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迷途 二
騾子笑了笑問道:“你們真確定裏面有東西?”
“確定。”他堅定的回答。
“要是有人比你們早一步怎麼辦?”
年長者大笑了一番:“莫非除了你們還有人知道這個地方?恐怕沒有吧。”
騾子攤開兩隻手指着李有天還有陳奎說:“那你們認為我們會做這勾當?”
年長者還是笑,但是沒有說話,倒是這個大個子向這個騾子瞥了一眼。
騾子知道這個東西是犯法的東西,自己也知根知底,要是真有什麼東西,自己被查了出來也說不準兜着什麼圈子,再說這葫蘆村裏的人個個都視他為眼中釘,要是真是什麼稀奇寶物自己也是不敢多拿的,關於這點騾子心裏還是有數的。
李有天這時候說話了:“你們都知道這裏土司王的故事吧?想必我們不說你們也是打聽好了的。”
“知道。”從來沒有說話的那對狗男女中的那個男的說。
李有天瞥了他一眼說:“這土司王的墓大家都知道,土司王墓里的東西大家也都知道,但是你們知不知道這土司王有七十二手墓?”
所有人對這個李有天的話都震驚了一番,就連騾子也不知道,這個平時不愛說話的李有天是怎麼知道的。
“七十二手墓?怎麼說?”年長者似乎很意外的說。
“這土司王是這裏最大的土司,勢力遠極鄂州,但是他沒有自己房子,他就住在洞中,傳說這洞中豪華似皇宮,但是一般人進去的人基本不出來,所有沒有更多隻說。只是他的隨從撰寫了一本《土司志》裏面就詳細的介紹了土司王的生活,以及寶藏。”騾子望着這個年長者認真的說到。
“少年可知這個你所說的《土司志》現在在何方。”
陳奎一臉不樂意說:“要是我們知道,我們會冒着危險賺你那進山的一天500塊錢?”
騾子在一邊偷笑着,但是對這個李有天說的也是毫不知情。
“這土司王死的前一天,他在所有的人的伙食中都下了葯,直到送葬的那天,直到所有人都進了墓葬,都身發劇毒而死。連同所有人都陪了葬。但是他的陪葬沒有死,連夜逃了出去,但是逃出去不久也死了,誰也不直到他是怎麼死的。《土司志》下落不明。”
“那土司王生活的洞子是石龍洞?”年長者又說。
“不是,石龍洞周邊的環境極其惡劣,懸崖峭壁,土司王是不會對自己開這種玩笑的。”
說完所有人都沉寂了,騾子望了望這個李有天像不是開玩笑的。話又說回來,墓葬之地一般都是極其隱蔽的地方,但是這個土司王為了自己的寶藏竟然造了七十二手墓。這不禁讓人匪夷所思,這是一個人人萬萬都沒有想到的事情。
可是那狗男女中的那個男的卻悻悻的說:“我敢保證這石龍洞裏有東西。”
誰也不知道他哪裏來的勇氣,但是趾高氣揚的他,那種對所有人都不屑一顧的他對這站在他面前的三兄弟,似乎眼神里透着不一樣的眼神。
騾子沒在意就說了一句:“走吧,來都來了,總不能不去了算我們半天的價錢吧。”
後面的幾個人都爽朗的笑了,只有那個女人沒有笑,那個妖艷的女人。
在大山裡彎轉了一天,他們沿着開始的小溪流漸漸走到小河道,然後下午夕陽西下的時候,他們到了一個相對於寬廣的地方,便面全都是細沙,看着比較平整的一個地方。
他們打算不再繼續趕路,聽騾子說離石龍洞也就是小半天的路程了,這群城裏來的犢子哪裏知道這一行是這麼的艱苦,但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艱苦還沒有到來。
這個地方四面環山,中間一塊平整的小沙灘,由於前幾天剛剛下雨,河裏的水還沒有退去,但是相對於剛下雨,河水比較清澈。騾子和陳奎找了點乾柴,生上了一堆火,大夏天的騾子生的活足以烤焦整頭野豬了。
旁邊的那群犢子都似乎很不滿意,這大夏天的熱的發慌的季節,這個騾子莫不是犯了什麼病。
“這麼熱的天,你生這麼大的火,你是想把我們熱死?”那個女人說,準確說是那狗男女中間的那個女的說的。
“不怕死的話,你就把這團火滅了。”騾子沒好氣的說。
天還沒有黑,天上還能看見半邊太陽。騾子用獵刀在旁邊的樹籠中削了一根竹子,這群犢子拿出自帶的壓縮餅乾,口焦舌乾的啃着,騾子瞥了一眼,笑着對陳奎說:“狗犢子陳奎,媽的,老子今天就看看你的技術。”
陳奎憨笑着說:“好嘞。”
說完接過騾子扔過來的竹竿,李有天在一旁笑,騾子也笑。陳奎在旁邊的河中摸索了半天,騾子有點兒等不及了罵道:“你他娘的行不行啊,不行的話讓老子來。”
陳奎轉過頭還有一幅憨像說:“馬上了,騾子你把火燒大點!!!”
騾子望了望李有天嘴裏不知道說什麼東西。
最聽見水裏撲通一聲,陳奎從水裏鑽了出來,手裏拿着竹竿上幾個密密麻麻的黑東西,騾子在一旁哈哈直笑。
走進一看,竹竿上插滿了六條活生生還在擺尾巴的大草魚。李有天在旁邊對着騾子冷冷道:“這畜生長出息了。”
騾子又是歡笑了幾聲,旁邊的那群犢子望着這個貌不驚人的陳奎伸直了脖子。這十幾分鐘就能撈上六條大魚的人恩絕對不能小視。
“今天吃烤魚,要吃的報名。”
那對狗男女啃着壓縮餅乾冷冷道:“我們才不吃這不知道干不幹凈的東西。”
騾子站在旁邊數了一下說:“那好,除了你們兩個,剩下的我們一人一條。哈哈哈。“
旁邊的人也都露出了慘白的牙齒。
騾子生好火,將魚用獵刀個個解剖了一下,然後還是那根竹竿穿上去,放在立在火上的架子上,陳奎就負責烤魚了。
騾子在旁邊想起了他們幾年前來到這裏的情景。陳奎完全就是一個傻貨,李有天不擅長這個,水xìng也不好,就騾子一個人能扛,然後騾子抓了一條大鯉魚,後來教陳奎,陳奎愣是一條魚沒抓着,還栽了個狗吃屎。惹得李有天在一旁哈哈大笑。
最終陳奎還是沒能抓着,三個人吃了一條魚,然後騾子吃魚頭,李有天吃魚肚子,到了陳奎就剩下尾巴了,這個陳奎到也是有志氣,回到葫蘆村之後,勤學苦練,最終還是沒能讓騾子失望。
“六條香噴噴的魚出爐咯。”陳奎手裏拿着竹竿,像個小販子一樣,賣着自己的成果,一人一條之後,騾子吃的津津有味,可李有天感覺還是沒有鯉魚好吃,但是什麼也沒說。
那個妖嬈的女人也吃了起來,倒是那個大個子看着這有點兒黑,還有點兒焦的魚,張大了嘴巴,但是一直沒下口。騾子看了這一幕說:“趕緊吃吧,過了焦勁兒就不好吃了。”
大個子沒有猶豫,一口咬了下去,但是城市裏的他哪裏吃到這麼好吃的魚,就連那女人也覺得意外,這些土生土長的牲口,恨不得連身上的肉是土的人,怎麼烤出這麼好吃的魚的。
就連他們城市裏的大酒店的味道也不過如此,但是那都是好魚,至於這種魚在城市裏連喂狗都不吃的魚,這不僅讓這群犢子感到意外。
年長者打量着個這個陳奎,滿臉土灰,一竿子下去六條魚下來,這身手,也讓他吃驚了一番。
晚上的時候,他們都搭着帳篷,那對狗男女在帳篷周圍填滿了沙子,騾子笑了笑這個沒有一點經驗的傻貨,在荒郊野嶺除了做那種勾當要唔的嚴實點兒,其他的,越是要簡單越是要洒脫越好,用厚厚的一層沙子圍繞在這個帳篷的周圍,要是真有什麼牲口突然出現,他們跑都不知道跑到哪裏去。
這個長者倒是很有經驗,帳篷根本就沒有搭起來。只是墊在地上當個毯子一樣,騾子瞅了瞅這個傢伙,心裏暗嘆到:這傢伙不不愧是盜墓賊子。
大個子升起帳篷很隨意的在頭邊上插了一把刀,好像時刻做出了一個拚命地勁兒。
那個女人猶豫了半天,慢慢走到騾子旁邊,將帳篷放在地上,靠着騾子,騾子像是着了火一樣,一個勁兒的向外撤,女人又罵了一句:不識抬舉的東西。
騾子就睡在這個沙灘上,他習慣了,女人似乎不習慣說:“我總得找個幫我擋住那些牲口的人吧。”
騾子聽了,不知道說寫啥望着這個女人,在望望李有天,感覺這個女人應該睡在李有天的旁邊,不管怎麼說,騾子一遇見什麼好的東西就想到了李有天。
“我從來沒有和女人睡的這麼近,好像翻個身就到了旁邊一樣,我不自在。”
“不要臉的東西,你以為老娘想睡你旁邊,老娘是看見你有些身手,要是在běijīng哪有你這樣的便宜?”女人氣憤的說到。
騾子說:“就連村裏的曉慧都沒有這麼進的接觸過。”
女人踢了騾子一腳,一巴掌打在騾子的身上說:“別想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不要臉。”說完轉頭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