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能嗶嗶，就不要動手
白蘇子有事縈心，心不在焉。
於是他決定結束關於夢境的談話。
“不就是一個夢嗎！沒什麼大不了！我也天天做夢，你們在這裏圍繞着一個本來就虛無縹緲的東西展開更虛無縹緲的談論，是沒有現實意義的。就像沒打地基就要建高樓，那是空中樓閣。”
白蘇子抬頭打量了一下兩人，接著說道：“你們要是沒事可干，群策群力來幫我，沈南星你不是老是哼一些節奏感很強的歌嗎？你幫我譜個曲子，我晚上拿給夏姑娘來演奏，老商，你不是號稱神算子嗎？幫我算算我和夏姑娘的姻緣。”
兩人並不願意幫助白蘇子去追一個青樓女子。
二人不好當面拒絕，只能使出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他們以風捲殘雲般的吃完了早飯，然後起身跑出了門外。
“唉！唉！別走啊，別走啊你們倆。”白蘇子試圖拉住沈南星和商陸。
但兩人離開的速度實在太快了。
只留下白蘇子邊吃早飯邊埋怨這兩個傢伙真的不講義氣。
剛吃完早飯的白蘇子就開始期盼天黑，只有華燈初上時他才能去冰心閣見夏語冰。
然而這一天是如此漫長，白蘇子覺得這是他平生過的最長的一天。
臨近出發時，他又開始糾結今天穿什麼顏色的衣服，帶什麼樣的配飾，頭髮是紮成髮髻還是戴上發冠。
沈南星看到白蘇子變成這個模樣，覺得他既可笑又可嘆。
白蘇子慌裏慌張的走出門，走起路來一跳一跳的，像個七八歲的孩子。
他來到冰心閣門口，如昨天一樣，門口擠滿了人，白蘇子給了看門人一點碎銀子讓他幫忙通報一聲。
看門人認得白蘇子，畢竟他昨天剛來過，還去了內閣。
這次白蘇子很順利地走了進去，他依舊坐在昨天的那個雅座上靜靜地等着夏語冰的出現。
他也無心觀看舞姬那翩翩起舞中的曼妙身姿，索性閉目養起神來。
這時候坐在他斜前排的一個人總是嗓門極大的說著一些污言穢語。
白蘇子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個體格健碩的男子。
渾身穿着綾羅綢緞，佩戴着一個比拳頭還大的玉佩，一看就是一個沒教養沒品味但有錢有勢的人。
白蘇子打心眼裏厭惡他。
歌舞表演完畢，終於輪到壓軸的夏語冰登場，她還是如仙女一樣飄然而至，輕撫着琴弦彈奏出美妙的音符，再配上她那如天籟般的嗓音，叫人如痴如醉。
夏語冰沒有再彈那些能產生幻境的曲目，而是把白蘇子昨晚給她填的詞彈唱了一遍，白蘇子很是受用。
正當白蘇子心似小鹿亂撞之時，一陣聒噪聲響起。
“小娘子用青紗遮住臉頰，莫不是等待郎君我給你解下，小娘子莫急，今晚由本公子入你的洞房。哈哈……！”那個白蘇子特別討厭的男人不斷地用各種語言調戲着夏語冰。
夏語冰平和地回絕道：“小女子行走江湖只是憑才藝混口飯吃，賣藝不賣身，公子要求快活，可以去那些樓啊院啊的去尋歡樂。”
“呦呦呦！小美人，依你所說，還要為你立個貞潔牌坊呢！本公子在這金陵城還沒有想睡睡不到的女人，不要在那裏裝清純，你不同意是因為我籌碼加的不夠多。”那男人嘲諷道。
說完從懷中掏出一根金錠放在托盤上，讓婢女送給夏語冰。
“大家都散了吧，不要耽誤我入洞房，春宵一刻值千金呢！”說著就要趕走其它的賓客，當然也包括白蘇子。
其它的賓客似乎有人認識這個鬧事之人，三三兩兩耳語一番都走了。
白蘇子不知道他是誰，也不想知道他是誰，欺負侮辱夏語冰是他不能接受的。
白蘇子拍案而起，響聲驚動了那男人。
白蘇子手指一勾，充滿挑釁地說道：“你過來啊！”
大個子橫行霸道習慣了，推開當道的椅子向白蘇子走去。
白蘇子笑盈盈地說道：“唉，大個子你家裏可有鏡子，如果沒有可以撒泡尿來當鏡子照照，瞅你長得那個慫樣，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跟大馬猴似的，你媽帶你逛街，別人都問：大姐，你這黑猩猩多少錢買的。就你這活着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的，不死不活浪費勞動力的醜樣子，還有事沒事出來嚇人，是多沒自知之明啊！”
大塊頭被白蘇子用超快的語速一連串口吐芬芳后，正準備回罵，他剛說了個“你”字，白蘇子就又開始連珠炮似的攻擊。
“你什麼你？你媽生你的時候肯定沒有選對時辰，十二個時辰她偏偏選丑時，所以你才丑的如此出奇，丑的如此穩定，左臉欠抽，右臉欠踹，驢見驢踢，豬見豬踩，天生是屬黃瓜的，欠拍！後天屬核桃的，欠錘！我看你就是一大沙袋，真是欠踹！”
白蘇子一連串的輸出后，在逗笑了夏語冰的同時，也激怒了大個子男人。
他咆哮着，要分分鐘撕碎白蘇子。
這個時候金嬤嬤從內堂走了出來，對着那男人說道：“哎呦喂！是雷大官人啊！什麼風把你吹來我的冰心閣了？”
這個雷大官人不是別人，他是金陵城總兵雷老虎的兒子雷天霸，因為炎朝實行的是軍政分管制度，即使是州官也拿他沒辦法。
雷天霸在父親雷老虎的庇護下，可以說是胡作非為，吃喝嫖賭抽，坑蒙拐騙偷，無惡不作。
只要不是太大的事，他爹都能夠擺平，這也就助長了他的囂張氣焰。
看到金嬤嬤出來阻止，雷天霸憤怒地一拳打在了柱子上，柱子上留下一道印痕。
“金嬤嬤，今天不關你的事，是這個小子自尋死路。你要是不想看着冰心閣化為灰燼，就離的遠遠的，小爺我要把這小子錘成肉餅！還有這位美人，小爺今晚吃定她了。”雷天霸越說怒氣越大。
白蘇子將夏語冰擋在身後，拔出腰間的雲紋劍，劍指雷天霸說：“罵你是輕的，再惹夏姑娘我削了你腦袋當夜壺，想決鬥，我奉陪到底。”
“好！小子，那就受死吧！”說著雷天霸使出一招分筋錯骨手，兩隻手像螃蟹的大鉗子，向著不會武功的白蘇子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