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1 章 許大茂的悲哀
這個時候，許父走上前來，一腳踢在許大茂腘窩處，許大茂應聲跪下。
“許大茂！看看你乾的好事！你還有什麼臉面活着！還不趕緊給大爺、大媽們認錯！”
許大茂還沒反應過來，看着自己父親，不知道什麼狀況。
這時候許父的表演開始，還沒說話，眼淚已經落下:“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是我沒有教育好孩子，都是我的錯！”
人群里不時有人出聲安慰許父。
許父緩和了一下，又說道:“大家一個院子住了大半輩子，相處的時間長了，也算是一家人了。多的我也不說了，如今我們家落了難，我懇請大家幫幫大茂，也幫幫我們可憐的老兩口！”
人群一下寂靜無聲，這年頭，誰都不富裕！
許大茂看到大家沒有反應，臉也不要了，朝着大家就磕起了頭！
許父見火候的還不夠，繼續道:“老劉，老閻，你們可是看着大茂這孩子長大的，難道就眼睜睜看着我們無家可歸，淪落街頭嗎？”
劉海中張了張嘴，想說話卻沒有說出口，瞅了瞅閻埠貴，意思很明顯，想讓閻埠貴當這個惡人。
閻埠貴腦袋轉了轉，說道:“那個，老許啊，咱們還可以想辦法。你看這樣行不行，柱子的房子空着呢，閑着也是閑着，要不，你們先住着？”
劉海中一聽有道理，馬上附和:“對啊，這中院正房不比你們現在的房子強！要我說柱子那麼大方，肯定會同意的！”
許父看着兩人一唱一和的樣子，恨不得把兩個老貨生吞活剝！
這時候要債的插話了:“喂喂！我這看了半天才發現，許大茂，你人品不行啊，這大院裏沒一個願意幫你的，都說這遠親不如近鄰。嘖嘖，我看啊，全白搭！趕緊的，別耽誤功夫，不還錢就收房，今天一定要個結果！”
許大茂面色陰晴不定，又把求救的目光投向許父。
許父上前一把抓住劉海中的手，聲淚俱下:“老劉啊，咱倆都七十了，還有幾年活頭啊，你就忍心我們流落街頭嗎？別人的房子再好那也是別人的啊，人家一句話，我們還不是要捲鋪蓋滾蛋嗎？老劉，咱們認識多少年了？我求過你一件事沒？這次算我求你…”
劉海中被許父說的滿臉羞愧:“老許，不是兄弟不幫忙，實在是沒辦法啊！”
許父更激動了:“老劉，你只要肯借3000塊，我們老許家感激你一輩子！”
劉海中一聽3000這個天文數字，努力的想把手抽出來，奈何被抓的太緊:“老許，你，你先鬆手！”
許父狀似開心道:“你答應了？”
不等劉海中回話，許父馬上朝着準備開溜的閻埠貴喊道:“老閻，你這是準備回家拿錢嗎？”
閻埠貴尷尬的停下腳步，又走了回來:“呵呵，老許，你知道的，就我那點收入，我跟老伴吃飯都不夠，哪裏還存的下錢，我去問問我那幾個孩子，看看他們富裕不。”
許父根本不理他這一套，直接開口了:“就一萬一，我把房本押到院裏，給你們付利息，比銀行高兩個點，不讓大家吃虧！”
眾人陷入沉思，無人回應，許父對着閻埠貴說道:“老閻，你看怎麼樣？”
閻埠貴撇了撇嘴:“這你真要還不起，我們還能把你趕出去啊！”
許父的表演終究是演給了瞎子看！
最後，劉海中友情贊助200塊！
閻埠貴100塊，除了秦淮如一毛不拔，其他人10－50塊不等。
總共收到530元，算是捐款，還不還的反正算作人情了！
許大茂這邊錢還沒捂熱，就被要債的一把奪了過去，揚言再給3天時間，3天後必須有個說法。
人群離開，大家都躲進了屋子，這水太渾，大家都不敢蹚。
許家，一片愁雲慘淡，許母無聲的哭泣，許大茂急得眼珠子都快紅了。
這時許父一聲嘆息:“大茂，這人啊，該低頭還是要低頭，你這樣，去找何雨柱…”
許大茂聽到許父的話又瞬間活了過來！
此時已經春桃花開，何雨柱和盧蘭參加了一場私人宴請，半下午剛回來，看到大門口有兩人在等着。
卻是何雨水帶着許大茂過來了。
何雨柱讓兩人進了客廳，面對着曾經的宿敵，如今如此狼狽的許大茂，何雨柱內心已經毫無波瀾。
“來，喝茶，大茂啊，最近怎麼樣，在哪裏發財？”
許大茂自從進了院子就一直渾渾噩噩的，在外面還不覺得，進來后可謂大開眼界。剛何雨水向他吹噓，他還嗤之以鼻，現在是真的信了。
聽到何雨柱的問話，許大茂喉頭涌動，艱難的開口:“柱，柱哥，小弟是來求救的！做生意賠了，求柱哥幫幫小弟。”
何雨柱看了眼一旁的何雨水，這次何雨水倒是沒有幫着外人說話。
“雨水，不生我氣了？你都好久沒來過了，怎麼今天有時間過來？”
何雨水還是那麼傲嬌:“哼，咱們的事跟我這次過來沒關係，這是兩碼事。要不是許大茂跪在我家不起來，我才懶得管你們的破事，我還有事，先走了。”
見到何雨水真的拿起小包就要走，許大茂頗為尷尬，對着何雨柱滿是討好的笑。
何雨柱泡好了茶，伸手示意許大茂試下:“大茂啊，這是獅峰山的龍井，杭城書記過來開會時給我送來的，我覺得比咱們以前的高沫好喝，你覺得呢？”
許大茂哪裏還喝的出味道，匆匆灌了一口，直說:“嗯，好喝！好喝！”
何雨柱又對着許大茂說道:“大茂，還記得三字經嗎？”
許大茂滿腦袋問號:“人之初，性本善？”
何雨柱笑了笑:“對嘍，古人皓首窮經，對於人生研究的比我們深的多啊。就拿一點來說，‘性善論’和‘性惡論’爭執多年都沒個勝負，大茂，你覺得哪個對啊？”
許大茂看着何雨柱，摸不清對方什麼意思，憑着奸滑本色回道:“柱哥覺的哪個對，哪個就是對的！”
何雨柱看到許大茂搖尾乞憐的模樣，一時覺得索然無味:“大茂啊，你剛才說遇到難處了，需要幫忙嗎？”
許大茂臉上的笑意又增了三分:“還是柱哥大氣！柱哥，只要借小弟3萬塊錢，小弟一定結草銜環報答您的大恩大德！”
何雨柱回答的很平淡:“這簡單，你去首都銀行找信貸部冷主任，我會讓他給你加急辦的，3天你就可以拿到錢。”
許大茂臉色一僵，小心翼翼問道:“柱哥，這個，需要抵押物嗎？”
何雨柱笑了:“這個就要問銀行了，不過你們家兩處房子，區區三萬塊該是不在話下。”
許大茂感覺自己被耍了，但也不敢放肆:“柱哥你不知道，我的房子已經被沒收了…”
何雨柱不願意再搭理許大茂，揮了下手，不遠處的周援朝徑直走了過來:“許先生，請！”
許大茂暈乎乎的被送到大門口，眼看着就要關門，趕忙問道:“那個，你告訴我柱哥，別忘了跟銀行打招呼，我很急！”
另一邊的許父許母，親自拜訪了沈玉一家，跟沈父沈母大打感情牌，最後只是被塞了一兜子水果禮送出門！
許母感覺好心累，對着許父說道:“老許，我看啊，這世界上誰都靠不住！要實在不行，就先把咱們存的那5000塊錢用上！”
許父堅決道:“不行！絕對不行！我告訴你，這事你要是讓大茂知道了，我饒不了你！你到現在還沒看出來嗎？大茂他根本指望不上！咱倆都70了！萬一有個災啊病的咋辦？隨便住個院就要好幾百！沒錢等死啊？”
許母被說的啞口無言。
許父又安慰道:“哎，不是不幫，咱們給大茂的已經夠多了，什麼時候是個頭啊，咱們不為自己考慮，誰為咱們考慮？那可是咱倆的棺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