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人族皇帝
沒有選擇在議事的大殿面見人。
“陛下,今日飯用的這麼早?”
晏殊撩簾進來的時候,蕭元馳正靠在矮榻上閉目休息,見人來了也不睜眼,只是慵懶的應了一聲。
中年男人一身鎧甲,大刀闊步的往殿裏走,五六十歲的年齡,卻有着一頭全白的頭髮,男人怒目濃眉,舉止間透漏着一股名劍在匣的感覺。
將軍面見皇上按理不能佩戴武器,但晏殊例外,他對於蕭元馳來說,是從小看到大的兄父,也是護朝廷安危的一把刀。
可晏殊是最看重禮儀規制的人,即使蕭元馳多次強調過,他依舊堅持禮不可廢,每每面見皇帝都禁刀禁甲。
但今天是特殊情況,被傳喚的時候他正在應天門執勤,最近異象頻發,不得不防。
“晏將軍今天可有異常?”
晏殊搖搖頭有些疑惑,蕭元馳平時政務繁忙,很小召見自己詢問城防情況,今日怎麼這般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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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邀之此時在宮樑上坐立不安,他在這已經呆了三個時辰,木樑生硬硌的他苦不堪言。
但他也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跳下去,這不得被羽林衛斬了腦袋!
“真是麻煩,為什麼在不能在洛川施展法術啊,軒轅這個老頭子!”暗戳戳的在心裏罵著,祝邀之手腳也不閑着,左挪挪右移移還是不舒服,最後還是乾脆整個人躺在橫樑上,雙手墊在腦下側着耳朵聽下面兩人的談話。
此時晏殊正和蕭元馳在彙報近日的守衛情況,和人數變動。這些日子忘川的動靜他們也知道了,心裏都有大概,這平靜的日子即將到頭了。
“上面也沒有什麼動靜呀,您不用擔心,一切有臣在。”
晏殊也明白皇上的心思,他們畢竟是肉體凡胎,雖宮中養着一隊凡人修仙術士,但真和妖魔兩族發生兵戈衝突,他們皆是手無縛雞之力的
而且城中還有許多子民,上一次的神魔大戰,蕭元馳雖沒有親身經歷過,但在自己父皇和國師的口耳相傳之中,也多少了解過那次大戰的慘重。
蕭元馳歪坐在矮榻上,靠着窗欞心裏總覺得有什麼事發生,但他們一直沒有接到天界的傳信,只能加強四處的巡邏,以不變應萬變。
兩人也沒聊多久,晏殊便告退了,他還有巡邏的任務沒有做完,不能過多停留。
蕭元馳交代了幾句便讓人退下了,又過了一盞茶的時間,蕭元馳身邊的貼身太監海福隔着捲簾問:“皇上今晚怎麼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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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祈無清一手搭在心愛之人的後頸,修長的手指慢慢摩挲着,一雙含情眼分毫不想錯開。
就在桑雲灼想要說話之際,眼前的人突然變了一張臉,冷眉怒目的將她拉至身後,朝偏閣外冷聲呵斥道:“鬼鬼祟祟的,誰在那!”
偏閣外有人偷聽!桑雲灼心裏大驚,眨眼間開始后怕和懊惱,是她太過放鬆了,連暗中有人都沒感覺到。
眼下情況緊張,天界還有姦細存在,不能只專註眼前的兒女情長,此時的桑雲灼只剩后怕,還好兩人剛剛沒有什麼越矩的舉動。
桑雲灼揮手打開偏閣的禁制,連忙越過祈無清往外看,結果外面空無一人。
兩人相互對視一眼,桑雲灼揮手閉上了禁制,拉着祈無清在桌子前坐下。
“不能再拖了,現在帝君那邊有何計劃?”
祈無清也知道剛才有多驚險,便收了調笑之意,將今天在南天門發生的事,和在祥瑞殿與帝君的對話,一五一十地說給桑雲灼說。
現在去取寂寥塔的計劃是軒轅准許的,只是在人手上的安排還沒落實,祈無清心裏是偏向和桑雲灼一起去洛川的。但就是覺得軒轅不會同意。
桑雲灼心裏也想到了這一點,軒轅現在非常急迫的想要,把桑雲灼這條五上神靈脈捏在手裏,此去洛川,難免不會有妖魔族的人在暗中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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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要是桑雲灼被策反,那天界就是處於被動之處,將自己的弱點暴露在五族面前。
所以,怎樣能讓軒轅同意兩人同去洛川呢?
兩人相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心裏所想,現在的桑雲灼就像囚籠里的鳥,處處監視,剛才的動靜難免不是軒轅派來的眼線。
“不如讓祝邀之去說?”
“這倒是個好辦法,可他現在人在哪呢?”
祈無清的提議倒也不是不可行,可祝邀之的行蹤飄忽不定,桑雲灼此時也不知道人到底在哪裏,是不是被軒轅派去洛川執行任務了。
“他現在應該在人族皇宮裏吧,跟在皇帝身邊吧。”
皇帝?桑雲灼突然想到了那個在洛川之巔遇見的男子,身負天子之力,但容貌與氣質完全不符。
當時還覺的奇怪,現在想來那人應該就是人族的皇帝,微服私訪罷了。
“你看過震麟那裏的星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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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樞?祈無清搖搖頭,自己身殞之前,太子震麟還沒降生,兩人之間說過的話不超過十句,更別提去他殿中了。
“紫宸殿裏的星樞可顯人間天子之力,按照命圖,現在人族的皇帝還是蕭元馳,在下一任的紫微星出現之前,他應該都不會有事的。”
人間天子有紫微星和真龍之氣庇護,有時天下會出現許多帶着帝王之相的人出現,但星樞只會顯示那個,最終能坐上巔峰王座的正統。
現在人族的皇帝就是那個唯一的正統,如果他出現意外,那麼整個大千世界的命圖走向,就會發生意想不到的改變。
“人族的皇帝你見過嗎?”桑雲灼看着祈無清緊皺的眉頭,下意識的附上他的手,安慰的捏了捏手心。
“見過他的祖上,現在的小皇帝還沒見過。”
祈無清緊扣那隻細白的手掌,右手按着眉心閉眼回答道。
他之前在人族遊盪,去過幾次皇宮,當時只見過蕭家的焱順帝,為人愛民勤政,還幫助過祈無清幾次。
現在的小皇帝沒見過,但依據他祖上的性格心性,應該不會太壞。
旁邊的人沒有接話,反而傳來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聲,祈無清頭痛不止眼皮也睜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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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開口說話,就感覺手裏的溫軟被抽離,一股若有若無的清冽香氣越靠越近,緊接着一雙手輕輕的搭在他太陽穴上,緩緩的按壓着。
“又頭疼?”桑雲灼靠在背後,輕聲開口詢問。
這是祈無清之前就有的毛病,尤其是他最近剛剛重新飛升,身體各方面都沒恢復好,又接二連三的下凡去忘川,老毛病犯的太過突然。
本來不想讓她擔心,但祈無清還是沒有隱瞞,淡淡的嗯了一聲。
桑雲灼看着他緊皺的眉頭也擔心,手上暗暗加了些舒緩的靈力,慢慢的幫人梳理經脈,想着讓他舒服些。
“別……”祈無清自己在體內梳理脈絡,感覺到了一股別樣的靈力,連忙抓住桑雲灼的手:“別耗費你的靈力,本來身體就不好,還浪費在我身上。”
“可你……”
“沒事,我好多了,有你在身邊就是我的靈藥。”祈無清長嘆一口氣,之前那麼苦的日子都過來,現在一個小小的頭疼算什麼。
將人從身後拉過來,祈無清伸手想將人攬過來,但被桑雲灼猶豫的推開。
“那我一會讓人給你熬一碗清神湯,你在忘川呆了那麼久,對你身體肯定有影響。”注意到祈無清委屈的小表情,桑雲灼噗嗤一下笑出聲,安撫的揉揉人的後頸,讓他放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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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忽視的不周被想起來的時候已經趴在榻上睡著了,桑雲灼看着他睡着的模樣,小心的順着狐狸毛,輕輕的揉捏。
“這麼多年,多謝你啦。”呢喃的話語中帶着心疼和懊悔,看似是對不周說的,其實是說給坐在身邊的祈無清說的。
桑雲灼眼神微斜,落在祈無清身上,暫別萬年,她從沒想過,有人還記掛着自己,這便足夠了。
將人的話全部聽在耳里,祈無清閉眼輕笑着,腦子裏的那些陰鬱一掃而空,疼痛不適全都消失了。
“各位各位!我沒打擾你們吧!”
安靜美好的氣氛被祝邀之的大嗓門打破,風塵僕僕的站在便閣外竹林盡頭,雙眼狡黠的往裏瞅着。
“打擾了,你走吧。”
“哎哎哎,你這人怎麼這樣!好歹我還是來給你報信的!”祝邀之沒想到祈無清這麼殘忍乾脆,一個箭步衝過來,隔着偏閣的禁制生氣地大喊。
“報信?報什麼信?”桑雲灼揮手打開禁制,焦急的問着。
祝邀之輕哼一聲,抱臂站在偏閣外也不說話,只是瞪着喝茶的祈無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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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互相僵持着,受不了這麼幼稚的氛圍,桑雲灼大步走上前,沒好氣的說道:“說不說,不說就小心點了你的穴,讓你想說都不能說。”
祝邀之沒想到自己兩次碰壁,不可思議的錯過身體,往後看着祈無清,可後者得瑟的聳聳肩,用眼神挑釁他。
“喂喂喂!你們還沒成一家呢!就這麼合起伙來欺負我一個是吧!”身體誠實的往後退了一步,但嘴還是犟着不服輸。
桑雲灼抿着嘴不說話,一步一步的朝祝邀之靠近,眼神在他身上巡視着,彷彿在看點哪的穴位,可以讓這個人不這麼嘴硬。
“哎呀我說我說,我說還不行呀!”
祝邀之咬着牙認慫,緊接着將軒轅的旨意大概說了說,意思就是軒轅同意兩人一起前往洛川,取寂寥塔。
“軒轅同意了?什麼時候,你和他提議的?”祈無清聽聞連忙站了起來,和桑雲灼一同站在偏閣入口。
祝邀之以為祈無清是生氣他這麼做,連忙後退幾步雙手架在身前,防範道:“是……是我提議的,……怎麼啦,你不是這麼想……想的嗎?”
兩人面無表情的看着他,頓時讓祝邀之身上出了一層冷汗,看着兩人的架勢,他在心裏嘀咕,自己不會是犯了什麼滔天大錯吧。
“怎麼會!”桑雲灼上前一步,抓住祝邀之的肩膀,萬分激動的搖着:“我們剛剛還在商量,讓你出面和帝君說,讓我二人同去洛川呢!你真是幫了我們一個大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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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假的?祝邀之帶着懷疑的眼神在兩人之間亂竄,看了看祈無清的神色,確定桑雲灼說的是真話之後,才鬆了一口氣:“早說呀,這還不好辦,如何,打算怎麼謝我?”
怪不得人人都說九重天上的熾翎仙官八面玲瓏,桑雲灼可算是見識了,上一秒還犟慫犟慫的人,下一秒就跟大爺似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指揮着兩人給自己倒茶。
“那不得請你吃好吃的啊。”
祈無清最懂這人,凈喜歡吃些稀奇美味的吃的,雖說是神仙了,但還是保留着凡人時期的習慣,要想拿捏他,就要投其所好。
這一下可說到祝邀之的心坎里去了,在洛川看了人族皇帝吃了,一桌子接着一桌子的美食,早就給他看饞了。
面上狂喜了一下,但祝邀之還是生生忍着了,在心裏告誡自己不能這麼輕易的就鬆口,忘記剛才這兩個人的面目了嗎。
“一頓怎麼夠……”
“你說,你想吃幾頓,全聽仙官安排。”祈無清也不介意,順着他的台階往下說:“這件事還真是我和阿灼的心頭大事,還是多虧了您呀。”
“不過帝君沒說起其他的?答應這個沒有其他附加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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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雲灼不安心,還是張口問了出來,她不相信僅憑祝邀之短短几句,就能讓帝君同意這麼大一件事?
果然,桑雲灼的話一出,祈無清也警惕起來,他想起之前自己答應過軒轅的東西,事情結束之後,要主動飲下星宿海的水,把軒轅和霄鐸之間玉佩的事全忘掉。
到現在為止軒轅沒有提起,祈無清本來也忘淡了,現在冷不丁的提及,下意識有些心虛,目光小心翼翼的瞅着桑雲灼。
“有啊,還是之前祈無清答應他的那件事呀。”祝邀之以為兩人通過氣,下意識的溜口而出,還悠然自得的吃起桌子上的水果。
答應的事?桑雲灼頓時警覺起來,慢慢的轉頭看向祈無清,無聲的壓迫在兩人之間滋生,祝邀之拿水果的手一頓,也緩過神來:“他沒和你說!?”
“說什麼?”咬着牙強忍怒火,桑雲灼忽視祈無清遞過來的求饒眼神,看向祝邀之:“他不說,你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