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這一招叫劍來
一聲吶喊,一身正氣。
馬阿四帶着幾個名叫阿貓阿狗的同夥向白蘇子圍了過來。
小女孩趁機救出老者,兩人蜷縮在街角處。
馬阿四看見白蘇子抱着一把寶劍,內心還是有一點膽怯的,畢竟他不知道白蘇子的來路,萬一是個武林高手,憑自己那三腳貓的功夫恐怕不好收場。
這個時候,馬阿四必須上前迎戰,作為一個有理想有抱負的街霸,他必須要收拾白蘇子這個出頭鳥,否則以後難以立足。
白蘇子這個時候更是慌的一批,畢竟他是一個不會武功的冒牌劍客,但他還是故作鎮定的說道:“帶着你的人,滾!否則讓你們人頭不保。”
馬阿四並沒有吃白蘇子這一套,而是嘗試着逐步逼近。
幾個人手持的大板刀,大鐵棍快要挨着白蘇子的身體的時候。
白蘇子心想這下完蛋了,這不得被剁成肉醬。
危急關頭,白蘇子想到書中俠客的招式,便模仿着做了起來。
動作雖然有模有樣,但懂武功的人一眼便看得出來白蘇子是在故弄玄虛。
你別說,白蘇子幾的招式下來,馬阿四的小弟被嚇得連連後退。
這時候,不遠處站着三個人,一個十八九歲模樣的公子,身着寬袖廣衣的錦服,手拿一把摺扇,腰間掛着一個玲瓏翡翠雙魚玉佩。
隨行的兩位,一個身着黃色僧袍,頭髮很短,青色的髮根剛剛冒出頭皮,比錦衣公子年長不幾歲,名叫石韋。
曾是白馬寺里收留的一名小沙彌,後來被公子的父親收留作為他的伴讀書童,長的后因脾氣暴躁,為人剛正,力氣又十分巨大,人送外號怒海石佛。
另外一個身着灰衣,兩鬢斑白,年齡大概有五十多歲。
灰衣老者名叫葉懸鐘,雖無門無派,但憑藉一手冠絕江湖的劍法,一般門派見到此人都要給三分薄面。
三人饒有興緻地看着這場打鬥,他們看出了白蘇子的破綻,也看出了白蘇子的勇氣。
那公子收起摺扇準備上前去阻止這幫地痞無賴的胡作非為時,灰衣老者攔住了他。
再看這白蘇子,依然和他們對峙着,他使了個眼色讓小女孩帶着老爺爺趕緊走,小女孩也心領神會。
馬阿四想快點結束這對峙狀態,於是揮刀向白蘇子砍去。
只聽白蘇子大喊一聲,“劍來!”
寶劍居然從劍鞘里騰空而起,在空中劃出一道劍氣,那如虹的劍氣瞬間打翻了馬阿四的跟班。
隨後飛劍又在馬阿四頭上一陣亂舞,頭髮鬍鬚散落一地,把馬阿四剃成了禿子。
馬阿四摸了一下臉,滿手都是血,瞬間嚇尿,尿順着褲腿而下,流了一地。
他頓時感覺站不穩,腿一軟,瞬間跪倒在地,一邊叩頭,一邊求饒道:“大俠饒命,爺爺饒命,小人有眼不識泰山。”
白蘇子一臉茫然,但他無意殺生,揮手趕走了跪在地上的馬阿四。
懸空而立的寶劍也在此刻歸鞘。
白蘇子心想:難道自己解鎖了雲紋劍的奧秘,說對了咒語。
沈南星被四散的人群推着走出了好遠,他試圖撥開人群,纖瘦的身體卻被如水人群沖的原地打轉。
過了好久才衝出了人群,來到白蘇子身邊關切地問道:“你沒受傷吧?不會武功你逞什麼能!”
白蘇子笑着吹噓道:“我只用了一招,劍來!就把他們打跑了。哈哈哈!”
白蘇子急於在好朋友面前表現,連連喊出“劍來”二字。
劍在鞘中紋絲不動。
“怎麼沒有反應了!”當白蘇子還在抱怨時靈時不靈的御劍之術時,那看戲的三人走了過來,鼓掌叫好。
“少俠,好劍法!”為首的錦衣公子說道。
白蘇子尷尬地撓頭道:“雕蟲小技,過獎,過獎!”
沈南星吃驚的看着白蘇子!
白蘇子只能報以尷尬的微笑。
白蘇子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劍會突然飛出,一頓操作后又飛回劍鞘。
一介書生的他,從來別人欺辱的對象,這次居然如俠客一般懲惡揚善,心中的悸動久久不能平靜。
錦衣公子和白、沈二人當街寒暄了幾句,相互問了姓名,就作揖告別了。
見三人走遠,白蘇子調侃道:“這人的名字好奇怪啊!叫昱言,那他家豈不是叫預言家,他家的地豈不是叫預言帝?”
沈南星拽了一下白蘇子的衣襟,提醒道:“不要胡亂議論別人的名字,這樣不禮貌。還有,以後不允許不自量力的強出頭。”
白蘇子則是一臉的不耐煩地說:“知道了,知道了!沈大公子,你怎麼比我親媽還啰嗦?”
那個叫“昱言”的公子也是來泰山遊歷的。
一行三人從帝都洛城出發已經三年之久,幾乎游遍炎朝疆域裏名山大川。
他們準備由此北上,出山海關,然後去北國草原,再借道天山山脈,沿絲綢之路,回到帝都洛城,完成他的遊歷之路。
昱言三人穿過熱鬧的街市,在一個背街的犄角旮旯處見到一個算命的攤子,甚是好奇。
只見一道士黃衣黃冠,手持幡布上書“有緣算盡,卦不過三。”
再看這道士,年俞四十,山羊鬍,青絲垂鬢,瘦骨嶙峋,一臉的仙風道骨,正在給一身懷六甲的婦人看面相。
“你腹中的胎兒是個男嬰,母以子貴,子以母憑,你不必過於擔心,以你面相來看,令郎定能渡劫而來,再耐心等待十日,十日之後,即為生產之日。”道士一邊說著,一邊寫着。
“別人都是十月懷胎,日至臨盆。我這都一年有餘,大夫說我胎死腹中,我不信。他們都說你算的准,我特意來找你的,聽先生這樣說我就放心了。”婦人說著喜笑顏開。
“臨盆之日,讓你夫君取黃白二米,喂與家養雄雞,而後將其斬首放盡紅血,煲湯給你喝下,可保母子平安。只是這孩子……”算命先生欲言又止。
“只是什麼?先生但說無妨。”婦人催促道。
“只是令郎一生災難頗多,若能逢凶化吉,當能立不世之功。念我與此兒緣份頗深,贈其一名,日後用之,日日念叨,雖不能消災但可避難!”說完在紙上寫下“長恭”二字
“溫良恭儉讓,禮儀仁智信。恭為恭敬,對萬事萬物都要心存敬畏,不可恣意妄為,長恭則長安。”算命先生告誡道。
話剛說完,婦人拿一弔銅錢給算命先生,先生卻分文未取,並說了句:“有緣算盡分文不取,無緣萬金閉口不談,我算的是你兒子的命,等他長大了他自己送錢給我便是。”說完就讓婦人走了!
昱言看這算命先生越發奇怪,有緣算了不收錢,無緣有錢不給算,這不得把人餓成皮包骨頭才怪,難怪他如此之瘦。
昱言來到算命先生面前,恭敬地說:“先生今日卦可過三?”
算命先生說:“尚未過三!”
“那您看我可有這緣分算上一卦?”昱言問道。
“貧道在此等公子來算這第二卦!”算命先生說道。
一種不動如山的氣質正如他身後巍峨的泰山。
他一手撫案,一手掐指而算的樣子,彷彿宇宙萬象都包羅在他的一隻手裏。
“那我拆個字吧!”說罷昱言就在紙上寫了一個“昱”字,遞到算命先生面前。
算命先生看完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