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突破口
啊？彩霞她？
馮天佑怔訥的盯着彩霞，她溫暖的笑容是如此的如沐chūn風，水汪汪的大眼睛煥發著絲絲甜蜜，紅唇輕呡，嘴角上浮，可愛的樣子，活潑又夾雜着幾分羞赧。
“當然是真的，說定了哦！”馮天佑玩心大起，拿着筷子盯着彩霞嬉笑個不停。
結果，彩霞撅嘴哼聲。“我才不幹呢。”
“啊？為什麼不幹啊，我有哪一點不好？你說說。”這下到把馮天佑搞得迷糊了。
彩霞這丫頭，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喲，居然有點看不懂她。
“長得又不帥。”簡簡單單的五個字一句代過，猶如晴天霹靂，震碎了馮天佑愕然的心。
哪裏還有心情吃飯喲，放下筷子起身，怔怔盯着彩霞，馮天佑大喊冤枉。“我怎麼不帥了？這麼快就把我拉風的一面給忘了？”
“呵呵呵，是嘛是嘛，挺帥的。可是我連你的真正身份都不清楚。”文文靜靜的彩霞，居然也會鬼機靈的轉移話題。“哥哥，你這麼厲害，真的是殺手嗎？”
擺明了想掏馮天佑的話，怎麼可能上她的鉤。
下午情急，被雲中月道出了身份，馮天佑不得不以勢相逼。但是，馮天佑不能對彩霞明說。
“當然不是。”坐回床邊，馮天佑繼續拿起筷子，裝模作樣的開吃。“嗯，味道真好。彩霞，你手藝不錯嘛。”
“好吃以後我天天都做飯給你。”彩霞心思細緻，文靜溫柔卻不傻，自然看出馮天佑在避開話題。她輕輕的嘆息，坐到馮天佑旁邊。“哥哥，你以前殺過人嗎？”
“沒有。”馮天佑老實回答，第一次外出執行任務還沒開封，不過經后就說不準了。
彩霞專註的打量馮天佑，他不像說謊的樣子，欣然笑道：“這麼說，你真的不是殺手嘍？”
“當然不是。”不得不重複回答。馮天佑作勢去撫摸彩霞的頭，好好安慰呵護她一翻。“你老是問我這個幹什麼，如果我真是殺手，你就不理我了？”
這次，彩霞逐移沉思，握住馮天佑在她頭頂搗鼓的手，拉到馮天佑腿膝處，雙手輕輕的壓在上面。“就算你是殺手，但也是個好人。”
好人？馮天佑暗嘲，好人他配嗎……
他的夢想是成為像師父一樣，人人敬畏，談之聞風喪膽的死神。選擇了這條路，將來註定他的雙手，會沾滿鮮血。
但彩霞瞬間煥然新奇，馮天佑就像個秘，非常神秘，看不真切。對馮天佑的一切都想探個究竟。
“天佑哥哥，你的功夫到底是跟誰學的，速度也好快，真的好厲害。還有，一回來，你就開始在打座運氣，你會氣功學過醫術嗎？所以你才不用去醫院，是不是？”
“真正練武的人，或多或少都懂些醫術，武醫原本就是一家。不過現在天朝的武和醫都沒落了。”提及這些，馮天佑又是嘆息，又是自豪。
言下之意，他就是如今少有的高手。而彩霞聽聞，果然也如期的睜大了眼睛，滿是茫然的崇敬。
“哥哥你跑得這麼快，這是不是輕功喲？還有，我看你隨便扔了一顆石頭就能穿進樹桿中，這又是什麼功夫？為什麼你的手就像刀一樣，居然把那個雲中月的腿給割開了。你在雪姐姐身上點了幾下為什麼就能動了，那是點穴功夫嗎？”
彩霞一窩風問出好幾個問題，更讓馮天佑那淡淡的虛榮自豪在雲裏霧裏高懸一線。
“這個嘛，很複雜。簡單點說，就是功夫。”
說半句，留全句，更把好奇心泛濫的彩霞挑逗到了最高點。她撒嬌搖動馮天佑的手臂，急切想知道所有答案。“哥哥，你就跟我說嘛。”
“親愛的彩霞妹妹，有些事情，你知道得越少，對你越好。”無論什麼，馮天佑也不肯在透露哪怕一點消息。這都是為了彩霞好。
只要幫她把這個危險期渡過就好，馮天佑不願讓彩霞陷入他們這個黑暗的圈子。
“哦！”深深的失望，可彩霞也很懂事，沒有在問。
看在眼裏，馮天佑心痛極了。真是世間少有的純凈女孩，她出生豪門，卻沒有千金小姐的驕傲自滿。彩霞就像一潭清可見底的泉水，沒有絲毫雜質。
在她身上，馮天佑看不到一絲一毫的yīn暗，她就像一輪耀眼的太陽，照耀着馮天佑冷寂的黑暗深處。想起思蕊師姐的提議，馮天佑更加不忍心。
“彩霞，學校真的很危險，你還是待在家裏安全。”
“對了哥哥，你說雲中月只是個意外。那到底是誰想綁架我？”
“我也不知道。”馮天佑如實訴說。“但我知道，他們可能比雲中月還要厲害。”
深深嘆息，彩霞焦慮說道：“可是，我就快要高考了，最後兩個月時間，有很多摸底考試，還要複習很多東西，我只待在家裏不行呀。”
難道，這是天意嗎？
馮天佑沉默不語，彩霞卻看得很開。“天佑哥哥，你怎麼比我還擔心呀。你這麼厲害，我相信你能保護好我。”
“你真是個傻瓜。”反手握住彩霞纖滑的小手，馮天佑感覺自己的心好暖和。
“我才不傻呢，你才傻。”彩霞不明白馮天佑的想法，笑咪咪的縮回小手，起身就要離開。“哥哥，你慢慢吃，好好休息，我去複習功課了。”
望着她窈窕的背影，那嬌柔急切的逃跑，就像情竇初開的少女，抗拒迎還的躲避。馮天佑微笑搖頭，多好的女孩呀！
兩天時間一晃就過，這期間，伍雪蕾動用了所有關係，怎麼都找不到雲中月。也難怪，雲中月被評為輕功天下第一，形影飄忽，神出鬼沒，普通人根本就找不到形蹤。而唐波也如同最初伍雪蕾所了解的那般，沒能得到更多消息。
馮天佑也好得差不多了，剛陪彩霞回到學校，就迎來所有人驚詫敬畏的注目，路過他們的同學全部繞道而走。
從一些鶯鶯細語中，馮天佑得知，兩天前，他從樓頂天台的窗戶跳到樓底解救彩霞那一幕，被一些同學看到。而更準確的消息是被唐波那幫小弟傳出去的。
馮天佑大名如雷貫耳，這兩天在學校傳得風風火火，董彩霞交往了一個不得了的男朋友。校霸唐波的右手都被廢了，纏着繃帶，據說有輕微骨裂。
“天佑哥哥，他們好像都很怕你。”彩霞看得真切，小聲的對馮天佑說道。
“不是怕我，是羨慕我。”說罷，馮天佑在眾多有意無意的盯瞧中，拉着彩霞的小手，無論彩霞怎麼掙脫，馮天佑就是不放。“我要保護你，所以必須拉着你。”
“你這哪裏是在保護我嘛，調戲我還差不多。”被所有人注視，彩霞妖滴滴的垂首輕訴，臉頰紅紅，好不羞惱。
馮天佑笑道：“就是要調戲你，表明我們才恩愛嘛。唐波知道了，也會死了這條心。”
這句話，就像一劑鎮靜葯，彩霞雖然還很害羞，但卻不在那般掙扎。“那你總不能一直拉着我吧。”
馮天佑也知道適可而止，眉毛蠕動。“只要回到教室，我就放手。”
結果，來到教室，手馮天佑是放開了，卻當著全班同學的面摟着彩霞走進。
“天佑哥哥，你……唉……”面紅耳赤的彩霞嬌矜憤恨，馮天佑卻一本正經的恬不知恥，似乎什麼都沒看見。
這時，身後的門口傳來一名女同學羨慕的喊問。“彩霞，你真不夠朋友，交了男朋友也不跟我說。”
馮天佑轉身望去，一名打扮得妖里妖嬈的女生走到他們跟前。這女生粉底很重，眼神全是桀驁不羈的野xìng，兩個耳朵打了七八個耳針，凌亂的爆炸髮型，cháo流的輕紗灰sè上衣，短裙黑絲，簡直就是個小太妹。
說實在的，馮天佑對她的印象不是很好。她看了馮天佑一眼，拉着彩霞的手，笑道：“你男朋友很厲害嘛，連唐波都被打得沒了脾氣。”
“張小娟，別說這些了。”彩霞嘟嘴蹙眉，依舊羞噠噠的。
“有什麼不好說的嘛，”張小娟滿不在乎，轉移話題。“最近學習壓力很大，我們好久都沒出去玩兒了，我約了很多人今晚去KTV唱歌，我們一起去。”
聽聞，彩霞有些動容。瞧瞧無動於衷的馮天佑，彩霞急忙縮回手。“我不去了，你們自己去吧。”
“怎麼？現在出去玩還要經過男朋友同意？”張小娟挑釁的看向馮天佑。“帥哥，唐波你都不怕，我這個弱女子你總不可能會怕吧。我一個女人吃不了彩霞的，放心了，彩霞不會有事。”
本來馮天佑犯不着和這種女人較勁，可這無腦的女人，總讓馮天佑生出一分戒心，她的表現又似乎知道馮天佑在防備什麼。
那是一種特有的直覺，這個張小娟會不會是突破口？
“我剛剛轉學，應該認識一下彩霞的朋友。晚上一起。”馮天佑語而不笑，彩霞聽了，卻開心的仰止。
看來彩霞平時挺悶的，有人一提到玩兒，她就躍躍yù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