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2 章 挫骨揚灰
許家,許大茂和許父相對而坐,相顧嘆息!
“爸,實在沒辦法了,明天我就去把房子抵押了,何雨柱打過招呼了,咱這房子還是值點錢的。真要有個萬一,大不了以後我給您二老租房子。”
許父拍了拍許大茂的肩膀安慰道:“大茂,別擔心,我跟你媽都老了,怎麼不是過啊!你不一樣,你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一定要振作!”
許大茂堅定的點了點頭!
銀行非常乾脆,房子抵押了1萬塊錢,許大茂又找妹妹借了1000塊,總算解了燃眉之急!
放鬆下來的許大茂馬上把仇視的目光轉向了易中海!
易中海老家,村后墳地,許大茂惡狠狠的盯着面前的墓地,怒聲道:“易中海你個老狗!都怪你!你說你都要死了,還要擺我一道!有意思嗎?有意思嗎?我從小就被你看不起,我到底怎麼得罪你了?你要一直跟我做對!啊?你這條老狗!...”
一頓咒罵發泄過後,許大茂改頭換面,裹得嚴嚴實實,去村裡順了把鐵鍬,待到天黑,靠着幽暗的月光開始挖了起來。
一個小時后,氣喘吁吁的許大茂停了下來,面前是個簡單的木盒子,許大茂看到后笑的像是神經病:“哈哈!易中海啊易中海!想不到啊!你風光了一輩子,高傲了一輩子!死了連個棺材都沒混上!你的好大兒易小天怎麼連個棺材都不給你置辦啊?啊?哈哈哈…”
遠處,狗吠聲讓的這氣氛更加詭異!
許大茂躺在泥土上,喘了好半天,把最近的鬱悶之氣全發泄了出來!
等到緩過來,直接一鏟子砸開木盒,骨灰散落一地,許大茂又癲狂的笑了起來!
“老狗!你再能啊!你再教訓我啊!你不服氣蹦出來啊!哈哈…”
發泄夠了的許大茂又是一陣癲狂,隨後把易中海的骨灰裝走了一小袋,剩下的拋灑在了四周,最後把挖出的土又胡亂填了回去。
就在這時,異變突起,一條狼狗猛的撲來,一口咬住許大茂的大腿,許大茂哀嚎一聲,痛的滿地打滾,那狼狗竟是咬住不鬆口!
許大茂吃痛之下奮起反擊!與惡狗纏鬥了十幾回合,終於重新摸到鐵鍬,用力狠砸了幾下,狼狗吃痛,嚎叫着跑開了。
許大茂雙手緊握住鐵鍬,坐在地上喘着粗氣,不時張望四周,驚魂未定!
又不知過了多久,許大茂重新站起,簡單收拾一番,一瘸一拐的離開了。
經此一事,易中海徹底的塵歸塵,土歸土!
在這個世界上永遠的消失了。
回到四九城的許大茂儘管很不情願,但還是去了醫院。
四合院裏,大家的日子越來越艱難。
賈家,秦淮如勞累一天,剛回來就趕忙去做晚飯。
槐花也回來了,看到二姐小當還是什麼活不幹,質問道:“姐,跟你說過多少回了,你就不能幫咱媽干點活嗎?”
小當看了槐花一眼,依舊不說話。
槐花看到小當又不理她,氣呼呼的在那裏埋怨着。
秦淮如聽到動靜趕忙走了過來:“槐花,你姐不願意干就不幹,你不要管了,去外面找找你奶奶。”
槐花生氣的說道:“我才不去呢,一個傻子,找她幹嘛?”
秦淮如嘆息一聲,把槐花拉去了廚房。
聞到油煙味,槐花一陣的乾嘔。
秦淮如沒當回事,讓槐花去歇着了。
過了沒一會兒,秦淮如手中的鍋鏟一下掉落,一股莫名的恐懼襲上心頭!
秦淮如趕忙衝到槐花身邊,把槐花拉到一個無人角落慌忙問道:“槐花,跟媽說實話,你是不是談對象了?”
槐花這次沒有直接否認,只是有些扭捏。
秦淮如感覺一陣的天旋地轉:“槐花,你怎麼那麼傻呢!你可還沒結婚呢!你怎麼那麼傻!”
槐花不明白母親的意思,追問道:“媽,我怎麼傻了?”
秦淮如看着一臉天真的槐花,嘆了口氣:“改天把人領回來讓媽看看!”
不一會兒,要吃飯了,槐花很自覺的拿個窩頭,裏面塞了點土豆,出門給賈張氏送去。
大院外,賈張氏正跟幾個調皮的孩子胡扯。
一個小孩說道:“老太婆,我可以站在大街上撒尿,你敢嗎?”
賈張氏呵呵一笑:“你當我傻啊,我媳婦兒說了,只有小孩子才在大街上撒尿!我是老太婆,不是小孩子!”
另一個小孩正要起鬨,看到出來的槐花,趕緊閉上了嘴。
槐花把窩頭塞給賈張氏,一句話也不說,扭頭就走,感覺實在丟臉。
這時又一個孩子開口了:“老太婆,你兒媳婦不孝順啊,我奶奶天天吃肉,你天天啃窩頭!”
賈張氏聽到這話,又聞到院牆裏傳出的燉肉味,頓時哇哇大哭起來:“我也要吃肉,肉,肉…”
邊說邊哭,也不管幾個小孩,抽泣着往四合院走去。
後面一群小孩一塊起鬨:“老太婆,不知羞,要肉吃…”
賈張氏回到家裏,委屈的像個孩子,對着秦淮如說道:“東旭呢?東旭還沒回來,你們怎麼先吃了?等到東旭回來我要告訴他!東旭?東旭?”說著又跑出去找賈東旭了。
秦淮如根本不受影響,家裏已經這樣了,她咬碎了牙也要忍住,如果她倒下了,這個家就全完了。
後院,許大茂正在床上養傷,許父在看報紙,許母在做飯。
這時聽到了外面賈張氏的叫喊:“東旭,吃飯了!趕緊回家吃飯!”
許大茂又是一陣無語,惡狠狠的咒罵著賈張氏一家。
許父這會兒開口了:“大茂,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許大茂沉吟半晌才答道:“爸,欠了那麼多錢,打工是不可能了,只能自己干!我準備先去碼頭!”
許父思索片刻:“你是說,走·si?”
許大茂猛點下頭:“爸!我想好了,這年頭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我們只有一年時間,要掙到一萬太難了,只能兵行險着!”
又是一陣沉默!
最後許父嘆息道:“大茂,你自己決定吧!”
一周后,傷勢還未痊癒,許大茂就迫不及待的來到了津門,懷裏只揣了100塊錢,開始了他的闖蕩生涯。
另一邊,秦淮如領着槐花來到了醫院,拿到報告的那一刻秦淮如感覺難以呼吸!
努力調整好情緒,秦淮如把槐花拉出了醫院,用不可質疑的口氣問道:“槐花,明天把人帶來我看看!”
槐花也明白過來,低着頭不敢看秦淮如,聲如蚊蠅般的回應一聲。
第二天,賈家,賈張氏被送去了附近公園,秦淮如一大早就開始收拾,里裡外外收拾乾淨,又給自己打扮了起來。把壓箱底的衣服都翻了出來,一件的確良格子衫,一條尿素袋子改的白色長褲。
這已經是秦淮如能拿出來的最體面的衣服了,儘管是那麼的不倫不類,那一頭白髮也在倔強的向大家展示着歲月的痕迹。
槐花老老實實坐着,心裏滿是忐忑,家庭已經成了她揮之不去的夢魘,擊碎了她的大好年華和驕傲自大,看着母親不停歇的忙來忙去,自己卻是紋絲不動,內心不僅沒有感激,還充滿了埋怨!
槐花轉身看着又在發獃的二姐小當,不滿道:“二姐,你要是沒事去公園看着點奶奶,別整天神經兮兮的。”
小當回過神來,依舊是不發一言,眼神銳利的掃了眼槐花,沉寂一會兒,起身走了出去。
迎着小當沒有絲毫情感的目光,槐花有些害怕,見到小當走了,這才敢大喘氣,隨即跑到秦淮如面前不滿道:“媽,我姐總這樣也不是辦法啊,你也不管管!從回來到現在一句話都沒說,好像全世界都欠她一樣,還一點活不幹!”
秦淮如看了看槐花,說道:“媽只希望你們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其他不重要。”
槐花頂嘴道:“媽,你也太慣着她了,要不是你慣着她,二姐能成這樣嗎?”
秦淮如看着槐花的眼神很複雜,槐花自知說錯了話,馬上轉移話題道:“媽,要不給二姐找個婆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