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巨響
他躺在厚厚的野草上,身下的野草突然露出了腦袋,忽的坐了起來。他嚇得倒吸一口涼氣,仔細一看,是一老百姓,胳膊繃著紗布,睡眼惺忪而又jǐng覺的看着他。他們彼此凝視,內心充滿疑惑。在這荒僻的角落居然還有人的存在。他們試探着了解對方的目的。以便及時的做出反應。
感覺到對方確實不對自己構成威脅,他們才放鬆了jǐng惕,懶散地躺在厚厚的草上。寧永生詢問着外面的情況,知道外面風聲越來越緊,對抗rì武裝展開了大規模的清剿行動。他長長的嘆了口氣,思念着家中的親人,只是身不由己,無法回家一探。這個叫做呂澤勇的人原來是自衛軍,他伸過手緊緊地握住,激動的顫抖。
他們暢聊着,漸漸的彼此熟悉了起來。熱血沸騰的心貼在一起。山下轟隆隆的汽車駛過,那是rì本鬼子繼續清剿的車輛,運送着兵員。茫茫的東北大地,刮著帶着腥味和鹹味的風。
寧永生看着他佩戴的黑亮亮的槍,不覺興奮了起來。他詢問着用槍的知識,一點點的記在腦子裏。這可是得之不易的機會。沒想到夢寐以求的夢想就這麼實現了。只是沒有多餘的槍供自己練習。呂澤勇明白了他的心思,會心一笑。要想得到槍並不難。保安隊裏倒是有一些,只要有本事,就可以拿到。寧永生眼睛刷的就亮了起來,這可是一條路,只是太危險。
怎麼怕了?不怕!寧永生眼裏閃着興奮的火花。多rì的怨憤一掃而光。只是需要等着和其他人匯合。那些在清剿行動中,被打散了的兄弟。他們應該也在找尋着自己。只是茫茫大地,危險重重,舉步維艱。
他們躺在厚厚的草上,憂心着散落在東北大地的抗rì武裝,那些不怕死的兄弟們。
他看着寧永生,小夥子倒是不錯,就是沒有受過訓練,缺乏軍事常識。這要打起仗來指定做炮灰。全東北這樣的人還多着呢,要是有效的組織起來,定是一股強大的革命洪流。可惜東北境內的抗rì自衛軍不是敗給了鬼子,而是敗給了內訌。這個慘痛的教訓一定要吸取。
這裏不是長久之地,必須尋得其它出路,只是身上的傷容易引起懷疑。現在缺少藥品,怎麼想法弄到消炎藥,這是一個棘手的問題。現在鬼子對醫院嚴格監控,藥品更是重中之重。而且醫院都要定期上報,以免給抗rì分子可乘之機。呂澤勇對此心知肚明,因此格外憂慮。寧永生和他一商議,轉過山頭,看看有沒有比較隱蔽的村子,以便療傷棲息。
他們一起向山頭攀爬,沿着陡峭的小路,扶着高大的樹木,一步步艱難的行進。小路一直通向山頂,這是多年前開鑿出來的。腳下平整的青石板縫中長出了茂盛的野草。
空曠的山頂有塊平地,足有幾十平見方。他們站在山頂,極目遠眺,遼闊的大地堆疊着無數高聳的群山。呼呼的風吹的耳朵疼痛。他們搜尋着隱蔽在群山間的小村子。忽然另一座山頭的腰間隱約有異於自然景觀的存在。雖然看不清,但極有可能是村莊。他們異常興奮,艱難地尋找着下山的小路。
他們艱難地下了山,又艱難地向著山腰進發。
山腰錯落有致的分佈着村落,這裏只有兩條陡峭的小路通向山外,其餘都是陡崖峭壁。村裏的男女老少疑惑地望着他們。他們熱情而真誠地打問着大夫的存在。這裏只有一個老中醫,在村子的最深處,只是經常在山裏採藥,不知這會兒回來沒有。
兩個人懷着希望,向村子深處行進着。這裏的屋子很多都是石頭砌成的,很容易隱在叢山綠林之間,不被發現。他們很高興能夠發現這樣一個所在,更為有大夫的存在而興奮。雖然是小傷,可因為天氣越來越冷,癒合也越來越慢。更何況呂澤勇需要治療。
他們在老中醫的石屋前,等待着。rì頭漸漸西斜,晚風漸起,一個鶴髮童顏的老人出現在門口。倆人急忙站了起來,格外恭敬。來人正是老中醫,行醫已經四十多年了,因避戰亂來到這個村子隱居了起來。得知二人的事情,格外敬佩。
他為呂澤勇敷了傷口,叫他好好休息,在這裏不會有人打擾的。二人格外感激,在另一間屋子暫住了下來。
這裏格外溫暖,暖的心跳動的更加有力。他們夜裏探討着未來的出路,沉沉地睡了過去。
清晨,一陣香氣撲面襲來,兩人睜開了眼睛,看到黃黃的玉米粥正向著自己散發著誘人的香味,旁邊還有幾個窩窩頭,和一碟鹹菜。
他們迅速地坐了起來,瞪着興奮的眼睛,拿起窩頭大口的吃了起來。粗糙的棒子麵噎得喉嚨生疼,端起水咕嘟咕嘟地灌了下去。吃飽了,他們來到屋前曬起了太陽。老中醫採藥去了。他們望着遠遠的群山,遼闊的大地,不禁悲從中來。
老中醫早早的就起來了,他要繼續採藥,儲備起來,以便寒冷的冬天不致斷葯。他總去附近的山頭,雖然跋涉十幾里、幾十里,卻並不覺得累。他像往常一樣,按部就班的去採藥。
走在山間的小路上,轟隆隆的響聲顫抖着大地。他感覺到山體晃動了起來。哇啦哇啦的聲音從山下傳了上來。他不明所以,悄悄的觀察着。大批的鬼子兵聚集一處,遠遠一的座山出現了濃濃的煙霧。轟隆隆的巨響就是從那裏傳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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