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7 章 棒梗的隱忍和手段
秦淮如大聲道:“不，不，郭大撇子不是棒梗殺的，他是自己掉河裏淹死的！那時候棒梗還那麼小，不可能的！”
陳警官合上筆記本，他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是啊，那時他還那麼小，如果你能多關心一下他，或許也不至於…”
秦淮河看着陳警官走出門口，癱軟在地上久久未起，聰明如她，已經猜到了棒梗做了什麼，但她卻無能為力！
小陳警官悄悄問道:“剛才為什麼不詐詐她？只要一步咱就可以結案了！”
陳警官看着小陳稚嫩的臉龐和興奮的表情搖了搖頭，還是指點了兩句:“卷宗你也看了，這又是一家可憐人，如果從秦淮如身上找突破口，無異於在誅一位母親的心！干咱們這行，太多事無能為力，所以，什麼最重要？最起碼要無愧於心！”
說完拍了拍小陳的肩膀，小陳警官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陳警官三人隨後來到了後院。
許大茂家，這傢伙正自飲自酌呢。
看到三位警察，許大茂也沒多想，他最近啥也沒幹。
“三位警官好，要不，要不坐下喝點？”
陳警官一臉微笑:“許大茂同志，不打擾你吧？”
許大茂倒是顯得非常大氣:“沒事，沒事，幾位警官，請坐，有什麼事儘管問，我一，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那好，既然這樣，就跟我們走一趟吧！”
許大茂酒醒了大半:“為，為什麼，我又沒犯法，憑什麼抓我？”
“走吧，到了你就知道了。”
此時，天寒地凍，家家都足不出戶的，許大茂被帶走也沒人知道，秦京茹最近工作忙，還沒回來。
審訊室內，已經完全醒酒的許大茂對於這裏還是很畏懼的。
“警察大哥，警察叔叔，我膽小，你們可別嚇唬我，還是把我放了吧，我媳婦兒一會兒回家，我還要給她做飯呢！”
陳警官嗤笑一聲:“許大茂，別演了，認識司宣浩嗎？”
許大茂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聽說過，那不是賈梗的手下嗎？”
陳警官看着許大茂道:“看樣子你是想在這裏過年了！放心，絕對滿足你！”
許大茂一個哆嗦:“大哥，大哥，這玩笑開的有點大，不麻煩您，我在家過年就好！”
“許大茂，還不老實交代，別人已經把你供出來了！”
許大茂一激靈:“大哥，交代什麼啊，我什麼都沒幹啊！”
陳警官也是一拍桌子喝道:“叫同志！許大茂，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大，同志，警官大人同志！我是冤枉的啊，我是許大茂，不是竇大茂啊！”
一旁的年輕人噗嗤笑出聲來，看到陳警官滿臉疑惑的表情，趕忙湊到陳警官耳邊輕聲解釋了兩句。
陳警官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賈梗、許大茂等四人都在裏頭過的年！
時間轉眼到了正月。
這一段時間四合院可謂愁雲慘淡，秦淮如像是瘋魔一般，已經退休，卻天天在院子裏不知道念叨什麼。
槐花頂替了秦淮如的工作，目前是軋鋼廠總廠1車間的學徒工。
賈張氏終於還是學會了夾着尾巴做人。
如今的秦淮如再無顧忌，指使着七十歲的賈張氏洗衣服。
一輩子“享福”的賈張氏沒想到老了老了落得個這種下場！
賈張氏成了沒牙的老虎，在四合院裏的地位自然一落千丈。
這不，正在洗衣服的賈張氏遭到了奚落。
劉海中老伴先開口了:“呦，呦，大家快看啊，最近的太陽有問題啊！”
一旁的閻埠貴老伴非常配合:“太陽能有啥問題？”
“啥問題？問題大了！我這一輩子看太陽都是打東邊出來的，這最近的太陽它一會兒打西邊出來，一會兒打北邊出來，有的時候還能打南邊出來，你們說奇怪不奇怪啊！”
眾大媽紛紛附和，哈哈大笑！
眾人見賈張氏悶頭洗衣服也不回話，頓覺無趣。
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大媽隨即對賈張氏道:“他嬸子，你這可不行，這也洗不幹凈啊，你要這樣，再這樣。來，我教你，跟着我學，我兒媳婦剛進門時也這樣，連個褲頭都洗不幹凈，那怎麼行，被我一天訓一頓，你們猜怎麼著？一個禮拜不到，那洗的乾淨的跟新的似的…”
大家又是一陣的哈哈大笑。
賈張氏忍不了了，把水盆一蹲，張嘴就要開罵，誰知用力過猛，一張嘴假牙飛了出去！
一個優美的拋物線后假牙掉進了水槽里，嘩的衝進了下水道，下水道上面是石板，幾個婦女是根本抬不起來的，賈張氏一下子急了。
壓抑了那麼久的賈張氏凶相畢露，在家裏被孫子嫌棄要斷絕關係，兒媳婦也不再聽她的，孫女槐花一天天見不到人，她積累的負面情緒終於爆發了出來！
只見賈張氏戰鬥力爆表，上演了絕地反殺1VS5！
動靜鬧的是驚天地、泣鬼神，很快大院裏圍了一堆人，蒼老的不像樣子的易中海只看了一眼就又回屋了。
劉海中和閻埠貴眼瞅着自家老伴吃了虧，想上又實在沒臉，在一旁干著急！
這會兒幾位大媽的兒媳婦沖了出來，到底年輕些，撲上來就把賈張氏按倒，抓咬撕撓，好不熱鬧！
最後賈張氏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這才停下！
眾人這才清醒，生怕把賈張氏打死，趕緊上前查看。
“沒事，還有氣！”
眾人長出一口氣。
這時才有個大媽說道:“秦淮如呢？”
眾人趕緊用目光搜尋，竟然在人群外看到了一臉淡然的秦淮如。
劉海中非常不好意思的跟秦淮如說:“淮如啊，你看這事鬧的，這個對錯咱先不論，畢竟都動手了，要不先把你婆婆送去醫院？還是救人要緊！”
誰知秦淮如只淡淡看了一眼地上的賈張氏，就徑直走了，出了院門，也不知道她要去哪裏。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怎麼辦才好！
劉海中的老伴發話了:“慌什麼，這死老太婆先動的手，咱們這叫什麼，正什麼衛，對！正當防衛！去個人到衚衕口把薛神醫請過來，把賈張氏抬她屋裏去。”
大家雖然面色古怪，卻也沒人反對，劉光福叭叭跑了出去，嘴裏念叨着:薛神醫，就是那個把啞巴治成瘸子，瘸子治成聾子的薛神醫！高啊！
派出所審訊室里，被關了半個月的幾人又被拉出來提審了。
“賈梗，王傳卿到現在都沒有出現，你能解釋解釋嗎？”
棒梗凝視着陳警官，冷靜說道:“解釋什麼？你是不是該問問你們同行，姓王的是不是也像我這樣，被一群自以為是的傢伙無緣無故關了大半個月！”
陳警官搖頭苦笑:“行，你贏了！你可以走了，你母親過來接你了。”
儘管小陳警官非常不甘心，可還是把幾人放了！
沒辦法，王傳卿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一點證據都沒有！
秦淮如領着棒梗直接去了澡堂子，又買了一身新衣服，洗漱完畢去了飯館吃飯，母子二人都很沉默。
吃過飯，說道:“棒梗，陪媽去看場電影吧，你小時候最喜歡看電影了。”
棒梗沉默着點了點頭。
今天播出的電影是《為什麼生我》。
講述了小男孩鬆鬆的父母離異，生活在破碎家庭的他身心受到摧殘，最終釀成悲劇的故事。
影片開始，陳鬆鬆是個聰明可愛的男孩子，但自父母離異后，他稚氣的臉上常常出現憂慮不安的神情。
每天接送他上下學的是家裏的一隻大白鵝。
故事的情節很是壓抑，單親家庭下的孩子是那麼的孤獨無助！
影片最後，絕望的鬆鬆扭身沖向風雨,在大雨中奔跑,最後心力交瘁，倒在了雨水裏。
他患了休克性急性肺炎，在生命的彌留之際，鬆鬆咬着牙，用力地把爸爸媽媽的手拉到一塊，虛弱而輕聲地喃喃道：“回……回……家……”
然而，他最終還是失望地倒在了老師的懷裏，慢慢地合上了眼睛。
秦淮如一直緊緊抓着棒梗的手，儘管早已是淚流滿面，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棒梗看着影片中的鬆鬆父母，心中一個念頭更加堅定了，貧賤夫妻百事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