語言處於無政府狀態，這是一種光的混沌，每個語言都想爭得更大的權益，因此在創世初期原象徵界是處於戰亂狀態的。強的語言佔地為王，弱的語言只能被打壓。”
“後來索菲亞蘇醒，帶領信徒創立了恆宇院，索菲亞是【日光】的語言，很快便統一了原象徵界，她將土地分封給她的信徒們，依據功勞賜予爵位，向她服從的那些強大語言也可以保留自己的領地，繼續實行管理，依據其實力和領地劃分爵級。我們將那一段歷史稱為黎月年代，意味着太陽初升前仍在黑暗殘留的月亮，但月亮的出現已預示着日光的存在。”
“那這種制度一直延續到現在？”
“是的。因為傳承帶來的不公平現象，幾乎沒有語言能擁有對高層揭起叛旗的能力，而且擁有強大傳承的語言也幾乎不會對社會感到不滿，而且索菲亞和帕提亞是非常賢明的大人，對於不當的打壓和統治恆宇院會毫不留情發起制裁，【日光】和【真知】都具有察覺的能力，原象徵界很難出現腐敗，包庇的現象。這個世界裏恆宇院是絕對權威，歷史上沒有任何領主敢對恆宇院發起進攻。”
在次象徵界也是這樣吧。社會體制合理的話，有能力的人做居高位，沒能力的人罵罵咧咧。只是這裏的情況不是社會體制合不合理的問題了。
“而且各個領地內發展各不相同，像穆萊特仍然處於半自然半商品經濟狀態，而融淵則早就完全進入了商品經濟社會，社會分工十分完善，青丘則完全處於自然經濟狀態，裏面的狐狸天天在山裏睡覺。這些狀況是由領主，種族，地理等非常複雜的因素決定的。在恆宇院的統治下領地也幾乎不會有什麼危機。因此這些極端的差異性能使外領對領內的影響非常小，這導致各領一直處於相對穩定的狀態，在恆宇院的調節下大部分民眾也很少感到不滿，領內很少會發生革命。”
“當然有的領會因為生產力的發展而自發的變動體制，譬如融淵領很久以前就實行議會制，不過融淵侯一直都是掌權的，領主的權力是不會動搖的。”
“那領地與領地之間的交往恆宇院也會幹預嗎。”
“會根據帕提亞大人的計算結果進行一定的干預。”
“那真的沒什麼頭鐵的領主想去獨攬霸權嗎，或者不滿恆宇院的干預的領主想反抗嗎。”
”太陽落下來會怎麼樣？這就是恆宇院能辦到的事情。不過只有教皇有那個權限。而且恆宇院的軍事力量也是毋庸置疑的權威，據說當時的索菲亞僅是一瞥就能滅掉半個公國。如果領主不接受恆宇院的干預的話，恆宇院也會用武力解決。”
看來這個世界一直靠着些奇怪的因素與絕對的暴力支撐着這個制度。
“話說這個世界有多少年的歷史。”
“次象徵界有多久，原象徵界就有多久。原象徵界誕生伊始次象徵界就已經存在了，只不過還沒有照到闊特巴的光。”
“還有什麼想問的嗎，可愛的spa弟弟~”
這又是一個困擾我良久的問題
“我見到白歧之後時不時腦中會響起一個意志，突然出現一些不屬於我的想法，你們檢察官對這個東西有什麼頭緒嗎。”
“噗！”白歧捂嘴笑了起來。拉斐爾又眯起了眼。
“對於沒有覺醒傳承的語言，學過高級心靈學的有傳承的語言或擁有心靈類相關傳承的語言可以讀取他的想法，並且使用心靈傳聲，而靈知動物因為智力超群即使沒有覺醒傳承只要修習過高級心靈學也可以做到這種事情。白歧的血承是歷代青丘皇族特有的【幻香】，身體會成為元素性構造且能讀取並操縱心智，即使是對覺醒了傳承的語言也有效。不過因為環境的問題，高級心理學的技巧無法在次象徵界使用，聽恆宇院說是次象徵界電磁波干擾太強什麼的。”
當時在天頌殿聽到的聲音，就是那個黑袍人的心靈傳聲吧。
“你在想血承是什麼了對不對？”
“估計是通過血脈繼承的傳承吧。”
但我還想問那條旗魚是怎麼回事。
“bingo!答對了！不過血承要在傳承覺醒的瞬間才能完全覺醒，在此之前只能使用部分能力。”
那白歧從天頌殿出來攤在地上也是因為【幻香】的霧化剛剛可以使用嗎。
“那麼接下來你要問的是飛在空中的這條旗魚是嗎。”
bingo！答對了！
“靈知動物是擁有傳承的動物，他們已經不受生理條件制約了，而且他們的智力遠高於正常人類智力水平。其中無脊椎動物的智力最高的，其次是魚類，然後是爬行類和兩棲類，鳥類，最低的是哺乳類。晴澤先生雖然是魚類，但他的智商即是在無脊椎動物里也算最高的哦。像晴澤先生這樣的沒有手腳的靈知動物一般都用念力來移動和拿取。但因為常識習俗等各種原因靈知動物在各領經常遭受歧視，待遇不是很好，因此大部分靈知動物會選擇經商。原象徵界大半的商貿幾乎都是由靈知動物建立起來的。當然，靈知動物學者也相當有名。”
我被扔進天頌殿的時候是被念力扔過去的吧。
“我在次象徵界看到的白歧明明是黑髮黑瞳，為啥在這裏她就是白毛紫瞳了呢。”
“我的種族是青丘狐，白歧露出了頭髮遮住的毛茸茸的狐狸耳朵。我本來就是這個樣子。我們族的人大多都是白毛，特別是皇室成員。青丘狐，吸血鬼，鮫人狼人什麼的都是闊特巴創造出的語言，與我們這些個體的語言相比更高一級，是屬種關係。而我一開始在你面前的形象是黑髮黑瞳，只是簡單的易容而已，避免在次象徵界被當成前衛奇葩或者某種沒事在學校食堂吃飯的COSER。”與這個問題直接關係的人回答了這個問題。”
“你們能變成那種哺乳動物的狐狸嗎，你們有尾巴嗎，你們與靈知動物如何區分呢。”
“這些東西都是你在次象徵界獲得的認識吧。青丘狐就是一個種族，沒有別的模樣，這個種族就是我長的這樣，與普通的狐狸沒有任何關係，不過我們也不介意自己被當成狐狸。但如果你問狼人怎麼跟靈知動物區分，就不是我現在跟你說話那麼簡單了。就像你可以說人是成了精的猴子，但人不能變成猴子，事實上人和猴子幾乎沒有任何關係。至於尾巴，你只需知道露出狐狸尾巴在原象徵界是個具有威脅性的句子。”
又科普了一大堆知識呢，話說從我剛從天頌殿出來到現在一直在問問題。
“你小子還要問多久，趕緊給老子安排好住宿。老子接下來的事情煩得很。”
“對不起大哥！我已經沒什麼想問的了”有一種驅力讓我無條件依從晴澤大哥。但現在我開始好奇靈知動物到底怎麼被歧視的。
“哎呀~晴澤先生好凶~嚇着spa弟弟了。”艾斯提上前又要摸魚，晴澤立刻把他那旗魚的上顎對準了她。
都嚇着我了幹嘛不來摸我，我終究只是，不被討厭的程度嗎...
“關於這個世界的知識你都可以在教科書上學到，我們之後還有融淵領的人要來登記。”伯爵說著走出了門，拉斐爾跟在後面。
“讓我這個你們唯一的學長送你們回去宿舍吧。”席因在門前招呼着我們。
晴澤用念力扶起了瑪格麗特，跟上席因向外走去，我和白歧在其後跟着。
我們從醫院門診般的走道走了出去，來到了一片精心修剪的庭院。
瑪格麗特漸漸醒了過來，晴澤把她放了下去。
“剛剛好像有些勉強了呢。”瑪格麗熱揉了揉眼睛，拍了拍身上的灰。
“瑪格麗特已經不用參加傳承定級了，艾斯提把你評定為了A。”白歧一邊走一邊說道。
“哎呀，那真是太好了，跟同學間戰鬥我真的不是很擅長，傳承是A的話父親也會很高興吧。”
怕不小心把同學轟成灰是嗎。
“晴澤老哥的傳承需要向帕提亞彙報，看起來不得了呢。”
“我的【不知】很明顯與實在神牽扯太多了，說不定和休謨還有某些聯繫，帕提亞應該早就察覺到我這麼不詳的傳承了。”
“剛我們登記傳承的地方是恆宇院直屬的醫院——日慈堂。所以離住宿區並不遠。艾斯提老師的真空按摩可是相當有名，公孫揚老師的劍灸連元老院的大人們也要特地跑過來做呢。”席因指着已經向我們遠去的大理石建築說道。
原來真的是醫院啊！還有到底是醫院還是洗浴中心啊！劍灸又是什麼東西？真的不會死嗎？
“我還是喜歡狄俄涅阿姨的美神浴，但價格實在有點貴。”白歧縮了縮肩膀，彷彿在回憶當時的感受。
“哎呀，小白好像只有和我去萬琳商會的時候泡過一次呢。”
“狄俄涅那個女人，確實有一手。”晴澤念道。
“不過更受吸血鬼們歡迎的是愛德華血療呢。”瑪格麗特說出了奇怪的名詞。
他們似乎在談關於養生的話題。
“我還挺想要那個限定版愛德華玩偶的，但我們元素生物獻不了血啊。”
“那個奧夜城有很多人出，不過我們領的人幾乎不用轉狐，你在奧夜城上高中的時候沒見過嗎。”
“我只會在轉狐上看啊。”席因，掏出了，掏出了手機......
似乎轉狐是個二手交易app，所以這個世界也處於資訊時代？艾斯提說有些領地一直處於自然經濟狀態，這麼矛盾的狀況其中的原因到底有多複雜多離譜。
“血療是啥？聽起來好疼。”我嘗試加入談話，但能說的只能想到無休止的問題。
“是狼人們歷史悠久的特色產業，因為我們吸血鬼對血的感知十分敏感，所以狼人們會通過秘方調和各種血液，加入香料，礦石什麼的，加強對吸血鬼感知的刺激，具有舒緩經脈，放鬆身心的效果，而且不同種類的血液有不同的療效哦。”
“那吸血鬼是怎麼吸血的呢。”
“吸血鬼不能吸血哦，但可以操控血液，在黎月年代出於軍事需求吸血鬼經常提取敵軍俘虜的血液來進行各種強化並用以研究操血術，因此被叫做吸血鬼，其實我們正式的族名叫做血族，不過吸血鬼被叫習慣了，也無所謂了。”
“弟弟因為你是水元素，對水的感知也很敏銳，狄俄涅的美神浴對你也很有效呢。明天我們去泡美神浴吧。正好弟弟你也要去問狄俄涅關於傳承的事情。”
“那真是太棒了。我也很好奇我的傳承呢。”我真的想不出什麼別的話，除了磕頭下跪之類的。
“哦哦哦哦！早就聽過美神浴的療效，我還沒去過呢。”
“因為席因更喜歡在穆萊特的海邊玩螃蟹啊，雖然我也只去過一次。”白歧頭髮下的的耳朵動來動去。
被漂亮大姐姐邀請去泡澡什麼的，雖然我現在是元素靈，但我作為人類很難綳得住。
不過庭院的風景真的相當好看，我努力將我的注意力轉移到庭院的佈置上。
廊橋水鄉，夕陽西下，金風玉露。奇花異草，亭亭玉立。日式平房，歐式看台，樓台高閣，中西合璧。
庭院中間是空曠一片廣場，噴泉悠悠，旗魚遨遊，花團錦簇，帥哥自由，四季如春，形形色色的女孩子如四季。
是哦，廣場上挺多人哦，特別是女孩子，我們漸漸走到了人多的地帶。
人群裏面有熊，有鴨子，有羊駝，有鱷魚，有海豚，有青蛙，有章魚，有男人，有女人。
“這片大庭院叫日沁園，處於各領宿舍樓的中心，據說有人的筆記本電腦在這裏一連磕了四個角。”席因說道。
“誒？磕電腦和這個庭院的名字和地理位置有什麼關係嗎。”
“沒有什麼關係，但我一想到那個人的遭遇就感到悲哀。那個人一定會在某處悲傷的看着我們對話。”
說不定那個人是某個網絡小說的作者，正在痛不欲生的用千瘡百孔的電腦打字。
我們向庭院的左前方拐去，來到了一處處排列整齊，風格各異的公寓的地方，每棟公寓都是大獨棟，且有做工精美的欄杆圍着，欄杆大門上寫着各種門牌，格林沃爾，桑彌，沙巴克，法瑞斯特，西園寺，德古拉，青丘，穆萊特，融淵，等。
“我們的住宿是按領來分配的，一個領的人住在一個地方，各領宿舍的位置也按實際地理位置關係排布，比如穆萊特領的東北臨融淵，南臨德古拉，西臨青丘，所以這些領的公寓都挨在一起。而穆萊特以及海里的融淵都是大陸邊境領地，所以公寓是最裏面的一棟。”導遊席因介紹道。
“話說這個世界到底有多少領地。”
“197個，和次象徵界的國家數量一樣。”
“我們到了。”白歧看着門牌上的穆萊特三個大字。穆萊特的公寓是一個巴洛克風格的有着精美白色大理石浮雕的高大的圓頂建築，主建築兩側向外延伸出花紋各異的副建築，從大門正面看呈現為U字型，顯得神秘而華麗。
來到這裏后已經接觸到了不知道多少名詞，多少符號了，多少這個世界的事物了。剛來到這個世界彷彿踏入一片沙漠，而現在遇到的人則是我遇到的一片綠洲，我已經漸漸走入這個世界了。
這時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話說，住宿要帶什麼東西嗎。”
這時門突然打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