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哄得一愣一愣的;把你當老公哄

132:哄得一愣一愣的;把你當老公哄

楊碎月朝韓枕挑了挑眉,示意他先別開火。

她也沒搭理挑釁者,而是慢條斯理喝着康芽給她盛的雞湯。

吳雨桐得不到回應,像是表演的小丑,臉上的揶揄笑有些掛不住。

肚子裏墊了東西,楊碎月懶洋洋挺了挺腰肢,側頭望向有些受影響的康芽。

稍微靠近,壓低聲不知說了什麼。

康芽雙眼倏然大了好幾分,亮晶晶的,喜上眉梢:“真的?沒哄奶奶?”

“千真萬確,我不撒謊的,不信你問阿枕,”姑娘扭頭,挑眉時風情萬種,“是吧?”

雖然不知道兩人說了什麼,但韓枕被電了下,條件反射選擇相信女朋友:“當然。”

康芽激動得想站起來,又想坐着。

用一副“我孫前途無量”的眼神看韓枕,破天荒要給他盛湯。

“別,我自己來,”哪有讓長輩盛湯的道理。

“你別動,我給你盛,我高興,嘿嘿,”康芽給他盛了滿滿一碗雞湯,意味深長,“多喝點,補身體。”

韓枕受寵若驚,自成年後,他就沒享受過這待遇了。

他真牛叉,找了個有福氣的女朋友。

跟着沾了光!

楊碎月跟韓家人坐在一起,不方便一直轉桌子。

整得她像個飯桶似的。

可她一頓不吃肉就心慌慌,在桌下偷偷扯韓枕的衣角。

一下,兩下。

兩人交往時間長了,心有靈犀。

一個眼神,韓枕就知道她想幹嘛,有些好笑地抬手轉桌,給她夾肉。

楊碎月一邊吃得嘴角裂到耳後根,一邊佯做謙虛:“別夾了,快吃不下了。”

她越是這麼說,韓枕夾肉的速度越快,嘴上還順着她道:“這個菜味道不錯,你嘗嘗,最後一塊了。”

過了二十來分鐘,楊碎月又扯了下他衣角。

——吃飽了。

收到信號,韓枕不給女友夾菜了,自己吃了三碗米飯。

韓家叫了康芽喜歡的歌手過來唱歌。

但今天的康芽有些走神。

不是失魂落魄的那種走神。

而是滿面春光,似乎有什麼大喜。

她已經在思考去楊家提親,辦婚宴的事了。

韓枕越發好奇楊碎月說了什麼。

趁着賓客們走動攀談時,他側頭說了幾句,起身往屋後走。

楊碎月喝了口氣泡水,跟過去。

繞過後花園的假山綠湖,花木扶疏。

兩人站在一顆辛夷花下。

“幹嘛?”

韓枕個頭高,跟她說話時,總是得垂眸。

濃睫掩蓋不住眸里的溫柔:“剛才跟奶奶說了什麼?她好像很高興。”

“好聽的話。”

韓枕勾着她的腰,稍微拉近,曖昧地按揉她的掌心:“我想聽具體點的。”

男人溫熱的呼吸在楊碎月頭頂打轉,還用了她送的香水。

沉穩而強悍的木製調,超級無敵好聞!

楊碎月突然起了些壞心思,迅速打量四周一圈:“你低頭,我悄悄告訴你。”

整得神神秘秘的。

韓枕聽話地俯首,洗耳恭聽。

“我的原話是:如果結婚了,我給你生九個十個曾孫曾孫女。”

哄人的話,也不知道幾分真假。

可這話落在耳邊,就是無比撩。

男人漆黑明亮的眸,瞬間宛若一個深淵,緊緊鎖死她,聲音沙啞帶笑:“哪兒學的?”

“無師自通。”

這東西,也不是她一個人就能造出來的。

韓枕將她咚在辛夷花樹下,勾起她下巴,暴烈地熱吻她。

似乎要將所有的深情都告訴她。

溫柔又粗暴,緩慢又急促。

姑娘好似一枚三稜鏡,折射出彩虹色,照進他心房,令他整個生命鮮活接地氣起來。

“別,會腫的……”

韓枕放開她,呼吸有些粗重,略帶薄繭的長指按壓她的紅唇,循循善誘:“娐娐,把我介紹給你家人好嗎?”

等不及了。

“……好,我找個時間。”

韓枕從未聽過如此天籟之音,捧着她的臉揉搓一番,才回去。

生日宴結束后。

康芽給楊碎月送了一塊磚,哦不,是玉磚。

楊碎月知道些珠寶知識。

這是羊脂白,質感和透光性極佳。

那些羊脂白玉鐲放這玉磚面前,遜色多了。

玉磚一旦切割,傳家價值也大為削減。

楊碎月收了。

因為她有跟韓枕勢均力敵的能力與自信。

因為她要嫁給韓枕,

她今天配裙子妝發的包包有點小,塞不下。

她就雙手抱着,可可愛愛的。

這寶貝程度逗笑韓枕好多次。

回到風雅頌樓下時,楊碎月也不放心:“你送我進屋,我怕有人搶,到時候不小心摔了。”

韓枕哭笑不得:“好。”

“是不是當你們韓家的媳婦,都有一塊玉磚?”

“有那麼多就不叫傳家寶了,”韓枕摟着她香肩,“我知道的是,我媽跟吳雨桐,都沒有。”

因為不被康芽夫妻認可。

楊碎月將懷裏的東西摟得更緊。

“不怕,沒人跟你搶。”

“我只是,你奶奶把這個給我,那代表喜歡我,我很珍視她的喜歡。”

童年缺愛過,會特別在乎別人的喜歡,生怕得到又失去。

韓枕聽在心裏,只覺得有些酸脹,輕柔按了按她柔軟的後頸。

等她進去后。

韓枕調戲把玩着她耳垂:“這麼怕被人搶,要不要哥哥在這過夜啊?”

楊碎月聽出點曖昧,眼神亂飄,耳根有些紅:“等結婚後,就讓你留宿。”

韓枕輕哼,拉着她的手把玩好一會才鬆手離開。

等結婚後,就不是單純留宿的問題了。

回頂升別墅后,他打了幾個電話。

似乎要訂做什麼。

*

一個月後。

吳雨桐收到親戚們被辭退的訴苦電話:

“怎麼回事?公司辭退了我。”

“無緣無故挑我毛病,讓我交接工作,你是不是跟董事長感情出問題了?”

“氣死我了,我辦公室都被人霸佔了,雨桐,我對你多好你可是知道的……”

當晚,吳雨桐跟韓父講這事:“是韓枕的手筆是嗎?他都不在公司了,還辭退了董事的人?”

因為她陰陽怪氣了他女朋友?

真是無語。

“他有股份,”韓父態度有些冷淡,“你家的親戚,如果能力過硬,公司會以更好的待遇留住他們,而不是辭退。”

他早就想趕出去了,只是礙於兩人之間有個兒子。

他歲數逐年上漲,精力有限,並不期待這個小兒子在未來能扛起韓氏生物。

培養一個有遠見有謀略的繼承人,太難太難。

有韓枕一人就夠了。

他很遺遺憾沒在韓枕童年裏扮好父親的責任。

小兒子的出現,填補了這遺憾。

更是他打發閑暇時間的好事情。

可惜吳雨桐並不知道。

她對未來充滿希望,相信她的兒子能接手韓氏生物。

“可他把我親戚都趕走了,我怎麼有臉回家?”

“他們只是公司的米蟲,留着只會拖累公司,嚴重會影響到你兒子。”

一聽這個,吳雨桐的氣性消了一大半。

親戚哪有親兒子重要?

*

國慶假期時。

楊碎月帶韓枕回了楊家。

韓枕依舊身着裁剪精良的西裝,特意收斂着身上上位者氣勢,謙謙有禮。

買了很多見面禮,整體讓人挑不出毛病。

全家的反應有點……呃,詭異。

楊萬里是全家最為平靜淡定的。

桂花跟宴晚秋很是吃驚,甚至有些誇張:

“一眨眼咱們家碎月就長大了,是該談戀愛了。”

“碎月喜歡的,我們也喜歡,長得真俊啊,幾歲了,做什麼工作的,有什麼興趣愛好,家裏有兄弟姐妹嗎……”

韓枕一一詳細作答。

他對於這查戶口的行為很是滿意。

說明他們疼愛看重楊碎月,也不敷衍自己,認真考察嘛。

楊碎月整個人就是有點懵。

前些天她有跟家裏打過招呼,也說了下韓枕家的基本情況。

這反應着實有些大。

趁着楊萬里去菜園子擇菜時,她跟過去,正準備問。

楊萬里卻先開腔了:“你升學宴之前,就跟他好上了是吧?”

楊碎月挑眉:“何以見得?”

少年臉色有些不大自然:“那晚,我看見你們抱在一起那啥親嘴……”

楊碎月一巴掌往他後腦勺呼過去:“臭小子,你竟然敢偷看?!”

楊萬里摟着蔬菜,痛呼後退好幾步:“一眼就瞟到了,而且不光我一人看見了,奶奶跟媽都看見了。”

楊碎月腦子裏登時炸開了花,懵了好半晌:“在哪裏看的……”

“當時正準備放煙花,在樓上。”

楊碎月捂臉,難怪桂花跟宴晚秋的表演那麼浮誇。

丟臉丟大發了!

“這有啥不好意思的?姐,人生不過是你笑笑我,我笑笑你……”

“你再說?”楊碎月揚起巴掌。

楊萬里溜得比老鼠還快。

楊碎月耷拉着眉眼回屋。

韓枕認真思考一遍,覺得自己應該沒做錯什麼事:“怎麼了?”

“沒。”

本來就夠難為情了,還要再說一遍社死嗎?

韓枕在楊家吃了兩頓飯。

一頓午餐,一頓晚餐。

初次見家長,挺順利。

晚上村裏有個叫張艷梅的大媽,帶着自家女兒雅莉上門。

楊家被這突然的造訪整得有些迷糊。

張艷梅讓雅莉坐在韓枕身側,旋即拉着楊碎月到一邊。

壓低聲懇求:“碎月啊,你雅莉姐今年二十七了,這兩年相親總是找不到心儀對象,再過幾年就人老珠黃沒人要了,伯母我急得晚上都睡不着。”

“所以?”

“我看你今天帶回來的男生就很不錯,你把他讓給你雅莉姐吧。”

楊碎月:“……”

果然,還是她見的世面少了。

“他是我男朋友的。”

“我知道,提這個要求我也覺得有點過分,但你年紀還小,長得又漂亮又有本事,再等幾年,說不定有更好的男人……”

“既然知道這要求過分,就不要提,”韓枕不知何時已經出來了,緊緊牽住楊碎月的手,聲音面容都很冷,“讓你女兒多等幾年,說不定也有更好的男人出現。”

拿對方的話堵對方的嘴。

韓枕強悍起來,殺得那叫一個片甲不留。

楊碎月好喜歡。

張艷梅臉色躁紅,帶着女兒走了。

韓枕在辦公時間裏,情緒很穩定。

跟楊碎月在一起后,情緒總是很容易受影響。

本來兩人在一起的時間就少,總是有人出來挖牆腳掃興。

挖就挖吧,一點也不尊重他。

當著他的面挖!

操他爹的!

遇見這種情況,楊碎月能怎麼辦?

當然是哄啊。

伸手圈着男人的窄腰,仰頭深情款款望着:“我只愛你一人,誰都搶不走,乖,不氣了。”

“別將我當小孩哄。”

話是那麼說,可怒氣消了一半。

楊碎月哄人是真的有一套,關鍵在於她願不願意花心思哄。

“我是把你當老公哄。”

男人怒氣值為零。

真希望她能哄自己一輩子。

“把我當什麼哄?”

“沒聽清算了,”楊碎月傲嬌,知道對方聽清楚了。

韓枕捏了捏她臉蛋。

總有一天要讓你叫。

*

年中,郵票雕刻師Litchi設計了一套主題為“城市標記”的珍藏版郵票。

一套總共有六枚郵票,總共發行兩萬套。

質量精美,線條流暢疏密得當,立體感十足。

上市一秒內便被搶完了。

很多集郵富豪都打電話或留言,懇請Litchi多出作品,或者多印刷一些。

但本人一直很神秘。

她的身價也隨着郵票質量一路上漲。

康芽跟老閨蜜們約賞花宴時,有兩個老閨蜜在討論Litchi的作品:

“我沒搶到,Litchi出的作品好少,但郵票的質量從不令人失望,我對ta真是又愛又恨。”

“我費了好些時間和精力,求爺爺告奶奶,買了份二手的,一套二百四十萬,如果不是有點友情在,這個價是買不到的。”

康芽以前對集郵是沒啥興趣的,但之前她過生日,楊碎月給她送了一套。

她第一次領悟到雕刻版郵票的魅力。

現在也來了興趣,趕緊詢問是什麼樣的。

那位炫耀的老太太立刻掏出手機,翻找照片:“我之前拍了幾張照,給你瞅瞅。”

說是幾張,康芽用食指划拉一下,得有好幾百張了。

咦,等等!

這郵票……不就是楊碎月送她的生日禮物?

裏面六枚郵票,都是G國裏面國際大都市的城市重要標記。

構圖精美大氣,色彩極為舒適。

“我過生日時,這個Litchi還給我寫了手寫賀卡,祝我壽比南山,福比海深。”

幾個老閨蜜眼神複雜起來,有的甚至用手背摸她額頭:“也不燙啊,大白天說夢話。”

康芽有些生氣,拂開額前的手:“我說的是真的。”

只不過她今天在外面,不然非得拿出來給她們看看。

“你的意思就是,你認識Litchi?”

“這是我准孫媳送的,不清楚。”

幾個老閨蜜雙眼一亮,楊碎月她們記得。

長得那叫一個絕色。

難道她認得Litchi?

在幾人的慫恿下,康芽給楊碎月打了電話:“碎月啊,你現在有空接電話嗎?”

“有的,”這個時間段,正是下課時間,“有事嗎?”

“之前我過生日,你送了我那個Litchi的作品,你認識本人嗎?”

她手機放的是擴音,幾個老閨蜜都圍在她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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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原諒!奪冠後父母跪求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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