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相見時難別亦難

第27章 相見時難別亦難

戀愛中的男女智商為零!

這句話在沈南星身上表現的淋漓盡致,表白成功后的他總是坐在書案前對着空氣傻笑。

白蘇子擔心的問道:“沈南星,你莫不是病了吧?”

沈南星呵斥道:“去!去!去!你才病了,我好着呢!”

白蘇子嘟嘟囔囔地咒罵道:“狼心狗肺的東西,沒有白某人的精心策劃,你還單相思呢,你這人怎麼過河拆橋,上牆抽梯,卸磨殺驢呢!”

說到卸磨殺驢,他覺得把自己給罵了,頓時懊悔不已!

沈南星教花半夏詩書禮樂,花半夏教沈南星舞槍弄棒,不知不覺已經過了半月有餘。

兩人如神仙眷侶般出雙入對,看得白蘇子春心蕩漾、羨慕不已。

那日清晨,花半夏來到沈南星的客房外,拉起剛洗漱完畢的沈南星,笑盈盈地說道:“沈南星,走,我帶你去見我爹,我們的事總要讓他老人家知道。”

不等他準備,直接拉走。

“爹爹!爹爹!”花半夏用輕快的聲音喊着花天宗。

花天宗聽到聲音,從卧房裏走了出來,手裏拎着一本兵書。

“什麼事?叫的如此慌張!”花天宗將一隻手背在身後,雖然沒穿軍服,但還是十分威嚴。

“父親,女兒要嫁給他!”花半夏沒有半點掩飾說出了來意。

那氣勢像是領軍令狀的急先鋒,沒有猶豫,志在必得,與其說是請示,還不如說是通知。

“噢!極好,夏兒能有個好歸宿,為父為你高興。”花天宗說話間瞟了一眼沈南星。

沈南星視線對上花天宗視線的一剎那,趕緊移開了,低下頭,像是犯了錯的小學生。

“這麼說那您是同意了?嘻嘻!那我們擇日就成親!”說完花半夏轉身拉住南星的手,十指緊扣。

“夏兒,不可胡鬧!婚姻大事,必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今你二人兩情相悅,作為父親我沒有意見,只是南星父母還不知此事。需先告知他的雙親。”花天宗語重心長地解釋道。

“這麼麻煩?”花半夏抱怨道。

“婚姻大事,不是小孩子過家家,兒戲不得,南星回鄉稟明父母后,令親若無異意,方可行,納采、問名、納吉、納徵、請期、親迎等流程。夏兒是我最疼愛之女,雖不是萬金之軀,但該有的流程不能捨棄。南星,這樣的要求不過分吧?”花天宗要求道。

沈南星對岳父大人的要求沒話說,畢竟在他以前的世界裏,結婚要事先搞定要車要房要彩禮的丈母娘。

相比之下,這是極低的要求了。

“花將軍所言極是!花將軍不嫌南星出身卑微,能同意我和半夏的親事,晚輩感激不盡,就按您所說的辦,我擇日啟程回鄉。”沈南星答道。

花半夏有點不知所措,她以為的男婚女嫁只要她父親點頭同意就行,沒想到如此麻煩。

榆關到江南蘇城三千多里,來回要小半年,想到即將到來的分別,心中悵然若失。

沈南星找白蘇子商議歸程,白蘇子聽了后,立馬跳起說道:“擇日不如撞日,那就即刻啟程吧!”

白蘇子之所以如此亢奮是因為沈南星撒的狗糧,他吃得夠夠的。

一切收拾妥當,終是相見時難別亦難。

花半夏倚門而立,心中雖有萬千不舍,但又不知該說些什麼,只是兩眼一刻不離的望着沈南星,脈脈含情。

沈南星和白蘇子翻身上馬,揮手作別,隨後踏塵而去。

花半夏看到遠去的沈南星的背影,越來越模糊,突然她將一根手指放在嘴角,吹響口哨。

只聽馬廄里一聲長嘶,閃電白龍駒掙脫韁繩,躍出馬廄,來到花半夏面前。

花半夏縱身一躍,騎在馬上,向著二人遠去的方向追去。

花半夏在沈南星和白蘇子身後不遠不近的距離看着他們,並沒有直接追趕上去。

就這樣一去八九里。

夕陽西下,陽光橙黃,初春乍暖還寒,餘熱溫暖不了心涼。積雪半融,土地斑駁,草色遙看近卻無。

只有那乾枯的蘆葦,隨風搖曳,像是在作別西天的雲彩。

或許是第六感,或許是心有靈犀,沈南星下意識的回了一下頭,遠遠地看見了後面的紅衣白馬,他立刻勒住韁繩,讓馬兒停了下來,然後撥轉馬頭向反方向奔去。

白蘇子見狀也停下了腳步,看到兩人在夕陽下相擁在一起,喃喃自語道:“殤不完的離別,吃不盡的狗糧。”

沈南星把花半夏緊緊地擁在懷裏,用手擦拭着她不停流下的眼淚。

輕輕地說:“別哭了,哭得都不好看了,好好照顧自己,等我來娶你!”說完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

花半夏依依不捨地鬆開了沈南星,揮手告別道:“等你!無論多久我都等你!”

人道是:紅塵自有痴情者,莫笑痴情太痴狂。莫非一番寒徹骨,那得梅花撲鼻香。

人世間總有那麼多遺憾,憎惡的人總是在眼前晃,而愛的人卻要天各一方。

得不到的總是在心頭繞,得到的卻又不想要。

每個人都在追求着,奔跑着,有的人從開始就跑錯了方向,有的人就沒有要去的地方。

或許想看到春天的花開,就要先度過寒冬,吃過苦瓜后的蜂蜜才不那麼甜膩,這都是設定好規則。

經過了幾天的跋涉,他們兩個來到泰山腳下的一座城池——泰山郡。

白蘇子提議要在泰山遊歷一番,好體會一下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感覺,而不是現在這種,終日無所事,一懶眾衫小的感覺。

沈南星不願掃白蘇子的興,無奈地答應了,於是二人便找了個客棧住下,飯後到街上閑逛。

街上熱鬧非凡,有打快板的,有說書的,有剪紙的,有賣藝的。

剪紙的匠人一邊剪一邊唱着:花椒樹,耷拉枝,上頭坐着個花大妮。腳又巧,手又巧,兩把剪子一齊絞。

圍觀的人被他高超的技藝所折服,鼓掌鼓個不停。

看完剪紙表演,他們又來看雜耍賣藝的。

白蘇子像個沾了水的泥鰍,在人群中三鑽兩竄就來到了最前排。

沈南星就沒有白蘇子的本事,擠不進去,只能老老實實地站在了外圍。

雜耍開始,首先登場的是一個年過五旬的老者,只見他赤腳走在釘板上,突然一個後仰,直挺挺的摔在釘板上,後背躺在佈滿鋼釘的板子上,面無懼色。

這時一個豆蔻年華的女孩開始往老者身上放上紅磚。

三塊、五塊、十塊、二十塊,磚塊越來越多,都快堆積成了小山。

肉眼可見的是鋼釘嵌入老者的皮肉里。緊接着小女孩開始表演起柔術,蜷縮着身體鑽過一個鐵圈,然後又挑戰更小的圈。

大家紛紛鼓掌叫好,小女孩便拿着銅鑼討賞,大家紛紛扔出一兩個銅板給他,小女孩一邊撿地上的銅錢,一邊道謝。

正當她彎腰去撿地上的一枚銅錢的時,一隻大腳,踩住了那滾落的銅錢。

小女孩抬頭一看,一個肥頭大耳,滿臉胡茬子的壯漢出現在她的眼前。

看到這可怕模樣,小女孩嚇得連連後退,一個趔趄坐倒在地上。

壯漢帶來的幾個地痞流氓遣散了看戲的人群,其中一人更是過分,直接坐在紅磚上,老人不堪重負瞬間從嘴角流出鮮血。

“求你們了!不要打我爺爺,錢都給你們。”小女孩哭着說,一副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樣子。

那凶神惡煞的壯漢叫囂道:“這裏是我馬阿四的地盤,沒有老子的允許,誰讓你們在這擺攤賣藝的?”

小女孩被嚇得默不作聲,兩眼含淚,坐在地上搖頭。

“這小姑娘還挺水靈,能賣不少錢。”說著用手托住小女孩的下巴,左右打量。

他看到小女孩俊俏的模樣,淫心頓起。

“住手!放開那個女孩!”四散的人群驚現一聲呵斥,如平地一聲雷。

循聲望去,人群中只有他屹立不動,抱劍而立,他就是白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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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我為王朝續命五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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